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葉子言的腦子里不停的閃現(xiàn)出她流淚的臉,閃現(xiàn)出她癡癡看著陸澤軒的眼神,那種溫柔那種專注從來就不曾對他有過半分。
他沒有忘記陸澤軒和安慕然之間的戀情,他們是青梅竹馬,他們從幾歲就有交集,十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說斷就斷,他不愿意去猜測她的目的,卻無可避免的想到了陸澤軒身上,她應(yīng)該是為了報復(fù)陸澤軒出現(xiàn)的,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在她心中一直只有陸澤軒,只有他能主宰她的一切,而他僅僅只是她為了報復(fù)陸澤軒的工具,他一腳把油門踩到底,“安慕然,我恨你!”
深夜病房里的抽泣聲是那樣的清晰可聞,陸澤軒睜開了眼睛,看到慕安流淚的臉,他驚慌失措地跳了起來,“是不是很難受?”
慕安搖頭,控制住抽泣,“你能幫我打個電話嗎?”
陸澤軒點頭,“你要給誰打電話?”
“葉子言!”慕安閉上眼睛。
葉子言瘋狂的開著車,只想把心中的憤怒發(fā)泄,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接通,“慕安生病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她想見你!”
她竟然想起見他了,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嗎?想到這個他又開始恨,她想見他,他卻不想見她,“我現(xiàn)在沒有空!”他冷冷的回絕。
陸澤軒看著慕安做了一個為難的表情,他相信慕安已經(jīng)把葉子言的回答聽得很清楚。如果是白天她可能會為他開脫認為他是真的沒有空,但是現(xiàn)在是晚上,是半夜時分,他所謂的沒有空是因為正在和林詩嘉在床上顛鴛倒鳳嗎?
慕安閉上眼睛,他說過要呵護她一生的,可是現(xiàn)在她生病了他竟然無動于衷,看來所謂的呵護所謂的一生一世也只是騙她的情話。
白天餐廳見到的那一幕浮現(xiàn)腦海,為什么他會再次的和林詩嘉糾纏,是因為對自己從來就沒有付出過真情還是舊情難忘?
她想起他對她之前說過的那么多的甜言蜜語,事實證明甜言蜜語只是調(diào)味劑壓根就不能算數(shù),更經(jīng)不起時間的考驗,不能確定葉子言是否愛自己就意味著自己要調(diào)整自己的思路,她不能再這樣陷下去,她要退出,要在自己沒有完全淪陷的時候退出,只是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退出,因為只有想到以后要和他形同陌路她的心就會很疼很疼。
這一夜慕安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已經(jīng)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很清楚,如果葉子言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玩弄的對象,那么就意味著她的計劃會受到阻礙,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必須馬上放手,再痛也要放手。
她決定等她出院就搬出葉子言的別墅,再也不要和他有交集,在和他了斷時候她決定先離開一段時間,等一切平靜下來再回來。
到那時已經(jīng)時過境遷就算葉子言對她當初的動機不滿相信時間定會抹平一切!
天亮后她給陳詩詩打了電話,要她在鄉(xiāng)下給她找一個安靜的住宅,她想先到鄉(xiāng)下去修養(yǎng)一陣,調(diào)整好思路,看看以后怎么走下去。
陳詩詩動作很快,馬上在第二天的下午給慕安布置好了一切,第三天上午,慕安平靜的出院,她打車到了葉子言別墅,別墅里很安靜,看樣子自從她生病后葉子言就沒有回來過,慕安沒有在別墅停留太多時間,她收拾好自己常用的東西后留下一張字條離開了。
陳詩詩為慕安找的是海濱市郊外的一個農(nóng)村院落,院子不大,但是很干凈整潔,重要的是周圍青山綠水,樹木環(huán)繞,是個適合修養(yǎng)的好地方。
慕安搬來后對這個環(huán)境比較滿意,為了保持心靜,為了讓自己盡快忘掉葉子言帶給她的影響,她每天用雕刻打發(fā)時間。
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雕刻什么東西,她每天只是隨意的用刀在選好的材料上面雕刻著,那段材料在她一刀刀的雕刻中顯露模樣,當雛形完成,慕安吃了一驚,她竟然把那塊材料雕刻成了一個人的模型,雖然只是一個雛形,但是從大致輪廓上面卻能看出是誰,說得更明白一點那個木雕應(yīng)該是葉子言的模樣。
這是潛意識在作怪還是自己壓根就在對他日思夜想,慕安不敢想象,她不相信自己會對葉子言這樣癡迷,她放棄了雕刻那段木料,試著讓自己開始冥想,所謂冥想就是什么也不想,可是她卻無法集中思緒,腦子里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個人影,溫柔的吻她,寵溺的看她,甚至還會想到他們之間的親密事情,瘋了,從來沒有這樣失敗過,她的冥想竟然變成了幻想,變成了回憶。
葉子言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決絕的離開,三天沒有她的電話和短信,他按捺不住的回了家,卻發(fā)現(xiàn)家里空蕩蕩的,她的東西被收拾一空,看著她留下的字條,葉子言咬牙,她還真是收放自如,說走就走不留半點的余地,這也直接說明她對他壓根就沒有絲毫的愛,所以才會放手得如此干凈利落。
他不會這樣輕易的讓她從他手心里逃脫,游戲是她先開始的,但是卻是他和她一起在玩,既然雙方都入了局,就別想輕易的出局,除非雙方同意,否則任何一方私自出局就是玩火,葉子言把那張字條慢慢的撕碎,然后從樓梯上撒了下去,看見飄揚的碎紙屑,他的眼睛里有危險在閃動。
安慕然!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必須等到我葉子言叫停的時候,一切才是真正的了斷!他惡狠狠的發(fā)誓。
慕安來到這里已經(jīng)有半個月,每天清晨她都習慣起床沿著村子的小河邊走上一圈,那條小河不長,也不寬,但是水卻非常清徹,兩旁的道路雖然不是柏油路但是卻是由石板砌成,看起來清爽干凈。
走在那條石板路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欣賞著小河兩旁的風景,間或看看清澈見底的水里游來游去的魚和水草那種感覺非常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