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工夫,原本的三十多個強盜,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蕭陽一步一步向著強盜頭子逼近,嘴角的笑容染上嗜血的意味,“你。去死吧。”
手起刀落,一顆大好頭顱,咕嚕嚕滾落在地。
薄暮散開,紅豔豔的朝霞顯露出來,一道晨光透過微黃的窗戶紙照在了蕭陽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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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陽睜開朦朧的睡眼,這一夜,他睡的很深沉,夢裡的往事如同碎片一樣破碎,但十分清晰,蕭陽急壞了,慌不迭的抓住一片片的碎片,重新拼接成往日的模樣,魔窟山,寧國……唔,師父!
輕輕咳了兩聲,“咳……咳”,就在這時,伴隨著蕭陽的咳嗽,他明顯的感覺到屋外有人。
“醒了嗎?”“三叔小聲點聽著”“小風你別擠,哎呀,別擠。”
蕭陽穿上衣服,快步走向門口,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蕭大俠,起來了,往後點!”
蕭陽警覺的打開門,眼前的一幕讓他不禁訝異道“你們這是……”蕭陽看著戰滿人的院子和小路,把手小心的扶在了門框上。
“蕭大俠!你起來了”不等蕭陽轉過頭來,秀氣的梅花妹子就搶到蕭陽的跟前,“蕭大俠,這是三叔三嬸給你拿來的雞,王婆婆的什錦果子盒子,鄭大哥剛給你上山打得一頭山豬,還有,這是我阿爹的一套新衣服……”
望著鄉親們飽含深情和崇敬的眼神,蕭陽久久不能平靜,苦寒的修煉,凝血的寶劍,無休止的殺伐,人生竟如此無常!
善惡的邊緣竟是如此的貼近,離開家鄉,見慣了魔窟山諸多悲壯的人生的蕭陽,如今內心激烈的翻騰著,面對相親的熱心照顧,蕭陽劍與伐的內心,已經飄回那白雲深處金黃又翠綠的小山村,田間孩童嬉鬧,院內炊煙裊裊,這幅畫面,正是曾經每天母親做好晚飯時的美好!正是,縱踏京城金玉階,也求落葉歸故鄉!
“蕭大俠,你還好吧”村裡的族長陳老輕輕的撫著蕭陽的肩膀,蕭陽看著鄉親們,將記憶從遙遠的故鄉拉回了沐浴著晨光的小院。
“後生,你有一副古道熱腸!稱得上一個俠字,本村自古以來,坐落在這王庭邊陲,便甚不安寧,當年四夷來犯,王師受阻,想我這一輩壯年,慘遭屠戮,如今老朽之同齡鄉親,已不過寥寥數人!”
陳伯伯言罷,院子裡的村民們都捶胸頓足,唉嘆不已,更有年齡稍長的伯父伯母,輕拭淚痕。
天啊,我自從落難,後來漂泊到魔窟山,只知道江湖險惡,人心不古,不成想這黎民百姓,竟然也過的如此艱難,想到自己的父母相親,也過得十分艱難吧!蕭陽不禁低下了頭。
陳老伯一頓說道“後生啊,這村裡不太平,你是知道的,鄉親們今日愛戴你,不爲其他,只爲你忠肝義膽,自古,凡是身懷絕技而流芳百世者,唯忠義者而已!”談到重義
二字,陳伯伯眼睛流光閃爍,昔日抗擊蠻夷時候的風采依舊。
“陳伯伯,我拔刀相助只是出於本能,不必讓大家如此一般,”我望著鄉親們,慌不跌的把手攤開在胸前!
正說話間,一個精壯漢子,身高七尺五寸,膀闊腰圓,臥蠶眉,四方臉,年紀不過三十左右,一身半新藍色布袍,手握一九股鋼叉,寒光閃閃,從院子東面走向進前,“蕭大俠!幫幫我們吧,強盜就要來了,刀疤和他的手下,從來沒有放過我們,我們實在沒有糧食貢給他們了,我們不怕死,就怕含恨而死啊!”“蕭大俠幫幫我們吧!”“跟刀疤子和他的嘍囉們拼了!”“大傢伙,我們今天,爲護衛家園挺身而出,也不枉我男兒堂堂七尺之軀啊!”
羣情開始激憤起來,談到刀疤子一股惡匪徒,村民們無不義憤填膺,又恨又怕“他搶不到東西,就開始殺人……”一個老阿媽開始抹淚。
男兒劍酒走天涯,行俠快意泯恩仇,蕭陽想起了自己獨步出鄉關,與父母親人離別時,自己的志向。那是縱使自己飄泊不定,嚐盡冷暖時,也不曾忘卻的理想啊!“鄉親們!我答應你們!”在衆人的嘈雜聲音中,蕭陽忘情的一喝,立即全場鴉雀無聲!少頃,輕微的交頭接耳聲想起“他說什麼……”“啊……有救了!”
