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緊不慢的向前推進著,這個星期我過的半好半壞,半好是因為我們五組的團隊已經(jīng)有五個成員了,再不久,我就可以揮灑一腔熱血報答吳總的知遇之恩,半壞是因為我又開始想念田甜了,我又開始猜測現(xiàn)在的她過的怎么樣,和我分開后,是否會吸很多的煙,還有那件她不肯還給我的外套,是否已經(jīng)被她扔掉。
盡管很牽掛田甜,但是我卻不可以再聯(lián)系她,而且我聯(lián)系她她也一定不會理我,或許我已經(jīng)讓她有了累的感覺,就像當時的葉萱一樣。
這個周末,老媽為我安排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相親。
我們約在一個咖啡店見面,本來雙方家長也是要去的,但是我堅決反對,無奈之下老媽妥協(xié)了,我和女孩單獨見了面。
聽說女孩很漂亮,在銀行工作,當然這里的漂亮是肯定要打折扣的,因為這是媒妁之言,估計那個女孩得到關于我的信息也是很帥之類的言語。
在我的電話號碼薄上,那個女生我備注為相親甲,以后會持續(xù)有相親乙,相親丙,相親丁。
咖啡店里我們相對而坐。我在心里不自覺的拿她和田甜、葉萱做比較,沒有葉萱漂亮,沒有田甜那種獨特的氣質。
我承認當時是我挑剔了,這樣的女生其實是很適合過日子的女生,但是當時我就本能的排斥她,或許排斥的不是她,而是相親這個我很不愿意參與的活動!
我做了自我介紹,她笑了笑說:“我怎么感覺你的介紹像例行公事呢?”
我有些尷尬,她說的沒錯,我就是在例行公事,我已記不太清那天的聊天的內容,我們聊了一會兒便留了電話號碼分別了,之后便再也沒聯(lián)系過。
老媽對于我不聯(lián)系相親甲頗有微辭,她覺得我太挑剔了,她告訴我她很滿意那樣的女生,也是她心目中兒媳婦的標準,被葉萱靠譜多了,我無力解釋,因為老媽說的很對,我就是在挑剔,我就是會拿她和田甜,葉萱做對比。
本來預計一個月完成我們團隊的搭建,最后只用了兩個星期的時間,我們五組以我為首一共5個人,我依然是總策,案子基本上還是我來寫,其他人輔助我的工作。
很快我們便接到了一個活動策劃案,是房地產商的業(yè)主答謝會,活動不以營銷為目的,很簡單,卻又很煩瑣,因為活動現(xiàn)場會涉及到餐飲、演出、娛樂等多項活動,個案子依舊是我來主案,我?guī)е鯂樅退麄兪袌霾康娜诉M行策劃前的第一次溝通!
接待我們的是悅園市場部的主管叫倪敏,我負責和她溝通活動上的一些要求,及初步的構思,王國順則負責記錄談話的內容……
這一次活動的經(jīng)費是三十萬,可以操作的空間還算大,我們足足談了兩個小時。
但是第一次王國順就出岔子了,他因為緊張最后保存的時候手一滑竟然點了否。
一路上他顯得局促不安,我問他:“你怎么了?”
他不安的說道:“剛剛我記錄的談話重點可能忘記保存了!”
兩個小時的談話內容,我不可能記住每一個細節(jié),如果策劃時漏到幾點客戶提出的要求,是很失誤的事情,也是很不專業(yè),很不能被原諒的事情!
我和他說道:“你不要緊張,先確認到底有沒有保存!”
王國順趕忙打開電腦,最后的結果讓我絕望,他真的沒有保存!”
他惶恐不安看著我道:“對不起,我……”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他說道:“沒事,第一次難免失誤!”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他問我。
“只能憑記憶做方案了,回頭我們兩在溝通回憶一下剛剛的談話內容!”
