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荒蕪的王座之上,天舞雪正盤膝而坐,靜靜調息。
臺下數以萬計的魔物都在靜靜等待屬于自己的魔王降臨世間,所有魔族怪物都開始了高聲歡呼,因為它們知道自己所崇拜的魔王是不會輸掉的。
布置了虛幻擂臺和絕對吞噬之后,天舞雪的靈息幾乎消耗殆盡。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之后,也終于恢復正常了。
站起身之后,天舞雪卻意外的發現葉孤鴻的身軀還閉目站在那里。
其實葉孤鴻能夠戰勝重傷的魔王,是在天舞雪的預料之中的。與葉孤鴻相處這幾年已經使得天舞雪極為了解葉孤鴻。他是一個絕不會輕易放棄的人,之所以一開始不使用絕對吞噬,為的就是怕葉孤鴻魂魄被打敗之后還有殘留。所以故意讓葉孤鴻先勝一籌,再使出絕對吞噬,讓魔王展現出最強狀態,可以更好的打擊葉孤鴻的自信心。
不過釋放絕對吞噬之后,還持續了這么久,卻是天舞雪所意想不到的。
她又等了一小會,發現沒動靜,終于忍不住上前去查探。
剛走到葉孤鴻的跟前,葉孤鴻忽然身體微微一顫。
天舞雪嚇了一跳緩退一步,接著大喜過望,單膝跪地道:“恭喜魔王重生。”
臺下的妖魔們早已等得不耐煩了,此刻聽到天舞雪這句話,立刻齊刷刷的跪下,大聲道:“恭喜魔王重生。”
葉孤鴻似乎被這喊聲吵得有些煩,微微睜開了雙目,有些迷茫的環視四周,似乎隔了良久才發現自己身處何方。
天舞雪起身微微笑道:“主上,您還不習慣吧?”
葉孤鴻微微呆了一呆,然后閉上眼,開始深深呼吸。
一股股黑氣在他身體周遭盤旋流動,順著原本經脈的位置流轉。這股新生的魔靈息正在適應著葉孤鴻的身體。
天舞雪適時閉嘴,等待這一過程的完成。
直到最火一絲黑氣吸入身體的時候,葉孤鴻忽然猛的一睜眼,表情也比剛才那類似夢游的狀態豐富多了,長長出了幾口氣。
天舞雪有些心急了,再度上前道:“主上,快給弟兄們說幾句話吧,我們等了幾萬年,為的就是破開人魔相隔的大門,再度闖蕩人界,實現曾經未曾實現的愿望。”
葉孤鴻側頭看了一眼天舞雪,頓了一頓。似乎想要說話,又止住。
回頭看了一眼臺下的眾魔族,忽然緩緩露出微笑,雙臂張開,大聲叫道:“我回來了!”
這一聲氣震蒼穹,聲音并不大,但卻響亮無比,直接傳入在場數萬魔族的耳中。
光這一喊,就顯現出他無比強悍的實力。
在場眾魔無不振奮歡呼,在場頓時熱鬧非凡。
葉孤鴻一個后跳,座上那張并不算精美,但絕對是俯瞰天下的椅子,看表情似乎非常享受。
天舞雪緩步上前,卻聽到葉孤鴻喃喃嘆道:“這就是當魔王的感覺啊,真不錯呢。就算在這破石頭上,也能體會到俯瞰天下的景象,真好。”
天舞雪身子忽然猛的一顫,感覺到這兩句話的口氣不對,駭然望著葉孤鴻。
葉孤鴻也感覺到了天舞雪的反應,喊著輕笑轉頭道:“怎么了?我說得難道不對嗎?天舞雪。嘿,其實我更喜歡叫你媚兒,因你的面容在我見過的女子之中,絕對是最為魅惑人心的。”
天舞雪一張俏臉剎那間變成慘白,猛的來到葉孤鴻身前,似乎想說什么,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似乎又想動手,卻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現在出現的情況太過詭異了,目前葉孤鴻體內的魂魄不用多說,正是葉孤鴻本人的。
天舞雪雖然有點懷疑是魔王在開玩笑,但是以天舞雪的認知來看,那個直來直去的魔王絕不喜歡開這種玩笑。
所以,剛才的那場戰斗,勝者最后正是葉孤鴻。
這是不可能的!天舞雪在心中喃喃自語,一直想著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原本葉孤鴻和受重傷魔王戰斗的時候,天舞雪就一直在旁邊看著。當時天舞雪看到葉孤鴻雖然壓制住了魔王,但葉孤鴻自己也已經黔驢技窮。
再到后來絕對吞噬的時候,魔王吞噬掉了病痛,實力至少翻了五六倍以上。而就算葉孤鴻也吞噬掉病痛,他也不可能是魔王的對手。
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舞雪想不通,她痛苦的抱著頭,往后緩步退著。
葉孤鴻卻面含微笑,嘴里用只讓天舞雪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現在要揭穿我嗎?讓你這數萬魔族怪物幾萬年的愿望落空?如果你不介意,盡管說好了。”
天舞雪恨得牙關緊咬,大踏步上前,壓低聲音狠狠道:“你怎么可能打敗魔王,我不相信!”
葉孤鴻肩頭微微一聳,右手極快的扯住天舞雪的腕子,在天舞雪啊的驚叫一聲中,將她攔腰包入懷中,橫放在自己腿上。
整個速度快得讓人難以置信,并且葉孤鴻那巨大的力氣,根本不容天舞雪反抗。
剛想掙扎,天舞雪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葉孤鴻面前顯得極為虛弱。葉孤鴻的輕輕鉗制對她而言就宛如被千萬把鐵索給困住一樣結實。
體會到葉孤鴻此刻的實力之后,天舞雪忽然心頭微微一動。
一個念頭在她心中浮現而起:魔王是誰很重要嗎?只要實力強大,只要可以帶領魔族振興魔族,又有什么關系?
葉孤鴻明顯能夠猜得到天舞雪的心思,呵呵一笑道:“做魔王我很喜歡,而且我被人輕看了二十幾年,也是時候干一番大事業了。”
說罷不禁將懷中美人摟得更近,強迫式得吻上那雙還在微微發顫的雙唇。
天舞雪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動情,臉上一時紅一時白,許久不能自己。
臺下魔族都發出了起哄似的爆笑,完全沒有懷疑葉孤鴻此刻的身份。
天舞雪的心情也稍微平復了一些,一個困擾著她的問題終于有機會問出:“你究竟是如何打敗魔王的?”
葉孤鴻伸手在天舞雪的鼻尖輕輕一刮道:“那還得感謝你咯,若非你的絕對吞噬,我哪里會贏得這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