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大叔桃花開
秦正南送莊曉暖回一米陽光的時候,季妍拿著燙傷的藥膏跟了出來,“先生,讓我跟著你一起去送莊小姐吧!是我害得她燙了雙手。 我想拿著這藥過去向馬先生和馬太太道歉。”
“不用了,我出面比較好。”秦正南說。
“沒關系的!我還是去一趟比較安心!”季妍堅持要去。
秦正南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走吧!”
到了馬家。看到任玉梅,莊曉暖舉著那被燙的發紅的雙手就奔了過去。委屈的眼淚直接就流了出來,“媽媽,暖暖的手疼死了……”
任玉梅抓起女兒的手一看。立刻心疼地皺起了眉,“這怎么回事啊?怎么成這樣了?”
馬英武聞訊從樓上下來,秦正南正要上前去解釋,季妍快步走到了他前面,對馬英武和任玉梅鞠了一躬,“馬先生,馬太太,真的對不起,是季妍笨手笨腳,給莊小姐倒咖啡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她。”
原來是這么回事。
任玉梅看了一眼也是滿臉歉意的秦正南,即使心里再心疼女兒,也不好說責備的話,只能牽強地笑了笑,“沒事,沒怎么起水泡。就是燙紅了點,過兩天就好了!”
“是啊,一定是我們家暖暖不聽話才燙傷了她自己的,季小姐別往心里去!”馬英武也安慰季妍。
秦正南笑著看向莊曉暖,“暖暖很堅強,手被燙了都沒哭鼻子,怎么回家見到媽媽了反倒哭起來了”。
“爸爸是壞人!舅舅是好人!”莊曉暖聽到馬英武的話,不服氣地抹著眼淚說,還不忘撒嬌般地噘著嘴看一眼秦正南。
“乖!暖暖長大了,這點傷不疼的,要勇敢是吧?再說,季妍姐姐也不是有意的。”馬英武將女兒攬進懷里,寵溺地說。
季妍趁機走到任玉梅身邊,把燙傷藥遞給她,“馬太太,這藥是我們從美國帶回來的。很管用的燙傷藥膏。莊小姐的事,實在對不起。”
“沒關系!不是很嚴重,別往心里去!”任玉梅接過藥膏,道了聲謝。
季妍瞅了一邊那邊秦正南和馬英武在說話,就拉住了任玉梅的手,小聲道,“馬太太,有件事我想單獨跟您講一下。”
“哦,好!”任玉梅點點頭,把季妍帶進了旁邊的客房,關上了門。
季妍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馬太太,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想向您借點東西。”
“什么東西?”任玉梅詫異地問。
“我想要您的幾根頭發。”
“頭發?”任玉梅更加詫異,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抹自己的頭,“要我的頭發做什么?”
季妍臉上劃過一抹促狹的笑,“說出來怕馬太太笑話,我是一個非常迷信的人。這些年在秦先生身邊,不管走到哪,都先看風水。在龍泉小區定居下來之后,我也是經常占卜。實不相瞞,今天莊小姐手被燙傷之前,我也是一直心里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沒想到傷到了莊小姐,真是抱歉。之后,我就趕快看了一下莊小姐的八字,果然是我們那邊的風水有沖突的。”
聞言,任玉梅不由驚詫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懂這些?你不知道嗎?我也很信這些的!這些年,我一直吃齋念佛,雖然不懂占卜和看風水,但我對鬼神之說一直相信!而且,我對佛祖很虔誠的!”
“真的?沒想到季妍和馬太太還有這點相似的。”季妍一臉驚喜,可那精明的眸子里卻閃過一抹狡黠。
沒錯,她今天來自然是有備而來的。任玉梅這些年吃齋念佛的事并不是秘密,她也接觸過一些這樣的人,他們的心里對鬼神都是非常敬畏的。
沒想到,任玉梅竟然這么輕易就相信了她。
“那,那你要我的頭發是要做什么法事嗎?還是破什么災?”任玉梅激動地問季妍。
“對!”季妍點點頭,“我怕我們那邊的風水會再跟莊小姐的八字相克,所以就咨詢了我的師傅,他告訴我,需要取莊小姐母親的頭發來做點小法事就行了!很簡單。”
“好好!那我現在就給你!”熱玉梅連連點頭,直接抬手捏了幾根頭發,咬著牙狠狠地拔了下去,雙手恭敬地遞給了季妍,“夠不夠?”
