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一大堆東西之后,周元軍發現今天服務員的笑容比以前更加真實,不像是以往應付的笑容。
他只是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又有朋友哈哈大笑:“是心理作用好不好,難不成你覺得她們不論男女都看上周大少了?”
調侃的語氣沒有讓周元軍憤怒,說話是步宗,說的也貼近事實。
周元軍強忍著嘴中不滿,想到什么一樣,笑瞇瞇的看著步宗,“不如我們賭點什么,她們今天肯定有什么好事,不然不可能誰都滿臉笑容。”
步宗順著他的目光,落在穿行在人流中服務員,正如他所言,每一個都帶著,嗯,還算真誠的笑容。
這比青城一些高檔餐廳強顏歡笑的服務員要好得多。青城有錢人不少這是事實,同為事實的這兩年經濟不景氣,又沒有大規模的政府人員出來消費,青城的工資漲幅不大,不少店鋪更是沒有。
對外的原因都是一樣,經濟不景氣,然后他們隨便一瓶酒就是幾個服務員的工資。對于弱者,從來都沒人重視。
只有強者才會被重視,哪怕你是無可奈何之下團結起來的強者。
步宗明知道應該會輸,還是點點頭,賭博有輸就有贏,他一個眼神就讓周元軍咧嘴一笑,暗暗點頭。
“賭了!”
斬釘截鐵的聲音倒是讓其他幾個不算多熟的官二代為之側目,笑吟吟的等待著結果。
“服務員。”
周元軍說干就干,第一時間召喚來了服務員,笑嘻嘻打著招呼:“妹子,今天有什么好事,怎么都這么開心?”
他找的是一個見過幾次,算不上了解,卻也不陌生的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匆匆將手中的托盤放下,近了才用不大的聲音問道:“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代勞的嗎?”
她認出了眼前的人,吃過幾次,出手闊綽,嘴里花花,實際上卻沒有什么,回答起來到不那么生硬。
眉頭一挑,依舊是一個眼神,步宗就接過了周元軍的話茬,重復了一遍,這叫公平。
“今天有什么喜事?這么高興?”
其實,周元軍說的時候,這個女服務員就聽清楚了。可這莫名其妙的話,她不得不再確認一遍。
捉摸了一下,這并不是什么機密,再說了這些有錢人知道不知道又如何?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飛快的回答:“今天老板提高了我們三分之一的薪水。請問,還有什么需要?”
這家店的老板是誰不需要多說了,他今天在這里!
目光閃爍,周元軍也很久沒有見到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妹夫了,聽他在這里,不想見見是開玩笑。
“唐川在這里?”他問。
女服務員點點頭,老板的名字她還是知道的。再說了,大半早上的會議,整個店都知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板出現了。
她是新員工,并沒有真正意義上見過老板,只是知道這樣一個人罷了。
她不知道周元軍為什么這么欣喜,也不知道唐川這個名字對于他們而言是什么意思。
她只看到一個長得蠻帥的家伙正一步步走近自己,嗯,應該不是自己。
“妹夫!”周元軍驚喜交加,站起身,給唐川一個熊抱,笑嘻嘻的樣子讓唐川嘴角抽搐,卻不后悔現在出現。
在海上同生共死之后,盡管唐川不喜歡這個沒臉沒皮的親戚,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家伙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凌川藥業很久以來都是唐川的心頭肉,特別是楚凌晗的人走了之后,他不得不把所有心思都花在那上面,以至于冷落了諸多美女。
好在這些紈绔干了一回人事,他現在多少撐起了凌川藥業,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中前進,只需要三個月,凌川藥業就能農奴翻身把歌唱。
“請!”
