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殘留著一絲絲的鮮血,染紅了灰色的地面。杜康看著遠處消失的背影暗自嘆了一口氣。
在杜康的身邊站著郭子橋,郭子橋的氣息已經跌落下去了,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他的目光同樣是看著遠處的消失的背影不解的詢問道:“幫主,為何不留下他?”
杜康搖搖頭:“留不下他!雖然他被我斬下右臂,但是以他化能境的實力想要逃走還是輕而易舉。再說即使勉強留下他,我們也會損失慘重。這樣得不償失,還不如先留著他一條狗命。”
錢大富的離去使得錢家護衛士氣低落到極點,再見到劉劍也離去了,于是他們紛紛逃跑。不過杜康攔住了那些想要追擊他們的天網,此時鳳陽幫防御力量較弱,如果再讓天網離開,杜康擔心有變。所以就將天網留下來震懾。
杜康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那些探子,隨后對著天網隊長說道:“收斂好兄弟們!”
這一次出擊的百余名天網,也死了將近三十多人,不過對方也被斬殺了一百多人。如果這樣看來的話,天網的實力還算是可以的。杜康抱著寒月進入了天陽宅,隨后眾人各司其職不慌不忙。
寒月居住的小院,輕風坐在一邊,臉上露出一絲的擔憂之色:“杜幫主,寒月沒事吧?”
杜康陰沉著臉,看著蒼白的臉蛋,杜康開口道:“傷勢很重!好在寒月修為身后,加上我的治療,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杜康右手握著寒月的右手,一絲絲的造化之力緩緩地進入其中,杜康耐心的為她修復受傷的組織,輕風看到杜康柔和的目光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后悄悄的離去了。
此時的寒月陷入昏迷之中,不過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之中多了一股熱流,這股熱流正在幫助她修復身體,兩個時辰之后,杜康感覺到精疲力竭,頭上的汗珠不斷的滾落。
杜康松開寒月的小手,目光盯著那漸漸變得紅暈的臉蛋輕輕道:“好好休息!睡醒之后就好了!”
杜康這一次不斷耗時親自調動造化之力為寒月療傷,同時利用造化之力的破壞姓將寒月的經脈再一次的擴大,等到寒月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的實力一定會暴漲。
給寒月聊完傷之后,杜康感覺到好累,于是就在寒月的房間之中打坐恢復,帝皇經運轉,造化之功運轉,杜康再一次的耗費了三個多小時,才將自己的實力穩定到凡海境的巔峰。
杜康走出屋子,來到了林戰所在的房間,此時的林戰正在大桶之中泡著,里面的水已經變黑了。林戰緩緩的呼出一口氣,隨后睜開眼睛一臉享受的看著杜康:“康哥你來了!”
“傷勢怎么樣?”杜康點點頭,看著林戰身上的傷口,有些不忍心的詢問道。
林戰像是沒事人一樣,右手揮揮手:“沒事!這些都是皮外傷,用著藥酒一泡,我感覺好多了。”
杜康抓住林戰的右手,隨后一股造化之力進入林戰的體內,林戰的體內也是破爛不堪傷勢很重,沒有想到林戰竟然能夠忍住!林戰迅速的用造化之力為林戰療傷:“藥劑加倍!”
“是,康哥!”林戰直接不避嫌的站起來,光著身子跳了另外一只木桶之中,隨后加入雙倍藥劑。藥劑兩大,藥勁也很大,強如林戰這樣的勇者,也開始齜牙咧嘴。
杜康沒有管他,隨后去了郭子橋的房間,瞬間為他療傷。至于天網有杜康配置的藥劑倒是不需要杜康親自出手,杜康抬起頭看著黑夜:“茫茫的黑夜籠罩著這片大地,我終將找到我的燈塔。”
就在這時候,一道黑影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向著杜康行禮:“幫主,有消息了!”
杜康享受著威風吹打臉面的感覺,柔柔的帶著一絲涼意:“哦?說吧!探知了什么消息?”
“我根據幫主所給的指令,找到了隱藏在錢家的臥底,他讓我告訴幫主錢家似乎還有一張很厲害的底牌,但是即使以他的地位也難以接近一步。所以具體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杜康陷入了沉思,難道錢家的底牌不是守財奴?那會是什么呢?杜康想了想也沒有想出來,隨后想到劉劍以及劉鏟開口道:“劉劍和劉鏟的蹤跡查清了嗎?”
