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瑩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給本宮滾出去!”
“皇后娘娘,你還真以為,你是以前高高在上的皇后啊?”蕭祁的眼神里面帶上鄙夷:“當(dāng)初,你是怎么對我娘的,你還記不記得?我剛離開西遼皇宮,你就叫人將她折磨而死,徐玉瑩,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會有這么一天?”
徐玉瑩這會兒雙眸里面帶上了幾分驚懼,她沒想到,當(dāng)初她一手送出去的孩子,原以為,他根本不會再回來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再回來!
“那是那個賤婢咎由自取!不知廉恥的勾引皇上!”徐玉瑩不忿的說道。
她之所以如此痛恨蕭祁的母親,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蕭祁的娘曾經(jīng)侍候過蕭錦怡,她曾經(jīng)是蕭錦怡身邊的婢女,所以這才是為什么徐玉瑩心心念念的容不下這對母子的原因。
“若說我娘是咎由自取,那你如今的下場,又何嘗不是?”蕭祁并不惱怒,這些年在南越的生活,他早已經(jīng)練就了一張喜怒不行于色的臉,即便是再大的侮辱,他也能忍得下,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么他可能早就沒有性命了。
徐玉瑩看著面前的蕭祁,她的心里隱隱的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眼前的蕭祁,很難琢磨透,讓她有些不寒而栗。
“皇后娘娘,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親人,你的父親,現(xiàn)在都怎么樣了?”蕭祁挑著眉毛,看了一眼徐玉瑩,那一眼,讓徐玉瑩心里忍不住一個哆嗦,他不等徐玉瑩說話,繼續(xù)說道:“哦,我忘了,皇后娘娘剛才說了,只要能留在我父皇的身邊,你做什么都愿意,可以不要父親,不要親人,只為了留在我父皇的身邊對吧!”
徐玉瑩的臉色變得慘白起來,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
“皇后娘娘,你說,如果令尊知道這些話是從你的嘴里說出來的,不知道令尊會做何感想呢?”
“蕭祁,你休想要用本宮的家人來威脅本宮,你以為,事到如今,本宮還怕什么?”徐玉瑩硬著脖子,憤怒的說道。
蕭祁輕笑一聲:“你當(dāng)然不怕,因為對你來說,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么好怕的呢?你嫉恨的人,早你一步死了,她心愛的男人,也被你搶走了,你這輩子已經(jīng)沒有什么遺憾了,因為你相信,徐家隱藏的那些勢力,會幫助你的兒子登上皇位,你們徐家總有一日,會被你的兒子平冤昭雪,用這么多人的性命來換你兒子的皇位,你覺得很值,對不對?”
徐玉瑩聞言心里一驚:“你休要胡言亂語,你給本宮出去!”她此刻心里也在忐忑,她沒想到,她做好的這些計劃,竟然會被蕭祁一一說中。
蕭祁嗤笑:“怎么,害怕了?”
徐玉瑩死死的瞪著蕭祁,臉色慘白的就像是白紙一樣。
“皇后娘娘的這張臉,還真是讓我吃驚,我蕭祁還以為,你這輩子,都會高高在上,不會有被人扳倒的一天呢。”蕭祁說著,看著眼前的徐玉瑩,他恨不得親手將這個女人殺了,替他的母親報仇,但是他不會這么做,因為殺了這個女人,太便宜她了,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娘娘還不知道吧,今日傍晚,您的好兒子,我的好弟弟,帶著人闖進父皇的寢宮妄圖想要逼宮呢。”
徐玉瑩聞言雙眸猛地一撐,眼睛里面盡是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這怎么可能,沒有她的口信傳出去,徐家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勢力也沒有接應(yīng)他,蕭裕怎么能做出這樣冒險的事情來?
“父皇震怒,如果不是身邊的人攔著,恐怕,那一劍,當(dāng)時就朝著二弟的胸膛刺下了。”蕭祁說著,嘴邊勾勒著一抹淡笑:“娘娘猜猜,父皇會怎么懲罰二弟呢?”
徐玉瑩死死的瞪著蕭祁,那眼神恨不得將蕭祁生吞活剝了。
“娘娘可別這么看著我,如果沒有我,二弟這條命恐怕也留不住了!今日還是我上奏,請求父皇留著二弟的一條性命呢!”蕭祁說著,輕笑出聲:“父皇已經(jīng)下旨,將二弟貶到?jīng)鲋萑プ鰝€刺史,涼州風(fēng)景如畫,二弟過去做個刺史大人,樂得悠閑自在,也可以享幾年的清福啊!”
徐玉瑩猛地癱軟在地上,像是被人抽掉了主心骨一樣,雙眸里面盡是死灰:“不可能,不可能,皇上那么疼愛裕兒,不可能會這么狠心的。”
涼州,涼州,地如其名,那個地方荒僻偏涼,而且連年鬧饑荒,多出惡民,是任何一個官員都不愿意上任的地方,皇上怎么能夠如此狠心將蕭裕發(fā)配到那種地方去?
一向嬌生慣養(yǎng)的蕭裕,從來都是錦衣玉食,怎么能受得了這樣的苦楚呢?
想到這里,徐玉瑩的整個身子都忍不住有些發(fā)抖!
蕭祁看著徐玉瑩的這個樣子,心里的快意滋長,他要的,就是讓徐玉瑩生不如死!她越是痛苦,他就越是解恨,當(dāng)初徐玉瑩是怎么折磨他們母子的,如今,他要一樣一樣的一分不落全部的還給這個毒婦!
“如果是放在以往,父皇肯定是不會這么狠心的,但是僅是不同與往日,以前父皇還忌憚著徐家的勢力,自然對蕭裕會多幾分寵愛,但是現(xiàn)在,徐家一倒,娘娘以為,父皇還可能會去寵愛一個如此落魄的兒子嗎?我的皇后娘娘,你就不要做白日夢了,你以為,靠著徐家留下的那些殘兵弱將,就能擁立你的兒子為皇嗎?父皇怎么可能會將皇位交到這樣的一個人手上?”
徐玉瑩心里殘存的最后一絲幻想也盡數(shù)被蕭祁打破,整個人面容呆滯,形同枯槁。
“父皇對徐家早有忌憚,如果不是做了完全的準(zhǔn)備,怎么可能會冒然發(fā)難,所以,你寄托希望的那些隱士,現(xiàn)在,都不過是亂墳崗上一具具沒有了生氣的尸體而已。”蕭祁說著,眼神里面的帶上了幾分嗜血的殘忍!
這些年,他在南越忍辱負(fù)重,為的,就是今日,他暗中的培植自己的勢力,雖然身在南越,可是卻對西遼的一切了若指掌,所以這次,徐家才能倒的這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