蕭陽左手按下血飲劍,右手一撩起袍子,快步向前,站定後一抱拳“鄉親們,承蒙大家照顧,我蕭陽雖沒讀過幾天書,也知道知恩圖報,看見你們……就想起了遠在家鄉的親人,鄉親們,我蕭陽就斗膽和大家一起,與那賊人殺個痛快!”
“好!”小風子激動的叫了出來“蕭大俠,好樣的,同生共死!”幾個孩子之後大人們也激動的揮舞起了臂膀,“跟刀疤子拼了!”旁邊幾個大娘過來,攬住小風子幾個孩子,“去,別搗亂,有你們什麼事”一時母親叱兒生,讓有些悲壯的現場增添了幾分生趣,“哈哈哈……”
“今天,大家各自回去準備刀斧長棍,棉衣竹甲,下午,大家隨我去村西北的空地集合!”鋼叉男一聲吆喝,衆人快速散去。
蕭陽跟族長還有使九股鋼叉,而人稱“救人鋼叉”的男子走到了一起,這時,蕭陽才知道,他是族長的兒子,仗義直言,不但作戰神勇,也頗受父親教誨,忠肝義膽,上山打獵,救助了不少遇險的獵戶,在村裡壯丁中,頗有威望。
“後天有可能刀疤子就來了,我們要抓緊準備。”每月初一十五,刀疤子會準時趁月黑風高嗜血趕來,是時,家裡的婦孺都逃到鄰村或者被藏入深山,更有甚者,爲了逃避毒手,自毀容貌……就連僅有的糧食也被轉移,然而刀疤子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小賊,每次刀疤子若是發現村民若對糧食有絲毫保留,輕則用獵犬搜繳,懶得動手的時候,就直接開始殺人。整個村裡猶如外族入侵,被亡國滅種一般,遙遙望去,火光沖天!
一個計劃在蕭陽心裡有了朦朧的雛形,三人一合計,頻頻點頭。
在族長家吃罷午飯後,蕭陽繫好血飲劍,“陳伯伯,走吧!”“走!”
來到村西頭,眼前的景象讓蕭陽一行不禁愕然,只有五個獵戶打扮的漢子和幾個拿著鋤頭和單刀的年輕人在。
族長微怒,“怎麼回事,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救人鋼叉騎著一匹黑馬氣喘吁吁的感到“父親,蕭大俠,村東的獵戶都跟我來了,白河子的農民只來了兩個,西北果園的王大和牛二還有其他人,都推脫農忙和身體不便而拒絕過來!”
“哎!”陳族長仰天長嘆,“昔日,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今日,我們以讓再讓,殊不知偏安一隅,茍且偷生,乃是死路一條,何來長久啊!去!把他們全部叫過來!”陳族長對兒子怒斥道!
“慢,族長,不必了,大家過來!”蕭陽一臉輕鬆,快步向前,聚集起15人。“今天,讓我看到了,你們是真正的勇士!”衆人朝蕭陽聚集過來,“我知道,每個人都怕,但在我蕭陽眼裡,刀疤子這次必定是有來無回!”
蕭陽的話,雖然說的是斬釘截鐵,但是大夥並不是十分相信,畢竟,刀疤在他們心底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看著村民們並沒有多大的信心,蕭陽明白現在是多說無意,只有當他們真正地經歷過,纔會明白他的話。
這天夜裡,刀疤果然帶著他的人來了。
大多數的村民們都緊緊地關起了門,瑟縮在家裡。那十來個還有勇氣站在這裡的村民們,也已經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蕭陽微微嘆了口氣,這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都只是普通的村民罷了,能有勇氣站在這裡,已經很不錯了。
當刀疤叫囂著衝過來的時候,蕭陽面不改色,飛身而出,衝著刀疤便衝了過去。
“蕭大俠,當心啊!”他身後有人擔心的喊出了聲。
蕭陽回頭微微一笑:“你們就瞧好吧!”說著手中血飲刀便飛了出去。
立時,刀疤那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的頭顱,便飛了起來,他那無頭的身子依然還保持著向前奔跑的姿勢……
“大哥!”那些強盜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勇猛無敵的大哥,竟然一個照面就被對方給斬殺了!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三觀!
“刀疤已死,趁著他們羣龍無首,大夥衝啊!”蕭陽手刃刀疤之後面不改色,衝著身後的村民們喊道。
“大家衝啊!”大塊頭和小風子一看刀疤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鼓起勇氣領著大家朝那夥強盜衝了過去……
很快,那些在蕭陽看來不堪一擊的強盜們就都被消滅掉了。並且,大塊頭的表現讓他很是驚訝,他沒想到,這些平日裡與世無爭的村民們當中,竟然也會有這樣孔武有力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