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終于輪到本郡主上場了,我等的花都謝了呢!”赫連凝掄了掄自己的小手,似乎要大干一場的樣子。
而鄭書則手中緊持著一把劍緩緩走了上來,龍塵瞧著鄭書不禁一征,他從澹臺家族中離開才不過數(shù)月的時間,為何一個人的變化就會如此的巨大,想當初鄭書與沈錄也是青春Lang漫的翩翩少年,而此時原先的少年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眼露寒光、神形似冰的青年。
鄭書走過赫連凝的時候,冷冷地哼了一聲便朝著擂臺之上走去,孤獨的背影,孤獨的強者,或許他不是這次參賽選手最強的,卻是最孤獨的一個,他雖然身屬澹臺,可是卻一人為他加油,而他惟一的朋友便是沈錄,那個為了一同突然瓶頸而挑戰(zhàn)龍塵的青年。
赫連凝輕輕一躍便跳到擂臺之上,一襲粉紅色長裙,精致絕美的臉蛋,長長的睫毛,身材更是無法美的挑剔,如果說澹臺傲霜的冷美人讓全場男觀眾都傾心一片的話,那么赫連凝卻如鄰家小妹一般的嬌美相貌立時連在場的大多數(shù)女觀眾都征服過去。
片刻之間,整個斗獸場都是為赫連凝加油喝彩的聲音,再觀鄭書,除了澹臺家族的寥寥無幾數(shù)人為其加油納喊之外別無他人,而那幾句加油的聲音也立刻被淹沒于觀眾為赫連凝加油喝彩的聲Lang之中。
噌的一聲清吟,寶劍出鞘,鄭書手中佩劍剛一出鞘,一道藍光傾刻間涌出,朝著赫連凝劈斬而來,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
哧嚓的一聲,藍色劍芒在地面之上斬出一道劍溝,而赫連凝的身形卻已閃到一旁,直拍著自己的小胸口道:“喲呀,嚇死我鳥,嚇死我鳥,我說你這個家伙就不知道對女孩輕點嗎?怎么一起來便使出全力啊!”赫連凝雙手叉腰嬌斥著鄭書。
剎的一下,鄭書的臉變得極為慘白,他揮起手中長劍,縱身高高躍起起,舉手又再次斬下一記璀璨凌厲的劍芒,赫連凝心下大驚,雙腳忙翻騰跳躍避開這一記藍色的劍芒,同樣,這記劍芒又再一次將擂臺轟出一道劍溝,塵煙涌起。
赫連凝則一臉的輕松,捂著秀俏的小鼻子和嘴,只是不斷地咳嗽,道:“真是的,弄這么多煙,嗆死人家啦!”
鄭書的臉色微變,方才的兩記他都是以極快的速度斬下的,而且更是全力以付,對付一個傷害自己朋友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可是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赫連郡主的實力當真不可小覷,能夠讓沈錄打下擂臺絕對不會只是運氣。
念及此,鄭書手中的長劍更是毫不客氣地向赫連凝招呼過去,一時間,擂臺之上藍光涌動,劍影綽綽,一藍一粉兩道身影在擂臺上跳躍翻騰著,鄭書則是一臉的凝重與認真,而赫連凝卻是游刃有余地嬉耍躲避,時不時再贊嘆下整個斗獸場的宏偉什么的,激得鄭書臉色更是一會鐵青一片,一會是通紅一層。
三階實力的東方武者原來是一個強悍之極的存在,想龍塵萬年前,苦修玄功都無法練出真氣出體的境界,便可知道三階是多么難以突破的一個武境,可是如此強悍的鄭書卻萬萬不該于赫連凝當對手,一個不僅是三階東方武者更是兼具三階修道者的‘武道雙修’體質(zhì)少女,他焉能不敗。
突然,當當?shù)膬陕暻宕嗟捻懧暭て穑灰妰傻黎驳暮鈴暮者B凝的粉袖中激射而出,兩聲脆響便將鄭書劈斬而來的兩記藍色劍芒給抵消。
當赫連凝祭出兩道飛劍的時候,在場的大多數(shù)修煉者立時激動起來,‘武道雙修’這四個字幾乎同時出現(xiàn)在眾人的腦海之中,武道雙修是東方修煉者最夢寐以求的完美結(jié)合體,因為要想真正的舞空于天空,對于東方武者來說這個條件太過苛刻,因為除了世間那幾個老妖怪之外恐怕也無有幾人能夠?qū)|方武術(shù)練就到自由騰空的地步,但是這并不表示自由舞空就成了東方武者的噩夢,因為還有一種東方修煉者可以自由的騰空飛舞,那種修煉者便是東方修道者,東方修道者的法寶便是飛劍,所謂飛劍更是一種天地靈材之物,能夠任由東方修道者操控,甚至是凌空飛舞,如果東方武者與東方修道者兩者結(jié)束的話,那才是真正的無敵于天下,可是修道與修武兩者修行**相生相克,除非是天生異稟,否則武道雙修始終不過是南柯一夢。
兩道凌厲璀璨的飛劍在赫連凝的控制下盤旋飛舞在鄭書的頭頂之上,時而雙劍攻下,將地面刺得土石四濺,時而雙劍**,引得鄭書左右支拙。
鄭書的劍法確實是凌厲無比,可是此時他面對的不再是人,而是兩把飛劍,一向缺少與修道者對戰(zhàn)的經(jīng)驗,片刻之后鄭法的劍法便開始錯亂起來,汗水也沿著他的額頭滴落下來,藍色的發(fā)帶被飛劍噌的一聲割斷,立時飛揚的長發(fā)將鄭書的臉遮蔽起來,又是噌噌的兩聲撕空之響,兩把飛劍劃破鄭書的衣裳穿空而去。
驚疑的神色此時浮現(xiàn)在鄭書的臉上,他的身體卻被方才兩把飛劍帶到的摔板在擂臺之上,他就那樣趴在擂臺之上,久久沒有動彈。
赫連凝見狀忙控制兩把飛劍停下來,回到自己的袖口當中,而她卻一臉疑惑地盯著趴在擂臺之上不再動彈的鄭書,道:“喂,你不會死了吧,我可沒有下重手啊,你到底到下啊!”
