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靜回到房間,立馬就把自己疲倦的身體跟那硬硬的木板牀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咳咳,雲舒,等會可有人比我要累呢。”等喘了幾口氣之後,孟雲靜笑瞇瞇的對雲舒說。
“小姐,我知道你說的一定是張玉小姐,那些藥究竟有什麼作用的啊?”
雲舒知道孟雲靜做了手腳,可是,究竟那些藥的藥效,孟雲靜還不明白呢。更何況,孟雲靜小姐可是把好幾種藥一起放到那洗腳水裡面的,不會是又像上次那樣,會全身發紅叫男人吧?
想起這個,雲舒就掩住口笑了起來。
“壞人,你一定是想到上次齊斂皇子了,對不對?”孟雲靜擂了一拳也躺到了她身邊的雲舒,哈哈,齊斂不在身邊的日子就是好,要不,他知道我這麼樣對待張玉小姐的話,說不定又要拽著我去給那張玉道什麼鬼歉了。
“小姐,是你想七皇子,不是我。”雲舒一本正經的更正雲靜說,“我想到的是張玉小姐上次滿身通紅叫男人的樣子。”
“嘻嘻哈哈,這次她不會叫男人的啦,她會叫‘嗯,癢,癢,癢死我了’”孟雲靜一邊說,一邊想著三級片裡那些發情的女人誇張的叫春聲音,張玉等會會不會也這樣?
不過,孟雲靜自己也沒有底,因爲她只知道這些藥水能夠讓人的皮膚髮癢,自己下藥的分量也只是用手掂量著放的,具體的表現,還要看臨牀。
雲舒聽了,翻身趴在牀上,看這孟雲靜,“姐姐,你是說,洗了那些水,張玉小姐的腳就會發癢?”
“我估計是這樣,要是她的皮膚特別過敏的話,或許上身也會癢。”想到這個,孟雲靜再也忍不住了,躺在牀上一邊捶打著身下的木板,一邊哈哈的笑了起來。
孟雲靜估計得沒錯兒。
張玉在夢中覺得自己的腳丫子一直癢呀癢,等她癢得難受醒過來的時候,恨不得想把自己的雙腳給剁了去。
“小蘭,小蘭……”小蘭最怕聽到的就是主子這種好像不小心踩到了一條毒蛇的尖叫聲。
“來了。”小蘭的速度快得就像毒蛇的毒信子,因爲有這種聲音出現,意味著主子一個是有了什麼意外,另一個就是主子的心情不好,要是服侍不到位的話,那等著自己的,或許就是一頓臭罵了。
“幫我看看我這腳怎麼啦?癢死我了。”張玉一邊用自己的左腳蹭著右腳,妄圖讓自己腳上的癢癢能夠得到一點緩解。一邊語氣著急的對小蘭說。
小蘭把張玉的腳擡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說實話,張玉要是心眼沒這麼壞的話,她的外貌還是很不錯的。
就看她現在的這雙腳,整個腳就是在小蘭的眼中,也是覺得柔潤光滑的白嫩的,那五個腳趾很是飽滿,而且一溜兒排開,就像依次排列的一條斜線一般,讓人看了也不免要讚歎幾句。
“小姐,你這腳真漂亮。”小蘭一邊看,一邊由衷的讚美。
“漂亮有什麼用,關鍵是現在快要癢死我了。”張玉哇哇的喊著,然後大聲吩咐小蘭說:“你用力的給我撓,哎喲,感覺那癢從腳心直往我的心窩裡鑽。”
這種癢,沒試過的人是不能感受得到的。癢的人覺得整個腳都很癢,可是,去撓的時候,卻發覺好像是一個點很癢,當你真正撓那個點的時候,卻感覺那個點它有到了別的地方了。
所以,小蘭雖然很賣力的撓,卻對張玉一點作用也沒有。
更何況,
它是腳裡面的肉癢,不是表層覺得癢。
“哎喲哎喲,一定是孟雲靜那個臭娘們的壞主意。”張玉連小姐形象也不顧了,罵起了孟雲靜來。
“是呀,小姐,你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怎麼現在給孟雲靜小姐洗了這幾個時辰後,就變成了這樣了呢?”
“哪裡有幾個時辰,就一個時辰好不好,孟雲靜,這個仇,看我什麼時候報,哎喲……癢死我了。”張玉一邊罵,一邊用力的蹭著自己的腳。
“小姐,要不要叫孟雲靜來幫你看看,這……你是不是很痛苦?”
“廢話,這……哎喲,你用力一點擦,嗯,對,用你的手用力擦。怎麼能叫孟雲靜過來,那不是告訴她,我們這一次明裡是勝利了,但暗地裡不是又輸了嗎?”
張玉想起孟雲靜給自己洗腳時候的那個眼神,現在終於想起了她爲什麼表現得那麼積極了,原來,一切都全在她的掌控在之中。
“可現在怎麼辦啊?”小蘭也害怕起來,看見小姐那痛苦的樣子,她怕得身子都開始發抖了起來。
“還能怎麼辦?快點幫我傳太醫過來,對了,千萬不要讓孟雲靜她們知道。”
“太醫來了,那孟雲靜小姐也是知道的啊。”小蘭腦袋轉不過彎。
“死蠢,你不會告訴太醫說,是我肚子疼嗎?”
得了命令的小蘭連忙跑到了皇后那裡,叫皇后幫張玉找了個太醫過來。
孟雲靜其實早就開始關注著張玉那邊的動靜了,當看見太醫過來的時候,她對雲舒悄悄的吩咐說:“你裝著要到那邊找點東西,看看現在張玉怎麼樣了。”
“現在?”