相比周元軍炫耀般的熱切,其他人嫉妒之余,對唐川無比客氣。
“唐老板,上次的事謝謝!”步宗起身感謝道,抱著一瓶街頭巷尾都賣的有的二鍋頭,一干而盡。
酒桌上,一個豪爽的人通常能夠帶動氣氛,唐川雖然沒有像他一樣,直接干掉一瓶,還是用一滿杯火辣辣的燒刀子表明了自己的謝意。
幾杯酒下肚,一桌子人更加熱切,有規矩的稱兄道弟起來,其中地位最高的大概就是周小諾的便宜表哥周元軍了。
因為這桌子唐川最大,他莫名其妙的更大了,醉醺醺的炫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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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等到兩點鐘,客人逐漸少了之后。唐川才回到現在歸屬于穆雨晴的辦公室,一頭倒了下去。
不多時,穆雨晴來了,一進門就是撲鼻而來濃郁的酒氣。
瓊鼻微皺,穆雨晴嘆口氣,找了一根毛巾,過水扭干之后,輕輕在唐川朝上的臉頰上擦拭,動作輕柔,像是擦拭一尊精美的文物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停下,美眸帶著一絲留戀,抽身繼續沒有結束的工作。
唐川早上激發起了不少人的斗志,尤其是自己的意見被采納的人,都是趾高氣揚的按照自己心中所想改變第一絕的面貌。
第一絕除了穆雨晴這種崇尚于改革的,還有不少屬于保守派,認為改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到的,需要慢條斯理,循序漸進。
同樣是改變,在這不到一百人的店里悄悄發發生著,穆雨晴不斷地要求進行變更,嚴格的就連穆志勝都有些側目。
此刻的穆雨晴絕對不是以前那個乖乖女,而是磁鐵,在哪里都能挑出刺,毫不猶豫的指出,要求改變。
正是她如如今的凌厲才讓第一絕轉變如此快,更沒人小瞧她了。
要知道一開始,穆雨晴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幾個人愿意聽她的,所謂幫忙還是在已經走了很久的楚凌晗說了之后,她才正式接手第一絕。
這里面她付出了多少,沒人想要知道。
這些,唐川知曉一些,也不盡然。他并不能真正意義上幫助穆雨晴,只能在她證明了自己之后幫忙。
原因無他,就是女人多了。
唐川不可能對自己的某個女人太好,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有人就有江湖,和和氣氣純粹是想多了。
一覺他便睡到了五點,蜷縮在沙發中三個小時的滋味有些難受,即便是他都得舒展一下有些麻木的身子。
他不是體修,不可能做到刀槍不入;他能做到的是飛劍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如同草芥。
按摩過穴道之后,剛才的不舒服頓時煙消云散,一切都像是未曾出現一樣。
走出辦公室,外面的一切讓唐川熟悉中陌生。若是早上還算不上很主動的服務員現在幾乎是急客人之所急的那種。
這是陳銘的建議,他用玩笑的語氣說道:“不能讓客人只來一次,就算敲竹杠也要分幾次。每一次都要讓他滿意,也不浪費。”
并不算矛盾的話,既能夠減少廚師的勞動量,又能讓客人滿意,畢竟急客人之所急的在餐飲行業并不常見。
以前的第一絕雖然不像景區一樣,來一個宰一個。
客人的浪費也是極其嚴重的,間接地增大了廚師和服務員的勞動量,這其實是不需要的。
他的提議并不這么膚淺,更多的是人治,“老板,工資在支出里面只占了不到十分之一的份額,這還是在算上后廚的情況下......現在講求的是共贏。”
正式他的最后幾個字打動了唐川,蒼白的幾個字遠遠不如‘共贏’兩個字對他吸引力大。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凡夫俗子,不會夢想數錢數到手抽筋,也不會是金錢為糞土。
古往今來的道理證明,圣人也沒有是金錢為糞土的。
唐川并不缺錢,但也沒有把自己的錢隨便捐出去的習慣,除非真正的需要。
他更喜歡把錢花出去,分享給自己人。嗯,不管是凌川藥業還是第一絕的員工都算是自己人。
于是乎,一個電話,一直都還沒有盈利的凌川藥業所有一線的人員增加薪水的消息就傳遍了凌川藥業。
直接歸屬唐川的人力資源部更是大力宣傳唐川對于凌川藥業的看中,鼓舞著士氣。
事實證明,金錢治愈術很有效果。沒幾天,副廠長就打電話說這樣下去,一個半月之后藥品就可以上市。
對此,唐川只是讓他們注意質量,不要砸了他的招牌。
夜色微醺,唐川在燈火輝煌中見證著第一絕的改變,雖然這只是一個開始,沒有結束的可能。
古語有云: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
雖然第一絕跟窮沒什么關系,卻要變。變了才能更好,更好地造福于民。
唐川的心從來不小,他現在想改變這個世界,不單單從中醫。
“老板。”陳銘應該是第一絕里面最閑的人,實際上卻不是。
他每每戰斗在第一線,現在也是,一身西裝外面拴著圍裙,不倫不類。
似乎是注意到了唐川的目光,陳銘并不算太尷尬,舔著臉笑道:“老板,我媽下個月要給我相親,可還沒有房......”
唐川扭過頭,板著臉道:“你是想聽翻滾吧,牛寶寶;還是去吧,皮卡丘。”
“嘿嘿,都不想。”
“你還有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