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道粉紅色的俏麗身影翻飛在竹林之中,纖纖手指揮動著,只見空中兩道飛劍閃爍著耀眼的寒光不時地旋轉著,然後寒光閃過,一片竹子頓時倒落在地,整個竹林之間充滿修道者的靈氣與修武者的真氣,顯然竹林之中的那個粉衣少女是罕見的武道雙修體質。
龍塵此時百無聊賴地倒躺在竹杈之上,隨手摘了竹葉含進嘴裡,樹林上方不時吹來的涼風讓龍塵感舒服異常。
然而與龍塵相反的是粉衣少女卻是極其努力地在竹林中修煉著玄功,絕美的臉蛋上已經沁出一層細汗,柔順的秀髮也已被汗水浸溼貼在臉頰兩側,一片緋紅出面在她的臉蛋之上,挺翹的小鼻子也不時地扇動著,此時她正雙手扶膝,呼呼地喘著蘭芳。
“這小毒婦在搞什麼鬼啊,大晚上的不睡覺卻反而要修煉?”龍塵不時將眼睛睜開一線瞧著下面的粉衣少女。
原來在竹林之中努力修煉的少女,正是赫連家族曾經的第一勇士赫連鐵樹的獨生女赫連凝。
“哼,有什麼好威風啊,本郡主就不信我會輸給你這個死傲霜!”赫連凝突然嬌喝一聲,只見她豎起左右手兩根手指,猛然向前一揮,頓時兩道寒光閃光,咔咔的兩聲,一排竹子頓時凌空削斷,向後倒去。
轟的一聲,那一排竹子轟然倒地,頓時地面被砸了一個個深坑。
“哇,好痛啊————”一股奇怪的聲音從那一排竹子的下面的地面之下響起。
赫連凝立時警戒起來,不過她總感覺剛纔的聲音怎麼就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一樣。
Wшw⊙ttкan⊙co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夜闖赫連王府,膽子當真不少!”赫連凝收回兩把飛劍,蹙起兩道秀眉冷聲喝斥道。
“還能是誰啊,當然是我啊,小毒婦,你大半夜的砍什麼竹子啊!”龍塵嘩的一聲從竹林下面站了起來,他的身上沾滿了塵土和竹葉,面具之上也同樣貼著數片竹葉。
“哈哈,我道是哪能個小偷啊,原來是死yin賊,你睡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赫連凝見那個小賊是龍塵便放鬆下來,將露出袖口的兩記飛劍收了回去,然後她似是明白地笑道:“哦,我明白了,定是你貪戀本郡主的美色,來這裡偷窺本郡主!”
龍塵猛地抓起自己面具上臉上的竹葉丟向一旁,大聲地笑道:“哈哈,見過自戀的還沒有見過你這麼自戀的,告訴你吧,我是晚飯吃壞了肚子來這裡方便,聽到裡面有聲音,我纔想進來看看是誰大晚上的這麼鬧騰,擾亂大家休息。”
“卻沒想到是我們堂堂的赫連郡主,不知赫連郡主剛纔是在罵誰呢,好像說不會輸給什麼人似的,郡主是不是啊?”龍塵明知故問地說道,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赫連凝剛纔所說到的便是澹臺傲霜,想必她一定是看到預選賽上澹臺傲霜那絕強的功力感覺自己壓力巨大,於是便深更半夜跑到這裡來努力修煉。
“哼,要你管,死yin賊你還是看她你自己吧,你的對手可是那個煉屍門的少主呢,少心他打你成殘廢!”赫連凝反脣相譏道。
提到那個煉屍門少主龍塵便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他在擂臺之上展現出的可怕能量確實讓龍塵感覺到一股不小的壓力,但對龍塵來說那股程度的能量他同樣能做得到,更何況他還有最後的絕招——四階亞龍。
“嘿嘿,小毒婦,你要修煉就修煉吧,但就算你現在再怎麼修煉真氣也不會是澹臺傲霜的對手的,因爲她比你修煉早所以你們之間確實是有差距的。”龍塵將自己身上的土塵和竹葉拍落下去,然後雙手抱頭便要離去,剛走出兩步便停上腳步,他轉頭望著赫連凝笑道:“但也不是說你就不是她的對手啊,要知道你有一種東西是她所沒有的。”
赫連凝聽到龍塵的前半段話後小臉立時沉了下來,可是當她聽到後半段話後,憤怒的秀眸頓時再一次閃現出亮色道:“什麼,我有什麼東西是她所沒有的啊?死yin賊,你說啊!”
