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w眼見隊員拿著夏展鴻的包袱退出了營房,副掌隊的眼底閃過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夏展鴻靜靜站立,面色淡然,注視著副掌隊,對拿著包袱離開的隊員,連看都沒看一眼。
片刻,副掌隊的目光投向夏展鴻手中提著的黑衣中年,緩緩問道:“韓東升,你手中提著的是何人?為何帶入神殿衛(wèi)隊營地?”
“啟稟副掌隊,此人是大澤山中的匪徒,被我生擒了帶出來的!”夏展鴻拱了拱手,靜靜說道。
“哦?匪徒……”副掌隊皺了皺眉,臉上略帶疑惑,問道:“咱們規(guī)定,只要令牌便可認證。你從大澤山中帶出一人,有何原因嗎?”
夏展鴻沉吟了一下,說道:“若是一般匪徒,我當然直接殺了取得令牌就好……不過,此人確是個先天武者……”
“先天武者!”夏展鴻話音未落,副掌隊便是一聲低呼,眉梢猛地一抬,目光中充滿了詫異和難以置信。
并非是這個先天修為的匪徒讓他感到驚訝。讓他感覺不可思議的,是侯東升竟然能夠?qū)⑾忍煳湔呱堋?
“你說……這個黑衣中年是先天武者
!”副掌隊盯著夏展鴻,聲音中充滿了疑問。
“正是!”夏展鴻言簡意賅,只說了兩個字,便不做過多的解釋。
“侯東升,你是怎么生擒這名先天武者的?”副掌隊又問道。
夏展鴻這次并未答話,而是伸手入懷。將那把先天級別的折疊十連弩取了出來。
看到這把弩的一瞬間,副掌隊的瞳孔就是一縮。憑他先天圓滿的修為,都能感覺到這把弩帶來的壓力……
“副掌隊大人。我剛進入大澤山,便遭到此人帶著許多匪徒的圍殺,我連藏帶跑的。數(shù)次死里逃生,最后終于找到機會,用這把先天級別的強弩,將此人生擒……”
“本來咱們比試只看令牌,就算他是先天,也用不著將他帶出來……不過,我剛進大澤山,尚在外圍。就遭到先天武者領(lǐng)人圍攻,此事絕不尋常……若非有人給山中匪徒通信,對方又怎么可能早作準備!這次參加比試的家族子弟,又怎么會折損了一半以上……”
深深吸了口氣,夏展鴻斷然道:“所以,我才把此人帶出,準備帶回去交給理隊大人。一定要把內(nèi)奸挖出來……”
聽著夏展鴻所說,副掌隊的眼睛越來越亮,臉上也露出了期冀的表情。
“挖出大澤山的內(nèi)奸,絕對是大功一件,再加上薛寶的推薦。我提升掌隊便再無懸念了!”
這個念頭冒出,便如雨后春筍般在內(nèi)心瘋長,待到夏展鴻話音一落,副掌隊馬上說道:“這次進入大澤山比試的,并非寧城一個,內(nèi)奸也并不一定就是從寧城發(fā)出的消息……此事事關(guān)重大……”
副掌隊剛要說,把人交給我,帶回昆山大城詳加審問……突然間,他發(fā)現(xiàn)夏展鴻微垂的臉上,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詭異的笑容乍現(xiàn)即逝。
“等等!”掌隊心中一動,將要出口的話一下子堵了回去。滿是立下大功念頭的腦子,也瞬間一清。
“不對!有詐!”腦中一清,副掌隊馬山意識到了問題。這次家族子弟損失雖大,但真正被先天追殺的,也不過只有侯東升一個而已……
稍微一頓,副掌隊話鋒一轉(zhuǎn)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本應由我將人帶回,交給昆山大城辦理……不過,我卻并非直管寧城的副掌隊,這次前來只負責衛(wèi)隊選拔……所以,這事還要寧城理隊上報昆山大城,爭取盡快將內(nèi)奸挖出……”
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的副掌隊,雖然還沒有想明白這其中有什么奧妙
。但卻知道,這個看似極大的便宜,肯定沾不得。
“是!我回去就把此人交給理隊大人!”夏展鴻躬身道,遺憾的目光從眼中閃過。
“嗯!”副掌隊點點頭,揮手道:“好了!你下去吧,一會兒返回寧城,明天一早,宣布最后的成績,和入選名單!”
