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董茹雪就朝著邪魔和粗獷男子沖去。她奔跑的速度很快,甚至超越了她原本能達(dá)到的極限速度,整個人就像一道疾風(fēng)!
司空尚風(fēng)也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林允諾那邊跑去。
兩人內(nèi)心的想法,這一刻出奇的一致,那就是盡快跑到林允諾的身后,為他擋住白虎。
只可惜,跑了幾步,董茹雪內(nèi)心就絕望了。
因為她距離林允諾太遠(yuǎn),根本無法阻止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
董茹雪心里很自責(zé),如果她能早點發(fā)現(xiàn)白虎,白虎就沒有機會進行偷襲。
現(xiàn)在白虎有這么好的偷襲機會,以白虎的武力,一旦發(fā)動偷襲,邪魔是必死無疑。
“林允諾,對不起。”奔跑著的董茹雪,內(nèi)心升起無盡的愧疚和難過,美眸這一刻也浮起一層水霧,甚至不忍看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
“老三,小心!”就在白虎躥到林允諾身后的那一瞬間,跟林允諾激烈纏斗的那粗獷男子,突然厲聲大吼了一句。
旋即,這粗獷男子就放棄進攻,直接錯開林允諾,朝著林允諾身后的白虎撲了過去。
而這一瞬間,林允諾顯然沒有回過神,更沒有發(fā)現(xiàn)白虎已經(jīng)來到他的身后,所以在粗獷男子錯開他,撲向白虎的時候,林允諾的右拳,完全就是按照大腦中的進攻意念,結(jié)結(jié)實實轟在粗獷男子胸口。
“噗!”
粗獷男子挨了這一拳,渾厚的勁道,瞬間重傷了他的肺腑,讓他猛地噴了一口鮮血。
粗獷男子本來完全可以避開這一拳的,但他沒有選擇避讓,因為白虎就在林允諾身后,他要避讓,就無法阻止白虎偷襲林允諾。
白虎雙手握著的雙刀,這一刻,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砍向林允諾,但就在他準(zhǔn)備揮刀之際,一個膨脹得,如同小酒缸般大小的拳頭,帶著一條膨脹得,如同柱子般的手臂,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的面門砸來。
拳頭速度很快,而且隨著距離白虎面門越來越近,在白虎的視野中,拳頭就變得越來越大。
白虎雙眼瞪得滾圓,這一刻,他神情無比的驚駭,腦袋更是一片空白!
如果愣要形容白虎此刻的心情,已經(jīng)無法用日了狗這種膚淺的詞匯來形容。
呵呵,日了狗了算什么?
呵呵,被狗給日了,又算什么?
此刻白虎特么的,什么都不想說了!
他偷襲林允諾,明擺著是幫粗獷男子,誰料,粗獷男子完全不領(lǐng)情,非但不跟他趁此機會,合力擊殺邪魔,還反到過來打他。
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
我草你大爺!
“砰!”
粗獷男子的拳頭很快,再加上白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偷襲林允諾上面,所以粗獷男子這一拳,白虎猝不及防,被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臉上。
拳頭與面部骨頭碰撞,發(fā)出極其悶沉,令人牙齒泛酸的碰撞聲。
白虎整個人,就像被轟出去的炮彈,腦袋帶著身子倒飛了出去。
“砰!”
飛了有七、八米遠(yuǎn),白虎重重摔倒在地,此時他滿臉都是鮮血,他鼻梁骨被打裂了,鮮血從鼻腔不斷噴
出,根本止不住。
白虎已經(jīng)扔掉雙刀,雙手用力捂著鼻子,眼神極其憤怒、怨恨地看著粗獷男子。
看到這一幕,幾乎是戲劇性的反轉(zhuǎn),周圍觀戰(zhàn)的這些人,神情都是目瞪口呆。
他們難以置信,最后的結(jié)果會是這樣的。
董茹雪和司空尚風(fēng),此刻都停下了腳步,他們的神情也很是驚駭,他們不明白粗獷男子,為什么要這么做。
而遠(yuǎn)處的白凈男子,此時眉頭卻陡然皺緊,他眼神陰鷙地看著邪魔。
粗獷男子此刻臉色異常蒼白,他和林允諾,實力本來就不相上下,剛才為了救林允諾,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林允諾那一拳。
那一拳,林允諾是全力而發(fā),所以重傷的粗獷男子,此時徹底失去了戰(zhàn)斗力。
粗獷男子踉蹌著,然后立刻盤膝坐在地上,呼吸吐納,進行療傷。
邪魔就站在粗獷男子身邊,此刻他看著粗獷男子的眼神,極其的復(fù)雜。
邪魔也沒想到粗獷男子會出手救他,如果粗獷男子剛才不救他,白虎偷襲成功,粗獷男子再趁機對他痛下殺手,邪魔十有八久要命送黃泉,即便僥幸不死,也必然重傷,淪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而粗獷男子卻選擇了,硬接他一拳,被他打成重傷,然后還要救他。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邪魔居高臨下,眼神復(fù)雜的看著粗獷男子,聲音嘶啞問道。
