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摸了摸自己的定虹珠,心道:“原來此物還不是只有一枚。”
云都仙客笑道:“既然如此,就陪師弟去一趟也罷。”
他對王崇,梁漱玉,熊晶晶說道:“我跟你元真師叔去一趟遠門,你們就暫時居住此處草堂,等我們回來。”
王崇急忙叫道:“師父先把洗天經傳了也罷!我好廢去功力重修。”
云都仙客想了一回,笑道:“也罷!”
當下就把梁漱玉所獻的法訣,翻看了一遍,然后一反手在王崇的眉心點了一下,把法訣傳授。
王崇心頭歡喜,目送兩位太乙境的道圣,各自駕馭遁光飛去,元真上人拋出一枚珠子,頓時打開了一處門戶,兩人先后遁入。
梁漱玉見“師父”走了,叫道:“你答應我的靈圖經呢?”
王崇反手一點,就有一道玄光飛出,梁漱玉用法術收了,細細查看了一回,這才收了。
她也是魔門出身,哪里敢輕易收對方打來的玄念?
收了王崇所賜的靈圖經,梁漱玉笑嘻嘻的說道:“季吐奶!你說,我們也去萬里虹界如何?我聽說,你也有一枚定虹珠啊!”
王崇微微猶豫,還真的思考起來,要不要去萬里虹界。
可把熊晶晶給嚇壞了,她本來還慶幸,自己拜入了靈池派,而且運道好,可能不用做小畜,從弟子做起。
哪里了得,跟自己同行的兩個,個個膽大包天,任意妄為。
聽兩人的對答,似乎兩人都通曉靈池派的道法,此番來拜師都目的不純,還明目張膽的就互相傳授。
甚至云都仙客前腳一走,兩人就想要作妖……
黑熊精少女只覺得心驚膽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不要去!
王崇反問道:“為何不要去?”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歐陽圖本該就死在里頭,你自問比歐陽圖如何?
王崇想了一想,同樣在金丹境,他還真差了歐陽圖一線,歐陽圖都要死在里頭,他還真沒機會活出來。
尤其是如今,他的第二元神被圣手書生封印在靈空天域圖里頭,根本召喚不回來。
遇到個危險什么,也沒有幫手。
王崇又復問了一句:“萬一被云都仙客和元真上人拿到了白虹劍呢?”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拿到又如何?你還想把世間一切寶物,都收入囊中不可?
王崇想了一想,忖道:“倒也是!只是答應火勿海的事兒,可能就不成了。但是他們也送了元真上人一枚定虹珠,只怕也要跟這位道圣達成條件。”
火勿海等人又不欠元真上人什么,若是純陽大圣愿意贈送定虹珠,只怕還真就跟元真上人有交易,若是他能驅除白虹劍,也要給九焰島五口。
所以王崇也說不上有什么愧疚,反正九焰島是多方投入,廣種薄收。
他搖了搖頭,說道:“萬里虹界太過危險,你我才不過金丹,去不得。”
梁漱玉訝異問道:“季吐奶!你居然也怕危險?”
王崇沒好氣的罵道:“梁潑婦!你若是再不識趣兒,我也不忌憚隨手殺了你。”
梁漱玉忽然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亂顫,一雙美眸盯著王崇,說道:“就算項鐵頭也不敢如此吹噓!你想要殺我,何不放馬過來。”
王崇剛捏了法訣,就聽得外面有李長老和其余靈池派長老的聲音,只能悻悻放棄。
梁漱玉一臉的不屑,兩人互相看對方,都不是很順眼。
李長老望著一群記名弟子,十分之可惜,這些來自三山五岳的散修,資質也有好壞,只是就算最好等幾個,也遠遠比不得王崇和梁漱玉,甚至也沒有人比得上過了凌云渡的熊晶晶。
凌云洞其實并非是洞府,只是門前有凌云渡,凌云窟,里頭乃是一座小洞天。
天生的洞天福地,靈池派的前輩,在這里建造了數十間草堂,并未有大興土木。
王崇和梁漱玉所居,乃是云都仙客的草堂,最為居中,附近有小溪潺潺,風光也頗秀麗。
那些新拜入靈池派的人,也只有幾個落入凌云渡下方,有個叫做凌云下窟地方,才有資格做記名弟子。其余都被當做小畜,以及仆廝,都沒資格來凌云洞。
李長老輩分極尊,在圣手書生面前都說得上話。
故而這些人手的劃撥,就由他一言而決,李長老自己收了七個徒弟,剩下的各派散修,也都分配下來。
靈池派草創,如峨眉那樣從根底清白的少年男女開始收徒,幾十年都培養不出來人才。
所以才會兼容并蓄,一面尋訪根骨清氣,根底清白的少年人,一面收一些散修,這些散修本身修為不俗,能撐得住門戶,待得數十年后,根腳清白的那批弟子也就出頭了,不至于青黃不接。
王崇也懶得出去,跟那些尋常弟子見面,他就在草堂里尋了一個地方,開始嘗試用這具分身,修煉洗天經。
這具分身本身根底極厚,王崇又有五識魔卷,轉化功力,極為迅速,數日間就重新修煉回了天罡境。
梁漱玉也懶得理會小賊魔,自己鉆研從王崇手里弄來的靈圖經,也不知道在修煉些什么。
就只有熊晶晶,沒什么可修行,丹鼎法太粗劣,云都仙客走的匆忙,也沒傳她道法,這頭黑熊精少女也不可能再去修行妖怪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