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
當蕭衍扶著蕭末走出建築的時候,外面空地上,顧雅姿正披著個毯子眼圈通紅的坐在一旁發呆,因爲救護車還沒有到,她的小腿只是被臨時地包紮了下……年輕的顧家千金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糟糕。
而蕭炎帶來的那些警察正忙著跟高洋他們搞鬥爭,雙方受了各自老大的意思被禁止動手,只好站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像一羣小學生似的掐了起來——
如果建築裡的人出來得再晚一點,看著架勢他們就要真的不管老大們的意思私下打起來了。
……至於理由麼,很明顯,理由這種東西當然是不需要的——警察和黑社會,本來就像是貓遇著了狗似的,恨不得在對方身上咬一口咬得他們鮮血直流才舒爽。
看見有人從建築裡走出來,那些警察第一時間迎了上去,在高洋的嘲諷恥笑“狗腿子”的嘲諷中,他們衝向了率先從建築裡走出來的年輕男人——
依舊還是那張他們熟悉的俊臉。
依舊還是那猶如模特般完美的高大身形。
——今天的炎哥也很英俊酷炫。
……呃,只不過爲什麼炎哥忽然換了一身衣服,雖然西裝革履也很合適他,但是他進去建築的時候明明還是更加帥氣的警服的!
……而且配的狙擊槍哪去了?不會也在用完之後直接給任性地丟在裡面了吧?
走上前的是那天負責第一個審訊蕭末的小菜鳥警司,此時他一邊打量面前的高大年輕人一邊在心裡泛嘀咕,這會兒正心中奇怪自家老大怎麼進這個工廠裡晃了一圈就變得更加高嶺之花——
但當那個人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卻還是硬著頭皮湊了上去,強頂住了被爆揍一頓的可能攔住了走到他面前的人——
被攔住的人停下腳步。
微微低下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雙讓菜鳥警司覺得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琥珀色瞳眸裡,隱隱約約透露出一點兒疑惑。
“有事?”
他言簡意賅地問,話語期間,還算禮貌地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小警司。
“瞧您這話問得,”菜鳥警司被對方冷冰冰從脣角里蹦達出這兩字給冷豔高貴了個夠嗆,他艱難地擠出一個笑臉,十分蛋疼地說,“炎哥,拆彈組他們老大剛纔有沒告訴你,讓你回去之後補充給你那邊的老大再補充個申請調配的書面格式要是剛纔他們說過了你就當我沒說,要是沒說我現在告訴您了回去您老人家可記得放在心上,不然直接從西區抽人他們不好交代——然後——然後——”
菜鳥警司說不下去了。
因爲站在他面前的高大年輕人那原本平靜地望著他的琥珀色瞳眸之中露出了一絲好笑的意味,淺淺地勾起脣角,他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後?”
菜鳥警司正想說話,卻在話剛到了嘴邊的時候,被人直接拎著後領往後拖了拖,與此同時,高洋那顯得放浪不羈十分囂張的嗓音響起——
“不要跟我們老大絮絮叨叨,你會把你的愚蠢傳染給他!”
“——哎喲,老大?什麼老大?誰是你老大,哪裡有你老大?你老大在哪?”菜鳥警司擰過腦袋,瞪大了眼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一臉嘲諷看著自己的高洋搞互瞪,“我說你們這些小混混也真是有意思,看著個英俊瀟灑的就說是自家老大,要點臉能死麼?”
“……”被說不要臉,高洋沒說話也沒生氣,他只是掀了掀眼皮子瞅了一眼被面前這個嘰嘰喳喳的菜鳥警司護在身後始終沉默不語的西裝年輕人,露出個啼笑皆非的表情。
見自家老大不表態,高洋正想說什麼,卻在這時候,他忽然看見從高大英俊的年輕人身後走出了一名黑髮男人。
在看清楚來人的臉之後,高洋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k市最大的黑幫第一把交椅,蕭家的現任家主,蕭末。
打從走出建築開始始終一言不發地站在年輕人身後,此時此刻,蕭末這才顯得不急不慢地走到前面來,才讓衆人看清了他——
首先,吸引了所有人眼球的是男人身上穿著的那件對於他這樣有些纖細的身材來說顯得明顯寬大了不少的深藍色警官制服,當男人走動的時候,還能隱約從那制服之下看見白色襯衫的下襬以及……
白花花的胸膛。
衆警司沉默。
有些尷尬地面面相覷之間,他們統一在同伴們沉默的眼中看見了一點不同的玩意兒……比如在這一秒,他們不約而同地忽然覺得自己獲得了一種全新的制服使用方式——比如,下班之後,可以把這身天天在穿的制服拿回家給女朋友/老婆穿下試試。
而此時,並不知道現場警務人員們作何感想的蕭末從兒子身後走出來,卻在他來得及說什麼之前,忽然被人從身後輕輕釦住了手腕,男人微微一愣回頭看去,隨即發現自己不怎麼意外地對視上了一雙平靜的琥珀色瞳眸——
於是在衆警司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年輕人伸出手替男人仔細地將身上過於寬大的警司制服穿好:“外面風大。”
衆人:“………”
蕭末一臉心安理得地耐心讓兒子替自己穿好衣服,這才轉身走到菜鳥警司面前停下,看著對方一臉震驚的神情,男人隱約想起,眼前這名小警司似乎就是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第一個審問自己的那個人,當時……蕭末記得自己似乎還不怎麼客氣地將他小耍了一番。
想到這裡,男人難得露出了一點兒不好意思的神情,他微微一笑,然後假裝沒有看見對方在自己的微笑之下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這個事實,只是溫和地說:“阿sir,我覺得你可能認錯人了——”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
忽然,從衆人身後傳來了一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
“李大勇,你有空站在那裡聊天是很閒對不對?”
