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栽贓?”林向南冷冷看著付澤彪說道。
“沒錯,我就是想栽贓。”胡澤彪獰笑道:“現(xiàn)在覺得我這個手段高明吧,一開始我就沒想過我能殺了你,我知道你很厲害,是個國術(shù)高手,那個人跟我說了你的情況,我想殺你,即便用槍,可能性也為零!而且這手銬根本銬不住你,你想掙脫開,簡直易如反掌。”
胡澤彪這話,似乎在提醒林向南。
“你說的沒錯,這手銬我要想掙開,易如反掌,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掙脫開手銬!”林向南卻淡漠說道。
林向南又不是傻子,如果這個時候,林向南掙脫開手銬,那說明什么?
能單純用力量,把手銬掙脫開的,那還是普通人嗎?就算一般的高手也做不到。
而林向南現(xiàn)在的身份是什么?是罪犯。
一個身懷絕技的罪犯,在審訊室里掙脫開了手銬,然后還死了一個警察,盡管這個警察是死于槍擊,但胡澤彪到時候只要做偽證,說是林向南襲警,用槍殺死了高瘦男子,這個審訊室又沒有攝像頭,對于林向南而言,就等于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哦,有意思!”胡澤彪獰笑道:“你還真是聰明,不過,你以為你不掙開手銬,我就拿你沒辦法?”
說完,胡澤彪拿槍對準自己的心臟!
“咯噔!”
這一刻,林向南的心跳像是漏掉了一拍!
他最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
一旦胡澤彪自殺,整個局面就是無解的必死局!
審訊室里,兩個警察都被槍擊身亡,而且又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到時候,林向南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而且警局鬧出這么大的事件,一時間,新聞媒體肯定會蜂擁一樣圍過來,就算政府方面死鎖消息,那個人肯定也會把消息傳播出去。
到時候媒體一聚焦關(guān)注,政府方面就必須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那何為滿意的答復(fù),無非就是找出兇手!
政府肯定不會傻到,說兩個警察是自殺,盡管兩個警察真的是自殺,但是這樣的答復(fù),新聞媒體會相信嗎?
所以那時候,林向南就成了替罪羔羊,即便仇燁霖是副市長,也救不了他!
林向南真沒想到,胡澤彪會用自己的死,來促成這個無解局。
此時林向南,已經(jīng)感覺自己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guān)!
“你不怕死?”林向南深吸一口氣,看著胡澤彪問道。
“不好意思,我不怕死!”胡澤彪冷笑。
“其實,你真的沒必要死。”林向南說道:“而且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怕死。”
“哦!”胡澤彪冷笑了笑,他看著林向南說道:“那你說說看,我為什么不怕死。”
“因為你得了肝癌。”林向南深吸一口氣,看著胡澤彪說道:“而且是肝癌晚期!你覺得自己活不了,所以你不怕死!”
“唰!”
這一刻,胡澤彪睜大了眼眸,他無比震驚的看著林向南,他沒想到,林向南連這個都知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胡澤彪很是震驚顫聲道。
“我是名中醫(yī),而且是醫(yī)術(shù)很厲害的中醫(yī)。”林向南說道:“你看上去像禿頂,實則卻不是真正的禿頂,你大概三個月前得了肝癌,進行過一段時間的化療,但是化療效果不明顯,所以你放棄了,放棄之后,這些頭發(fā)是你新長出來的,我說的沒錯吧。”
胡澤彪更加驚訝了,這家伙竟然連他被診斷出肝癌的具體時間都知道,難道真是神醫(yī)?
