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她是他的小心肝
???顧煜城的這話說到了這里頓了一下，他的話很明顯，如果是別人，他不會認為是想誘或他，可是，她呢？
“我也沒有！”紀素斬釘截鐵的說道，她在他沒有將話說完整之前，就將他的話堵死在了腹中，“而且我有自知之明，我對顧總沒有絲毫的誘或力，我何必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是我們的文案，請顧總過目。”
她可是記得，他說過，她別想用身體去誘或他！
顧煜城凝視著她，“這樣最好，我可不會因此就會通融你的企劃案的！”
“我也沒有這樣的奢望。”紀素說道，“顧總，我靠的是實力！”
“放下吧，我會看的。”顧煜城走到了自己的坐位里坐下。
紀素聽他這樣說，也不便久留，于是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這時，顧煜城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了電話，神色之間盡然是有一抹暖暖的色調。
這樣的色調，紀素覺得，應該是十年前才會的顏色。
顧煜城在電話里說道：“你下午沒課，那好，我一會兒過去接你吃午飯，下午出海去玩。”
紀素已經(jīng)是走到了門口，他果真是口味重，他和小離沒有了結果，現(xiàn)在又是個大學生吧！
他這一種人，在懷念著已逝的青春？還是在別人的青春里找尋著自己曾經(jīng)的影子？
無論是哪一種，紀素也不愿意去知道。
紀素看了看時間還早，她去到了幼兒園，和老師說了帶顧瑤晚出去吃西餐。
顧瑤晚可高興了，她跟著媽媽一起去了西餐廳。
“媽媽今天發(fā)工資，請晚晚吃西餐，可好？”紀素看著她。
“好啊！”顧瑤晚拍著小手，“爸爸呢？”
紀素拉著女兒的手：“爸爸要上班，中午沒空的。”
“那不如我們晚上一起吃？”顧瑤晚提議。
紀素明白，晚上，可能顧煜城和他的小女朋友還在海上浪漫呢！她總不能給孩子一個達不到的愿望吧！
“下一次，好嗎？”紀素說道，“今天媽媽也是路過這里，一會兒還要回去上班。”
“也好！”顧瑤晚和紀素上了車，然后向西餐廳而去。
西餐廳。
中午來的客人，明顯是沒有晚上多。
中午大多數(shù)是趕忙吃完就要去上班的，晚上下了班，才能輕輕松松的愉快無比的進行著晚餐。
紀素現(xiàn)在鍛煉孩子的切牛排的能力，讓顧瑤晚自己學著切，她只是在一旁進行指導。
顧瑤晚一邊切著，一邊吃，倒也是樂在其中！
在餐廳吃飯，顧瑤晚眼尖的發(fā)現(xiàn)，“爸爸……”
紀素一看，果然，那不正是顧煜城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嗎？
顧瑤晚馬上就拿著刀叉跑了過去，“爸爸……爸爸……”
紀素想要阻止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
顧瑤晚跑到了父親的身邊，“爸爸，您在這兒吃啊！”
顧煜城不料，顧瑤晚和紀素也在，他伸手將顧瑤晚抱起來，“看看你，吃到嘴角都是……”
他伸手為女兒拭去了嘴角的殘食。
這一個細心的動作，十足十的顯示了他對孩子的溺愛。
顧瑤晚一向囂張跋扈，雖然母親現(xiàn)在教了她很多，可是，她對父親以外的女人，還是很排斥的。
“顧總，你女兒真漂亮！”陸筱贊嘆道。
顧瑤晚一聽，就揮起了手中的刀叉，向著陸筱的方向，“爸爸要和我媽媽一起吃午餐。”
顧煜城有些不悅的看著隨后過來的紀素，紀素趕忙將顧瑤晚從顧煜城的懷里抱過來，“好了，我們回我們的坐位上吃吧！”
顧瑤晚卻是不高興了，“我以為爸爸在工作，沒空陪我吃飯，原來是和別的女人吃飯。”
“晚晚——”紀素不料女兒這么說話，她斥責道，“怎么說話的？”
陸筱一聽這女兒的話這么尖銳，她也不敢說什么，只是望向了顧煜城。
顧煜城也不料女兒會這樣，他只是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紀素，紀素抱著顧瑤晚然后回到了他們的位置上。
顧瑤晚還在不高興，“媽媽，那是哪個狐貍精啊……”
紀素嚇了一跳，“晚晚，你這些話從哪兒學來的？”
“學校里的小朋友啊！”顧瑤晚說道，“我們的小同學，就有爸爸被別的狐貍精勾走了！”
紀素有些頭痛，“晚晚，不可以這樣說別人的。”
“可是，爸爸和別的女人一起吃午餐也是事實啊！”顧瑤晚卻是說道。
