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的張明羽,陽光直射下來,眼睛都難以睜開,待適應后,便直接順著院中小道,穿過小花園,那里正有些族中小孩在嬉笑打鬧,當見到他出現時,都像見到怪物似的,躲在一邊,小眼還不時地朝他看看。
張明羽頓時覺得無語,這是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怪物。不過轉睛望去,方才發現這平時是很熱鬧的花園,好像少了點什么,想了半天才想到,張巧玲那丫不在了,隨即苦笑一下,直直地往家族議事堂走去。
張家的族長和四位長老正在其中議事,見到張明羽來了,張泉笑呵呵的對長老們說道:“看,我們的明星來了。”
幾位長老聞言轉頭看到來人正是張明羽,隨即有些會意地笑笑。大長老揉了揉那張粗糙的老臉,笑道:“你可不得了啊,因為你的緣故,朱家兩個兒子差點被廢,現在的朱家勢弱嘍!”
愣了愣神,張明羽還沒明白什么意思時,張泉一臉微笑地跟著說道:“上次那場比試,朱家信譽大損,連城主都不搭理他們了,呵呵,城主對我說,未來三年的坊市管理權都是我們張家的。呵呵,這會那個朱振濤,豈不是要哭死啊!”
“豈止是哭死,他就是想哭也得有個墳頭吧。”三長老樂呵呵,道。
張明羽看著堂中的一中四老,也跟著笑了笑,朱家這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怨不得別人,不過也好,至少張家就太平了。
正想著心思,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張明羽回首望去,原來是張婉馨帶著母親來了,心中不由得一顫。
張母快步走到張明羽的跟前,柔目中滿是慈愛,一雙溫涼的玉手撫摸著后者的小腦袋。雖然張母已是將近四十的女性,但由于張家是大家族,所以保養的很好。那種高貴的氣質,端莊的容顏,也使得張明羽有點戀母情節。
“羽兒,這次做的不錯,你應該已經能夠正常地修煉法則之力了吧,我聽婉馨這丫頭說,你要出去歷練,這是真的嗎?”張母慈愛的目光緊緊盯著正陶醉在幸福之中的張明羽,后者都有些發飄了。
“呃,是決定出去轉轉,我現在身子骨還有待提高,出去走走總是有好處的。”張明羽不可置否道。
張泉看著這對母子,微微一笑,好像想到了什么,輕聲道:“呃,好了,既然說要出去歷練,那這里還真有件事要做,你出門我們也不大放心,就拿這事考考你吧!”
轉過身來,張明羽目光透著堅毅,沉聲道:“何事?”
那張堅毅的眼眸,讓張泉很是滿意,隨即笑道:“其實,家族里的法技、技器還有法軸都有些年歲太舊了,你到梟城走走,看看能不能拍到一些好的東西,由于家里面也不大富裕所以這錢是少點,不過你盡力而為吧。怎么樣,愿意么?”
“當然,為什么不,既然打算出去歷練,那就那這事當作歷練之前的磨刀石吧!”張明羽淡淡的話語,回蕩在家族議事堂上,眾人聞言皆是會心地笑了起來。
張泉手掌一拍桌子,大笑道:“好!好!就這么定了!后日早晨,出發!”說完起身帶著久久不息的笑聲離開議事堂,眾長老也跟著起身離開。張母撫摸著自己孩子的臉龐,笑意吟吟道:“我看,你倆還真是一對呢!”
當即張婉馨俏臉一紅,嫩嫩的耳垂此刻如火燒般的炙熱,隨即嬌羞道:“阿姨,你瞎說什么呢!我們才見面沒多久。”
“這么說,還是很有發展前途喔,小子,你要好好努力,婉馨可是不錯的姑娘哦!”張母望了望張婉馨,黛眉一展,笑道。
張明羽一愣,便毫不客氣地答應道:“嗯!她是跑不了的。”細想一下,這張婉馨確實很可愛,這么賢淑的女孩,到哪找啊!感嘆一下,隨即就發現后者嚇的都跑出去了,頓時一陣苦笑。
張母一拉張明羽,表情有些嚴肅,道:“她是個好孩子,只是她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以后若有機會的話,好好開導一下她。對了,她一直都沒說,她是怎么受傷的,怎么來的。這你得注意一下,咋不能娶一個不知底細的媳婦吧。”
“嗯,嗯???呃?”這都哪對哪啊?張明羽一臉愕然,這么快就進入程序了,我只不過對她的背景感興趣罷了,雖然喜歡她,可哪個男的不喜歡漂亮女孩呢,至于娶進門,唉,哪有那么容易啊!
??? ???
當日,星夜下,據巴巖城兩里地的一個小山丘上,一道黑影閃現,片刻,空中一道流光落下,與之相匯。
“確認是她?”收起閃耀的光芒,顯出一個身影,低沉的聲音傳出。
“沒錯,絕對是他,那個人死命地點頭,應該不會錯的。”那道黑影充滿信心道。
“罷了,是與不是已經不那么重要了,先把那些地蟲給滅了吧。就憑你那點實力還奈何不了她,以后,大哥會親自來招呼她的,明白了嗎?”