沉默,持久的沉默,沉默總是讓人感覺不爽,而龍塵更是知道鄭書并沒有死,只是他的氣息有些奇怪,不,是應(yīng)該說有些凌亂。
嚓啦的一聲,鄭書手中的長劍抖動了下,然后卻見鄭書緩緩地動彈下身體,單膝跪在擂臺之上,長長的黑發(fā)將他的臉面全部遮蔽住,不見其臉。
一股奇怪的氣息自鄭書的身上散發(fā)出來,連龍塵瞧見這股氣息都有些微微皺眉。
突然,龍塵臉色微變,立時朝著擂臺之上的赫連凝喊道:“小心,他走火入魔啦!”
“走……走火入魔?!”赫連凝雖然聞得這個詞卻還從來見過走火入魔的樣子,一時間征在那里,呆呆地盯著鄭書,果然只見鄭書緩緩地抬起頭,兩道赤紅色的可怕眼睛赫然出現(xiàn),更是有一抹詭異的笑容出現(xiàn)在他的嘴角之上。
他一把扯住自己的長頭,長劍反手一削,長發(fā)頓時落地,削掉擋眼長發(fā)的鄭書緩緩地站起身來,兩只赤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赫連凝,一股可怕的氣息自鄭書的身上涌出,這股氣息讓赫連凝感覺很不舒服,她也立時緊張起來,不敢再大意。
“啊————”鄭書一聲暴喝,赤紅色的眼睛瞬間亮光一閃,手持長劍便如一道急電一般襲向赫連凝。
哧的一聲,饒是赫連凝早有防備,但還是被他刺中了一劍,幸好只是一角衣袖被其刺掉,不過便是如此,她也驚出一身的冷汗。
走火入魔的鄭書完全沒有了雜念,赤紅色的眼睛之中只有赫連凝一個人,她在那里,他手中的長劍便刺向那里,而且速度與力量均是奇快無比,仿佛一瞬間,鄭書有了準四階高手的能量,然后只有那些修為高深的強者才知道這個強大是多么的虛渺與可怕。
走火入魔是所有修煉者的大忌,而且更是分為很多種,有的直接全身爆裂,有的經(jīng)脈全斷,更有的人武功盡廢終身不得習武,但也有人因此而功力大增,不過卻是極少數(shù)的人,除非此人有著強大的信念作支撐,不過得到的有多大,那么付出的便有多重,一旦恢復意識,那個走火入魔的人非死即傷。
鄭書的凌厲攻勢立時逼得赫連凝有些招架不及,有數(shù)次她都差點被利劍給削斷手臂,又是凌厲的一記劍芒,赫連凝忙側(cè)身避開,可是鄭書卻早已料到,反手便是一掌生生地印在赫連凝的后背之上。
眼見赫連凝后背被轟上一掌,觀眾立時驚呼一聲,臉上均是擔憂之色,龍塵亦然,只見他緊緊地握著雙拳,雖然臉上戴著紫色面具,可是他的眼睛流露出的擔憂是騙不了人的。
疼痛,鉆心的疼痛出現(xiàn)在赫連凝的后背之上,更是有一抹血絲出現(xiàn)她秀美的嘴角,然而她不過是向前傾了傾便穩(wěn)定身形,立廢物反手一揮,一道璀璨的寒光襲向鄭書赤紅色的眼睛。
當?shù)囊宦暎崟鴵]起長劍便將飛劍給擊飛,飛劍倒飛數(shù)圈之后又再次襲下,與鄭書纏斗在一起,一時間當當?shù)溺H鏘之聲不絕于耳,璀璨的火花閃現(xiàn)在擂臺之上,令人驚駭。
斗獸場的眾觀眾見狀無不驚駭,可是待眾人望向空中的時候更加的驚異,只見赫連凝雙腳踩在飛劍之上正俯身觀望著擂臺之上的鄭書與飛劍之斗,一時間,整個斗獸場都轟然議論起來,原來這個少女真是武道雙修體質(zhì)啊,如此一來,即便是鄭書再強,又如何能斗得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