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雨滴聲,仍然是在擾夢。
鄭彤睡得很沉,但是迷迷糊糊之中,總是感覺有一雙溫暖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處。
往常之時,小腹處冰冰冷冷的,而且一陣一陣的疼痛著。
可是,這一晚,雖然有風(fēng)聲雨聲雷電聲。
但是,鄭彤不能否認的是,她睡得很好。
當她睜開了眼睛來看時,就見到了一雙大手正毫無阻隔的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熱源的來處,正是這個男人的大手掌。
他的大大手掌,有些黑,有些粗糙,但卻是很厚實,很溫暖,很讓人覺得心安。
那雙厚厚的手掌,仿佛是有無窮無盡的熱源一樣,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了她的小腹上,讓她不再受痛經(jīng)之苦。
鄭彤聽著外面的雨聲,再感受著小腹上的溫暖,她沒有動。
卻是一側(cè)頭,就看到了這個男人正睡在了自己的身邊。
他身上的被子也掉了下來,只圍住了腰間的位置,而他根本沒有穿睡衣,為方便一只大手掌放在了她的小腹上,他是側(cè)身睡著。
或者是她的目光在看他,段非尋這時醒了過來,他睜眸一看,眼前的女人已經(jīng)是醒了。
段非尋凝視著鄭彤,清晨醒來時,她的臉色好了很多,不像昨晚那樣蒼白了,而且唇色也好了起來。
雖然外面還下著雨,可是,滿室的*,卻是讓人覺得旖旎無限。
鄭彤和他這一刻都沒有說話。
屋外,是雨聲風(fēng)聲。
屋內(nèi),是兩人的呼吸聲。
屋外是風(fēng)風(fēng)雨雨,屋內(nèi)是溫暖安靜。
難得這么一個寧靜的早晨,盡管這并不是個風(fēng)和麗日。
“我要去上班了。”鄭彤收回了視線。
“好些了沒有?”段非尋的大掌還在她的小腹上。
鄭彤推開了他的大手,然后開始給他算帳,“段非尋,誰準你昨晚在這里睡覺的?”
段非尋本來是想著她醒來之前就去客房的,可是,他一時貪戀這里的溫度,就忘記了。
“那么你呢?你還沒有跟我說,那套警服的事!”段非尋一看那套警服就來氣了!
鄭彤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去洗漱。
段非尋自然是還在生悶氣,可是,悶氣歸悶氣,他還是去廚房給她準備了早餐,是紅豆粥。
鄭彤從樓上下來之后,就聞到了紅豆粥的香味。
“來,吃了再走吧!”段非尋盛了粥給她。
鄭彤走過去,她端了起來吃,說實話,段非尋的手藝還不錯!
鄭彤吃了之后,準備離開時,段非尋問道:“老婆,晚上我來接你下班!不過,你和卓御風(fēng)別這么親近!”
鄭彤沒有應(yīng)他,她在開車走出了海景別墅之后,卻是彎唇笑了。
……………………
大地婚慶公司。
吳康正在準備去酒店時,遇見了人事部的經(jīng)理陸雅心。
“陸經(jīng)理,你怎么了?臉色這么白?”吳康見她很痛苦,于是馬上問道。
陸雅心彎著腰,“我好痛,痛得受不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吳康扶著她,“還能走嗎?”
“謝謝,送我去醫(yī)院……”陸雅心靠在了他的身上。
吳康送她去了醫(yī)院之后,顧傾塵接診之后,道:“是急性闌尾炎,馬上要動手術(shù),叫家人過來辦理手續(xù)簽字吧!”
吳康已經(jīng)是通知了陸雅心的家人,她的家人趕過來之后,特別的感動,再三的感謝吳康。
陸雅心則是看著顧傾塵,對于男神的熱愛,她從來就沒有變過。
她沒有想到會再遇上,于是忍痛問道:“顧醫(yī)生,你還記得我嗎?”
“我不記得。”顧傾塵淡然的道。
陸雅心馬上說道:“我是大地婚慶公司的人事經(jīng)理陸……”
“你還不走?今天不是有婚禮嗎?”顧傾塵望向了吳康。
吳康見陸雅心覬覦顧傾塵,于是馬上說道:“陸經(jīng)理,這可是染姐的男人!”