目前的情況是絕對不能和客戶說我們沒有記錄,需要再次溝通,這樣會被認為很不專業(yè),會降低客戶對我們公司的好感度。
這件事,我肯定不會和策劃總監(jiān)講,策劃總監(jiān)口舌極毒,他一定會狠狠的批王國順,這對于一個新人的信心是很嚴重的打擊,我決定自己兜著。
這次的案子做出來有遺漏是肯定的,但是希望客戶對自己提的要求記的不是很清楚,這樣我們就可以逃過一劫。
回到公司,我開始和王國順拼接記憶,將我們各自記住的要點寫下來,然后在拼接,可惜的是王國順因為緊張大腦短路,半天只寫了幾點。我又一次頭疼,因為我主要負責溝通并沒有記憶太多,如果我負責記錄的話,至少可以記住百分之八十的要點。
已經(jīng)快到下班時間,王國順抓耳撓腮依舊記不清太多的要點。
我對他說道:“你回家慢慢想吧,不要緊張,記住多少是多少,反正這個案子不是很急!”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在滴血,實際情況是三天就要出草案!
大龍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我了,看樣子他是去追上次在臺球室遇到的那個小美女了,我對他的游戲人間很是羨慕。而我必須要努力的工作,來維持自己并不快樂的生活。
我的大腦里滿是即將要做的方案,我準備先將開頭做出來,這樣不至于到時候因為時間緊迫而手忙腳亂。
我的電話突然想了起來,看了號碼我的內心一陣狂跳!
這是一個我曾經(jīng)聯(lián)系了無數(shù)次的號碼,和我的號碼是情侶號碼,只是曾經(jīng)的兩個情侶號碼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它們太久沒有聯(lián)系了!
電話里葉萱的聲音微弱:“王兢,你來陪陪我好不好,我生病了!”
我在震驚中沉默,葉萱這是什么意思?
“康揚呢?”我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他出差了!”
我繼續(xù)沉默,我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你來陪陪我,我現(xiàn)在好難受!”葉萱幾乎在央求我!
我持續(xù)沉默,我沒有勇氣去,也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
“王兢……”葉萱哽咽了。
我妥協(xié)了:“你家的地址發(fā)給我!”
我順著葉萱給我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家。
她顫顫巍巍的給我開了門,臉色潮紅,不斷干咳,她發(fā)著高燒。
在剛見到我的那一剎那,她就哭了出來……她抱住了我……
我想松開她的手,可是手卻不聽我控制,也抱住了她……
她的臉貼在我的臉上,很燙!
“我送你去醫(yī)院!”我對葉萱說道。
她很聽話的點了了頭。
我背著葉萱走出了家門,她趴在我的肩上問我:“王兢還記得在徐州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深夜你背我去看病嗎?”
我點了點頭,我依然很清晰的記得,那是大四,我和葉萱在外面同居,夜里她突然發(fā)高燒,因為太晚,打不到的,我只得在悶熱的夏季背著葉萱足足走了兩公里才來到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診所……
那次她告訴我,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背著葉萱來到小區(qū)附近的一個診所,我一直陪她打完點滴,又將她背回家中,此時已經(jīng)夜里兩點了。
“王兢,我餓了!”葉萱對我說。
我給葉萱熬了她最喜歡喝的紅豆粥,又給她加了些糖,我依舊記得她喝粥喜歡加糖的習慣。
她躺在床上,我吹涼了粥一口一口的喂著她,她一邊喝,一邊流淚,卻不知道是甜的淚還是苦澀的淚!
我替葉萱蓋上被子:“你乖乖睡覺,睡一覺明天醒了就不難受了!”
葉萱乖乖的點了點頭。
我關上燈準備離開。
“哥!”黑暗中葉萱突然喊道!
葉萱比我大一歲,但是我卻喜歡逼著她叫我哥,每次她叫我哥時,都是我們最甜蜜的時候,回憶如泉涌一般覆蓋了我的腦海。心中百感交集,我有一種時過境遷后的悲戚,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時過境遷更狠毒的詞么?
“有事嗎?”如果是以前她叫我哥,我一定會賞她兩個重吻,可是現(xiàn)在我卻無法做到。
“沒事,路上注意安全!”葉萱對我說道。
我?guī)祥T轉身離開了,可是淚水卻再也忍不住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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