紀素決定和她明說：“晚晚，爸爸和媽媽已經(jīng)是離婚了，爸爸和誰在一起吃午飯，是他的自由，就像媽媽和別的叔叔一起吃飯也是自由。”
顧瑤晚卻是馬上哭了起來：“爸爸媽媽不會在一起了嗎？”
她一下就哭得好大聲，餐廳里的人雖然不多，可是都看了過來。
紀素趕忙哄她：“晚晚，不哭啊，乖，我們吃完牛排，媽媽一會兒帶你去逛街，好不好？”
“不好！”顧瑤晚說道：“我只要爸爸媽媽在一起！”
紀素看著很多人望了過來，她只好說道：“這個話題，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現(xiàn)在先跟媽媽離開這里，媽媽送你回學校去上課。”
顧瑤晚還是不肯。
顧煜城這時和陸筱說道：“你先回學校去，我晚一點給你電話。”
“好！”陸筱只好離開。
顧煜城走到了顧瑤晚的身邊來，“晚晚，在外面這樣可是不乖……”
“爸爸都不要我了，我還乖什么乖？”顧瑤晚的脾氣非常的壞。
顧煜城伸手將哭成了淚人兒的女兒抱起來：“爸爸怎么會不要你？你是爸爸的小心肝呢！爸爸答應你，再也不和別的女人吃飯了，好不好？”
再冷酷無情的男人，面對著前世的小情-人，他亦是溫柔的，連紀素都想象不出，顧煜城會這么哄女兒！
“好！”顧瑤晚這才收住了哭聲，“說話要算數(shù)，我們拉勾！”
顧煜城和她的小手指拉在了一起，顧瑤晚這才破涕而笑。
他送了孩子去幼兒園之后，看著還站在了校門口中沉默著的紀素，他道：“上車！”
“我要回電臺！”紀素轉身不理他。
顧煜城卻是冷漠無情的道：“如果你不想再看到女兒的話，你盡管去！”
這是最有威脅力的話，紀素硬生生的剎住了腳步，她不敢挑釁他這一點。
她終是上了他的車，不過，她依然是選擇了坐在了后車座里，從室內鏡里，她看到了他英俊的面容，罩上了一層冷酷絕殺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帶她回家算帳的。
……
機場。
陸陌景一個人離開。
他從來就習慣了一個人，或者，這樣就是最好的吧！
在他拉著行李箱在步入登機處的那一刻，有人拉住了他的行李箱。
他回頭一看，竟然是阡唯。
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貝染凝視著他，“先別走，龍飛已經(jīng)是在制造解藥了！”
“我從來不在乎這個！”陸陌景輕聲道，他知道，她已經(jīng)是記得了以前的事情了！
“但是我在乎！”貝染的聲音高了一個調子。
陸陌景走到了一邊，“我只是出國去有事情。”
“有事情？你至于關閉了心理治療室？”貝染知道他這一次走，估計是不再回來，可是，他的身上還有龍飛的毒藥，他怎么辦？
陸陌景凝視著她：“我隱瞞了你的真實身份，我欺騙了你，是我的不對，你不必去在意這些事情！”
貝染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一碼事歸一碼事。”
“一定要回去么？”陸陌景的語聲依然是很輕，猶如羽毛在飄一樣。
“是！”貝染堅定的說道。
陸陌景點了點頭：“好！”
于是，兩人一起回到了海邊的小木屋，陸陌景和她一起站在了窗前。
陸陌景看著遠方，說道：“在六年前，有一個長相很絕美的男人，他出生于一個單親家庭，父親不詳，母親身體不好一直有病，妹妹還小，大學畢業(yè)之后，他在一家公司上班，他勤勤懇懇，試圖通過自己的努力來改變他的家庭，不料上司是個gay，他被上司設計，于是有了不堪回首的一晚……第二天早上，他跑出了酒店，發(fā)了瘋一樣的想死掉，他的取向一直是正常的，可為什么會被人這樣設計？就在他恨不得跳入洶涌澎湃的車流里，有一個女孩拉住了他！”
陸陌景說得很平靜，明明是在說著自己的故事，卻仿佛是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她說：生命的精髓不在于長度，而在于我們是否無愧于心。哪有人一生不會這樣那樣的壞事情，可是，事情壞到了極點，就會變成好事。她好漂亮，仿佛是天上降下來的女神，當時，他覺得，他不僅是有污穢不堪的身體，連靈魂也被人染得污穢不堪，可是，她一個向陽花般的笑容，就讓他的靈魂也得到了洗禮一樣。從此，他努力的活著，他有無數(shù)次的幻想會再遇他的女神，只是再遇時，她穿著潔白的婚紗，那一刻，她沒有認出他來，或者他只是她幫過人中的某一個而已，于她只是無意的幫助，于他則是一生的銘記……”