聲音如同在低沉咆哮的野獸一般充滿了危險與稍顯暴躁的不耐煩。
這熟悉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警務人員都微微一愣——緊接著,他們便看見又一個他們無比熟悉的身影從身後的廢棄建築物中走了出來,來人腳踩厚重的黑色警靴,深藍色的警褲將他那雙令人嫉妒的大長腿完美包裹,而他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貼身高領毛衣。
將他那結實的胸膛一覽無餘地暴露在衆人的眼前。
人民羣衆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到了穿著不怎麼合身的警官制服的黑髮男人身上。
而此時。
因爲在後面幫拆彈組一起處理那些自製炸彈的後續清理工作而晚一步出來,此時蕭炎淺淺皺著眉,一隻手拎著那把m82a2,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瞪著一雙茫然的眼看著的他的菜鳥警司跟前。他微微低下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比自己矮上半個頭的小警司,一隻手擡起來在對方的耳邊流氓似的打了個響指,語氣十分惡劣地問:“看毛看?”
名叫李大勇的菜鳥警司瞠目結舌。
震驚的目光從面前明顯是自家隊長的高大年輕人臉上轉了一圈,頓了頓,又顯得十分崩潰地挪開,轉移到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那名始終顯得沉默寡言的西裝俊男的臉上……
一樣。
就連那雙像是貓科動物一樣與衆不同的眸色也………
完全一樣。
彷彿沒有看見面前的下屬整個靈魂都被抽空了似的表情,蕭炎抿抿脣直接將手上有些沉手的狙擊槍塞到菜鳥警司懷中——後者踉蹌了下,抱著自家老大的御用槍械,擡起頭時卻發現前者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與他擦肩而過,衝著在他們身後那一些鴉雀無聲的警務人員們走去——
“都愣在這裡幹什麼,收拾收拾準備收隊——王春?”
“……”
一時間沒有迴應,面對一片陷入了驚愕之中還無法自拔的愚蠢震驚臉,年輕的警官挑了挑眉,正欲發火,這時候纔在人羣之中響起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到!炎、炎哥?”
“等下回到局裡你把跟拆彈組調人的申請報告寫好拿來給我簽字。”蕭炎理直氣壯地說。
“……”人羣之中被點名的警司明顯沉默了下,,“可是老大拆彈組他們那邊的老大說……”
蕭炎嗤笑一聲直接打斷了他:“他說什麼是他的事,我這邊怎麼做事還輪得到他來指揮?”
衆警司沉默,然後一致發現相比起他們面前這一羣正統的黑社會,其實他們老大看上去更加……匪氣十足。
懶就懶,關鍵是還懶得那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在場衆警司覺得他們正義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然而很快地,他們就受到了第二次傷害——
當他們眼瞅著自家隊長邁著沉穩的步子即將回歸到警務人員的隊伍中時,他們卻聽見在他們的不遠處那個身穿“來源不能更加明顯”的深藍色警官制服的黑髮男人,忽然連名帶姓地叫了一聲他們老大的名字!
