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吳晴和十娘、王強(qiáng)三人緊盯著東方玉,一直在找他,卻突然出現(xiàn)。
看來被熊銘猜準(zhǔn),他真的沒有放棄。
東方玉早就跟上他們,而且還把余黨找到。大街小巷都是“囍”字,不想知道就不行。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熊銘的這次婚禮上。他十分清楚,熊銘忙著對付他,還沒有來得及給夏蕓一個婚禮。
結(jié)婚,肯定會放松警惕。相信熊銘不知道,他再次回到蘇州。那次受傷,會認(rèn)為他東方玉已經(jīng)逃跑,更加放心大膽的結(jié)婚。
東方玉一聲冷哼,我不好過,怎可能讓你們好過!
“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東方玉瞧著狼狽不堪的三人,記得自己只顧逃跑,沒有管他們的死活,相信一定被逍遙子他們抓住,怎可能輕易放了他們。
“還不是王強(qiáng)把我們救走,這會兒早就見閻王了。”十娘指著王強(qiáng),“他當(dāng)時傷得并不是很嚴(yán)重,就在客棧的時候,趁他們不注意,我們幾個才有機(jī)會偷跑出來。”說完,十娘還嘟著小嘴。
“不對,你的傷勢怎可能不嚴(yán)重!”
東方玉懷疑的望著十娘,記得她當(dāng)時為了殺死熊銘,離他最近,而且是面對面。日月火龍劍的厲害早就領(lǐng)教過,怎可能是如此小傷!
“我這有蠶絲軟甲護(hù)體。”
十娘撩起衣服,讓東方玉看,她知道,東方玉在懷疑她。
“那我給你們說......”
東方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們。
十娘他們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實(shí)他們?nèi)齻€早就商量好,后面怎么對付東方玉。不僅是為了活命,還是為了報仇。
吳晴也明白,東方玉也是利用他,從來沒有把他當(dāng)做干兒子。一直記得,他曾經(jīng)是怎么對待東方白的,把他養(yǎng)育二十二年,最后卻要他殺死自己親生父母。換做是他吳晴,也要將東方玉千刀萬剮。再也沒有什么奢望,感覺過去太幼稚,再多的錢,有何用,還不都是過眼云煙。死了,再多錢,也沒有用。錢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因此,吳晴腦子什么都沒了,過去的金錢夢,早就化為泡沫。現(xiàn)在,只想活著,相信熊銘會說話算數(shù),不會殺死他。一切都是假的,只有活著才是真的。當(dāng)看見李嵐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真的慌了,害怕了,舍不得離開這個人世,他還沒有活夠。
遺憾的是自己的身世,一直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為何拋下他。
是從哪里來,應(yīng)該到哪里去。
曾經(jīng)背叛師傅黃藥師,做了那么多錯事,沒有臉見他。還想再見一面,只是想問問他,自己的身世,曾經(jīng)問過,可他搖頭告訴他不知道,從師傅眼神里,能夠猜出,他應(yīng)該有線索。
從來沒有過尋找父母,那時候很叛逆,腦子里只有金錢,包括師傅也沒放在眼里,現(xiàn)在好像有點(diǎn)后悔,慢慢回想,師傅這些年,帶他不易。可惜,那時候不懂事,老是不聽他的話,常做一些違背他的事情。
“在想什么,跟你說話呢!”
見吳晴走神,東方玉一巴掌打過去。
“我,我在想父母。”
吳晴委屈的捂著疼痛的臉,這個死東方玉,就是不把別人當(dāng)人,到時看你是怎么死的。
“哼!他們都不要你,還想他們干嘛!就當(dāng)做他們死了。”東方玉滿臉怒容,“我兒子的下落,至今還不是不知道!管不了他那么多,只要我活著就行。”東方玉收斂怒容,舒展眉頭。
十娘取笑:“你沒兒子,他不知道父親是誰!”美眸流轉(zhuǎn):“你們不會是父子倆吧!”
東方玉冷聲:“胡鬧,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吳晴嘿嘿的笑了,道:“他是我義父,本來就是父子倆嗎!”此時,必須巴結(jié)一下。
十娘瞪了他一眼,沒骨氣的東西。剛才挨打,這會兒認(rèn)他做父親。認(rèn)賊做父,就是吳晴這種人。曾經(jīng)同情他的心,又煙消云散。
文府里,張燈結(jié)彩。
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笑容,他們能夠為熊銘準(zhǔn)備婚禮,感覺很榮幸。熊銘可不是普通人,是當(dāng)今國主,而且還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王若曦和文家三兄弟,最熱情,他們好像是在為自己兄弟籌辦婚禮。除了他們?nèi)值埽挥形乃贾椋贿^他只是記在心里。
文韜的確是在用心籌辦,熊銘是他弟弟,作為哥哥,只能做到這里。這次籌辦婚禮,是唯一能夠為他做的事,以后可能沒有機(jī)會。只要文武和文玉好好活著,他感覺值得。為了皇朝,為了熊銘,他只能這樣做,犧牲自己,可以讓另外兩個弟弟活著,也讓熊銘給蘇州百姓,一個圓滿的交代。
東方白盯著文家三兄弟,感覺哪里不對勁,明明是他弟弟結(jié)婚,好像是他們中的誰結(jié)婚一樣。文韜明明就要死了,卻如此賣力,不會是有陰謀吧!
