書接上回,殷樂天親切的稱呼鶴咪咪爲小咪咪,遭到鶴咪咪的厭惡。
不知死活的殷樂天換稱呼接著說道:“大咪咪,我用我的收魂幡換你的那面收魂幡如何?”
“你怎麼不去死?”鶴咪咪直接暴怒,殷樂天這話觸及她比較大。
“早晚要死,何必急在一時?!币髽诽熳匝宰哉Z碎碎唸叨,這恐怕最受煎熬的是瘋子,估計他三個月不吃飯都不會餓,這哪裡是兩人在鬥嘴打架,這分明就是在給他分發狗糧,而且還吃撐了。
到達山頂,這裡本該有道觀的,但現在依舊全是樹,殷樂天知道,道觀還在虛幻之中,也就是說,道觀依舊不對凡人所見。
小時候殷樂天也是在山上受傷偶遇老道,老道帶他進入道觀的,之後每次入觀都是馨芳來接應他,和他聊著天引他入觀,對此殷樂天並不清楚他不認識路,而實際上他就不認去道觀的路,他腦中的那條路只他的一個腦補路線,也並非他被趕下山後老道隱藏了道觀不讓他找到。
“道觀我還是找不見。”殷樂天有些感慨。
“老大隨我來,記住我走的路線,這是一條密碼式的進觀路線,走錯了就進不去?!悲傋又敢髽诽斓揭活w大樹旁。
“老大,嫂子,記好了,這路線我給加了一個口訣,從這裡前行十米,左行兩米,前行二十,右行一米,前行二十,右行五十,後退三米,一直左行便可進觀?!悲傋拥靡獾恼f道。
“雖說有點亂,好在聽的明白?!币髽诽煲膊徽F讚說了句玩笑話,他對瘋子的話一點也不懷疑,他清楚回憶起來,當初馨芳引他入觀,雖說沒有如此明顯的轉折,但馨芳都會故意去採花,捉蝴蝶,摘果子,推殷樂天一把,而讓自己像左或者向右偏移行走。
藉助瘋子這口訣拿捏準距離果然殷樂天又見到了久違的道觀大門,對此鶴咪咪倒是沒有看法,這裡畢竟和一個普通的道觀沒有太大區別。
“老大,這裡怎麼說也是道觀,我是妖精,我就不進去,在這裡等你們。”瘋子走到道觀門口,看著青石立柱上的圖騰說道,殷樂天理解的點頭,便和鶴咪咪進觀。
熟悉的味道讓殷樂天很留念,沒有了往常衆弟子練武練道的哼哈聲,倒是讓殷樂天覺得有些冷清。
道觀大堂門上掛匾“道性觀心”也是別具一格。
觀內供奉的是哪位真人的塑像,殷樂天此並不瞭解,他注意的是塑像旁邊的天地牌位,能與天地平坐,被這家道觀供奉,想必這塑像的主人在老道心裡也是不一般。
殷樂天和馨芳紛紛上香,上香鞠躬之時卻被人從身後詢問“何人闖我道觀?”
聽聲音殷樂天也知道是馨芳,他沒有回答,恭敬拜祭完之後,轉回身“馨芳師姐,我想死你了,你可不帶這麼傷人感情的,這才幾天就不記得我了?!?
“別嬉皮笑臉,出來。”馨芳一臉嚴肅訓斥殷樂天。
殷樂天只好引鶴咪咪出門,他也算半個道士,當著老前輩調戲師姐是有些不太好,不過總比,當著佛祖和孟思雨拜堂要謹慎的多。
“還知道回道觀看看,看來你的良心還不壞?!痹簝?,馨芳拿著掃帚掃著塵土不佔的地面,這是形式,當初殷樂天進道觀就見到過空掃地的道士。
“我這不想道觀了嗎?”殷樂天說道,這話掃興至極。
“他是來看你的。他想你了?!柄Q咪咪都覺得殷樂天這昧心的話是那麼難聽。
“她又是誰?你的那個雪女呢?”馨芳看來對鶴咪咪還是有好感的,語氣至少不橫。
“我家白菜?!币髽诽祀S口回答。
“你纔是豬呢!”鶴咪咪怒懟一句,突然感覺這話不妥,完美的配合了殷樂天。
“大白菜,你也有可愛的一面?!币髽诽焐[瞇的靠著鶴咪咪說道。
“滾,你怎麼不去死?!柄Q咪咪唾棄道。
“沒事趕緊滾,別污了道家清淨?!?
