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這個假確實是請了太多天，有些事情是可以別人代勞，但確實也有很多都是必須要陳諾去做去解決的。
只來的急早早給噔噔點好外賣，再沒什麼時間休息了。
沒有人不喜歡放假，噔噔也是，終於是有了理由正當的休息幾天，可是給她高興壞了，要是手真的方便就完美了。
癱在牀上的噔噔打開之前因爲沒有時間看的劇舒舒服服的等著陳諾給她點的外賣上門。
等了一會，電話確實響了，但不是她期待的外賣，而是另外一個人，也說不是意外之外，還是意料之中。
是程度。
昨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噔噔只要一回想起那時候的事，心頭就還是明晃晃光在搖曳。
但她分不清光是從何而來，是不是爲她而亮。
心情複雜的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啊，你好，那個，你的傷好了點嗎？我不太放心，就問問。”程度一邊打電話一邊抓耳撓腮，就這幾句話卻讓他覺得比之前什麼都要難組織語言。
情怯了。
雖然這樣程度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著，“我給你做了點菜，陳諾去上班了你吃飯肯定不方便，要不，我是說可能啊，你住哪我去看看你吧。”
磕磕絆絆但總算是把自己相說的說了出來，程度屏住呼吸，等著那頭的噔噔說話。
拒絕還是什麼？
雖然在噔噔和程度的交集不多，每次交集也不是那麼的愉快，翻找著僅存的一點印象，噔噔心裡五味雜陳。
都是成年人，她雖然不敢確定，但也模模糊糊感覺了出來程度似乎對她有那麼點不一樣的情意。
我問心有愧，所以我不敢看。
這麼些年來噔噔瀟灑肆意，和陳諾說的永遠都是不會被感情所困，不留過夜的男人。
但噔噔知道，自己早就是那個被感情困住的人了，白月光還是高高懸掛在心上，她還在癡癡看著月亮。
閉上眼噔噔心煩意亂，她本來以爲這一輩子可能就這是這麼折磨自己一輩子也就過去了，那麼多人都是孤單一人，想想也不是那麼難熬。
但噔噔也要真的承認，昨天晚上的時候，她真的有過猶豫觸動，數年來，那些只有月光照耀的夜晚裡，突然出現了別的光彩。
月光暗淡，有別人進了她的心房。
噔噔一時間察覺不清自己的心意，但下意識不想拒絕程度，捨不得看他沮喪失望。
“好 ，我發地址給你，謝謝，還有麻煩了，正好我應該謝謝你的。”
“怎麼會，怎麼會麻煩。”程度喃喃，這其實已經是意外之喜，他都做好了噔噔會拒絕的準備，結果她居然同意了。
程度掛了電話立刻就竄了出去衝進了廚房。
一路雞飛蛋打，帶翻了在走廊散步的番茄祖宗，越過了看熱鬧湊過來的樑宵。
倚靠著廚房的門樑宵探頭往裡面看，“程娘娘這是心情不錯呀，這是在準備做飯了。”
程度心情好，也懶得和樑宵再拌嘴了，美滋滋洗著菜，“小爺我心情好我不和你計較，中午要吃啥給你做一份，不用謝啊不用謝，爺就是這麼善良。”
“嘁，真有意思，”樑宵不服了，“要不是我和你說這個消息你還能在這準備做菜，說啥呢，還我謝謝你，我還沒讓你謝謝我呢，能不能搞搞清楚啊，程娘娘。”
樑宵哼哼唧唧，程度放空在自己的世界無視廚房門口幽怨的一人一貓。
看著程度這樣樑宵其實是高興的，笑瞇瞇看了會還是自己踱步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帶走在扒拉門的番茄。
“走啦走啦，番茄，你程娘娘也要找到自己想要的啦，我們就不要吵他啦，給你找小魚乾去咯。”
樑宵抱著番茄溜達走，看了看手機估計了一下陳諾這個時候應該還在上班有些難過，“害，這下倒是做好事撮合別人了，自己倒是可憐巴巴了。”
噔噔也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同意了程度的話，現在倒是忐忑起來了，手還在發疼，噔噔的娛樂方式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放在平時指不定這會扭曲成什麼樣子了。
被迫只能乖巧躺著的任憑腦袋裡已經瘋狂搖滾了，身體還是隻能冷靜待著。
陳諾的意思她也知道了，程度的意思，她也大概知道了，但是自己呢，噔噔靜默，那自己呢。
上班的時候時間總是難熬，獨處的時候反而是顯得過得飛快，噔噔覺得自己好像只是出神了一小會，再看時間的時候居然也是已經十二點多了。
側頭劃手機，程度好像在那個信息之後就沒再和她聯繫過了，摩挲了手機噔噔嘆氣。
“這麼慢嗎，怎麼還不聯繫我啊。”
“怎麼就怎麼就，還沒聯繫我嗎？餓死了，待會不接電話。”噔噔別頭過去，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賭氣。
但生活好像就是這個樣子的，不過幾分鐘，噔噔的手機響了，噔噔瞄了眼再瞄了眼，還是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嗯？你好？”噔噔語氣淡淡，剋制住自己剛剛澎湃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風清雲淡沒有在意。
“啊，別你好了，我到了，噔噔，可以來開下門嗎？我就在門外。”拎著吃的程度好像腦袋也被自動降智了，扒在門上，眨巴眨巴眼睛。
腦子和理智一起被丟在路上了。
只至於噔噔過來開門的時候，因爲手不方便用臉踢開的門，差點一腳送程度和對面的牆親密接觸。
見狀兩個人都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被迫再次陷入奇怪的氣氛中。
“額，沒事吧？”噔噔憂心忡忡看了看程度的額頭，十分不放心，“本來就不是很智慧的樣子呢…”
“……”程度無言，心想也是你不熟我也聽好的。
“進來吧進來吧，真的真的太感謝了。”噔噔這說的倒是真心。
就是，怎麼還是覺得怪尷尬的呢，不是之前都差不多緩解了吧，怎麼此時此刻又再次發生。
“來了啊，辛苦!”
程度憨憨笑，“同苦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