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每天工作掙錢是為了讓生活變得更好,而她工作掙錢只是能讓自己活下去而已。
其實這樣也挺好,多自由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似以前那樣有人時不時的來勒索她的錢,多好啊。
齊錦這么一想,心情就美麗起來,洗了個澡,揣著即將奔向新生活的希望入睡了。
第二天星期天。她起了個早,出門去找中介看房子了。
想著一個人的生活,自己掙錢養(yǎng)活自己,活一遭不容易,不能過得太苦。齊錦看了大半天的房子,最后敲定了一套小小的單身公寓。
房子不大,只有幾十個平方,可是里面的裝修很溫馨,周圍的環(huán)境挺好,交通也便利,窗明幾凈的采光也不錯。
付完押金和房租之后,齊錦的賬戶里面只剩下幾十塊錢。
可就是這樣她也覺得很值。她自力更生了,她不用占任何人的光,她獨立自主了!
她終于和聿景閻不再有一絲一毫的關系,她那可憐的自尊揚眉吐氣了!
齊錦打電話給米姚,向米姚借了一千塊應急。然后在新租下來的小公寓里面做了一下清潔。
傍晚的時候她雇了個車,將她那幾個紙箱的行李給運到小公寓里來。
晚上吃了盒泡面,鋪好了床,洗了澡,在床上躺下來的時候,她忍不住想,也許,一個人活著,也不過如此。一張床,一片能擋風遮雨的屋頂,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差不多就夠了。
第二天周一。新的生活拉開帷幕。
和之前兩周不怎么在狀態(tài)的工作態(tài)度相比,這一周里,齊錦工作的相當認真。原因無他,因為她缺錢啊!房租要錢,吃飯要錢,此外還欠著米姚一千塊錢。她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當一個人又回歸到最低一層的需求層面上來之后,肯定就沒有追求更高一層感情需求的資格了。
她要勞動,干活,賺錢,讓自己活下去!
除了公司里面的工作,齊錦又在網(wǎng)上找了其他的兼職來做。什么咖啡館里的服務生了,餐廳里面的服務員了,這樣的兼職不穩(wěn)定,因為白天她還有自己的工作,只能
在人家缺人手的時候過去替補一下。
一忙碌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
一轉眼就過去了半個多月。
說起來這半個月的光陰,只能用忙來形容。
這半個月里,聿景隆沒有再聯(lián)系過她。倒是聿景閻來過一通電話。
對于聿景閻的電話,齊錦肯定不會接的。她好不容易才過上正軌的新生活,可不想再被他破壞掉這樣。
出了聿景閻的那通電話之外,一切都如常。
她又回歸了草根女的世界,平凡,忙碌,普通,和這個城市里,萬千掙扎在生存線上的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夢想和希望,可更多還是為了生存而奮斗。
幾天前發(fā)了工資,齊錦還了米姚的錢,除去必須的生活費用,其他的都存了起來。
加上她晚上做兼職的外快,一個月下來,也能存下一些錢。
突然感覺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再沒有齊輝那個老哥來勒索,她結余的每一分錢都是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一時間,齊錦對于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春末夏初的時候,有一個五一小長假。
米姚約了齊錦出門去旅游,齊錦給推了。她已經(jīng)和一家餐廳的后勤部經(jīng)理說好了,五一小長假的時候去餐廳做服務員。
五一的時候,餐廳這樣的地方的生意肯定比以前要好,所以服務人手就不怎么夠了。臨時招人時間來不及,這時齊錦這樣的兼職人員就顯得很有優(yōu)勢。
齊錦這邊來講,五一三天假的時間,差不多能賺到未來一個月的生活費。來錢快,又不影響正常的工作,何樂為不為。
四月二十九號這天,齊錦從公司回來自己的小公寓,準備換一身衣服,直接就去餐廳里面上工。餐廳那邊晚上有工作餐,現(xiàn)在過去,正好晚飯錢省了。
正換著衣服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在換下來的那件衣服里面。齊錦一邊扣著身上襯衣的扣子,一邊翻出手機來接電話。
電話是聿景隆打過來的。
電話里面,聿景隆那邊的聲音有些吵,帶著些慵懶的野性
,他問:“知道活色生香會所嗎?”
齊錦怎么會不知道活色生香會所呢?當初她和聿景閻就是在活色生香遇上的。后來她被養(yǎng)父母家賣給了宋老六,又是聿景閻在活色生香給她解得圍……她怎么會不知道活色生香呢?
齊錦有著一瞬間的失神,很快地她就恢復過來,問聿景隆:“活色生香怎么了?”
“過來玩啊,活色生香不就是玩樂的地方嗎?怎么,害怕了?不敢來?”
齊錦一邊接著電話,一邊繼續(xù)換衣服,脫掉長褲,換上餐廳女服務生的短裙,嘴上對著電話說:“激將法不管用,我晚上有事,趕時間,先掛了。”
“別啊!”聿景隆叫住她,“不是已經(jīng)五一放假了,你還能有什么事?”
齊錦覺著這貨也忒犯人了點。她馬上就要去餐廳里面上工了,哪里有時間和他磨嘰,二話沒說就要掛電話。
恰在這時,聿景隆說了:“今天晚上阿閻也會過來,帶著他的小媳婦一起過來,多好的一場戲,你不想看看嗎?”
這些豪門公子哥兒們,出入娛樂會所,尋歡作樂,根本就是常事。可是聿景隆的那句“阿閻也會來”像是一句定身咒似得,將齊錦定在原地。
她好像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見過他,面對面的跟他說過話了。
并且,他還會帶上他的“小媳婦”。簡單的小媳婦三個字,已然在齊錦的心里掀起驚濤駭浪,此時無聲,但齊錦已然被無邊的酸澀席卷。
“喂……喂!你還在聽電話嗎?出個聲唄,位置給你留著,你要真不想來,我也不勉強。”聿景隆話雖然說完了,卻一直沒有掛電話。無聲的等著齊錦的答復。
齊錦靜默了幾秒鐘,然后掛了電話。
之后她開始換衣服。將身上餐廳服務員的制服脫掉,然后拿出上次和米姚一起買的淺綠修身短裙穿了。
然后開始化妝。
這套化妝品還是當初做幼師的時候,幼兒園里六一舉行舞會,她當時一時興起就買了一整套,花了不少錢,即便后來沒有用,也沒怎么舍得丟掉。就這么經(jīng)過幾次搬遷,一直留到現(xiàn)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