冷冷的聲音讓身旁的黑影有些顫粟,故作鎮定道:“是!小子明白!這就著手滅蟲。”話音剛落,便看到那人擺了擺手,光芒再現,隨即化作一道流光直沖云霄。
話說張明羽知道自己要去參加拍賣會這事后,心想著自己這么差的實力,出去肯定會吃虧的,于是乎,當天夜里就在抱著前些日子練得的“碎金破”和“風雷爆”兩門法技,進行研究。雖說自己在實戰中還沒試過,不過在平日訓練里還是深有體會,這兩門法技,太難了,確切的說,使用起來,太煩瑣,對自己傷害也不小。
實在有些苦悶,便屁顛屁顛地去找自己的美女老師,此時,張婉馨正坐在房頂上看著星空,聽見有瓦塊的觸碰聲,微微皺了皺眉,道:“別躲了,出來吧,人還沒到,動靜倒不小。”
張明羽沒笑到,這還沒出來呢,就惹得人不大高興,當即就有些郁悶,難道好學還有錯?腦袋剛一伸出來,便赫然瞧見,一道倩影長發隨風飄灑,皎潔的月光下,張婉馨的身形泛著銀色光暈,瓊鼻處似有一個亮點,格外醒人。這景象已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張明羽就有點感受到什么叫腿腳不穩,此時此刻才是真真切切的腿腳不穩,是被美麗所擊中的感覺。
“你還上不上來啊!”張婉馨回首望向露出一個腦袋的張明羽,嗔怒道。
“上來,唉,有點小激動啊,我上來啦!”嘩嘩聲一片,屁股磨蹭幾下便磨到倩影的身旁,隨即嬉笑道:“美女老師,有個問題需要請教一下,嘿嘿。”
這家伙怎么一上來就不大正常,張惋馨瞟了一眼對方,道:“說吧,只要不是瞎鬧的就行。”
“瞎鬧?”張明羽有些奇怪,想了想,便笑道:“不瞎鬧,絕對是正經事。你看這碎金破和風雷爆是不是有點太難了,能不能改進一下,啊?”
“改進一下,什么意思,難道你想偷懶?”張婉馨一時沒弄明白,旋即想到這人果然是在瞎鬧,便生起氣來。
張明羽一臉堆笑,滿是討好道:“怎么是偷懶呢?我只是想看看這東西能不能創新一下,畢竟,每次施展它們,我都覺得是在玩命啊!”
“是說能量震動吧,原來如此。解決倒是不大可能了,你應該清楚,造法技時,大多數都是經過嚴格實驗的,如果能避免的話早就避免了,誰還要你在這說啊!再說,那兩門法技本來就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不過才下位法技,有什么好計較的。”沒想到這小子又在耍偷懶的主意,張婉馨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臉感嘆自己還是失算了的張明羽苦笑了一下,唉,只能換個話題了,然后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的美女老師,小心翼翼道:“那個,我的法技也太差了,這出去之后,萬一,我說萬一啊,遇到啥不測不就糟了。畢竟,我才二重靈士嘛,你有沒有什么辦法?比如,把那套四方回輪刃再借給我使使?”
黛眉微蹙,張婉馨這時有點想抽他的感覺,笑道:“怕丟人是吧?那就乖乖地訓練,再說,不是還有我嘛!”
“怎好麻煩您老人家呢,況且,我不是怕丟人,我是怕丟命啊!”憨憨的臉龐上,張明羽嘴角略微有些弧度。
也是,這家伙什么都不行,要不是當時自己動用空間之力幫了他一把,估摸著他現在還指不定會怎么樣,怎么遇到的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之人呢,罷了,現在這家伙自從上次比試之后就有些不大正常了,比試之前的老實模樣到哪去了呢?
張婉馨越來越覺得此人對自己有莫大的影響力,心中頓感無奈,算了,還是給他保命的招數吧。轉過頭,俏臉上的神情比先前的柔和了些,但目光依舊帶著一份復雜,道:“那這樣吧,我把你那兩門法技給合并一下,明天你在試練一下。你先別忙著高興,這次不同上次的合并,時間上不一定那么準時,所以你耐心等著吧。把東西給我吧。”
張明羽將手上的碎金破和風雷爆交給她,然后問道什么時間開始改,張婉馨淡淡地告訴他現在吧,隨即就飛身下去了。
昏暗的燈火下,兩人在房間內通宵改著法技,不時的蟲鳴聲沒有阻撓到他們的工作。
清晨,當陽光帶著新一天的希望,透過窗戶進入室內,兩個趴在桌上的人影也漸漸蘇醒了。張明羽手捂著嘴打著哈欠,見一旁的張婉馨熟睡時面龐的稚嫩樣子,心中一陣發喜,正想伸手去捏一下,卻在半途中停了手。然后起身,欲去洗簌時,聽到衣服掉地的聲音,才發現自己身上原來披著一件皮衣。
“看來是她給我披的,唉?我什么時候睡著來著?”張明羽帶著疑問的目光轉向正在咂著嘴的張婉馨,在走向桌前看到那已經完工的新法技,隨即笑道:“看來,她還真的做出來了。這是什么法技?‘雷輪索命擊’,這名字還挺霸道的嘛,還真看不出來是她起的。”
仔細閱讀這耗費一夜之功的成果,心中滿是震撼,一時間,張明羽的心從嗓子到肚臍,連跳了好幾次,過了半響,才帶有一陣感嘆:“老天!這會發達了,中位低級,這是中位法技啊!”
“嗯,你醒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張婉馨仍舊是一臉睡相,無精打采的言道。嬌軀搖搖欲墜般的站了起來,渾渾噩噩地抬著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去,出門時還不忘對著一臉驚訝的張明羽丟下一句,道:“今天別來煩我了,我得回去補覺。”隨即打了個哈欠,出了門。
撓了撓頭,看著手中的卷軸,張明羽不禁苦笑道:“原來我是‘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