“不是,等一會,這太醫進去,應該也要一會時間的。”
“嗯。”雲舒掩住口,可是,那彎彎的眉毛遮蓋不住她心中的快意,看你張玉還跟我們小姐鬥不?
雲舒聽從孟雲靜的吩咐,等了十來分鐘後,就往張玉的住處走去。
可剛到門口,就被小蘭給攔住了。
“你來這裡幹嗎?”
“喲,小蘭呀。”雲舒嫣然一笑,“我來這裡把今天落下來的東西拿回去。”
雲舒雖然什麼東西也沒有落下,但現在也只有這個藉口啦。
從雲舒的口吻中,聽不出來是看小姐的笑話的,小蘭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只好把她放了進去。
瞅著太醫出來的當兒,雲舒走到了太醫的跟前,“太醫,我家張玉小姐有什麼事兒嗎?”
雲舒的表現極爲著急,就好像張玉真的是她的小姐一樣。那邊的小蘭還沒來得及阻攔,太醫就告訴她說:“是腳上被一種藥物浸泡發癢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重新把腳泡到熱水裡,等腳沒有癢的感覺了,才把腳拿出來。”
雲舒裝著吃驚的樣子,又問了句:“那要泡到什麼時候呀,我們家小姐不得燙死?”
“起碼也要大半天。”太醫說完,就匆匆的走了。
小蘭狠命的白了雲舒一眼,雲舒挑了挑眉毛,然後咧嘴一笑,“小蘭奴才,你可要好好侍候你家小姐啊,哎,好像我記起來了,我落下的東西都拿回去了,我再回去看看去。”
說完,沒等小蘭回話,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她聽見了裡屋張玉發瘋一般的叫喊,還有那大聲的詛咒聲。
可是,雲舒卻是像個兔子一般跳著走回自己的房間的。
把自己看到的情形繪聲繪色的給孟雲靜姐姐描繪了一番,當然,裡面不免添油加醋的。孟雲靜頻頻的點頭,“哈哈,雲舒,看來我這手是神仙手啊,這麼掂量,這藥量,從現在的臨牀表現來看,那也是恰到好處的呢。”
“小姐,誰說不是呢。你這手就是神仙手。咳,不知道張玉泡大半天下來,那腳會不會皺成老太婆的臉?”
“是呀,是呀,今天我洗的時候都看到了,張玉的那雙玉足,真的蠻不錯的。錯就錯在她心眼太壞了,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她偏偏要跟我過不去。”
孟雲靜有點可惜的說。
“壞人就應該遭點報應。”雲舒咬著下脣,然後低聲說道,“有機會我們也要讓那個三皇子嘗一點這種滋味,那個三皇子,應該比張玉要壞不知多少千倍……”
“雲舒。”孟雲靜粗聲的打斷了了妹妹的話,“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可不能這麼說三皇子。”
三皇子的雲靜的心中,雖然沒有齊斂的分量那麼重,可是,三皇子陪著她一起弄圓珠筆,陪著她一起去採草藥,還幫著自己一起洗草藥……這裡面或許三皇子也有一定的目的,但是,孟雲靜對他還是有著一份不錯的印象的。
“小姐,我敢跟你打賭,燒了我們村子的人,一定就是這個三皇子。”雲舒也不知道是什麼給了她暗示,她硬是覺得三皇子就是燒了自己爹爹的仇人。
“我也不想跟你打賭。總之,在沒有證據之前,你可不要輕舉妄動。”孟雲靜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法治社會,她雖然會用一點小伎倆教訓一下張玉,但是,在沒有事實的佐證之前,她不希望雲舒就認定了三皇子是罪人。
還有一點或許雲舒是不能理解的。孟雲靜對三皇子,已經慢慢的有了種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至於這種感覺是什麼,她也沒法說得上來。
原來對齊斂皇子的那份情愫,因爲現在沒有了他在身邊,她也就開始有點慢慢的遺忘了。
對,應該是用遺忘這個詞。不論是誰都一樣,經常晃動在自己身邊的事物,當然會記得越來越清晰,而過往的東西,也會越來越模糊。
就像現在的孟雲靜,對二十一世紀的生活方式,也已經變得模糊了很多,她還曾經在睡不著的晚上,嘗試著感覺自己面前有一臺電腦,想要打幾行字,但是努力的回想,卻竟然想不起來那些拼音字母究竟都在了什麼位置。
所以,往常經常會聽到有些哲理很深的話是這麼說的:有些人,常常會成爲自己腦海中的常客,但卻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
或許齊斂皇子就應該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吧?雖然他如此苦心的爲自己做了這麼多,可是,要是心中有我孟雲靜的話,他怎麼可能在一吻了我之後,連個告別也沒有,就匆匆的巡邊去了呢?
還有更讓孟雲靜難解的是,既然無影都可以寫這麼多的信回來了,他一個男人,爲什麼不能先給自己寫封信,問候一下自己?
其實,孟雲靜說什麼忘了二十一世紀的什麼事情,那應該也是一時的衝動想法。你看,她現在就是用二十一世紀的思維來想男女之間的愛情的。
齊斂皇子作爲一個男人,就應該先給自己低下頭來,然後,要是你不出聲的話,那我就撲到別人的懷抱中了。
因爲孟雲靜是無法忍受一個女人先向一個男人表白的,這會讓這個女人以後的家庭生活很沒有地位。這是她看多了電視劇中的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