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打小都對數(shù)字不怎么敏感的我,這次卻注意到了一個細(xì)節(jié),洪胖子說的是還會有第五個第六個,甚至第七個被殺的人。
這次明明只是死了三個人而已,按理說就算再有人死,也是第四個而已。但為什么他是從第五個開始說起?這應(yīng)該不是疏忽。
我對他說出了內(nèi)心的疑惑,他卻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你的好兄弟,也是他動的手。不要以為警察都是吃干飯的,這是我們根據(jù)調(diào)查結(jié)果推測出來的!”
我的心很復(fù)雜,到底是誰跟許峰有那么大的仇恨?殺了他還不夠,陶翠紅一家子也不放過。照這么下去,許叔和許嬸是不是也會有危險?
突然,我又想起一個被我忽視了的細(xì)節(jié),洪胖子好像是說,被害人的靈魂,對兇手有用處!
這一切,都讓我不自的聯(lián)想到了那個人!他也是用各種手段,把別人的靈魂盜走,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他真的沒有把魔爪伸向涼山鎮(zhèn)?如果許峰一家人是因為我,而被他殘害,我會更加內(nèi)疚。
“洪所長,我想讓許峰的父母暫時都住在派出所。”我言真意切的哀求道。
洪胖子看出我的擔(dān)心,笑道:“這個沒必要,他們倆人絕對不會有危險,放心吧?!?
我有些不樂意:“洪所長,你必須保證他們兩個的安全。萬一真的出點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在派出所里跟所長叫板,是很不明智的行為,這一點我也不是不知道,但為了許叔和許嬸的安全,我顧不上那么多。
洪胖子笑的更加大聲,越的肆無忌憚:“你不會放過我?那你能把我怎么樣?打你又打不過我,而且你手里也沒有實權(quán)。要用眼光殺死我???”
靠,這個死胖子,還真是有恃無恐。要不是真的打不過他,我早就削丫的了。我深吸了一口氣,不自覺的降低姿態(tài):“洪所長,算我求你了!只要你肯幫我,以后不管讓我做什么,我都義不容辭!”
苦苦哀求了很久,他始終都不肯松口,最后說了一句:“要是真的擔(dān)心,你就好好看著那個叫李亞楠的,她最危險。”
這句話我有些不太理解,而且很有歧義,什么叫她最危險?是她會對別人造成危險,還是她的處境很危險?
沒等我開問,洪胖子就擺了擺手,把我往外趕:“趕緊出去,別耽誤我研究案!”
看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竟無言以對,悵然若失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結(jié)果迎面就碰到了滿臉光的蘇陽。
“漢子,你知道么,那個叫小柔的女警察,被我拿下了!”
我真的很想踹他兩腳,不耐煩的嘟囔道:“去廁所照照鏡子,看你那一臉的樣子多惡心!什么時候去把她推倒了,再來跟我炫耀。沒事跟哥學(xué)學(xué),上次被秦晴約去酒店開房的事,我都沒好意思炫耀!”
蘇陽兩眼放光,沖我豎起了大拇指,一臉崇拜的問道:“感覺怎么樣?是人用著爽,還是鬼用著爽?”
還沒等我得瑟完,我就感覺到從自己的體中,由內(nèi)而外的散出一股涼氣,凍的我打了個寒顫。最可怕的是,我的下體處,似乎也要被凍僵!
我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聊了點別的。許叔和許嬸兩人現(xiàn)在正被審問,我百無聊賴的坐在派看守室里,看著一旁聊的火朝天的蘇陽和小柔,有些心煩意亂。
為了避免尷尬,我也想過去跟亞楠好好聊聊,但是她根本就懶得搭理我,一直閉目養(yǎng)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盯著她看了很久,腦海中不斷響起洪胖子的話,亞楠到底是怎么個危險法?難道她會突然暴起傷人,然后向大家證明所有人都是她殺的?還是說,真正的兇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盯上了她?
夜很漫長,這是我人生中經(jīng)歷過最漫長的一夜。等到早晨八點,我們幾個才總算是被釋放,不過警察讓我們暫時留在家里,隨時準(zhǔn)備被提問調(diào)查。
離開派出所的時候,我和亞楠都是覺得渾輕松,只有蘇陽這小子,竟然跟小柔還有些依依不舍的意思。
“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我就是個掃把星,怎么走到哪里都不太平?”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滿腔的悲憤,都化作一聲嘶吼。
在海城市的時候,劉就是因我而死,這件事肯定會讓我內(nèi)疚一輩子?,F(xiàn)在又有了許峰的事,如果他也是被我連累,我下半輩子真的沒法好好生活了。
不,現(xiàn)在說下半輩子有些太早,誰知道我還能活多久?那個人,什么時候會再次對我下手?