“他們回了劉家莊園,進出之后就沒有出來過。我們的人一直都在監視。”
“好!你讓人盯緊錢家的每一個人等候我的指令!”杜康此時對錢家是動了殺心了。
黑衣人點點頭,隨后身子緩緩的退入黑暗中,接著那道身影就消失不見了,仿佛從來么有出現過。而杜康則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等待著黎明。
錢家,逃回去的錢大富已經有些草木皆兵了,他讓張建集合豹堂弟子駐守在離錢家最近的商鋪,一旦錢家有變他們就能夠迅速的增援。與此同時他將錢家的護衛在增加了一倍,再覺得滿意之后,他走入了那間最深的密室冷冷的詢問道:“還需要幾天?”
“稟家主,測試的效果雖然不錯,但是還是存在一些毛病,我們正在改進。需要七天的時間。”
錢大富臉色一沉,想到杜康的可怕,想到杜康一擊就能斬殺兩名凡海境巔峰的強者,他的心就在顫抖,于是錢大富下達死命令:“七天時間太長!我最多給你四天的時間!如果不能完成你就以死謝罪吧。”
“是,家主!”他也從家主的臉上感覺到了一絲的著急,而那眼中的殺意也絲毫不掩飾。他知道自己等人的姓命在家主的眼中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不敢觸怒家主,只得服從。
錢大富之所以給他四天的時間,這也是有所考慮的。杜康等人雖然勝利了,但是傷勢很重。特別是被自己一掌擊暈的寒月,至少得七天的時間修養,而林戰鳳陽幫的將軍同樣是需要幾天的時間。錢大富選擇的這個時間,是不想讓他們的傷勢完全好,這樣對戰起來把握更大。
“哼!一旦神弓弩成功,看我如何屠殺你們!”錢大富冷哼一聲,隨后離開了密室。
張家,上一次張棟和杜康對戰,杜康使用毒氣使得張棟漸漸的失去知覺,張棟終于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到了張府,他的父親張銘在看到張棟的情況之后勃然大怒,最后不得不耗用凡力暫時壓制住一段時間,張銘請了很多的醫師都不能解掉張棟身上的毒素。
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張銘想要厚顏去找杜康,可是這遭到了張棟的嚴詞拒絕:“父親,你如果要去找他,那我寧愿現在就死掉。”
張棟有張棟的傲氣,他不肯前去求杜康,到了最后張銘使用了一粒名貴的丹藥,勉強救活了張棟,不過從此張棟就得在輪椅上度過了。
張銘將得到的情報遞給了張棟,片刻之后詢問道:“棟兒,你有什么想法?”
“父親,這個杜康的實力發展的實在太快了!那一批黑衣人更是實力驚人,以一敵二毫不遜色。”
張棟看著上面傳來的情報,雖然心中憎恨杜康,但是不得不佩服杜康的實力。這一次這么多強者前去,最終還是被杜康化解了。
張銘嘆了一口氣隨后緩緩說道:“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消息上說他是寒家后人。”
張棟微微抬起頭驚訝詢問道:“是不是二十多年前鳳陽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寒家?他們不是都被大火燒死了嗎?怎么現在又出現一位后人呢?”
張棟看著表情復雜的父親隨后試探的詢問道:“父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十八年前,寒家遭到不明實力的屠殺,隨后焚尸滅跡,為父也派人查了好久,沒有什么線索。”張銘緊皺眉頭像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一樣,只是張棟從父親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的不同尋常。
張棟在心中暗自嘀咕道:“父親像是在隱瞞什么!”
張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隨后對著張棟說道:“據這些年查探,錢家有一件寶物很是厲害!如果我們能夠得到的話,張家的實力又會再進一步。”
“父親,是想來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張棟是何等的聰明,父親微微一點,張棟就知道父親想要干什么。不過接著張棟有詢問道:“父親,城主府會介入嗎?”
張銘冷冷一笑,隨后不屑的說道:“城主府?你以為他真的會維持鳳陽城的穩定嗎?李陽巴不得我們張家和錢家拼個你死我活呢?”
張銘對于李陽似乎有著很大的意見,三大家族明爭暗斗還真是樂此不疲啊。
“立即安排人監視錢家的一舉一動,我們隨時了解動向,隨時準備出擊。”張銘隨后吩咐道。
“是,父親!我會安排好的!”張棟點點頭,隨后自己用雙手撥動著輪椅走了出去,走到外面就有仆人幫著張棟推著輪椅了。張棟抬頭看著夜空,再看看自己的雙腿冷冷道:“杜康,終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
而此時的張銘站在窗前,看著朦朧的月光,想到十八年前的事情,隨后淡淡的說道:“十八年前你到底得到了什么?也是時候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