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就像是一切事物都陷入了沉睡,安靜的連植物的呼吸聲都能夠聽見。朦朧的月光給這無盡的黑夜添上一層朦朧氣息,帶著寒意的春風(fēng)吹過,吹打在陳立的臉上,冰冷的寒意牽動著身上的傷口,絲絲微疼讓陳立臉上的怒意再添一分。
站在寂靜的街道上,陳立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烏黑烏黑一片,就像是他此時的心情,沉重!
陳立右手拿出跟隨自己多年的寶劍,隨后左手握住劍柄,右手手指輕輕的撫摸劍身,冰涼的氣息從劍身傳到手指,再從手指傳到了陳立的心中,此時在他的身后站立著二三十名豹堂弟子,在旁邊的地上鮮血橫流,尸體橫陳,殘肢殘體散落在各處,濃濃的血腥味在此處散開。
陳立終于打破寂靜緩緩開口:“他們還有多久能夠趕到?”
身后的一個豹堂頭目身子微微前移,目光看著陳立的背部回應(yīng)道:“算時間快到了!”
話音剛落不久,一陣咚咚的聲音在這條小巷的盡頭響起,幾十人步伐整齊啪啪的向著陳立趕來。陳立微微轉(zhuǎn)身看著將近百十來號人,陳立表情凝重的說道:“很好!不愧是我陳立的好兄弟,今天虎頭幫砸了我們的店,殺了我們的人,你說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陳哥,你就吩咐,兄弟們跟著你上刀山絕不皺一下眉頭,也讓虎頭幫的那一群狗崽子看看,我們豹堂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其中一位小頭目目光掃了一下地面憤怒不已的說道。
“那好,打完這一仗我請大家喝酒!”陳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但是渾身殺意不減反增。
“今天我們就好好出出這些天的窩囊氣,給我殺掉范天雷。”陳立帶著傷勢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隨后帶著大家朝著遠處疾馳而去,目標直指:范天雷的住處!
此時,那十幾名敗逃的虎頭幫弟子匆匆的趕回虎頭幫分部,對著守衛(wèi)的虎頭幫弟子詢問道:“雷爺在不在?”
守衛(wèi)的虎頭幫弟子搖搖頭:“雷爺剛剛回去休息,不過三幫主此時倒是在分部之中。”
虎頭幫弟子一想,此時前去通知雷爺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看來只能先通知三幫主讓他決斷了。
三幫主此時坐在大殿之中,喝這清茶沒有絲毫的困意,就在這時候大殿門敲響了,三幫主眉頭一皺,都這么晚了還有會什么事嗎?不過依舊不失威嚴:“進來!”
一名虎頭幫弟子匆匆的跪倒在地上,將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想三幫主一一道來。三幫主越聽越生氣,大聲呵斥道:“真是一群笨蛋!”
范天雷的住處,一處還算是豪華的宅子,只是稍微偏離繁華地段,此時范天雷的住處燈光依舊,調(diào)笑之聲不停的響起,一張桌,一壺酒,一美女,環(huán)繞在范天雷的左右。
美女眉黛濃而密,臉蛋圓而嬌嫩,白白的牙齒整齊有序,和紅紅的嘴唇形成鮮明的對比。
渾身酒氣,臉色紅暈,眼神水靈,顯得更加的嫵媚動人,柔軟的身段躺在范天雷的懷中游動,范天雷左手握著她露出一半的香肩,右手端著酒杯向著她的嘴中灌去:“來,再喝一杯!”
美女嬌滴滴的語氣讓人聽起來耳朵都變得松軟:“雷爺,你喝嘛!奴婢再也喝不下了!”
范天雷今天之所以高興,那是因為今天夜里他剛剛辦成了一件大事,一直以來呵斥他的三幫主竟然意外的夸了他幾句,讓他心花怒放,所以一回來不是睡覺而是叫來了自己的小情人慶祝慶祝。
“雷爺我今天高興,來再喝一杯!”范天雷將手中的酒杯再一次的遞了過去,范天雷雖然高興,但是也不敢多喝,他自從出道就明白一個道理:“酒色誤事!”但是,人生在世又少不了這兩樣。
于是范天雷讓自己的小情人喝酒,而他一邊欣賞美人喝酒,一邊占占美人的便宜。
范天雷的左手緩緩下移開始不規(guī)矩的摸索著,美人美酒下肚,臉色緋紅,嫵媚道:“雷爺討厭了!總是讓我喝酒,哎呀。。。不要亂動了!”
