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季先生昨晚是在哪里暈倒的?”沈墨站起了身,臉色嚴(yán)肅。
女管家微微想了一下,“先生暈倒的時候我沒在現(xiàn)場,是舒小姐把我叫來的。”
舒倩?沈墨冷冷笑了一下,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季先生手上的抓痕是去醫(yī)院的時候就有的嗎?”沈墨還是想把事情徹底的搞清楚。
女管家點了點頭,“當(dāng)時我問舒小姐是怎么造成的,舒小姐說是摔倒的時候被劃傷的。”
沈墨懂了,舒倩在幫季亦辰掩飾!他們同流合污!
“管家,舒倩呢?!”沈墨語氣有些嚴(yán)厲。
女管家愣了以下,“舒小姐見先生身體沒有大問題,被人叫走了。”
沈墨點了點頭,對女管家道:“管家,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女管家疑惑的看去沈墨,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想,”沈墨遲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想單獨的看看季先生。”
女管家自然沒有想那么多,還以為沈墨是對季亦辰逐漸恢復(fù)了感情,便笑著離開。
沈墨把女管家送出了病房,然后關(guān)上門回到了床邊,她看著季亦辰慢慢眼睛緊了起來,昨晚對自己做的事情歷歷在目,讓她有種屈辱感。
她沉默了下,忽然起身把剛才女管家用的那把水果刀拿到了手里。
“季亦辰,這是你咎由自取!你以前那樣對我,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沈墨手里的刀子猛然貼近了季亦辰的脖子。
她眼睛漸漸變得赤紅,心里全是仇恨的因子。
仇恨會讓人忘記理性,再加上沈墨某些記憶只是從錄像中知道的,說到底她沒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背負(fù)強(qiáng)加在身上一個故事的女人。
她的手在抖,刀子想用力割破季亦辰的皮膚,但是她卻是忽然間沒有了勇氣,甚至是恐懼的顫抖了起來。
這時候,季亦辰發(fā)出了一聲咳嗽聲,沈墨一驚急忙把水果刀藏在了身后。
季亦辰慢慢睜開了眼睛,他腦子還有些不清醒,慢慢的靠在床頭,看著沈墨,“這是怎么了?”
沈墨忽然冷笑了出來,“季先生,你不知道這里是醫(yī)院嗎?”
“醫(yī)院?”季亦辰看了看周圍,頓了一會才說道:“我怎么在醫(yī)院了?”
沈墨饒有深意的笑了笑,“季先生,你難道望了自己昏倒的事情了。”
季亦辰皺了眉,“似乎沒有印象。”
“是嗎?”沈墨繼續(xù)冷笑:“那你昨晚的事情還有印象嗎?”
季亦辰已經(jīng)感覺到沈墨的態(tài)度不太對勁,盯著她,“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沈墨話音沒落下,手里的水果刀猛然朝著季亦辰刺了下去。
季亦辰一時間沒有防備,只是下意識的拿胳膊擋了一下,一刀扎了進(jìn)去,頓時血流了下來。
沈墨帶著仇恨,立刻拔出了刀子,季亦辰疼的臉龐都扭曲了,但是他怎么會讓沈墨再次得逞,猛然揮手,直接將沈墨扇倒出去。
季亦辰忍著痛,從床上走了下來,在沈墨面前冷冷的俯視著她,“你想干什么?”
沈墨吐掉嘴里的血絲,笑了笑,忽然一字一頓道:“想殺你!”
季亦辰沉默著,慢慢俯下身子,然后在沈墨的驚叫中,一把將她拽了起來,嘴角慢慢勾起很深的笑意,“你想殺我,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可以先走了。”
季亦辰語氣平靜,但內(nèi)心卻如同刀割,自己盡心極力幫她,卻還是抹不去她內(nèi)心的仇恨。
“現(xiàn)在就想讓我走?”沈墨盯著季亦辰,冷笑道:“做了那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想這樣把我打發(fā)了?”
季亦辰皺了眉頭,“沈墨,你究竟想說什么?”
“你別再裝了好嗎?”沈墨貼在墻壁上,有些諷刺道:“季亦辰,我只是想知道你光鮮艷麗的外表下,為什么會藏著如此惡毒的心?”
季亦辰終于被她激怒了,猛然過去掐著她的下巴,“你把話說清楚,不需要在這里含沙射影!”
沈墨臉上冰冷,用力甩開季亦辰的大手,死死的盯著他,“季亦辰你至今還想狡辯,你昨晚把我公司里面的香水全都打碎的事情你難道忘記了嗎?”
季亦辰是真的詫異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你公司的香水全都被打碎了?”