貝染真的早忘記了這一件事情，六年前，他說的應該還是她和唐柏錦在談戀愛的時候，那時候的她，無憂無慮，也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會遭人設計，她的人生軌跡一樣是發(fā)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個人，就是我！”陸陌景輕聲道。
貝染看著他，“其實我真的沒有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在秦山手上，用自己的生命去救我！”
陸陌景卻是笑了：“我覺得，你倒是不必如此的放心不下，其實在秦山手上救你之前，我就身體不好了，你看這個……”
他從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份醫(yī)療報告書來，貝染接過去，是他的腦內有瘤，而且就算是做手術，也未必能活長……
“那是我的命運！”陸陌景有一種從未釋然的笑容，“生命的精髓不在于長度，而在于我們是否無愧于心。我從秦山的手上救下你，我才能無愧于心，我的身體已經(jīng)是壞到了極點，而你能好好的活下去，那就是我最好的事情！”
貝染一瞬間就淚流滿面，在來之前，她曾想過，要狠狠的責怪他，無論他怎么救了她，也不該隱瞞她有家庭有孩子的事情。
可是，聽完他這樣說之后，她竟然一點也責怪不起來。
“陌景，你故意編造了一個謊言，說我們是六年前就相識的男女朋友，只因為當我恢復記憶之后，一定會恨你的欺騙，你就可以無牽無掛的離開，對不對？”貝染哽咽著說道。
她終于明白，在這些日子里，他給她最多就是牽牽手，從來不會有戀人之間親昵的舉動，因為他對她，他連一個人悄然離開時的借口都想得如此周到。
她會責怪他的欺騙和隱瞞，所以他會一個人帶著一身病痛離開，去到了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了結此生。
陸陌景這時苦笑了一聲：“我的女神不僅人漂亮，更是聰慧無人能敵！我自知配不上你，我也從來沒有對你有這樣的奢望，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你和孩子和他團聚，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對于這樣的一個男人，貝染想恨他，卻是恨不起來。
“聽我一句，入院觀察，龍飛會制造解藥，傾塵是外科手術醫(yī)生，他會……”貝染說道。
陸陌景搖頭：“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會處理的。你去忙你的吧！”
“陌景——”貝染有些不高興了。
陸陌景凝視著她，“我暫時不會出國，關于腦瘤，我也會定期去醫(yī)院治療的，我們隨時保持聯(lián)系，如果你父親有了解藥，你給我就是！貝染，我想過我自己的人生，好嗎？”
他用了一種近乎征求她的語氣，貝染也在看著他，她雖然不同意他這樣做，可是，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不是嗎？
“可是，你要答應我，你要好好的！”貝染哽咽著道。
“我會的！”陸陌景認真的說道。
貝染在離開了海邊之后，直接回去了醫(yī)院。
在半路中，碰見了龍飛。
“解藥呢？”她問他。
“還在想！”龍飛看著她，“你哭了？誰欺負你了？跟我說，我去揍他！”
貝染看著他，“你去哪兒？”
“我去了喬配天的飯店！”龍飛開心的說道。
貝染蹙眉：“你不會是真的追求配天吧，吳康喜歡她呢！”
“喜歡有個屁用！敢大膽的追求才有用！”龍飛哼了一聲，非常的自信，“那丫頭不錯，人漂亮也有才華！”
貝染不料她有個這樣的父親，“你大配天多少歲？你都可以做她父親了！”
“莊圣賢不是娶了一個小他很多很多的妻子嗎？怎么不見你說他？”龍飛不滿意了，“染染，你針對我？”
貝染見他不講道理了，“莊太太是喜歡莊院長的，配天喜歡你嗎？”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歡我？”龍飛看著她，“像吳康那個自卑又自棄的臭小子，配天才看不上他呢？當然，如果你說你媽媽不喜歡我有夕陽紅的戀愛，我就算了！”
“別拿我媽說事！我媽才沒有這么膚淺！”說實話，她和龍飛就是對得上胃口，可能真的是因為血緣關系，也有可能是他們的性格相似，反正，她和龍飛相處起來，就是比和莊圣賢相處起來輕松得多。