不過,聽著那美人的語氣倒不像是責(zé)怪范天雷手腳亂動,反而有一種邀請的意味。
在范天雷住處的四周,有幾十名虎頭幫弟子把守著,各個角落都安排有人,防衛(wèi)力量很強。此時在不遠處,百余名豹堂弟子蹲在外面靜靜看著遠處閃亮的燈光,等待著陳立的命令。
“陳哥,這范天雷好像在和小情人喝酒!像是在慶祝什么!”一位熟悉范天雷生活的弟子說道。
“剛剛斬殺了我們那么多兄弟,現(xiàn)在就在家慶祝,既然如此我們就給他一個驚喜。”
“讓靈活的兄弟偷偷翻進去,給我干點他的警衛(wèi)力量,弓箭手在外圍警戒,一旦遇到突發(fā)情況,你們立即出手進行支援,刀斧手跟隨而上,一旦蹤跡暴露,你們一定要用最快的方式給我斬殺他們,擒住范天雷。”陳立到此時竟然還能保持冷靜,有序的分配布置著實很不容易。
五名豹堂弟子手握匕首,隱蔽的接近了護衛(wèi),幾人迅速出擊,在黑夜之中只殘留一道黑影,血液飚出,五名虎頭幫弟子頓時失去了生命,豹堂弟子隨后跟進,繼續(xù)向前潛行。
在假山的周圍一雙眼睛看到了五名詭異的黑影正在潛行,心中生出警惕,拉響警報,隨后沖了出去,緊跟的刀斧手見無法再繼續(xù)潛行了,只得硬拼了,幾十名豹堂弟子如洪水般從各個角落涌了出來,將明暗護衛(wèi)全部干掉。
“這個范天雷竟然還設(shè)置了暗哨,行跡暴露,你們進行遠程支援。”陳立再一次的下達命令。
警報拉響,范天雷剛剛想要推到小情人卸去身上的欲火,可是警報的聲音讓他猛地驚醒,將身上的小情人推開,猛然站起來目光看向門外,人影涌動殺喊聲齊出:“有敵人!”
范天雷連上衣都沒有穿,直接走了出來,站到門口大喝一聲:“集合兄弟將他們?nèi)拷o我殺了!”
咻咻咻!一道道的箭矢從天而降直接射進十名虎頭幫弟子的胸膛,他們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無情的干掉了,范天雷身旁的一個護衛(wèi)拉著范天雷急速的后退,躲避一道箭矢直接射進旁邊的竹子中,箭尾微微顫動隨后停了下來。
范天雷看著這一箭目光轉(zhuǎn)向前方:“陳立,難道你想挑起兩幫的全面戰(zhàn)爭嗎?”
陳立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看著魁梧的范天雷,眼神之中爆射出幾道恨意,右手中的長劍也在不停地顫動,像是對鮮血的渴望:“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你們的計策全部被我看透了!”
“今天我就殺了你,為我們豹堂死去的好男兒報仇雪恨。”陳立語氣堅定,殺意騰騰。
隨后陳立右手手指微微一動,后面的弓箭手頓時向前踏了一步,紛紛將弓箭對準范天雷,范天雷瞬間被十幾名弓箭手鎖定住,但是范天雷同樣是一大戰(zhàn)將,什么樣的場面沒有見過,望著自己面前的蓄勢待發(fā)的弓箭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戰(zhàn)意十足道:“既然如此,那唯有一戰(zhàn)了!”
范天雷從陳立雙眼中的眼神看出來,那是真的恨意,雖然范天雷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是強者的自尊根本不容他去解釋,而他范天雷也不屑去解釋,一戰(zhàn)對他來說又有何懼?
陳立冷笑一聲,聲音中充滿著冷漠,還蘊含著一絲絲的不屑:“如果是以往,也許我陳立還會和你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戰(zhàn),但是今時今曰的你根本就不配公平一戰(zhàn),在你陰謀害人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知道你的結(jié)局已定。”
陳立冰冷的臉龐在黑夜中顯得更加的冷漠,語氣陰森:“殺!”
隨著陳立的指令,十幾名弓箭手全部出手,十幾只箭矢紛紛飛向范天雷,范天雷大喝一聲,右腳一跺將死在他身邊的虎頭幫弟子的兵器給拾起來了,右手有力的揮動,將十幾只箭矢全部擋下,只是他身邊的那位虎頭幫弟子卻沒有他那么好遠,一箭被射穿了喉嚨,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著院子之中的虎頭幫弟子一個個的倒下去,鮮血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范天雷的心。
范天雷握著手中的大刀,將刀鋒指向陳立冷冷的說道:“今天我定要斬向你的頭顱祭奠他們。”
“哈哈哈。。。祭奠!”陳立的身子像是在風(fēng)中飄搖顯得很不穩(wěn)定,身上的傷口再一次的裂開了。陳立手中的長劍在寒冷中抖動:“你放心我會親手了結(jié)你的!”
“再放!”聲音如冰湖中的湖水,冰冷刺骨讓人瑟瑟發(fā)抖。
早已經(jīng)換箭重新蓄勢待發(fā)的弓箭手聽到陳立的命令,弓箭再一次的射向范天雷,范天雷看著面前的箭矢,大步的向著陳立而去,沿途之上用大刀將箭矢轟飛,其中一道箭矢被彈回直接射到弓箭手,而范天雷也沒有上一次幸運,這一次被兩只箭矢分別射中左臂和右腿。
鮮血橫流,填滿了地面上的溝壑,血味濃烈,充斥著這片空間!
寂靜的黑夜被這鮮紅的血液染紅,不屈的戰(zhàn)士用大刀撐著身體,威武的挺立脊梁面對陳立,露出一絲笑容:“死有何懼?就是死也要拿下你,為虎頭幫盡最后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