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廢去本身妖力,如何洗髓易脈,如何修煉靈氣,如何引發靈氣震蕩……這一套的程序,在地球上都快標準化流程了。
許了不但深諳其中奧妙,還有幾手針對性的秘法,更有彌天大陣輔佐,所以海天秀轉修靈氣,改換法門,修煉星斗元神變,并不如何為難。
許了甚至除了開頭幾日,都沒興趣一直看護,海天秀度過了最艱難的幾日,就自行開始修煉了。
海無涯這幾次四處請客送禮,赴宴聚會,但卻沒能討到什么任務,白白浪費了時間,每天頗為嗟吁。
倒是緋裴梨和裴慶兩姐弟,每三日都會回來一次,讓許了鎮壓腐骨咒,兩姐弟并不知道,她們這些時日的一言一行,都通過了一目連這頭戰斗獸,傳回了許了耳目,還興致勃勃的算計如何坑害許了一把。
許了對這姐弟倆,到是不很在乎,尤其是他通過兩姐弟漸漸了解了一些朝歌城的事情,尤其是朝歌城的底層妖怪,倒是覺得這對姐弟也有用處,所以就沒有出手懲戒。
這一日,許了正在修煉,裴梨和裴慶姐弟再次來找許了鎮壓腐骨咒,卻被服侍許了的妖怪攔在外面,不得進入,兩姐弟不由得暗暗嘀咕起來。裴慶對姐姐說道:“如今恩公手下妖怪越來越多,我們姐弟似乎完全沒得用處,他也不說給我們些事情做,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許了馴化了四五千的妖兵,其中有許多性子粗俗,只能修煉粗淺法訣,但卻不乏性子靈秀之輩,被他挑選最聰明的百余頭,充當自己的侍者,排場已經比海無涯等人還大了,故而裴慶才有如此感覺。
裴梨呸了一聲,雖然她心底也忐忑,但卻最硬說道:“只有我們得了主人的戰斗獸一目連,主人也只有兩頭罷了,肯定還是看重我們姐弟聰明。這些妖士雖然看起來蠢頭蠢腦,如何能比得了我們姐弟會辦事兒?你莫要多想!”
裴慶遠遠眺望了一會兒,許了的住處,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還要不要坑恩公一把?我覺得跟著他也很有出息,說不定日后主人晉級妖將,開府立衙,我們也能混個管家的干干。”
裴梨一拍弟弟的腦袋,罵道:“你怎么這么不成器?你剛才也說了,他現在有許多手下,哪里能輪到我們上位?還是騙他一筆好處,繼續混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經。”
裴慶有些擔心的問道:“恩公不會被坑了之后,想方設法報復我們姐弟嗎?”
裴梨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個蠢貨!為甚要讓他知道,是我們從中攪事兒?何況我們有瘋邪雅做后盾,大家都是妖王,瘋邪雅比他還厲害多了,何必怕他報復?”
裴慶剛要說話,忽然就聽得一聲雷霆,一道五爪金龍浮空,稍顯即隱,但卻有一股威壓,橫掃四方,讓他們姐弟臉色慘白,頓時被鎮壓的跌落地上,猶如兩個綠毛葫蘆。
許了喜氣洋洋的破關而出,他終于煉開了第六條罡脈,又時來運轉,參悟了第三式九玄真法,心頭有受不出來歡喜。
修為突破,對他來說,也就是那么回事兒,他畢竟曾經修煉到妖將,不管是青龍血脈,還是十色花藤配洞天劍經,又或者周天祭神之法,都不輸給九玄真法,凝練多一條罡脈,也不算什么大喜事兒。
但是感悟到了九玄真法第三式,可是連他本身都沒有做到的事兒,他本身就只能從血脈中感應到九玄易筋法和崩龍仙勁,根本沒有感悟出來第三式。
許了也頗感慨,孫無妄身軀的玄金帝猴血脈,比自己的原來的身軀要雄厚太多了,若是自己原來的身軀,能夠在突破妖將之前,參悟出來九玄真法第三式,就已經十分不凡了,絕無可能在煉開六條罡脈之后,就第三次感悟到血脈傳承。
許了雙手張開,一條黃金巨棒在背后浮現,這才是九玄真法第三式:乾天神兵變!
許了在地球的時候,也能把九玄妖氣凝練成鐵棒,但那時候還未參悟九玄真法第三式:乾天神兵變!所以威力有限,還比不上同級數的靈兵,可如今許了參悟出了乾天神兵變,實力幾乎可以橫掃同級一切靈兵。
許了探手抓向后背,頓時有一股異常充實的感覺油然而生,就好像有一股無匹的自信膨脹出來,似乎要沖破身軀,讓他想要挑戰所有的敵人。
“沒想到,九玄真法的第三式,居然是殺伐法門!乾天神兵變配合我在昊極天碑中看到那一招棒法,妖王以下,盡皆可殺!”
許了自忖如是再遇到韋青蝠,雄鐵山之流,自己再也不用取巧,實打實的正面轟殺,也不過等閑事爾。
由此可見這一招的威力之大!
許了撫摸了一會兒,背后的黃金巨棒,并沒有將之拔起,而是一念化去,讓這根黃金巨棒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才走出房間,就有妖兵過來稟報:“裴梨和裴慶姐弟到了,主人可要接見?”
許了哈哈一笑,說道:“就讓他們進來吧!”
許了意氣風發,正覺得手癢,裴梨和裴慶姐弟此番來,其實還有些目的。這對姐弟是想要坑害許了,但對許了來說……卻是給他送來試演新法術的對手。
裴梨和裴慶姐弟見到許了,都有些戰戰兢兢,許了得了乾天神兵變,氣勢陡然變化,于前大不相同,這對姐弟不知道就里,只是覺得許了強橫了許多,就連說話都不太伶俐了。
還是裴梨膽子大些,等許了鎮壓了腐骨咒之后,試探著提議道:“我么兩人不久前,無意中泄漏了一目連,卻被人看重,想要出高價購買,我們當然一口回絕,但此事不敢擅專,還請主人示下!”
許了哈哈一笑,說道:“有人想買一目連?甚好,待我去看一看吧!”
裴梨和裴慶姐弟,面面相覷,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他們都以為許了根本不會理會這件事兒,還想好了各種說辭,前幾次許了還是一副我只想修煉,萬事不理的樣子,很難做其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