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是騎驢找驢,沒想到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竟然也有了動靜,我估計要不是陰差陽錯碰到剛才那保安,我們在樓頂,只能等陰氣蔓延到地面上時,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
“巽!”我飛一般的沖過去,劈手奪走了那瓶血液。
但血液已經(jīng)被倒出了大半,我又急忙用“離”字決,控制烈火,直接把地面上的血液全部蒸發(fā)。
做完這一切,鄭飛也一木大師才趕了過來。那幾個和尚都像瘋了一般,反應(yīng)過來之后,瞬間變身阿修羅,凌厲的攻擊,讓我也不得不退避。
還好及時趕上了,封印并沒有被破開。但這里的封印比之前那所中學內(nèi)的封印更薄弱,哪怕是我們的戰(zhàn)斗波動再強烈一些,都可能破開封印。
如果等我們上去跟鄭飛和一木大師匯合,然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狀,說不定就已經(jīng)晚了。說起來,我們還得感謝剛才那個保安。
我?guī)状蜗胝b念般若波羅波密多心經(jīng),但那幾個和尚變身的阿修羅似乎看破了我的意圖,攻擊接連不斷,根本不給我機會。
“臥槽,差點就丟人了!都給老子去死!”鄭飛一槍轟死了一個阿修羅。
雖然用激光槍威力確實很大,但弊端也很多,實力又有所提升的鄭飛如今一天之內(nèi)也最多動用十次而已。蘇陽攔住了他,毫不猶豫的沖進戰(zhàn)團。一木大師也隨后沖了過來,倒是顯得鄭飛有些不積極了。
“靠,就算是近身戰(zhàn),我也不怕誰!”鄭飛收起槍,緊跟其后。
有他們的幫助,我的壓力小了很多。我趁機跑到蘇陽的身后,讓他幫我吸引攻擊,我開始口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又是兩只大刀輪,阿修羅根本無法抵御。一切塵埃落定,一木大師雙眼放光,湊到我身邊,笑嘻嘻的跟我套近乎。
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這老和尚還不如自己的師侄洪胖子,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可是洪胖子傳給我的。
這本來也是佛門的經(jīng)文,我并沒有藏私的意思,告訴了一木大師。在今晚的這些人中,估計也只有我和洪胖子,才能用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干凈利落的對付那些會變成阿修羅的和尚。
“多虧你們倆了,要不然這次就丟人丟大發(fā)了。”鄭飛有些唏噓。
如果魔剎鬼域的封印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打破的,就算暗警首領(lǐng)不罰他,他的形象也肯定會在暗警中大打折扣。
蘇陽也大罵了一聲,他的情況比鄭飛還要嚴峻,雖然他的制作符箓的天賦很出眾,但畢竟不是王家人,不少王家子弟一直都盯著他,等著他犯錯誤。
一木大師的注意力,那幾個和尚妄圖破開封印的地方。那是個簡易的陣法,能夠調(diào)動韓羅血液中蘊含的玄妙力量,破開封印。
如果說孟老剛剛封印之際,這封印的厚度如同城墻。那此時,這里的封印,已經(jīng)薄的跟一張紙一樣,稍微強烈點的沖擊,都能讓整個封印破開。
“這封印難道就沒有辦法加固?”蘇陽嘀咕道。
鄭飛搖了搖頭:“很難,這可是孟老當年布下的封印,除非他親自出馬,不然很難再加固。”
一木大師沉默良久,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既然韓羅的血液能夠破開封印,想必你的也能吧。”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沒錯,我的血液,可比他的更有效果。”
不過又不是我要破開封印,難道一木大師是想提醒我,今晚一定要注意,不能流血?韓羅只擁有三分之一的殘魂,而我卻擁有一大半,如果我的血液被盜走,確實會給韓羅帶去很大幫助。
一木大師沉吟道:“你們有破壞封印的能力,那應(yīng)該也可以布下封印。羅漢,你或許可以嘗試一些加固封印。”
原來一木大師是這個意思,孟老根本沒告訴過我這封印怎么布置,我在他的手底下,只學過乾坤八卦訣而已。
我沉思了片刻,準備用陰陽二氣,試著加固封印。沒想到還真的有些作用,只不過跟偌大的封印相比,效果微乎其微。
正努力加固封印,外面?zhèn)鱽砹司瘓舐暋*q豫片刻之后,我放棄了繼續(xù)加固封印,別看只是小小一片區(qū)域,我至少要耗費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能讓封印變的跟別的地方差不多,得不償失。
沖出地下室,我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外面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好幾個地方都亮起了信號燈,示意封印已經(jīng)破開。在龍?zhí)m的控制下,警報響起,四面八方的援軍很快就會趕到。
“糟了,情況果然想我想的那樣發(fā)展。”我嘆了口氣。