他找到逍遙子,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逍遙子搖頭:“不會,可能是為過去的事情,做一些彌補(bǔ)吧!”文韜的坦誠,讓他佩服,覺得沒有問題。
東方玉還是不放心,他找到夏蕓,叫她防著文家三兄弟。夏蕓聽了,感覺好笑,認(rèn)為東方白也太多心, 低聲:“大哥,放心,他們只是為了幫我們。”她心里最清楚,文家三兄弟,都愛著她,即使文武跟了王若曦,還是很尊重她。在她眼里,他們?nèi)耸强煽康娜恕<热幌嘈牛筒荒軕岩伞?赡軚|方白從小跟東方玉一起長大,沒有安全感,誰都不信。也不怪他,人家都是好意,必定馬上就要做他弟媳。
“那好吧!”
東方白獨(dú)自離開,反正是打過招呼,以后自己小心他們幾人。大家都不相信他,憑他的直覺,三兄弟一定有問題。
看見大家都在為他結(jié)婚的事情忙碌,熊銘感激萬分。好久沒有出去逛,熊銘帶著夏蕓出去走走,解壓心中的煩悶。東方玉沒死,心里就是一個疙瘩。
夏蕓不想出去,因為馬上結(jié)婚,擔(dān)心百姓會在街上攔住他們,那樣也沒有意思。
“沒事!”
熊銘知道她的想法,拉著她的手就離開。只要開開心心的手牽手,相信百姓不會打擾他們。
的確被熊銘猜中,他們只是在旁邊小聲議論,不敢大聲說話。夏蕓一直被牽著,看見大家盯著他們,有點(diǎn)不好意思。
熊銘在他耳邊耳語:“不要害羞,你馬上就是王妃。”
夏蕓紅著臉,嬌嗔:“我本來就是你王妃。”人家都叫了她好久,只是有其名,卻無其實(shí)。不過,她很享受“王妃”的稱號,那樣就可以證明自己是熊銘的女人。
“在埋怨我嗎?”熊銘瞅著夏蕓,心里還是過意不去,跟他那么久,只是徒有虛名,是該結(jié)婚了。有夏蕓的幫助,相信會一帆風(fēng)順,皇朝更加繁榮昌盛。
“沒有!”夏蕓嘟著小嘴,“你是皇上,天下都是你的,誰敢埋怨!”
“你也是我的!”熊銘癡情的望著她。
“咯咯!”夏蕓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得那么美,醉了小鳥,美了花草。
一路上,大家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們,真的沒人敢打擾他們。夏蕓也不明白,為何緊盯著他們看,只是笑笑不說話,如果是以往,都會跪拜他們,今天很奇怪。
夏蕓沒再多想,只是依偎在熊銘懷里,開心的往前面走。
“到底去哪里?”
“你明天就要做我王妃,放松一下。”
熊銘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不知道什么時候,熊銘越來越依戀她,可能是兩個人留著同樣血的緣故吧!夏蕓也很依賴熊銘,希望天天能夠粘著他。有他陪伴的日子,感覺很幸福。
“你看,花好美!”
夏蕓指著路邊的玫瑰花。
“哪有你美!”
在熊銘眼中,萬物都抵不過夏蕓的美。他順手摘下一朵,遞給夏蕓。
抬頭看見一只大雁,夏蕓笑道:“還是它好,自由自在。”眼底里露出一絲羨慕。
熊銘冷笑:“它能夠自由自在,是因為我。”
“呼!”
熊銘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頭,扔向大雁,頃刻間,大雁飛落水池中。
“可是你不能剝奪它的自由!”夏蕓好像不滿熊銘的舉動。
“我就是打個比方,東方玉就跟這只大雁一樣,我現(xiàn)在沒有動他,就算是他自由自在,一旦落入我手里,他就死定了。”
熊銘收斂笑容,目光里透出一絲犀利的目光,還含著一絲殺氣。
他相信,東方玉可能就在附近,在等待時機(jī)出手。早就等著他,如果今天不出現(xiàn),相信明天一定會前來。
其實(shí)今天出門的目的,就是想把東方玉引出來。他根本不想利用結(jié)婚來抓住東方玉,那樣有點(diǎn)掃興,即使能夠抓住他,也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他熊銘只想給夏蕓一個喜氣洋洋,熱熱鬧鬧的婚禮。所以,他想在結(jié)婚前殺死東方玉,希望今天能夠把他引出來。熊銘堅信,東方玉一定躲在某個地方,正偷看著他們。
“請不要說話,留下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