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抵擋住了那些攻擊,蘇平並沒有停下來。
先下手爲強這個歌道理,在任何階段的戰鬥中,都是適用的。
所以他不再遲疑,天絕劍一橫,於胸前一推。
耀眼的五行劍氣,化作奪目劍光,轟然擊向對面。
劍光直接劃破了漫天的雨幕,頃刻間,大片雨水被切割成無數細碎的小雨滴。
與此同時。
蘇平腳下動了,他的身影,以一種詭異但是異常有規律的頻率,在左右搖晃著,然後身影驟然化作一道殘影。
如同在雨中,奪命的死神魅影。
噗嗤!
一劍落下,在對面那些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最前方那人的頭顱,直接飛起。
雨水與血水交雜,帶來的視覺衝擊力,被沖淡了許多。
蘇平腳下一頓,然後右側一轉,身體像是一個陀螺,一轉。
手中天絕劍,迅速劃過,一道亮光閃過。
又是一顆頭顱,拋飛而且。
咕嚕嚕。
兩顆頭顱滾到了路邊,雨水迅速沖刷,變得慘白。
但是雙眼都是瞪大,顯然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身首異地。
這一幕,說起來來很長,但是僅僅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
隨即,剩餘那些人,也是紛紛醒悟過來。
舉起手中的靈器,對準了蘇平。
與此同時,身影四向而散,拉開了與蘇平的距離。
幾個人,成了一個圓圈陣勢,將蘇平包圍在其中。
在遠處觀望的二當家,此時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甚至一個照面都沒有,自己就有兩個人,已經摺到了對方手中。
己方連對方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到!
就算是以他玄煌初期的修爲水平,也勉強看到了一道殘影。
殘影一過,刀光一閃,兩人便殞命。
“這小子,好快!”二當家心中一沉。
但是他更爲忌憚的,反而是躲在蘇平背後的,那位神秘人。
那人不出現,他們就得時刻警惕的。
直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蘇平背後,根本沒有什麼神秘人。
如果他了解蘇平的話,就能知道。
不管是前世的蘇平,亦或者是今生的蘇平,從來都沒有什麼神秘靠山。
兩世爲人,他只信任自己。
只有自身強大,纔是碾壓一切的根基。
其他人會背叛,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
在某些特定條件下,同樣會對你,倒戈相向,甚至在背後,捅你一刀。
蘇平冷靜地看著四周。
那些人,都是眼神冰冷,看著蘇平,如同看著一個,無法逃脫的獵物。
他們組成一個包圍圈,一步一步左右移動,目光則是死死盯著蘇平。
不得不說,剛纔蘇平秒殺那兩人,的確給他們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而且這影響,肯定是負面的。
一個氣海中期的小子,還沒有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就殺了自己兩個同夥。
他們這羣人的修爲,大致相同。
也就是說,地上那兩個頭顱,本來也有可能是他們的。
想到這一點,他們心中,感到慶幸的同時,對於蘇平的殺意,也是越來越強。
這種性命隨時會被對方輕易取走的感覺,沒有人會喜歡。
所以,如果剛纔獵殺蘇平,只是他們二當家和大當家的命令的話,現在,他們是從心底,希望蘇平死去了。
大雨還在下。
他們身上,已經溼透了,反觀蘇平,卻依舊乾淨整潔。
在這一過程中,他身上的靈力隔罩,自始至終,都是存在的。
雖然這樣的隔罩,並消耗不了多少靈力,但是始終保持這樣的精準掌控力,消耗最多的,反而是精神力。
不過,在這一方面,蘇平倒是真的沒有任何擔心。
因爲比精神力,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比得上自己呢?
蘇平此時,將天絕劍豎握在手中。
面對這麼多的人,其中最低還是靈魄後期,這樣的陣容,蘇平也沒有大意。
雖然他之前,殺過玄煌中期的血歡老人,而且雖然受傷了,但是並不算嚴重。
但那到底只是一個人,面前的,則是數十人。
身上的靈力波動,像是一片浪潮,不斷洶涌著,令人窒息。
蘇平心中,並非惶恐或者是退卻。
而是……
興奮。
這種暢快的戰鬥,已經多久沒有體驗過來?
好像自己成爲渾天劍神之後,所有的戰鬥,都是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一劍過去,沒有第二個結果。
所以在神界的時候,蘇平越來越覺得枯燥,越來越無聊。
所以他纔會踏上行走在星空中的旅途。
只爲找到一個,能讓自己出第二劍的對手,但是他失望了。
所以。
他選擇了去迎接帝劫,最後失敗了,但是那種感覺,卻讓幾百年來,一直無聊的蘇平,感到了一絲振奮。
眼前這些人,帶來的那種振奮感,自然是無法和帝劫相比的。
甚至。
兩者間的差距,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不過那種興奮感,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我真喜歡這一世啊!”
蘇平突然大笑起來,而後仰天大笑。
取下腰間的酒葫蘆,猛然大口喝了起來。
周圍那些人,面面相覷。
這小子是被嚇倒了,被嚇瘋了!?
“來吧!”
蘇平一抹嘴,而後天絕劍劍身也是興奮的顫抖起來,它此時,感受到了主人身上的那種興奮跟。
那種痛快。
所以它也感到了興奮,感到了痛快。
劍在手,天下誰人不識君!?
既然不識君,那就交給我,我來讓你的名字,震徹寰宇!
“去!”
天絕劍脫手,化作一道快到極點的光線,頃刻間,在場中飛舞了一圈。
噗嗤。
細微的皮膚撕裂聲,在雨聲中,可以忽略不計。
撲通。
身體倒地的聲音,卻不能忽略不計。
天絕劍一劍而已,距離蘇平最近的那些人,也就是這所謂包圍圈中,距離蘇平最近的一波人,大概有七八人。
全部被,一劍梟首。
這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
彷彿是做夢一樣,給人帶來一種難以虛幻的不真實的錯覺。
但是地面那如同小河一樣,不斷出現,又迅速被雨水沖刷乾淨的血跡,卻提醒了衆人,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