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看著走進包廂的男人,不由得皺眉,這不是那誰……
葉輕狂!
對,他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葉輕狂走進,看著面前就坐的兩人輕笑:“hello,你們好,洛小姐,歡迎你來不夜城,今天你們的消費,我免單……”
免單?
洛可可不解的盯著葉輕狂,這里面好像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葉輕狂,他是不夜城的城主,也就是這的老板?!?
冷冷的聲音傳了來,說話的人是秦御風,他簡單的一句解答了洛可可的疑惑。
“原來洛小姐還不知道我是干啥的?!比~輕狂輕笑,隨即湊上前,衣服油腔滑調(diào)的語氣:“洛小姐,很抱歉,我現(xiàn)在正式向你介紹,我叫葉輕狂,也是不夜城的老板,我這里的特色很多,這其中不少公主是……”
葉輕狂還想繼續(xù)說,但注意到秦御風冷下去的視線,他果斷住了嘴。
“嘿嘿,御風,洛小姐,你們想要喝點什么?”
“給我來瓶威士忌?!鼻赜L冷冷的開口。
“好,威士忌一瓶,那……”視線轉(zhuǎn)向洛可可“洛小姐,你呢?”
“我……”洛可可皺眉,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秦御風,僵持了下她悠悠道:“給我一杯鮮牛奶吧!”
葉輕狂皺眉:“我們這沒有鮮牛奶,只有提供服務的‘奶牛’?!?
聽到葉輕狂這番話,洛可可尷尬的別開了臉。
“給她一杯藍色妖姬,要甜味的,不要烈的?!?
“好,我這就讓人給你們送過來,我先去辦點事,等下我再來陪你們?!闭f著,葉輕狂起身離去。
洛可可看了一眼秦御風,秦御風就這么靠著沙發(fā),他將頭仰躺在沙發(fā)上,就這么閉著眼睛休息,似乎很累的樣子。
很快,服務生送來了他們點的酒,一杯藍色妖姬,一瓶已經(jīng)開瓶的威士忌還有一個高腳杯。
“先生,需要為你倒酒嗎?”服務生低聲詢問道。
秦御風掃了一眼對方,冷冷的開口:“出去?!?
服務生尷尬的低下頭退了出去,包廂內(nèi)就剩下洛可可和秦御風二人,秦御風見到酒送來了,他伸出手直接拿過酒和杯子。
秦御風倒了一杯酒,然后仰頭大口的將酒灌了下去,如此烈性的威士忌,居然被他仰頭一口就喝下去,那是一杯啊!可不是喝啤酒和可樂?。?
洛可可皺眉,她很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合,但是現(xiàn)在這般,秦御風明顯有問題,今天的他和往日的他完全不一樣,他今天是怎么了?
秦御風喝完一杯,緊接著又倒了一杯,仰頭就灌。
似乎,他真的把瓶子里的威士忌當水了!
接連兩杯,洛可可以為他會停了,可是他還在倒酒,接著第三杯嗎?
就在秦御風要喝的時候,洛可可湊上前,伸手阻攔了他。
“秦御風,你別喝了,你今天怪怪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了?”
秦御風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xù)仰頭喝酒。
洛可可見他這般不可理喻,憤怒的伸出手,一把將他手里的酒杯給奪了過來。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當這是喝水呢!”洛可可怒道,把手里的酒放在桌上,距離秦御風有些距離。
“你這樣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俗話說借酒消愁愁更愁,這句古話你不懂嗎?”洛可可悠悠開口:“你專程跑到醫(yī)院找我出來陪你喝酒,就是讓我看你喝酒的嗎?”
秦御風瞥了一眼洛可可,嘴里不屑的嘀咕了幾句,聲音太小,洛可可什么也沒聽到。
“你有什么不好的事,煩心的就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給你點建議。就算幫不了,留在心底煩心說出來給別人聽下,也會覺得舒服點?!敝钡秸f完這些話,洛可可才意識到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
她說這個算什么?
人家秦御風的心情好不好****屁事??!
“你?”秦御風瞥了她一眼,輕笑出聲:“和你說了你也不會懂,你根本不會知道?!?
洛可可聞言,臉上扯過一抹無語的表情,她瞪了一眼秦御風,索性不說話了。
秦御風看著放在面前的威士忌發(fā)了一會兒呆,他沒有再向剛才那般去一味的喝酒,他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而將身子靠向了身后的沙發(fā)。
良久,他悠悠開口。
“洛可可,在這個世界上,你有沒有恨的人?”
“你說什么?”洛可可不解的皺眉,秦御風今天確實很反常,連問個問題都問的那么無語。
“你有恨過誰嗎?”秦御風低語:“在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做了讓你無法原諒的事,乃至于你想親手宰了他?!?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甭蹇煽蓴D出一抹微笑,隨口道:“什么恨不恨的,其實有這么重要嗎?畢竟這個世界那么大,每天那么多人,誰能保證沒有人會招惹你,誰都恨的話,那恨得完嗎?”
“你活這么大,就沒有人傷害過你嗎?”比如那小鬼的父親?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傷害你的事,你才會離開她的?秦御風字心底問著,和洛可可相處那么久,秦御風一直沒有見到過洛可可的老公,對于這個男人,他無比的怨恨,所以,理所當然為她把那個渣男給排除在外。
洛可可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輕抿了一下唇:“說到恨,我的生命里或許有一個人是該我恨的吧!”
“他是誰?”秦御風當即追問。
“那個男人……”洛可可遲疑了下,放低了聲音:“他的我的……父親!”
秦御風:“……”
“那個男人在母親十八歲的時候和母親在一起,十八歲!是多么浪漫的年紀?。 甭蹇煽衫淅湟恍Γ骸暗牵撑蚜四赣H,帶著家里的所有財產(chǎn)和另一個女人滾了,從小到大,我沒有感受過父愛是什么玩意,我只知道母親為了我,受了很多苦。”
“那你恨他嗎?”
洛可可輕笑:“恨??!但是現(xiàn)在,時間久了也不恨了!畢竟他和那個女人跑了沒多久,就客死異鄉(xiāng)了。時間久了,自然就麻木了?!?
“呵呵,你不懂,”聽了洛可可的話語,秦御風突然笑了聲。他伸出手,輕輕的指著心口的位置,聲音有幾分憤恨:“這個地方如果受傷,是很難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