林向南仔細觀察胡澤彪的神態(tài)變化,接著說道:“但我告訴你,你大錯特錯,肝癌并不是沒有治,在中醫(yī)這塊,肝癌是有希望能夠治愈的。”
胡澤彪愣了愣,旋即,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林向南,冷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后顧之憂,所以生死,我看得很淡,你這樣的伎倆對我根本沒用。”
“那你就沒想過你的家人?”林向南問道。
“呵呵。”胡澤彪冷笑:“那人給了我妻子一筆安家費,而且已經(jīng)安排我妻子還有我兒子出國,那筆安家費,足夠他們過完這輩子,但條件是我必須死。”
聽胡澤彪這么說,林向南也就知道那人給胡澤彪開出了什么條件,不得不承認,這個條件對于胡澤彪這樣的人,的確沒辦法拒絕。
“那我更替你覺得悲哀。”林向南冷笑道:“你才四十幾歲,如果我沒猜錯,你妻子也就四十出頭吧。對于現(xiàn)在的女人而言,四十出頭的年紀,就跟過去二三十歲差不多,要相貌有相貌,要姿色有姿色,最重要的是,你死了之后,她能得到一大筆錢。有錢,有相貌,還有姿色,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確定你老婆不會再找過一個男的。如果她再找一個,你用命換來的安家費,你兒子能繼承多少。到時候,恐怕一分錢都拿不到手,反到便宜了那個男的。”
“你……你胡說!”胡澤彪怒聲叱道:“我老婆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從胡澤彪的眼神看得出來,他的心已經(jīng)被林向南這番話攪亂了,主要現(xiàn)在這個社會,太過于現(xiàn)實,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樣的事例比比皆是。
“既然你有這樣的自信,那我什么都不說了。”林向南冷笑道:“你開槍吧,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你這么傻的人。”
林向南這么一說,胡澤彪就更沒底氣了,他眼神越來越顯得慌亂。
而看到胡澤彪這么慌亂,林向南一顆心,也算是落地了。
這個必死局,已經(jīng)有解了。
“而且你想想。”林向南趁熱打鐵接著說道:“你之前放棄化療,你老婆是什么態(tài)度,如果她真的在乎你,怎么可能會讓你放棄化療。”
林向南現(xiàn)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拖延時間,現(xiàn)在距離林向南被帶到警局,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仇家那邊,也差不多要趕到這里來了。
“如果她真的在乎你,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希望你能活著,而且不是希望用你的死,去換取一筆所謂的安家費!”
“別說了!”胡澤彪終于崩潰了,這一刻,他對準胸口的槍,也放了下來。
顯然,他已經(jīng)不想死了。
緊接著,胡澤彪神情無
比猙獰,怒聲厲吼道:“這個臭表子,就算我沒有幾天活頭,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哐當!”
就在這個時候,反鎖的審訊室,被人在外面一腳踢開。
踢開門的不是別人,乃是仇宏圖,而看到仇宏圖,林向南緊張的心情,這一刻也算是徹底放松下來。
這個幾乎無解的必死局,被林向南神奇般逆轉(zhuǎn)了!
那人對林向南很熟悉,幾乎了解林向南的一切,但他唯獨不知道林向南是名醫(yī)生,而且是個很厲害的醫(yī)生。
原本,他安排一個將死之人,執(zhí)行這樣的必死局,完全可以將林向南置于死地,因為將死之人什么都不害怕。
但因為林向南是個醫(yī)生,他看出胡澤彪是個將死之人,林向南又深知人性的劣根,所以胡澤彪反而成了林向南破局的關(guān)鍵!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聰明反被聰明誤!
看到審訊室里死了一人,又看到胡澤彪手中拿著槍,仇宏圖頓時大驚,一個箭步就沖到胡澤彪身邊,然后一腳就把胡澤彪踢飛。
緊接著,仇宏圖焦急來到林向南身邊,看著林向南說道:“師父,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林向南搖搖頭說道。
此時,門外還站著不少人,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很有氣場,一看就是那種身居高位的人,他身材高大,長相俊朗,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
他看上去四十出頭的年紀,此時中年男子的臉色很難看。而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臉色慘白,神態(tài)很是驚恐、慌亂。
那個很有氣場的中年男子,乃是仇宏圖的三叔,也就是仇燁霖,羊城市的副市長,至于那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是這個警局的局長,王長發(fā)。
王長發(fā)已經(jīng)嚇懵了,他萬沒想到,審訊室里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原本按照彭匡輝的意思,他是讓胡澤彪和那個警察一起,殺了林向南。但現(xiàn)在,胡澤彪怎么把他同伴給殺了!
“你們天云區(qū)真是好樣的。”仇燁霖冷笑的,看著王長發(fā)說道:“王局長,你膽子可真大啊。”
聽到仇燁霖這么說,這個王局長雙腿一哆嗦,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死了一個警察,他這頂帽子已經(jīng)不可能保住,甚至,他還將面臨牢獄之災(zāi)。
“仇市長,你聽我解釋啊。”王長發(fā)焦急說道。
“哼!”
仇燁霖冷哼一聲,根本不給王長發(fā)解釋的機會,仇燁霖快步朝林向南走去,當他走到林向南身邊,他神色焦急的詢問林向南:“少爺,你怎么樣,你沒受傷吧。”
仇燁霖這一聲少爺,叫得林向南不禁一愣,旋即,林向南看著仇燁霖,心里很是感動。
要知道,以仇燁霖的身份,他完全沒必要稱林向南為少爺,他可是羊城市的副市長。
現(xiàn)在仇燁霖擺出這個姿態(tài),等于是在告訴林向南,即便林向南離開羊城七年,但是仇家對十年前的大恩,一直沒有忘,在仇家人心里,林向南永遠都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不過這一聲少爺,卻把那個王局長,嚇得魂飛魄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