龍飛笑了：“丫頭，你長得跟你媽媽一樣漂亮，可是，你性格像我！好啊好啊！我龍飛這輩子真是開心！”
貝染將頭轉向了窗外，雖然她心里不記恨他，可是，也不想他這么爽！
“龍飛……”她直呼其名。
不過，龍飛也不介意，他和她之間，不存在繁瑣的輩份關系。
龍飛說道：“別擔心姓陸的小子，你這樣擔心他，不僅是姓顧的小子吃醋了，我也會的！”
“你吃哪門子醋？”貝染瞪了他一眼。
“我?guī)椭疹櫟男∽映源装。 饼堬w笑了，“雖然他之前有些地方不對，可是，現(xiàn)在對你還算是可圈可點！”
貝染也笑了，還嫌顧傾塵的醋不夠多不夠酸么，龍飛也要來湊熱鬧！
貝染去到了醫(yī)院之后，她和顧傾塵說了陸陌景的腦內有瘤的情況，“我勸他，他還是不肯回來醫(yī)院，你認為治愈的可能性高嗎？”
“要視病情而定。”顧傾塵道，“我沒有看具體的病情，現(xiàn)在空口也說不了什么，不過，染染，就目前世界上而言，腦瘤治愈的可能不足千分之三。”
“我明白！”貝染點了點頭，“可是，他說，他想過自己的人生！如果真的治愈率這么低的話，就讓他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吧！”
兩人正說著話時，卓御風來了！
“御風，你身體怎么樣了？”貝染問他。
卓御風將她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下，“恢復記憶了？”
“是啊！”貝染看著他，“來復檢嗎？”
卓御風點頭：“傾塵呢，叫他快點來，張才的case還沒有完結，又一個人死掉了，我最近又要忙了！”
顧傾塵給他做著檢查，“雖然陸陌景救了貝染，我還是保留張才的死和陸陌景是相關的。”
卓御風看了一眼貝染，“你不怕貝染聽了不高興？”
顧傾塵倒是很自信，“我說事實！”
貝染還原了當時的情況：“那天晚上，我睡眠的情況不是很好，我感覺有人在房頂上降雨，于是推開了門，就看到了張才從房頂上嚇得滾了下來，而他自然是說，是傾塵派他來的，他有摔傷了頭，然后就直接向海里跑去了……”
卓御風蹙眉：“難道真的是自殺？”
“不可能自殺，你都說了，他的狐朋狗友說他貪生怕死，他怎么可能自殺！”顧傾塵道，“染染，你當時有沒有留意他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沒留意。”貝染說道，“當時，我聽著他說是傾塵指使的，我一時間之間很氣憤，失去判斷力。”
顧傾塵這時將卓御風推走，“檢查完了，你可以走了，我的染染在心里，最重要的還是我！哪怕是沒有了記憶，不可否認的是，還是我對她最有影響力。”
卓御風瞪著他，非常毒舌的來了一句：“秀恩愛，射得快！”
哼哼，你就盡情的秀吧！
卓御風從醫(yī)院出來，張才的case還沒有眉目，結果呢，又來了一宗發(fā)狂死亡案件，法醫(yī)給出的結果，不是他殺，也是自殺。
雖然說，張才的自殺一案，和這一宗發(fā)狂死亡案件，可以以自殺結案，但是，卓御風始終是有一點不放心，也就是直覺上來說，不止這么簡單的事情。
卓御風去了海邊，看見了陸陌景正在海邊曬太陽，冬天的太陽，照在他的身上，看上去依然是很蒼白。
陸陌景見他過來，倒也沒有詫異。
“張才的case準備結案了，以自殺來結案。”卓御風點燃了一支煙。
陸陌景不表示任何態(tài)度，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ωωω .ttκa n .℃ O “陸陌景，真的和你沒有關系？”卓御風問了一句。
陸陌景卻是淡淡一笑，臉色有一點蒼白，“卓sir，警察辦案講證據(jù)，你有證據(jù)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卓御風擺了擺手，“我隨便問問，你當我沒有問過！”
卓御風說完就走。
陸陌景倒也沒有叫他，只是雙眸瞬間卻是冷凝了起來。
溫暖的色調，在他的身上瞬間變得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地獄般的冷酷無情。
……
醫(yī)院。
顧傾塵午飯時間在急診室，他還沒有吃飯，結果卓御風又來找他了！
“染染，吃了飯沒有？”顧傾塵問她。
貝染看著他：“你還沒有吃午飯？”
“中午有個急診。”顧傾塵道，“你沒有吃的話，就陪我一起吃！”
貝染點了點頭：“好啊！去哪兒？醫(yī)院的食堂么？”
“我讓師傅再炒一點菜！”顧傾塵打了食堂的電話，兩人一起走過去。