龍塵一臉邪邪地笑道:“是你的武道雙修體質啊,武學之上你是比不過比你更早修武的澹臺傲霜,但在修道上,你卻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資,如果你能將自己的努力用在飛劍之上,凌空飛舞的你再加上你的三階武學真氣,相信即便是澹臺傲霜也是無法奈何於你的。”
“啊————好累啊,好睏啊,好了,說這麼多我的臉都歪了,我要去睡覺了,睡醒了才能打架啊,嘿嘿,小毒婦,你努力啊。”龍塵轉過身去,朝著赫連凝揮揮了手,然後雙手扶著自己的腰帶搖搖晃晃地朝著自己的莊園走去。
赫連凝靜靜地站立於竹林之中,望著龍塵漸漸走入月色中的背影,秀美的黑眸裡閃爍著複雜的目色,口中直喃喃道:“凌空飛舞的你再加上你的三階武學真氣,相信即便是澹臺傲霜也是無法奈何於你的……凌空飛舞的你再加上你的三階武學真氣,相信即便是澹臺傲霜也是無法奈何於你的……”
突然,赫連凝袖中寒光一閃,立時躍身踩在飛劍之上,果然凌空自由飛舞的她雙手頓時解放開來,一股強勁的能量在她的雙掌之間涌動著。
“啊————”赫連凝一聲嬌喝,兩股強勁的掌芒自她的手掌中激射而出。
轟隆轟隆的數聲巨響,一大片竹子赫然被轟的粉碎,天空中的飄散著無數的殘葉斷沫。
赫連凝此時望著自己的一雙纖細的手掌,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力量會有如此強大的一刻,一時間,無比的信心再一次在她的心間泛起,她擡頭望著龍塵的莊園,嘴角勾勒出一抹甜甜寺笑容。
這一天天氣難道一見的晴朗,龍塵的莊園卻仍然是沒有人的樣子,龍塵的房間依然緊緊地閉鎖著。
突然一道粉色的俏麗身形閃進莊園。
一聲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迷濛中的龍塵一把抓起被子套在腦袋之上,他好久沒有這麼舒服地睡過了,原本打算睡自然醒的,可是理想永遠與現實是相悖而行的,他從來沒有希望自己是個聾子。
“喂,死yin賊,大懶蟲,快醒醒啊,太陽都曬到屁股啦!”赫連凝的聲音從房門後面響起。
赫連凝見龍塵沒有反應立時將原來的敲門聲改成踢門聲,好似要將龍塵的門給拆掉一般。
“真是討厭!這個死丫頭大早起的便要騷擾我!”龍塵呼的一下坐牀上坐起,臉上滿是被人吵醒後難看至極的樣子,他抓起枕頭旁的面具,剛要戴上隨即便停了下來,他愣愣地望著那張紫色的龍形半臉面具,終於,終於自己就要將面具摘下來了,很快,這一天很快便要來臨。
等他摘下面具的那一刻,他將會站在魏國國士的最高的地方。
呼的一聲,龍塵將房門猛然間拉開,臉上的紫色面具閃著晶瑩的紫光,他伸手捂了捂嘴巴,埋怨道:“你個小毒婦,還真是名符其實啊,哪天如果你能讓我睡個好覺你是不是就睡不著啊。”
赫連凝皺皺眉頭,然後用奇怪的目光盯著龍塵道:“昨天晚上王府發生了一件怪事,王府廚房裡儲藏室的肉排幾乎都被人給偷走了。”
龍塵原本惺忪的眼睛立時清醒過來,忙裝作很吃驚的樣子道:“真的嗎?!可能是半夜裡王府進賊,被賊給偷吃了吧。”
“偷吃?!奇怪,你怎麼知道是被偷吃的啊!”赫連凝瞧著龍塵的眼神有些奇怪。
“啊……這個……這個……”龍塵轉著眼睛思索著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總不能將小咕的事情給說出來吧,如果現在說他們知道龍塵有一個四階亞龍的話,整個魏國都會將他吃掉的。
突然,龍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那當然是偷吃啊,你想啊,肉排是做什麼的,不就是讓人吃的嘛,呵呵。”
“真的是這樣的嗎?”赫連凝依然用奇怪的秀美的黑眸看了龍塵一眼,她的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始終覺得這件怪事跟龍塵有關係,可是卻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只好作罷。
“哈哈,如果你是爲了這件事來告訴我的,那我現在知道了,如果沒事的話我要……要再睡會啊!”龍塵說著便伸展了下雙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死yin賊,還睡什麼睡啊,快跑去街上。”赫連凝哪肯聽龍塵的話,拉起龍塵胳膊便要朝著莊園外跑去。
龍塵差點栽一個咧跌,卻只得跟得赫連凝跑,道:“喂喂喂,我還沒有洗臉呢!”
“反正你戴著面具,而且你就本來就不白,沒洗也不會有人看得出來。”赫連凝朝著龍塵嘿嘿地笑道。
一種名爲無語的東西悄悄地在龍塵的臉上爬了上來,他似乎永遠對這個小丫頭都沒有辦法。
今天的街道來往行走商貿的人很多,而且行走到街道上的不僅有黑頭髮的東方人,還有黃頭髮藍眼睛白皮膚的西方人。
赫連凝像一種貪玩的小女孩一樣在人羣中穿梭,不多時,她已經吃著一串糖葫蘆跑到龍塵的眼前。
龍塵盯著赫連凝指著她手裡的那串糖葫蘆奇怪道:“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從一棵長滿糖葫蘆的奇怪木樁上摘的啊。”赫連凝吃下一顆笑道。
龍塵睜大眼睛,驚問道:“喂,小毒婦,你沒有付錢嗎?”
“錢?它自己長在上面的,爲什麼我要付錢啊?”赫連凝睜著清純的大眼睛疑惑地望著龍塵。
龍塵立時遠遠地跳開,與赫連凝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推手道:“喂喂喂,小毒婦,你可千萬不要說你認識我,我們現在一刀兩斷!”
龍塵話還說完,只見一個小商販舉起一把刀衝殺了過來,一把拉住赫連凝喝斥道:“哼,小偷,看你還往哪裡跑,看你長得挺標緻的怎麼不學好,要學偷別人東西呢!”
赫連凝秀美的臉蛋立時一沉,掙脫掉商販的手道:“誰是小偷,我偷你什麼了?!”
小商販指著赫連凝手中的糖葫蘆怒道:“你還狡辯,你手裡的糖葫蘆就是證據,你沒付錢就把它拿走了,不是偷又是什麼。”
赫連凝此時才突然明白爲什麼龍塵會突然跟自己劃清界限,只見赫連凝瞬間小嘴一噘,秀眸一擠,還真有兩顆眼淚給擠了出來,她指著龍塵帶著哭腔道:“哥哥,你在做什麼啊,不是你讓我偷的嗎,快來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