我忍不住的再次給王叔打了個電話,把這里的況給他說了一遍。沒想到王叔的態(tài)度跟洪胖子一樣,讓我一定要盯著亞楠。
他說的很清楚,亞楠的處境很危險!兇手很有可能,會把亞楠當(dāng)成下一個目標(biāo)。
“王叔,你怎么知道亞楠有危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是不解。
“那個叫李亞楠的,是不是很許峰?”王叔突然問道。
他的關(guān)注點還真奇特,不過我不得不老老實實的承認(rèn),亞楠真的是很許峰。要不然,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她不可能那么久不聯(lián)系許峰。只有的深,才不愿意這樣給自己徒增傷心。
電話那頭的王叔嘆了口氣:“本來以為你老家會很安全,沒想到竟然也是危機(jī)四伏。羅漢,你自己要小心?!?
我真的要罵臟話了,這群傻比,一個個說話都說一半,我怎么能聽得懂?最關(guān)鍵的是,說了一半,還不準(zhǔn)人問下一半。洪胖子如此,王叔也是如此。
掛了電話之后,亞楠湊了上來,小聲問道:“你們剛剛電話里聊了什么?我好像聽到了我的名字!”
我有些心虛,紅著臉回應(yīng)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只是再想辦法安置好許峰?!?
“許峰那里是什么況?已經(jīng)找到他的靈魂了么?”亞楠問道。
我更尷尬,這個問題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回答。許峰的靈魂能不能找到,那就只有等晚上才會有消息了,大白天的,小茹沒有機(jī)會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還沒有走到家,蘇陽突然借了個電話,隨后面容嚴(yán)肅的說道:“小柔剛剛打電話來,咱們鎮(zhèn)子又死人了!”
我心中一緊,趕緊問道:“死的到底是誰?”
我最關(guān)心的,莫過于我們幾個的父母。萬一兇手敢對他們動手,我誓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絕對會讓兇手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死的是一個通緝犯,據(jù)說是外地跑過來的,警方在核實份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的受傷已經(jīng)背負(fù)了不少的命案,雙手沾滿了血腥。”蘇陽解釋道。
我松了口氣,還好大家都沒事。我當(dāng)然不會對這個通緝犯的有什么同心,也懶得再問。
我們?nèi)齻€的家不在一個方向,到了分別的路口,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墒莿倓偡珠_,洪胖子的電話就打來了。
半夜我們倆聊天的時候,他把我的電話留下了,本來以為只是客一下,沒想到電話還真派上了用場。
洪胖子的聲音很局促,喘著粗氣問道:“你們還沒到家吧?先把李亞楠攔住,絕對不要讓她落單,她很危險!”
我愣了愣,隨后忍不住的暗罵,尼瑪,這都什么時候了,為什么不能早點說?我們?nèi)齻€剛剛分開不到五分鐘。
我趕緊往回跑,沿著亞楠回家的路尋找,剛跑了不久,亞楠的慘叫聲就傳入我的耳中。我急了,聽聲音應(yīng)該并不算很遠(yuǎn),可我就是找不到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亞楠,你在哪?”我大吼道。
四周一片寂靜,根本沒有回應(yīng)。她走的路并不算偏僻,但不管我怎么找,她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
“羅漢,快點過來幫忙!”正在這時,洪胖子的聲音傳來。
我回頭一看,洪胖子竟然脫掉了警服,穿上了一僧衣,標(biāo)準(zhǔn)一大和尚,那笑口常開的摸樣,簡直就是個彌勒佛。
此時洪胖子的手里拿了一串珠子,正對著空氣念叨著什么,隨后那一串珠子全部迸開來,跟子彈似的飛了出去。
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現(xiàn)了異常,有些珠子飛了很遠(yuǎn)距離之后,才沿著拋物線掉在地上,而有些珠子,卻像是被什么擋住了一樣,又彈了回來。
“別傻看著啊,趕緊過來幫我,你不會告訴我,你什么都不會吧?”洪胖子焦急的大喊道。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特么是真的什么都不會。雖然我的頭上也點著戒疤,但是跟和尚基本上沒啥關(guān)系。也正是因為戒疤,我也沒辦法從孟老那里學(xué)到什么真本事。
洪胖子白了我一眼,隨后拿出一本經(jīng)書,不知道用什么點燃了,往前一扔,大喊了一聲:“給我破!”
“轟!”
火勢一瞬間燃了起來,高溫讓空氣都看起來有些扭曲,透過那扭曲的空氣,我看到亞楠倒在了血泊中,生死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