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說笑了。”李云天干笑,這話他當(dāng)然不可能去應(yīng),不然可就落實(shí)了他城主府架子大的說法了。
“說笑?哼,我可沒有說笑!”云老忽然站起身,一股洶涌如狂潮的壓力從其身上釋放,鋪天蓋地的壓向李云天等人。
他臉色冷漠,一改方才的和藹,“老夫多年前來皇城之時(shí),就連太子,也沒有你這好外甥一樣囂張跋扈!”
“強(qiáng)娶民女被拒,竟派人在酒樓搗亂,欲逼其孫女回來,此等惡少,老夫要不是給你城主府面子,早便一掌斃殺!”云老一步踏前,眸中冷芒爆射,“你認(rèn)為,我在說笑?!”
“老先生,請(qǐng)息怒。”李云天渾身都是冷汗,這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云老的氣勢有多么的恐怖。仿佛是一座山岳向他壓下來,又如浩瀚之海,洶涌澎湃,要將他吞沒。
他心中極為震驚,這氣勢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大了,讓他如同陷入了泥沼,動(dòng)一下都要耗費(fèi)莫大的力氣。
“不愧是老一輩中的巔峰強(qiáng)者!”李云天心中感嘆,他自身天賦就很高,而且從不缺天才地寶,修煉如今,自認(rèn)為也算是一名強(qiáng)者,然而和云老一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無法匹敵啊!
李云天無奈,如果他修為能和云老抗衡一二,那他也敢稍稍硬氣一些,但兩者差距太大了,縱然他長時(shí)間居于高位,此刻也沒了脾氣。
他一旁的李心玉身體瑟瑟發(fā)抖,身形都微微彎了下去,她臉色蒼白,某種有著驚恐之色,汗水如雨般滴滴墜落。
此時(shí),在李心玉的感覺之中,云老如在一瞬間化成了恐怖的巨獸,一股擇人而噬的氣息降臨在她身上,似乎隨時(shí)都會(huì)把她撕得粉碎。
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云老變成了至高無上的主宰,生殺予奪于手,只要他一揮手,就能讓自己灰飛煙滅!
這種感覺讓李心玉止不住靈魂都在顫抖,有一種想要后退的沖動(dòng),偏偏身體又無法動(dòng)彈。
這一幕被跟隨李云天而來的人都很詫異,他們看得出,李云天和李心玉似乎都很辛苦,可他們明明沒有一絲感覺。
互相對(duì)視一眼,幾人踏步,想要上前,然而云老只是隨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就讓他們?nèi)缭饫讚簦眢w顫栗,不能再有絲毫動(dòng)彈。
“這……太恐怖了!他是什么人?”
“只是一眼而已,我卻感覺好像置身于血海,靈魂都在顫動(dòng)!”
有人瞪大了雙眼,眼中有著恐懼,也有敬意,他口中喃喃:“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他!怪不得,怪不得……”
江寒在一旁嘀咕,不知道云老當(dāng)年做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讓別人一想起他就滿臉震撼外加敬佩的。
“老先生,還請(qǐng)聽我解釋。”李云天艱難的伸出手,向云老抱拳,額頭滿是冷汗。
“解釋?哼!”云老一拂袖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坐回了椅子上,“我不需要你的解釋,讓傲小子來和我說話!”
所有的氣勢全部收回,所有人都感到身上一松,身體都輕飄飄了許多。
“這……”李云天本來松了口氣,然而聽到云老的話頓時(shí)就噎住了,面色猶豫,不知該如何接口。
他心中苦笑,自然是明白云老的意思,其實(shí)就是在說他還沒有和云老商量事情的資格。當(dāng)然,他也有自知之明,就連他父親都是云老的晚輩,他自然更是如此了。
“怎么,你有疑問?”云老淡淡的看著他,目光平淡,但看在李云天眼中,卻如針芒,無法直視。
李云天垂眸,腦海中飛快的轉(zhuǎn)著,想著應(yīng)付之法。
這時(shí),李心玉忽然咬了咬牙,踏前一步,道:“老先生,一切錯(cuò)都在我,老先生如何懲罰我都甘愿承受,只望老先生饒過小兒!”
“嗯?”云老目光一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使得她渾身一顫,連連后退數(shù)步,但依舊抬著頭,倔強(qiáng)的看著云老。
“你也有臉說讓我饒過他?”云老冷笑,“想必若是無你的縱容與庇護(hù),他也不會(huì)敢如此囂張跋扈!饒過他?”
“如果不是我恰好來此,這酒樓老板一家,恐怕就遭了殃,我饒過他,誰饒過他們一家?!”云老聲色俱厲,句句中帶著一種氣勢,直逼其內(nèi)心。
李心玉呆若木雞,被震懾了心靈,愣愣的看著云老,但她口中仍在自語。
“我……我愿意為池兒頂罪,求老先生放過我的池兒……”
忽然,她撲通跪在了地上,向著云老磕頭,不停說道:“求老先生放過我的池兒,求……”
“心玉!”李云天眼中透出痛心之色,伸手去拉,卻拉不動(dòng)。
他猶豫一瞬,忽然深深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向云老作了一揖,低聲道:“求老先生,饒我侄兒這一次,日后定當(dāng)認(rèn)真教誨于他。云天,感激不盡!”
云老沉默不語,淡淡的看著兩人,片刻后,才開口道:“你們的家事,我不管!至于你侄兒之事,就讓你父親,來處理!”
幾乎是云老話音落下的瞬間,酒樓之中的空氣一陣顫動(dòng),同時(shí),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那人影四顧一圈,在吳池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目光放在了李心玉身上,輕輕嘆了口氣,揮手擊出一掌。
不住磕頭的李心玉身體忽然一顫,倒在了地上,眼角還掛著淚痕。
“云天,帶心玉回去吧。看好她,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踏出府門一步!”那人影冷漠的說道。
“那……池兒呢?”李云天遲疑著開口。
那人影揮手,“你不必管他!”
“是,父親大人!”李云天對(duì)那人影恭敬開口,又向云老鞠了一躬,轉(zhuǎn)身抱起李心玉,化作一道流光離去了。
“你來了。”云老嘴角這時(shí)才又勾起一絲笑意,開口道。
“哎!”李傲長嘆一口氣,搖頭苦笑,“管教不嚴(yán),讓云叔笑話了。”
此人,赫然就是李云天的父親,也就是之前云老口中的“傲小子”。
“你是管教不嚴(yán)。”說到此事,云老臉色微冷,“我沒想到,如今的城主府也仗勢欺人了!”
李傲滿臉慚愧,“這件事,是我的錯(cuò),回去后我會(huì)處理的。”他目光一轉(zhuǎn),看向江寒,目光中露出一抹疑惑。
“這小兄弟,看起來很面熟啊。”他狐疑的看著江寒,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一般。
“你看錯(cuò)了,我保證你沒有見過我。”江寒翻了翻白眼。
他猜得到李傲看他面熟的原因,肯定是他長得很那便宜父親年幼時(shí)很像,才有熟悉這一說。
“是么。”李傲不信邪,盯著江寒看個(gè)不停,似乎想要認(rèn)出他來。
“不用看了,以后你會(huì)明白的。”云老搖頭輕笑,而后一伸手,昏迷在地上的吳池忽然浮了起來,飄向眾人。
“你來說,要怎么處理你這外孫?”云老淡淡開口,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傲。
李傲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下來。
……
PS:上午兩節(jié)課,下午兩場考試,腦袋亂糟糟的,蹲在電腦前面5個(gè)多小時(shí)就碼出來一章,修改數(shù)遍還是感覺不對(duì)勁。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