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已經(jīng)有四五處封印被破壞。可我們就算是現(xiàn)在趕過去支援,效果也不大。
“韓羅那個混蛋,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忍不住抱怨道。
這縮頭烏龜,竟然不敢露頭。他不出現(xiàn),我就沒法放開去跟陰兵戰(zhàn)斗,必須時時刻刻提防他,擔心他會偷襲。
“你們說,他會不會本來就沒打算出現(xiàn)?”鄭飛突然問道。
一木大師眉頭緊皺的點點頭:“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說不定韓羅只是想把這個爛攤子留給我們,自己躲在暗處,隨時準備偷襲羅漢。”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讓羅漢去冒險了。王家和暗警都已經(jīng)安排了人手,就算是我們?nèi)チ耍矝]有太大的效果。”蘇陽沉聲道。
這樣雖然憋屈了些,但卻比較安全。怕就怕在跟陰兵戰(zhàn)斗時,隱藏在暗處的韓羅,就像是毒蛇一般,沖上來咬一口。
我猶豫了很久,苦笑著搖搖頭道:“算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直在這等著他算怎么回事?主動出擊,反而更容易引蛇出洞。”
我沒耐心跟韓羅在這耍心眼,一直留在這里,也不見得會安全。有那會功夫,多殺幾個陰兵,才是正事。
正當我準備出發(fā)的時候,身后傳來異響,我扭頭看了一眼,又是之前那個保安。他一臉驚恐的向我們跑過來,邊跑邊喊:“警察,那邊殺人了!”
“是不是地下停車場?”蘇陽隨口問道。
地下停車場那幾個和尚的尸體,要是被這保安看到,也確實是個麻煩事。本來是有專門處理這些后續(xù)工作的暗警人員隨時待命,可現(xiàn)在情況有些混亂,想找到他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說不定待會還得我們親自動手。
保安搖了搖頭:“不是,在小區(qū)公園里,有個女人,殺了一個和尚!”
又是個新的發(fā)現(xiàn),我們四個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女人與和尚之間的戰(zhàn)斗,一聽就知道那女人是暗警的,但在我們巡視的區(qū)域,怎么會有別的人出現(xiàn)?難道她也是碰巧路過?
等我們到了地方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竟然是秦晴!我愣了愣,問道:“秦晴,你這是什么意思?”
倒在她腳下的,是個和尚,他死的時候并沒有掙扎,看起來應(yīng)該是在完全沒防備的情況下,被秦晴給偷襲了。
“你是不是急著找韓羅?他在市體育場,你去那邊找他吧。”秦晴扔下這么一句話,飄然而去。
我當然不肯讓她就這么離開,趕緊追了過去。又跟上次一樣,一道白影飄過,秦晴竟然消失了。
“羅漢,今晚一定要贏,時間快來不及了!孟老那邊,急需支援!”秦晴的聲音從天空中飄來。
我愣在原地,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在一塊?剛才那個帶走她的白影,龍?zhí)m告訴過我,是個煉神還虛境界的高手。
既然秦晴現(xiàn)在跟韓羅在一塊,想必那煉神還虛境界的高手,也是韓羅的幫手。為什么對方一直不對我出手?
蘇陽他們速度比較慢,來的時候并沒有見到秦晴。我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們倆,倆人立即跟暗警和王家的高層說了這個消息。
但就算這個消息是真的,也沒有太多的人手能趕去,眼下已經(jīng)被破開封印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二十多處。雖然破開封印的口并不是很大,一次只能容許幾個陰兵沖出來,但也夠忙活一陣。隨著魔剎鬼域內(nèi)陰氣的侵蝕,那些開口也會越來越大,著實很麻煩。
在趕往體育場的路上,一木大師由衷的感嘆了句:“要是孟老在就好了!”
確實,如果有孟老在,他可以輕而易舉的修復(fù)破開的封印,不至于讓這么多人手足無措。如果只是一個大的開口,我們里三層外三層的堵著,不讓陰兵沖出來,影響能降到最低。
我苦笑著解釋道:“孟老現(xiàn)在坐鎮(zhèn)陰陽陣,那邊的情況也很危急。天地大亂,恐怕要提前來臨,希望孟老還能堅持,等著我們趕去支援。”
陰陽陣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陰陽陣,內(nèi)部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只,根本無法起到太大的作用。孟老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擋住所有的孤魂野鬼。
剛趕到體育場,我就看到了韓羅的身影,他竟然用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腕,不斷有鮮血涌出,流淌到地上,逐漸匯聚成一副詭異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