在所有人已經死去的目光之中,被叫到名字的高大年輕人正欲離開的步子一頓,那張英俊的臉上隱約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然而,就在衆人滿以爲他會發脾氣的時候,卻看見在他那雙琥珀色的瞳眸之中,有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隱忍一閃而過——
周圍的空氣凝固得幾乎能從半空中掉下來。
蕭炎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叫了自己名字的黑髮男人。
在這樣恐怖的目光注視下,北區黑幫大佬卻只是微微一笑:“兒子,晚上來你哥的公寓陪我吃飯。”
“……”蕭炎想了想,然後在身後一衆滴血的目光之中,緩緩地點了點頭,說,“哦。”
兒子,晚上,來你哥的公寓,陪我吃飯。
兒子,來你哥公寓,陪我,吃飯。
兒子,你哥,陪我。
兒子。
子。
衆人:“…………”
看著不遠處小心翼翼扶著黑髮男人坐入黑色豪車的西裝年輕人的背影,再看看自家隊長偉岸的背影,如出一轍相似度詳細到每一塊肌肉分佈的身形讓此時此刻在場的警務人員統一陷入沉默——
而後他們一臉血地發現,他們似乎在什麼不得了的時候,默默地被k市最大的黑社會派人打入了內部。
……
蕭末上了自家的車之後,蕭炎也直接跟著來時候警署的車直接回了局子裡——剛剛解決掉這起綁架案,此時早就收到了消息的各個報社記者早就已經收拾乾淨了頓等在北區的警署跟前等著第一手最新的消息——
而此時此刻,纔剛到上午十點。
只是短短一個早上的時間,幾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有一個剛剛從警校畢業轉正過來北區任職的年輕小隊長,帶著一隊人從某個兇殘的綁架犯手中救下了北區高管的千金。
消息傳得很快,幾乎攔都攔不住。
所以哪怕這個時候,剛剛知曉了蕭炎身份的警署再對他有所提防,有顧雅姿的老爸在,蕭炎的升職也只能是可以預知的事實。
大概等到明天早上,年輕的蕭警官那張很上相的俊臉就能佔據k市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至於他的身份問題,被挖掘出來,也只不過是讓記者們有更多的話要說的喜聞樂見的又一爆點而已。
在閃光燈下,年輕的蕭警官收斂起身上那股匪氣,笑得特別從容優雅——至少乍眼一看過去,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警署的高層看得有些傻眼,要不是顧雅姿真槍實彈地受了槍傷,他們忽然覺得從頭到尾,眼前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出早就被人排演好的鬧劇——從開頭到結局,都在那個剛剛從警車上走下來被記者們團團包圍著的年輕警員的掌握之中。
反觀蕭末這邊。
從廢棄工廠出來之後,蕭衍直接讓人將車開到了他的公寓,父子倆分別洗漱了之後一同上牀睡了一會兒,這一覺蕭末睡得很踏實,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到了下午四點。
蕭衍臥室裡的厚重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一點兒光都透不進來,若不是牀頭擺著鬧鐘,蕭末會已經已經到了半夜。
從大兒子懷中爬起來,男人靠在牀邊抽了支菸,煙霧繚繞之間,他甚至有些恍惚地覺得彷彿是他自己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夢裡他被自己堂主的兒子綁架,然後他自己的兒子跑來英雄救英雄……並且在夢中,來救他的不止是大兒子,還有他那個消失已久的小兒子。
恍然之間,男人想起了綁在自己身上的炸彈即將爆炸時,小兒子的指尖輕輕觸碰自己脣角時那真實的觸感。
“……”叼著煙,男人淺淺地勾起脣角,衝著一室寧靜自顧自地嗤笑出聲。
動了動,正想擰頭把蕭衍叫起來開車送他到附近的超市買菜,卻在不經意間,碰到了一點兒冰涼的、觸感彷彿是金屬之類的東西……男人愣了楞,將脣邊的煙拿下來,依靠著點點星火,蕭末看見了自己碰到的東西——
深藍色的警司制服上面的金屬肩章。
男人盯著手中那件有些冰涼的制服看了一會兒,依稀之間,彷彿還能感覺到當它剛剛從人身上脫下來時,上面還帶著的屬於另外一個人的體溫。
蕭末將菸草塞回口中,微微皺著眉,拎著蕭炎的制服看了很久——當他開始感慨祖國官方正義力量終於開始意識到警務人員也是需要審美的這個問題時,他感覺到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如同蟒蛇一般,無聲無息地纏上了他的腰。
蕭末卻頭也不回,只是依舊保持著拎著那件制服的姿勢淡淡道:“你看,你弟的制服是不是挺好看的?”