沈墨嘲弄的點了點頭,眼睛忽然收緊一把將季亦辰的手拿了起來,“季亦辰,請告訴我這上面的抓痕從哪里來的?”
季亦辰仿佛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背上被抓過,還愣了一下。
沈墨臉上出現(xiàn)了羞怒,“你昨晚不僅打碎了倉庫里面的香水,還試圖非禮我,這上面的抓痕就是證據(jù)!”
“你昨晚差點被人非禮了?”季亦辰臉色變了。
他的話剛說完,沈墨猛然掄手,啪的一聲打在了季亦辰的臉上。
“季亦辰,你繼續(xù)裝!”
季亦辰輕輕地?fù)崃艘幌履橆a,眼底露出了深深的寒意,嘴角勾勒出一種諷笑,“沈墨,你覺得我需要這樣嗎?我季亦辰需要如此去做嗎?”
“你是因為我不肯和李陽離婚,所以才心生惱怒!”沈墨毫不猶豫的回?fù)簟?
季亦辰沉默了下,薄唇只是吐出幾個字,“不可理喻!”
見他不肯承認(rèn),沈墨冷笑了出來,“那你昨晚在哪里?”
“在家里。”季亦辰說著,眉宇間有了一絲困惑,仔細(xì)去想昨晚的事情,他覺得一切都變得模糊,只記得自己下班回到了家里,然后在書房里看著文件,接著就沒有了印象。
“為什么我想不起來了……”他捏了捏鼻骨,沉吟著慢慢回到了病床前。
季亦辰種種表現(xiàn),在沈墨眼里只是覺得在掩飾,這反而增加了她的憤怒。她悄無聲息的從地上撿起了那把水果刀,一步步的走向季亦辰。
季亦辰陷入到了苦思,對于他來說,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是及其可怕的。
他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降臨,沈墨也毫不猶豫的把刀子提了起來,就在這危急關(guān)頭,病房的門忽然打開。
人未進(jìn),聲音先是傳出來,“亦辰,你醒了嗎?”
舒倩進(jìn)來了,病房里的兩個人都看去舒倩,而舒倩此刻正盯著沈墨,也可以說是沈墨手里的水果刀。
“沈墨,你想干什么?”舒倩飛奔過去,一把推開了她,然后沒等沈墨開口,就是一巴掌。
舒倩冷冷看了一眼沈墨,嘴角勾了那么一絲若有若無的陰險,隨即急忙跑了回來。當(dāng)她看到季亦辰的胳膊上有一處刀傷,還在流血,眼睛猛然瞪大,“亦辰,你怎么了?這是不是沈墨做的?”
季亦辰?jīng)]回答她,只是從床上站起來,一步步的走向沈墨,“你就那么想殺我?”
沈墨臉上一直繃著,沒有回答,只是把手里的水果刀握緊。
季亦辰垂眸看了一眼,猛然過去,沈墨也在瞬間把水果刀刺了出去,但現(xiàn)在怎么可能會傷到季亦辰,被他輕輕一捏手腕,刀子掉了下來。
雖然季亦辰只是輕輕的一下,但是沈墨卻是感到了疼痛,伸手去打季亦辰,卻被季亦辰輕輕一推,整個人跌撞了出去。
“亦辰,你要好好教訓(xùn)沈墨!”舒倩跑過來,氣哼哼的喊道。
季亦辰微微皺眉,看去舒倩,“告訴我,昨晚是怎么回事,我記得當(dāng)時你在我書房里,為什么后來我什么也記不起來了。”
舒倩的臉上沒有異樣,而是有些擔(dān)憂的看去了季亦辰,“亦辰,你不記得了嗎?昨晚你忽然暈倒了,今天醫(yī)生說你是因為太勞累了。”
舒倩說著,大眼睛里忽然有了淚光,“亦辰,你當(dāng)時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你怎么了?”
季亦辰看著舒倩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隨即又把手掌拿了起來,疑惑道:“我的手是怎么回事?”
“被玻璃割破的。”沈墨仿佛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的經(jīng)過,“你暈倒的時候,把桌上的杯子碰到了地上,等我去拉你的時候,你的手就被割破了。”
季亦辰慢慢的點頭,他相信舒倩,而且也沒有理由不相信她,總不能真的認(rèn)為自己昨晚是跑到了沈墨的公司,把香水砸了,還差點非禮沈墨吧!
沈墨此刻聽到這一切,卻是冷冷的笑了出來,這兩個人一問一答,在演戲給自己看嗎?
杯子的碎玻璃?可笑?還不如說成是香水的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