“老三,即便你犯渾,但在我看來,我們是兄弟。”粗獷男子抬頭看著邪魔,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我和老二,很小的時候就被教主帶回了千機教,那時候的我,是個孤兒,如果不是教主,我可能早就餓死了,所以在我心中,教主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說到這,粗獷男子由于受傷的緣故,氣息有些接不上,所以頓了頓,才接著說道:“為了教主,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甚至要我這條命就行。而你,老三,你是十幾年前,才被教主帶了回來,雖然不像我跟老二,從小一起長大,但在我心里,既然你是教主帶回來的,那就是我的兄弟,你喊不喊我大哥,我都把你當(dāng)成我的三弟。”
“我知道,你對我還有老二,感情沒有多深,但是我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dāng)外人看待。兄弟之間,犯了渾,可以打打鬧鬧,但絕對不能兄弟相殘,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外人殺死自己的兄弟,而無動于衷。”
說到這,粗獷男子看著邪魔的雙眼,很真誠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這些都是我的心里話。老三,我希望你能留那個人一命,就算是為了教主。”
林允諾沒有繼續(xù)看著粗獷男子的雙眼,而是挪開了視線,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嘶啞說道:“對不起,我必須殺他。”
“老三!”粗獷男子頓時急火攻心,大喊了一聲。
旋即,粗獷男子就再次口噴鮮血。
“老大。”這時,遠(yuǎn)處的白凈男子,終于開口說道:“我早就說過,這家伙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我們對他再好,他都不會領(lǐng)情。老大,你心太好了,做不了惡人,所以這個惡人就讓我來做,今天,我就要為千機教,清理門戶。”
說完,白凈男子陰冷的看著邪魔,
然后一步一步朝著邪魔走去。
“老二,萬萬不可!”粗獷男子焦急的沖白凈男子大喊,想要阻止白凈男子。
但就在粗獷男子喊完,原本走向邪魔的白凈男子,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奔跑了起來,速度之快,完全不亞于他剛才沖殺玄清,足以可見,白凈男子殺邪魔的心,有多么堅決。
邪魔冷冷的看著白凈男子朝他沖過來,白凈男子的速度很快,瞬息之間,他就沖到邪魔的身前,然后左手五指成爪,反扣,狠狠抓向邪魔的頭顱。
這要抓住,頭頂非得出五個血窟窿不可。
邪魔連忙閃身躲過,白凈男子立刻欺身而上,右爪又快速跟上,直抓邪魔脖頸。
面對這一擊,邪魔的選擇,還是繼續(xù)躲閃,并且雙腳連連點地,企圖以后退的方式,與白凈男子拉開距離。
白凈男子立刻就迎了上去,并且雙爪齊上,左爪右爪不停前后進行交換,攻向邪魔。
而從招式連環(huán)來看,頗有獵鷹捕獵之勢,卻又像猛虎撲食。
“鷹爪功?”遠(yuǎn)處的李道德,看到白凈男子這樣的攻擊方式,再聯(lián)想到白凈男子之前擊殺玄清,在玄清面門扣除五個血窟窿,頓時就驚聲說道。
如果是鷹爪功,那就屬于少林派的七十二絕技之一,與大力金剛指齊名。
而按道理說,少林派的七十二絕技,是絕對不可能外傳的。
說完,李道德就看著玄葉方丈。
玄葉方丈身受重傷,此時站立著,仍需要有人攙扶。
玄葉方丈的臉色很難看,搖了搖頭說道:“阿彌陀佛,他使用的并不是本派的鷹爪功,他的爪功以剛猛、凌厲為主,而且無論是發(fā)力,還是招式之精妙,已超過本派的鷹爪功,可謂另成一派,而且他的內(nèi)勁修為,極其渾厚,此人絕對是當(dāng)世之高手。”
聽到玄葉方丈這么說,李道德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說李道德,就連輕塵師太、楚寒秋的臉色,這一刻也變了。
他們?nèi)f沒想到,玄葉方丈會給出這么高的評價,白凈男子的爪功,竟然超過了少林派的鷹爪功,要知道少林派的鷹爪功,當(dāng)年可是傳自達(dá)摩祖師之手。
“這個千機教,到底是什么組織,怎么這么多變態(tài)。”楚寒秋失神感嘆道。
楚寒秋這一感嘆,李道德、輕塵師太和玄葉方丈,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因為千機教實力越深不可測,對于他們五大派,甚至當(dāng)今整個古武界,就越是危險,因為千機教的野心,已經(jīng)展露無疑,大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勢。
“沒想到你的擒龍手,已經(jīng)練到這個地步。”邪魔看著白凈男子,一邊躲閃,一邊說道。
“老三,你難道就只會躲了么?”白凈男子冷笑的看著邪魔,雙爪攻擊不斷,戲謔說道:“你什么時候,成了縮頭烏龜?”
邪魔沒有回應(yīng)白凈男子的嘲諷,確切的說,白凈男子這樣的嘲諷,根本影響不了邪魔的心境,邪魔現(xiàn)在之所以不敢硬接,只是一味躲閃,是因為他剛才跟粗獷男子交手,耗損了太多的內(nèi)勁,此刻的邪魔,根本沒有足夠的資本,與白凈男子正面沖突,他需要恢復(f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