“好,夠了夠了!”季妍連忙展開了準備好的手絹,將那幾根頭發小心翼翼地包好收了起來。
“季小姐,以后咱倆多交流,我有時候心里不舒服的時候,經常去寺廟里聽那些大師們講經文,你是不是也會這些?”任玉梅滿眼的熱切。
“哦……這個啊,”季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個我師傅會,我現在還只是學徒而已,還沒到達那種用經文普度眾生的高度,有機會的話,我引薦我師傅給您認識。”
“好好!季小姐的師傅,一定是德高望重的大師!”任玉梅說著,還雙手合十,虔誠地頷首。
“馬太太,還有件事我要交代您,今天我們倆談的內容,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您的愛人和家人,尤其是我找您要頭發的事!”季妍嚴肅認真又帶著點神秘地對任玉梅說。
“好!我懂我懂!不能說,你放心吧!”任玉梅連連點頭。
翌日,安宅。盡邊肝圾。
秦雯麗剛剛午休起來,傭人過來報告,“太太,安娜小姐來了。”
“怎么這么早就來了?”秦雯麗疑惑地抬腕看了看時間,大中午的,不好好上班突然來做什么?
下樓來,一眼就看到了安娜穿著花枝招展的,大冷的天,居然就穿著裙子出來了。
“娜娜,你現在是孕婦,你就算臭美也要為我孫子著想啊!你穿這樣不怕凍壞我孫子啊,你看看,還穿著高跟鞋,真是不讓人省心!”秦雯麗滿臉的不滿意,走到安娜旁邊的時候,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旁邊的傭人說,“快去,給安小姐換雙平底鞋。”
“嘿嘿,謝謝阿姨,我老忘記這事!以后絕對乖乖的,不穿高跟鞋了,也多穿衣服,絕對不會凍壞您孫子!”安娜乖巧地說。
“最好別再讓我抓到你穿高跟鞋!”秦雯麗嗔怪地抬手點了點安娜的鼻子。
盡管,她也很不喜歡這個安娜,主要就是因為安娜當年拋棄過自己的兒子。可是沒辦法啊,安娜現在肚子里懷著他們安家的后代,她不得不愛屋及烏了。
“阿姨!我今天來是給您送補品的!”安娜把自己帶來的一堆補品提過來,放到了桌上,“昨天來看您有點黑眼圈,應該是睡眠不足引起的。所以,今天趕緊去買了點燕窩什么的,您不要嫌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秦雯麗掃了一眼那五顏六色的盒子,笑道,“真是的,這些東西家里都有,你還破費做什么!不過,我最近真的睡眠不好,哎!”
雖然她真的不稀罕安娜送來的這些東西,但是總是說明這丫頭還算有點心的,這讓她這個未來的婆婆心里也多少能舒服點。
不像那個肖暖,以前每次來都只會提點水果,要么就是從她家里帶來的那些不值錢的什么特產!摳門樣!
“阿姨!您不要操太多心,公司里有董事長和俊遠,我現在也在幫俊遠啊,您就別太操心了!”安娜體貼地對秦雯麗說。
“哎!不操心也不行啊!”秦雯麗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想起現在安氏已經是秦正南的了,就不由地急火攻心。
真不愧是老爺子的兒子,那霸道的樣子簡直跟老爺子一模一樣!不過,她始終相信,他們是一個父親生的姐弟倆,秦正南又不是狠心的人,現在不過是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一定會聽她解釋的。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這個黑鍋自己堅決不能背!
“阿姨!反正我今天不上班了,陪你聊會,看你不高興的樣子,我們聊點開心的事怎么樣?”安娜對秦雯麗說。
“好啊?什么開心的事?”
“嘿嘿,”安娜撫摸了一下肚子,害羞地說,“我有一個好閨蜜,現在也懷孕了,我就想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來個指腹為婚,如果生了一兒一女就讓孩子將來在一起,如果都是男孩或者都是女孩,就讓他們成為好兄弟或者好姐妹,您看怎么樣?”
“指腹為婚?”秦雯麗不由的笑出了聲,“哈哈,你怎么會有這個想法?”
“怎么了?您不同意啊?”
