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葉子言打開車門上了車,在發動車子離開的時候他把目光又看向咖啡廳里的慕安,看見她那副呆呆的模樣,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安慕然,你等著,我會讓你認賭服輸的!”
慕安把葉子言寫的那張字據隨便放在了抽屜里,想到從今以后將和他沒有任何交集她沒有感到輕松,反而覺得胸口堵得慌。
不是沒有奢望過他會因為自己懷孕而放棄和林詩嘉的婚姻,其實在見面的時候她想告訴他孩子的事情,可是她終究沒有說出口。
如果他依然關心她,他肯定會看出她的不同,可是從頭到尾他似乎對她的體型沒有任何的懷疑,他的心思一直放在未來的妻子身上,想著如何替她解除麻煩,想著如何替她善后。
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好說的,她和葉子言從此路歸路橋歸橋,再也不要交集,只要葉子言的承諾算數,不再針對自己,一切就會好辦。
為了肚子里的寶寶慕安盡量讓自己開心快樂,生活必須繼續,她要保持快樂讓自己的寶寶從肚子里開始就享受快樂。
不過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她也沒有能夠如愿,只過了不到一個禮拜,陳詩詩突然找上門來了。
她給慕安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是關于那塊地的,陳詩詩告訴她,那塊地現在已經歸于葉子言名下,沒有花費他一分錢的歸于了葉子言名下,聽到這個消息慕安呆了。
葉子言怎么會拿到那塊地?他沒有土地證也沒有自己的贈與證明,他憑什么得到那塊地?
慕安不相信葉子言的后臺竟然會硬到這種地步,論后臺李云琛并不比他少,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透著邪乎。
陳詩詩見慕安不相信自己的話也急了,一不留神說漏了嘴,“小姐我說的都是真話,要是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問李云琛,是他告訴我的!”
李云琛為什么會對陳詩詩提到那塊地?以李云琛和陳詩詩的關系好像并不熟悉,最主要的是他們為什么會提到那塊地,難道李云琛和陳詩詩之間有什么秘密?慕安敏銳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李云琛怎么會對你說那塊地的事情?”
“這個……”陳詩詩一下子卡住了。她剛才一著急竟然忘記了隱藏。
“是你找他的還是他找你的!”慕安淡淡的看著她,口氣很平靜但是卻讓陳詩詩感覺到了壓力。
“小姐,你別生氣,聽我慢慢說!”陳詩詩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再隱瞞,“是我找的李云琛,我覺得他對小姐很好,而且他的后臺很硬于是就主動找了他,我想讓他幫助我們報仇!”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是你搬到郊外去住的那段時間。具體日期我記不太清楚了。”
“這么說我住在鄉下的訊息是你無條件透露給李云琛的?”慕安總算明白為什么李云琛會找到自己了。“除了這些你還做了什么?”
“小姐!”陳詩詩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地產證的事情我也騙了你!”
“什么意思,難道地產證沒有被偷?”
“地產證被偷走了,但是不是之前我告訴你的那一次,而是后來被偷的。”
“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慕安感覺頭大了。
“我一開始以為小姐會拿回那塊地,會回到安氏,可是小姐卻一直在猶豫,一直沉浸在葉子言的甜言蜜語里,我怕小姐為了葉子言放棄報仇,于是就謊稱地產證被偷了,我的目的其實只是想讓小姐恢復身份,這樣以來我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拿回那塊地,就可以入主安氏。”
看著慕安愕然的樣子陳詩詩愧疚地低下了頭,“我擔心葉子言不是真心對小姐好,我覺得李云琛才是真的對小姐好,于是就把地產證的事情告訴了李云琛,我想讓他盡量阻止小姐和葉子言的關系,而且以李云琛的背景,我覺得我們要報仇一定會簡單得多。”
“那地產證又是什么時候被偷的?”
“在我告訴李云琛地產證在我手里的第二天晚上。”陳詩詩回答。“小姐,我一直以為是李云琛偷走了地產證,一直不敢告訴你,怕你責怪,直到今天早上李云琛打電話告訴我,說那塊地現在已經被歸于葉子言名下。”
“李云琛還說了什么?”慕安一開始還懷疑地產證是被李云琛派人做的手腳,不過看樣子既然地已經屬于葉子言那地產證的事情就應該和李云琛沒有任何關系。
“李云琛說他派人查過了,葉子言得到那塊地完全合法。”
“完全合法?這是什么意思?”
“李云琛說葉子言不但有地產證而且還有小姐親筆簽名的贈與證明,筆跡已經經過司法鑒定,確定是小姐你親自簽的字。”
“這不可能!”慕安覺得自己在聽故事,她可以肯定自己壓根沒有給葉子言簽過什么贈與證明。
“小姐,我猜測地產證是葉子言派人偷走的,然后他又騙取了小姐的簽字偽造了一份贈與證明。”在陳詩詩的提醒下,慕安突然想起來了。
除了上次在咖啡廳時候曾簽過一份不再追究林詩嘉的字據,她從來沒有給葉子言簽過字,難道葉子言就是用那張簽名字據做的假?可是這怎么可能,她記得很清楚紙和筆都是咖啡廳提供的,內容她仔細查看過完全和贈與沒有任何關系啊。
慕安突然記起一個細節,葉子言從始到終都沒有用過咖啡廳的筆,難道問題出現在那只筆上面,她起身打開抽屜拿出那張葉子言簽過名的紙,當看到那張紙上竟然什么都沒有時,慕安馬上明白過來了。
終于明白葉子言為什么會笑得那樣怪,終于明白他為什么會輕易的簽下那個永不打攪自己的字據,他那天見她的目的只是想取得自己的簽名,所以才會在自己簽字時候提醒自己簽安慕然而不是慕安。
葉子言自己使用的筆是消字筆,雖然當時看不出異樣但是過一段時間那些字就會消失,等那些字消失葉子言再從新在自己簽過名的紙上起草一份贈與證明,而他拿著贈與證明和地產證很輕易的就得到了那塊地。
事情就是這么簡單,簡單得讓慕安腦子一片空白。
從葉子言處心積慮的算計那塊地來看,慕安知道他所謂的不打攪她的話肯定是空談,慕安有預感葉子言馬上會找到她對她實施報復,想到葉子言一直以來的狠毒和對她的恨,慕安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要如何應對葉子言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