“貝染可不是這么說的,她說顧醫(yī)生只是她老公的朋友而已……”陸雅心哼了一聲。
顧傾塵叫了手底下的醫(yī)生來:“叫君逸做主治醫(yī)生,去給她動手術(shù)吧!”
“怎么不是你……”陸雅心叫了起來。
顧傾塵卻是沒有理她,然后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吳康也準備離開了醫(yī)院,他又跑到了顧傾塵的面前來:“顧醫(yī)生,我想問問……”
“說!”顧傾塵見不得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
吳康也知道他的脾氣,于是馬上說道:“染姐去了公墓……”
“她去那兒做什么?”顧傾塵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吳康的臉色一變,“染姐說公墓管理處打了電話給你,說你外公的墓被風(fēng)雨吹倒了,因為你在手術(shù)室,而叫了染姐過去……”
顧傾塵馬上將身上的醫(yī)生袍脫下來,一邊往外走。
“顧醫(yī)生,這是怎么回事?”吳康馬上跟了過去,“染姐是不是有危險?”
顧傾塵的俊臉上,染滿了冰霜,他將車鑰匙給了吳康:“開車!去公墓。”
“是!”吳康馬上開車,火速向公墓的方向而去。
……………………
公墓。
貝染在醒過來時,就是不知道身在何處,她的眼睛是被黑布蒙著的,她只感覺到了是在地上,因為剛下過雨,地上還很濕,她的身體都是浸在了水里。
她只能伸手,用手去觸摸周圍的一切。
這里很安靜,安靜得能聽得到風(fēng)聲雨聲,只是沒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伸手摸到了是有草叢,估計是還在公墓里沒有離開。
“醒來了!”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貝染這一刻反而是鎮(zhèn)定了下來:“宋旭堯,我們還在公墓……”
既然是他將她打暈了,既然是他將她引來了這里,那么,他的目的是……
“希望你真有些不簡單之處!”宋旭堯陰冷的聲音,比起秋天的冷雨,更加的冰冷,他一手抓起了貝染的手,一手將她摔了出去。
貝染“砰”一聲跌倒了前面的雨水里,她碰到了很堅硬的類似于石頭的東西。
“顧傾塵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的前女友的事情?”宋旭堯問她。
貝染疼得直抽氣,可是,既然是被宋旭堯騙來了這里,他肯定是不會好好對她的。
她淡然的道:“宋旭堯,一個人永遠活在了過去里,是非常可悲的,你就是個悲劇的角色,你一直不走出來,別人想拉你走出來,也拉不動你!”
她雖然不知道,顧傾塵和宋旭堯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宋旭堯肯定是沒有走出來感情的陰影的。
“你不要試圖激怒我!”宋旭堯大步走了過來。
他穿著厚重的靴子,每走一步在水里,都激起了水花來。
貝染知道他在走過來,她繼續(xù)說道:“你根本不需要別人激動,自己就像是一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的。宋旭堯,你知道你和傾塵之間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嗎?他是在用醫(yī)術(shù)救人,他在救死扶傷,而你呢?雖然是身為警察,可是,心理陰暗變-態(tài)扭曲,不需要傾塵告訴我什么,我敢肯定一點的就是,那個女孩子一定是喜歡傾塵,而不喜歡你的,所以你這些年來一直耿耿于懷,一直覺得是傾塵虧欠了你,我告訴你,他什么也不欠你!”
“閉嘴!”宋旭堯一手將她的頭發(fā)抓了起來,“你懂什么?他才是個劊子手,他根本不配做一個醫(yī)生,你伸往前,摸摸看,前面是什么?”
貝染的頭發(fā)也沾了雨水,還有青草,她被宋旭堯抓得很疼,她伸手去觸摸,卻是一塊墓碑!
莫非,她……已經(jīng)死了嗎?
貝染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會彈琴的女孩子,竟然已經(jīng)是死了!
難怪了,顧傾塵從來就不曾提起。
貝染也忽然明白過來,顧傾塵上次被宋旭堯冤枉時,他不愿意說他在公墓里,是不是不想提及這個女孩子呢?
可是,不管怎么樣,貝染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事情!
“貝染,你摸摸看,上面是什么字?”宋旭堯瘋了一樣的扯著她的頭發(fā),雙眸是噴射出了仇恨的光芒來,“你不是很厲害嗎?如果你說不出來墓碑上面是什么字,我讓你今天就終結(jié)在這里……”
貝染伸手,摸著墓碑上奧凸不平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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