“不是不同意!你知道不知道,俊遠那小子以前就有過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秦雯麗好笑地笑了笑,搖搖頭,“我孫子才不能走他老子的老路呢!”
“是嗎?還有這么好玩的事?那,后來呢?”安娜裝作很驚訝很好奇的樣子。
“沒有后來了!他未婚妻那一家人二十年前就集體失蹤了!”
“原來如此啊!”安娜悄悄瞧了一眼秦雯麗,頓了一下,笑著問,“那,當年定娃娃親的時候,你們都沒有交換過什么定情信物什么的嗎?說不定用這個信物,就可以找到那個女孩呢!”
“什么意思,你不怕我們俊遠找到了那個女孩,不要你了啊?”秦雯麗瞪大眼睛問安娜。
“嘿嘿,只要您舍得您孫子就行!”
秦雯麗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想了下說,“沒什么信物,不過是我父親跟那女孩的外公兩個人決定的事而已,他們倆老爺子關系那叫個好啊。不過,好像兩個老爺子當時說過,只要兩個孩子結婚了,他們就會一人拿出什么半把鑰匙還是什么的,說是算是結合了吧!但是,那女孩的外公早早就去世了,誰都不知道有什么鑰匙!”
安娜心里一震,果然是有鑰匙之說……不過,看秦雯麗這個樣子,她也沒見過嗎?
“阿姨,什么鑰匙啊,這么神秘?我能看看嗎?”安娜問。
“我都沒見過,我也不知道!我們家那半把鑰匙,應該在我父親身上吧!不過,現在他們兩個小孩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也沒人關心過這事了!”
難怪,原來是在秦老爺子手上。
秦先生,還一直懷疑是在安家呢!
“那您不怕有女人來冒充那女孩來找俊遠啊?”安娜接著問秦雯麗。
“怎么可能!”秦雯麗篤定地說,“我又不是不認識她父母!雖然有可能那孩子長得跟小時候不一樣了,但是她父母我還是記得的!”
“哦……”
安娜剛應了一聲,秦雯麗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來了,莊曉暖肩膀上是有塊暗紅色的胎記的!你說,她身上有胎記呢,就算有人來冒充,我也知道這點啊!”
胎記?
安娜不由地睜大了眼睛,她怎么從來沒聽先生或者季妍提過莊曉暖身上有胎記的事?
“阿姨,原來俊遠的未婚妻叫莊曉暖啊!”
“是啊!不過,不管什么胎記不胎記的,不可能找到他們了!都這么多年了,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也是啊!阿姨,那女孩什么樣的胎記啊,以后我遇到有胎記的女孩會注意一下的。”
“你注意什么,你難道還想讓莊曉暖回來搗亂你和俊遠啊?”
“不是,當然不是!您剛才不是說了么,俊遠的外公和那女孩的外公關系很好嘛,所以我想就算他們成為不了夫妻,你們也算是親戚嘛!”
“我想想!”秦雯麗邊想邊抬手按在了自己左肩膀的位置,“就在這里,有一顆暗紅的胎記,當時看著不大,樣子是個橢圓形的,也沒什么特別的。”
“哦,好!說不定我以后還能遇到莊曉暖呢,那個時候我可要好好考驗考驗你兒子,看他對他的娃娃親未婚妻還有想法沒!嘿嘿!”
“放心吧,你絕對找不到的!要是你能找到,我也不會這么爽快告訴你我兒子以前有個未婚妻的事了!”
“那是您大度!我給您捶背!”安娜恭維地笑了笑,站起來給秦雯麗捶起背來。
可那嫵媚的眸子里也閃過一道又一道疑惑的光芒來。
秦雯麗當年應該是見過莊曉暖的,所以才會發現她身上的胎記。據季妍所過,先生當年也只是跟莊曉暖見過一面,而且但是都太小了,要么就是沒發現她身上的胎記,要么就是看了一眼之后,早就忘記了!
不過,這個發現簡直太好了!今天來安家,真是沒白來。
安娜利用去洗手間的機會,悄悄給季妍發了短信過去。
“已經從秦雯麗這里得到確定的消息:1,確實有鑰匙之說,但秦老爺子的那半把鑰匙一直沒給安家,還在他老人家手上。2,真正的莊曉暖,左肩膀上面有一塊暗紅色橢圓形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