食堂里的人已經(jīng)是很少，食堂師傅炒了菜上來，兩人相對而坐。
顧傾塵凝視著她：“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能和你這樣坐著，就這樣看著你在我的對面，染染……”
貝染輕嘆了一聲，“是啊！我就感覺是一場夢！你忙了老半天，餓了吧，快吃……”
兩人正在吃著午飯時，電視新聞報道：“某西餐廳中午發(fā)生了食物中毒事件，現(xiàn)在大批醫(yī)療人員正趕往現(xiàn)場。”
顧傾塵趕忙吃了幾口飯，“一會兒急診那邊肯定是忙不過來，我得過去一趟，染染，你吃完先休息去啊！”
“我知道，他們還沒有到，你再吃點吧！”貝染看著他吃飯吃得晚，又這么急，心疼的道。
“沒事，你在我身邊，我高興。”顧傾塵起身，笑著離開了餐廳。
他一回到了急診部，就已經(jīng)是有病人送來了醫(yī)院。
“什么情況？”顧傾塵問道。
隨行救護車的醫(yī)護人員道：“這幾個是在西餐廳發(fā)生嘔吐的，我們趕過去，還好情況不算太壞……卓sir已經(jīng)是派了人在餐廳，法醫(yī)也在檢驗菜和水的問題……”
顧傾塵點了點頭：“大家辛苦了，開始工作！”
貝染站在遠處，她看著他們這么忙碌，她也回電臺去班了。
下午的時候，所有的食物中毒的患者，病情都基本控制了下來，所有的醫(yī)護人員也松了一口氣。
卓御風的調查結果卻是受阻，他道：“我們在食物和水里都調查取證了，證明沒有任何有毒物質，但是這些人卻是有食物中毒的跡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顧傾塵說道：“我檢測了幾個患者，都是吸了有毒的氣體，并不是吃的東西有毒，你在他們的餐廳，有沒有看見類似于凈化空器或者是加氧之類的裝置？”
“你一提這個，我馬上想了起來，因為這家餐廳一直都是以人為本，冬天的皮膚很干燥，他們就有加濕器，特別是受女性朋友的光顧。”卓御風馬上說道，“我馬上就叫法醫(yī)去檢驗，不過，話說回來，是誰會在加濕器里有機會下毒？”
卓御風馬上停蹄的去調查了那加濕器，結果加濕器在餐廳的角落，沒有監(jiān)控設備照到，這是一個死角，也就是沒有人知道誰會在這里下了毒。
“傾塵，在監(jiān)控里有看到顧煜城一家在餐廳吃飯，我想去問問他們，有沒有見到有人在加濕器旁逗留過！”卓御風說道。
顧傾塵瞪了他一眼：“你去吧！我這邊的結果顯示，他們都全部沒有生命危險，這人下毒的人，一有可能只是對藥劑量把握不準，所以，放得少。二是有可能是警告的意思，沒有害人的意思，但無論是哪一種，我看你是沒有假期休息的了！”
“對了，我中午又去看過陸陌景，他堅決不承認張才的案子是他做的。”卓御風說道，“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我的推測是，張才是不是受他過他的心理暗示，這樣張才會自己跳入海里自殺！”
“不排除這種可能！”顧傾塵說道，“染染跟我說了，陸陌景有腦瘤，他拒絕治療，他說生命就到他終結的那一天算了。不可否認的是，他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心理醫(yī)生，如果說他對病人有心理暗示的話，病人是會照這樣做的，你說緊接著第二個案子也是自殺傾向？”
“是啊！”卓御風累得拍了拍腦門，“我以為秦山死了之后，我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了，哪知道這案子是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啊！現(xiàn)在又一個食物中毒的事件，連動機都沒有搞清楚，我真想改行算了！”
顧傾塵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在染染回來我的身邊了，否則她在陸陌景這個人身邊，我真的不放心！對了，我總覺得都是和陸陌景有關？”
但沒有證據(jù)之前，也只是猜測。
卓御風當即打了紀素的電話，紀素和顧煜城剛回到了顧氏山莊。
紀素看著顧煜城陰冷無情的俊臉，他卻是說道：“紀素，你居然是利用起了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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