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試的前一天晚上,莫小曦緊張得睡不著覺。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zhuǎn)難眠,最后實在睡不著,就摸出手機給顧天弈發(fā)了條微信,“我睡不著。”
很快,他就給她回了過來,“我不是你的安眠藥!”
好吧鞅!
根本就不該指望他能對她說點安心的話。
莫小曦一把將手機丟到一旁,然后將自己卷進被子里,閉上了眼睛。
而原本快要睡著卻被她弄醒的顧天弈,則對著手機屏幕,一直在等她的信息。
誰知,等了半天,沒有動靜,他不禁有些惱。
半夜三更吵醒他,她卻又不吭聲了!
于是,修長的手指快速地摁著手機屏幕,打了一行字,卻猶豫了一下,刪了。
頓了頓,他又接著寫,但寫了又刪,刪了又寫,這樣反反復(fù)復(fù)幾個回合之后,顧天弈惱了。
將手機丟在一旁,他想快點睡去,但不知為何卻失眠了。
而和他相反的是,莫小曦很快就睡著了,一覺睡到鬧鐘響,起床的時候整個人精神氣爽。
……
整整考了三天,對莫,就像是一個士兵打了一場仗,考完之后,才發(fā)覺累得半死。
明天就正式放假了,今晚全班同學(xué)聚餐,就在學(xué)校附近的中餐廳,包了四個大桌,請了班和各科老師。
就來了倆老師,除了班主任小林老師之外,還有就是教數(shù)學(xué)的小老頭。
畢竟每個班都有聚餐,而每科的老師都擔(dān)任著別班的班主任,自然是先顧著自己班。
開吃之前,小老頭笑瞇瞇地對大家說,“大家都是未成年人,今晚上都不準(zhǔn)喝酒哈,咱們只喝飲料。”
他話音剛落,立馬就有男生大叫起來,表示抗議,“老師,聚餐不喝酒沒氣氛啊,雖然未滿十八歲,但喝酒小意思啦,在家我還陪我老爸喝幾杯呢。”
“老師,只喝啤酒,一點點,意思意思。”
“老師,啤酒早就訂下了,人家說了,不能退,都是錢呢,肉疼啊。”
“老師,快過年了,咱們大家伙都辛苦了一年,該放松放松了。”
最后逼得小老頭沒法,只得妥協(xié)。
“只能喝啤酒,白酒絕對不能沾,誰要是敢沾,我就讓他數(shù)學(xué)考零分。”
“好!”
……
大戰(zhàn)過一場的莫小曦,在此刻,只想放縱的喝,放縱地玩鬧。
這一刻的感覺就像是卸下了背了許久的一個沉重的包袱,覺得好輕松好快樂。
她端著酒杯,先敬她最愛的小林老師,“我最最最美的班主任,我敬你一杯,愿你早日找到男朋友。
見他不理她,莫小曦一時間委屈泛濫,喝醉了的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眼淚‘噼里啪啦’的掉。
一邊掉淚,她一邊控訴他,“你這個爛木頭,整天就知道兇我。”
顧天弈垂眸,看著她在流淚,忍不住擰起了眉頭,“哭什么?”
“你兇我。”
“誰讓你長了個豬腦子。”
“你才是豬腦子。”
雖然喝醉了,但斗嘴,莫小曦是天生不服輸?shù)摹?
顧天弈沒再和她繼續(xù)斗下去,任由她的一張嘴‘嘰里咕嚕’的亂說一通。
然后一路上,他就一直聽著莫……
“顧天弈,我說你是木頭,你就是塊木頭,而且還是塊爛木頭!”
“你整天兇我做什么?別以為就你聰明,我其實也挺聰明的,只不過我歡學(xué)習(xí)而已。”
“你知道我喜歡什么嗎?”
“嘿嘿,我喜歡大長腿,長得好看的男明星……”
“顧天弈,其實你長得也不錯,嗯,就是脾氣差點,我不喜歡。”
原本大步走著的顧天弈猛地停了下來,低頭看著懷里的莫小曦,氣得咬牙,“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了!”
雖然醉得不輕,但反應(yīng)還是挺快的。
一聽到顧天弈要扔她,莫小曦一把就勾住了她的脖子,將柔軟的身子往他蹭了蹭。
不知是體內(nèi)酒精作祟還是什么原因,顧天弈渾身緊繃起來,感覺整個人的熱血在。
毫不自知的莫小曦更是火上添油,將因酒精而有些滾燙的小臉在他沾了寒氣的衣服上蹭了又蹭,然后嘆息一聲,“唔,我想睡覺。”
“告訴我,你家住哪兒?”
“莫老二知道。”
“是誰?”
“哎呀,你好吵。”莫小曦抬手,氣他總是吵她睡覺,一巴掌就呼在了顧天弈的臉上。
,顧天弈的一張臉都鐵青了。
他低頭看著懷里已經(jīng)睡的某人,氣得咬牙。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直接將她扔到馬路中間去。
靜靜地站了片刻,顧天弈突然將莫小曦放下來,一手勾著她癱軟的身子,一手將她的手機掏出來。
結(jié)果卻是……
該死的,她的手機竟然沒電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聯(lián)系不上她的家人,他也不知道她具體住在哪兒,要將她往哪兒送?
深思了一會兒,顧天弈直接將莫小曦背起,然后大步離開。
---題外話---下午還有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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