夏展鴻又欠了欠身,提著黑衣中年,扭頭走了出去。
看著夏展鴻的背影,副掌隊瞇起了雙眼,嘴角牽起一抹冷笑:“好鬼的小子!居然給我下套……哼!想要進入神殿衛(wèi)隊,做夢去吧……”
夏展鴻出了營帳,腳下一頓,微微側(cè)頭,眼角余光掃了一眼背后。再次笑了起來:“就知道你不敢接手……若是讓你把人帶走了,我還怎么進行下面的計劃……”
這時,外面的一眾家族弟子早已被集合到一處,就等夏展鴻到來,然后就出發(fā)了。
夏展鴻慢步走到眾人之間,眼望不遠處的段乘風,微微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段乘風馬上發(fā)出消息,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段乘風面如死灰,早已沒有了剛回來時的得意笑容。從營房出來,衛(wèi)隊隊員就將所有人集合起來,準備出發(fā),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脫身,離開小鎮(zhèn)去聯(lián)絡點發(fā)消息。
看著夏展鴻的笑容,段乘風只覺無比恐怖,內(nèi)心寒氣直冒,血液都有些發(fā)涼。想到段家很有可能就此完蛋,他甚至想馬山遠遠逃離。
不過,他卻不敢就此退走,他擔心自己一動,夏展鴻就會追殺而至。
“所有人注意,登上翼鸞,咱們馬上出發(fā)
!”掌隊走出營房,大聲吩咐。
段乘風稍稍定了定神,抬頭向副掌隊看去。只見對方正對著自己暗暗點頭,做了個讓自己安心的眼色。
“副掌隊還有方法!”段乘風愣了一下,隨即心下稍松,深吸了口氣,邁步上了鳥背。
翼鸞起飛,載著眾人往寧城飛去……而這個時候,寧城主官也接到了來自大澤山的消息。
段府中,段嚴君一陣哈哈大笑:“主官大人,侯東升已被擊殺,韓家已經(jīng)不足為患,咱們是否該對秦韻兒他們下手了!”
主官手捋長髯,儒雅的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輕點頭道:“我親自去一趟治安隊,讓他們馬上處理憨牛……你去一趟醫(yī)館,再去問秦韻兒!”
“好!”段嚴君點頭應聲,轉(zhuǎn)身出了房屋,快速朝醫(yī)館的方向而去……
醫(yī)館內(nèi),憨牛面色灰敗,出氣仍有些急促。全身上下,多處被夾板固定,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秦韻兒,小靜,還有小雨三人守在旁邊,默默無聲,每個人都顯得非常緊張,不時向外張望。
今天已經(jīng)是第十天了,他們?nèi)荚诮辜钡氐却詈蟮慕Y(jié)果。就連一直對夏展鴻最有信心的小雨,此時也有些坐立不安!
“少夫人!”一個聲音突然從醫(yī)館外響起,隨即段嚴君邁步走了進來。
“你來干什么?”秦韻兒面如寒霜,聲音冷得好似能把空間凍住。
“少夫人!前天我的提議,不知你考慮得怎么樣了?”段嚴君笑呵呵地向前走去。
“哼!你段家都自身難保了,還在做春秋大夢!”秦韻兒冷笑道。
“哈哈哈哈……少夫人還對侯東升抱有希望!”段嚴君仰頭大笑,隨即陰聲道:“你們就別等了,他再也回不來了!”
“你胡說!大人絕不會出事的!”小雨猛地上前一步,大聲喊道。
“不會出事……哼
!很快你們就該知道了!”段嚴君不屑一笑,又對秦韻兒說道:“少夫人,你想好了,是按我說的做呢,還是把他們幾個的命全都搭進去!”
聽到此言,幾人全都陷入了沉默,段嚴君若沒有絕對把握,也不敢現(xiàn)在找來,恐怕猴子已經(jīng)不由得,幾人面露悲色,淚水充斥眼中…
片刻,秦韻兒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段嚴君,咬著牙說道:“我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目的達成……”
“好!有骨氣!”段嚴君微微一笑,說道:“希望一會兒你也這么有骨氣才好……”
正說著,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呼啦一下,十多名治安隊員已經(jīng)堵在了醫(yī)館的門口。隨即,治安官走了進來。
“少夫人!”治安官對秦韻兒拱了拱手,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要把憨牛帶走……”
“不行!”小靜兩手張開,擋在憨牛身前,大聲道:“那個人的死因還未查明,為何要把憨牛帶走!”
治安官皺了下眉,沒有理會小靜,只是看向秦韻兒。
“治安官大人,憨牛傷勢太重,能否再讓他將養(yǎng)兩天……”秦韻兒央求道。
段嚴君在一旁冷冷笑道:“養(yǎng)不養(yǎng)的有關(guān)系嗎,反正也是要處死的!”
治安官皺著眉,沉聲道:“不管那人死因如何,結(jié)果卻是憨牛引起的……主官已經(jīng)找到理隊大人,言明再不做處理便上報神武堂……少夫人,您別讓我為難!”
秦韻兒扭頭看了看重傷的憨牛,又轉(zhuǎn)頭看向連連陰笑的段嚴君,沉默不語,面色連變。
“少夫人,現(xiàn)在你反悔還來得及,我完全可以現(xiàn)在撤案……”段嚴君得意地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個冰冷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你想撤案就撤案,哪有這么簡單的事!”
“啊!”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發(fā)出了一聲驚呼,抬頭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略顯清瘦的身影走了進來!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