在蕭末身後,蕭衍還隱約帶著一絲睡意似的,鼻腔音十分濃重地從嗓子深處應了一聲。
“我看著那些小警察穿一樣的衣服站在那裡還蠻氣派的,雖然我們的人長得比較精神,但是一比之下居然被比了下去,”k市最大的黑幫頭子偏偏用著十分認真地語氣說著不著調地話,“要不要明天也統一給你們訂一套衣服,出去活動的時候大家一起穿一下,增強一下社團氣氛——”
“老爸,”蕭衍抱在男人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些,他聲音聽上去懶洋洋地,不急不慢道,“我們出去一起活動,除了去碼頭送貨,只能是砍架。”
蕭末:“……”
“送貨要是碰見了其他區的人來搶的話,最後的結果還是……砍架。”
蕭衍掛在男人腰間的一隻手臂稍稍鬆開,從男人手中拿過那件屬於自己親生弟弟的警司制服,看了眼,然後從鼻腔之間發出一聲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輕哼——接下來,還沒等蕭末反應過來大兒子的情緒變化,整個人就被直接重新掀翻在牀上。
蕭衍那高大的身形瞬間翻身,壓到了他的身上。
而蕭炎的制服,就好像是被蕭衍有意爲之一般,被鋪開來,壓在蕭末的身體下面。
黑暗之中,蕭家大少爺的瞳眸顯得異常晶亮,那之中,彷彿還帶著一絲絲剛剛睡醒時揮之不去的慵懶……
很性感。
就連蕭末都看得一時間有些愣神。
而對方就好像是察覺到了男人的走神一般,他淺淺地勾起脣角,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而後他低下頭,輕輕地將自己的薄脣壓在身下的男人的脣上——最開始,只是單純的,如同野獸之間親暱動作那樣的觸碰……但是很快的,這樣的動作再也不能滿足蕭衍,當他輕輕地蹭過身下男人的雙脣時,幾乎是第一秒他就發現自己大概不能就這樣停下來……
於是他決定尊重的自己的欲.望,他伸出舌尖,細細地在男人的脣瓣上舔過,然後小心翼翼地從雙脣之間撬出一絲縫隙,舌尖不帶有一絲強迫或者入侵意味地緩緩探入……
細細碎碎的接吻之間,父子二人的對話卻沒有停下來。
當蕭衍微微偏過頭用舌尖舔去男人脣角邊滑落的還未來得及吞嚥的唾液時,聽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氣息不穩卻依舊不肯放棄似的說:“統一的衣服看上去很精神……”
“老爸,什麼年代了,組合這種東西已經不興了。”
蕭衍含糊地說著,細碎的吻落在男人的下顎之上,然後一路往下,留下一道溼漉漉的水痕之間,他準確地在溫暖黑暗的棉被之下,找到了男人胸前的一點,他叼住它,輕輕地咬了一口,等男人的手爬上他的後腦勺,彷彿抗拒一般地輕輕拉了拉他的頭髮,這纔不急不慢道:“穿這種東西出去搶地盤,你會讓手下的兄弟們被別人笑掉大牙……”
“怎麼可能,人家羨慕還來不及……”
蕭末只覺得胸前右邊凸起被啃咬得疼痛又瘙癢,十分難受,他稍稍用力一點抓住大兒子的頭髮,將他的腦袋往上提了提——後者十分順從地順著他的力道擡起頭,卻在幾秒後,彷彿順其自然一般地,蕭末又感覺到,有什麼溫暖溼滑的東西忽然將他左邊胸口的凸起包裹了起來,冷不丁的刺激讓男人下意識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要總想這些有的沒的,”蕭衍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你出這種餿主意,是不是想讓我剛剛接手那些場子就讓他們提前倒閉?”
蕭末無話可說。
真誠的建議被無情駁回,男人默默地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而此時此刻。
蕭衍的修長高大的身體已經完完全全擠入了男人的雙腿之間。
他的膝蓋頂著蕭末的,讓他沒有辦法立刻合攏。
細碎溼潤的吻落在男人的胸前,此時彷彿完全驅散了最開始的睡意,年輕人的聲音恢復了平日裡那低沉而顯得有些冷漠的語調——他的手在男人的腰間輕輕揉捏,一雙手彷彿黏糊在了男人的腰側般愛不釋手地來回摩挲,直到他摸到男人腰間的某一處,被對方彷彿惱火一般地狠狠摁住手——
蕭衍低低嗤笑,將自己的手從蕭末微微汗溼的手心下抽出,修長的指尖順著小腹肌肉一路往下,最終不老實地鑽進男人的內.褲邊緣,輕輕蹭了蹭,用令人抓狂的嗓音緩緩道:“你這麼喜歡蕭炎的制服,等一下讓你射在上面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久等了qaq對不起今天更那麼晚,實在是我犯二導致…………
原本我出門之前已經碼好了三千字,結果他媽的手機軟件抽風,直接閃退,我又沒保存………只能從新來過qaq對不起對不起久等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