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狂刀冷無名的臉色終于大變。
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打從一開始他發現了季天儒與蕭無風的存在后,他便應該速速逃離,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認為季天儒的實力并沒有恢復到巔峰。
從季天儒能夠如此熟練的運用這短距離的“縮地成寸”,冷無名便知道,這曾經的SS級傭兵團的團長就算還沒有恢復到以前的巔峰,但也差不了太多了,不管他的實力現在是在什么程度,至少實打實的已然是圣尊級別。
而不管季天儒是什么級別的圣尊,卻也不是冷無名這個七星圣宗級別抵擋得住的。
強大的壓迫感席卷而來,滅絕狂刀冷無名卻是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冒出了一絲冷汗。這季天儒帶給他的壓迫力實在是太強大了,甚至比那頭黃金圣龍還要強上些許。
深吸了口氣,緩緩平穩了下那有些忐忑的情緒,冷無名知道,今天絕對無法善了。心念一動,手掌一翻,一柄短刀已然緊握在手中。
此刀竟然通體火紅,刀長一尺二,向外曲凸。刀背隨刃而曲,兩側有兩條血槽及兩條紋波形指甲印花紋,刃異常犀利,柄長四寸,用兩片不知名獸骨夾制而成,以銷釘固定。看那形狀,遠處的云翔卻也大吃一驚,此刀竟然有些類似前世中的苗刀。
“六品圣魂器——赤焰龍鳴刀!”
此刀一現,季老也是輕呼一聲,臉色瞬間便得極為嚴肅。
冷無名的外號稱為滅絕狂刀,在刀法中沉浸數十年,對刀法的造詣可以說已達爐火純青之境。因此,雖然季老目前的實力要遠超冷無名,但是,他卻也不敢小覷。
當然,季老心中卻是不急,只要那黃金圣龍將其他人屠盡之后,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的來對付這個滅絕狂刀。二十年前的仇恨,季老卻要讓他數十倍來償還,如果就這么簡單的轟死他,那也太便宜他了。
而此刻,另一邊,由于小鬼的突然出現,也令整個戰場發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冷無名大呼撤退之后,火龍傭兵團以及另外四名圣殿的強者雖然有心想退,但是卻是被蕭無風他們盡數纏住。而至于那些圣王級別的,此刻卻是盡數被屠。
可以說,小鬼的出現,令他們的心中出現了恐懼,可是在場的眾人無一不是戰斗經驗豐富之輩,怎么可能讓他們就此離去?
“殺!”
瞧準對手微微愣神的一瞬間,與蕭無風對戰的那一名圣殿的圣皇巔峰強者卻是被蕭無風一拳直接轟飛,重重的落在了小鬼的身前。
“吼……”
小鬼微一低頭,怒吼一聲,龍嘴一張,獠牙一現,猛的一咬,“咔嚓”一聲,卻是那圣皇巔峰強者直接被咬成兩斷,死得不能再死。
“小鬼,協助其他人!記住,不得吃人!”
看到小鬼如此兇猛的一面,云翔也是暗暗搖了搖頭,魔獸就是魔獸,兇性猶在啊!不過,要真是讓小鬼吃人的話,云翔多少心中也會感覺不爽。
“知道了,老大,人肉那么臭,有什么好吃的?”
聽到云翔有些不滿,小鬼也連忙靈魂傳音道。
“別羅嗦,那邊,三爺爺那邊,他們四人處于弱風,趕快過去幫忙。”
云翔開始指揮起小鬼來,一個一個幫忙過去。有了小鬼的強勢幫助,云翔這一邊的人大部分都輕松了許多。畢竟,一只堪比圣宗級別的魔獸,其威力不言而喻。
整個場面幾乎呈一邊倒,只是短短的半刻鐘后,火龍傭兵團以及圣殿的人已有六大高手被小鬼干掉,獨獨剩下了海應天與滅絕狂刀冷無名。
海應天此刻可是說后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糊涂,站錯了隊,便給自己的傭兵團惹來殺身之禍。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連圣殿也敢殺。圣殿啊,在他的心目中,那可是神秘無比,實力最為強大的組織啊。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別說他與蕭無風沒有多大的交情,便是樂無魂在那,今天也不可能再放過他們了。
海應天現在最希望的就是,還在喀什錦鎮中的兩個兒子能夠逃出喀什錦鎮,為自己海家留下最后一絲血脈!他知道,火龍傭兵團是完了,可是自己的血脈還得留下啊。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此時,小鬼也在云翔的吩咐中,變成了如同晰蜴一般大小,只在半米來長,靜靜的站在云翔的肩膀上。看著此刻如此可愛的一面,任誰也想像不到,就在半刻中前,這可是一頭殺了七名圣皇級別的二十米來長的黃金圣龍啊!
“冷無名,現在你們的人全完了,該輪到你了。”
這個時候,蕭無風也已然站在了冷無名的身后,冷冷說道。至于冷無名身邊的海應天,此時已經被蕭無風直接忽略了。
“好好好!蕭無風,季天儒,只要今天我不死,那么,你們就等著接受圣殿無窮無盡的追殺吧!”
冷無名提著自己的那柄赤焰龍鳴刀,冷冷的說道。
剛才小鬼屠盡他所帶過來的那些人,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季天儒的氣息一直鎖定著他,令他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本還想著尋找機會逃走,可是卻一直都沒有機會。
“冷無名,能不能活得下來,還是個問題!威脅我們?靠,什么時候我季天儒受到威脅了?別說老子不給你機會,只要你有本事在我手下走上十招。老子便放你一條生路。”
一直以來,都保持著儒雅形象的季老,這個時候竟然也是口|爆粗言,似乎回復到了以前當傭兵的時候,在云翔他們面前幾乎完美的形象已然消失無蹤。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
冷無名目光閃爍,冷冷答道。誰也不知道,此刻的冷無名內心之一卻是暗自竊喜,他知道,十招,或許便是他今天離開這里的唯一希望了。至于海應天,到時候真有機會的話,能帶走,便帶走,沒機會的話,那也不管他死活了。
“老子又不像你們圣殿那樣,什么時候說過的話不算話了?”
季老冷冷說道。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