“師姐,你這話我不愛聽了,老道讓你跟著我,讓我帶著你,你可倒好自己偷偷跑回道觀,讓我好找這些天,你也不自責反思,還要怪罪我,這到哪裡說理去?”殷樂天這又打算把馨芳繞進去。
“說我?我怪罪你怎麼了?我就耍個脾氣,你和你媳婦雪女二話不說掉頭就走,你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你還嫌棄我怪罪你,你還有理了,觀心真人就供奉在觀內,你有理,你跟他去說,也讓他看看你心正還是歪?”馨芳可能被激怒,殷樂天算是找到禍首。
“說就說,誰怕誰?”殷樂天拉著馨芳的手臂進入觀內,咕咚雙膝跪地,馨芳還是有修養的也跪在這所謂的觀心真人前。
“真人,道觀荒廢,原因是老道的決定,老道讓我照顧師姐,師姐卻回來守著你,讓這個大姑娘...不說這個,真人今天來我就是帶走師姐,我既然答應老道照顧她,我就得好好照顧她。”殷樂天這哪裡是說理,這分明是來要人,理直氣壯很不講理的要人。
“真人,切勿聽師弟胡言,我回來就是想復興道觀,我是她師姐,我豈要他照顧?!避胺颊f話還是檢點的。
“哎哎哎,真人你看看我師姐這脾氣,她都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這麼扭,這就不是我娘們,這若是我娘們我早就削她了。真人,我今天就是帶她走的,你給指點,讓還是不讓,讓,您就不用說話了,不讓,您就說句不讓,我轉身就走?!币髽诽煺f道,這語氣真是大不敬,真若老道聽見非扇他一個滿地找牙。
這語氣也是嚇壞馨芳,她從後背給了殷樂天幾巴掌,然後對著塑像磕頭“真人莫怪,師弟年輕氣盛,說話性子急,您不要見外?!?
“師姐,這是做什麼?真人已經給出明示了,他沒有說話就是讓我帶你離開,我們走吧?!币髽诽煺Z氣大轉,竟然撒起潑來。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真人怎麼可能搭你的話,這我也會啊,真人,您若讓我跟他走您就說句話,不讓我跟他走,你就不用說話了。狗子,別無理取鬧了。”
殷樂天頓時無語,看來他這師姐是犟上了“師姐,你怎麼不要臉呢,是我先問的,真人不說話這是給我的提問的答案,你的問題不算數。”
“師弟,你什麼也別說了,我不會跟你走的。”馨芳冷漠下來。
殷樂天看著她也是心急,幾天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用錯了方法,這招對馨芳不管用。
“師弟,你走吧?!避胺枷轮鹂土?。
“走,你沒有領到我就走?我往哪裡走。”殷樂天不樂意了,說完背對真人塑像坐下,就和那流氓痞子一個德行。
馨芳見殷樂天有失大體不說,這對真人也是大不敬,上前拖拽殷樂天“你起來,像什麼話,真人會怪罪的。”
“我怕他怪罪,他憑什麼怪罪我,我就在這裡坐坐他就怪罪我?有沒有天理,還別說今天我就要個說法,要麼你跟我走,要麼我就在這裡煩他,讓他發話趕你走?!币髽诽熘钢^上,這是和馨芳與這真人槓上了。
“別無禮,真人莫怪,真人莫怪,我這就帶他出去?!避胺歼€在賠禮道歉。
“唉,怎麼就攤上你倆這樣的徒孫,馨芳,狗子起來說話?!庇^內迴盪著一個老人和善的聲音。
殷樂天和馨芳渾身一哆嗦趕緊起身,殷樂天下意識將馨芳護在身後,而一直在門口的鶴咪咪也聽到聲音跑進來,殷樂天趕緊把她也護住。
“別緊張,我就是觀心真人,馨芳,趕緊跟你師弟下山,他在這裡損我清修不說,遲早也要被他煩死。”觀心真人說道。
“真人,這...馨芳領命?!避胺甲饕?,她也是無奈了。
“真人,你早點現身我也不必如此對您不敬,狗子給真人賠禮道歉,望真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狗子?!币髽诽煲膊皇前装V,還不乖巧點,等著吃虧呢!
“恐怕我不原諒你我就沒有清淨歲月了,好了,趕緊下山吧?!闭嫒艘矝]有閒話。
“謝真人,狗子定期回來給你上香犒勞您老人家。”殷樂天也不知是真話還是奉承。
“唉,這可不必,我經不起你折騰,封觀是我的旨意,你師父也只是奉命辦事罷了?!庇^心真人說道,馨芳也算明白,道觀不可能因五米下炊才關門大吉,她剛想詢問因故就被真人制止“馨芳莫問,離開便是。”
三人作揖告別,未出門口便被真人喊住“狗子,稍等,送你一句話供你辨別,真亦假來假亦真,好壞並非好壞。你等速離,無需詢問?!?
殷樂天對真人這句模糊的話是既模糊又糊塗,想詢問奧秘所在,卻是嚼爛嘴,磨破嘴皮子也不見真人有回答。
殷樂天無奈只能帶著疑問和馨芳鶴咪咪離開,一路上都在考慮觀心真人的這句話,導致殷樂天都沒有去思考如何解釋馨芳給大家接受的理由,眼瞅已到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