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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可柔并不重,至少對于冷星辰來說,抱著她就好像抱著一個洋娃娃差不多。
只是巖洞的路并不好走。
越是深入,洞口就越小,而且通常每走一百米,都會有幾個洞口供冷星辰選擇,就好像和進入迷宮差不多。
并且,冷星辰有一種感覺,還在半個時辰之前,他已經(jīng)是在往下走了,現(xiàn)在豈不是在地底了?而且越走,就覺得周圍的空氣越稀薄,他甚至有種將皇甫可柔扔下的打算。但是接觸到對方那秀美微蹙的樣子,冷星辰就狠不下心來。
此時皇甫可柔臉上的淚痕已干,長長的睫毛下,緊閉的眸子都是那么的懾人心魂。她的皮膚保養(yǎng)的極好,白的像雪,紅的像花。紅潤的嘴唇微張,露出一排細小的小銀牙。
嘆了口氣,冷星辰不算惜花之人,更不能辣手摧花,只是隱約感覺到自己拿到了一個燙山芋。
“喂,你醒醒。”
不知道出自什么心態(tài),反正感覺走了那么久,南宮侯他們想追上都極難,所以冷星辰就想把皇甫可柔叫醒,結束軟香在懷的狀態(tài)。
從這里看來,冷星辰不但不惜花,而且不愛花。碰到司南顧在此,怎么說也要吃點小豆腐才肯罷休。
“閉嘴!”
看到皇甫可柔地眼睫毛動了幾下。冷星辰害怕又遇河東獅。馬上又劈頭喝道。
于是。皇甫可柔一張開眼睛。就看到冷星辰那副兇神惡煞地樣子。眼珠一眨。眼淚就滴了下來。
“你。你想干什么?”
從小就擁有極好教育地皇甫可柔。對眼前地情景非常害怕。但是冷星辰惡言在前。她還真地沒有再次大喊大哭。一雙美目極其惶恐地盯著冷星辰。瞳孔之間。充滿不知所措。
冷星辰有點哭笑不得。
任誰給一個大美女當做怪物看待,這感覺都不會怎么好。
臉色不由一緩,擺出一個自問還友善的樣子,輕聲問道:“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或許是冷星辰的態(tài)度轉變起了作用吧,皇甫可柔眼珠子溜轉了一下,但片刻,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突然跳了起來,尖叫:“老,老鼠啊!”
“哪里有老鼠?”冷星辰?jīng)]好氣的問道。憑他的感覺,就連一只蚊子飛過都能察覺到,哪里會有老鼠。
“那,那里。”皇甫可柔嚇的渾身發(fā)抖,玉蔥般的手指指著離冷星辰身后不遠的地方。
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原來是一塊石頭。只不過這塊石頭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真的老鼠一樣。
什么?!
雕刻?!
冷星辰的目光一下子直了起來,緊緊盯著那只石老鼠。
“你來過這里嗎?”冷星辰忽然轉身,盯著皇甫可柔說道。
“沒,沒有。”皇甫可柔顯然是驚嚇沒定,眼光還是落在那石老鼠身上。
“趕,趕走它了。”皇甫可柔哀求的看著冷星辰。
從她的眼神,冷星辰看到了真誠,并沒有絲毫的做作。
不由笑道:“這只不過是一只石老鼠而已,怕什么。”
“我,我不管啦,我從小到大,最害怕就是老鼠。麻煩你幫我把它弄走。求求你了!”皇甫可柔忘記了冷星辰和她現(xiàn)在還是敵人的身份,居然還真的細聲細氣的求了起來。
看著這個披著黑色法師袍的女孩子,劉海因為汗水而貼在額頭上面,卻沒有絲毫影響她的容貌。
如果讓冷星辰想一個詞語來形容她,那估計就是——白紙一樣的女孩。
這個時候,冷星辰的腦海竟然還會浮現(xiàn)顏雪的身影,心中暗自將這兩個不同類型的女孩子比較一下,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不相上下。
(如果顏雪的聲音再好聽一點……)冷星辰不可遏制的又閃過了這個念頭。
看到冷星辰一副發(fā)呆的樣子,皇甫可柔不禁急了起來。手往虛空一抓,好像是要從存物戒指拿出什么東西來。但抓了好幾次,都是落空。
“我的魔法杖呢?”皇甫可柔眼珠一轉,淚水又掉了下來。
冷星辰頭皮有點發(fā)麻,心想這妞的記性還真的有夠差咧,魔法杖不早就給自己搶了,然后丟掉了嗎?
“你找魔法杖干什么?”冷星辰?jīng)]好氣問道。
“我,我要發(fā)動魔法,殺死它!”
皇甫可柔指著石老鼠,喝道。
“你為什么一定要殺死它呢?難道你玩種族歧視?”
“什么是種族歧視?我,我不管啦!我要你殺死它!”
“要我殺死它也行,不過你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冷星辰心想,在南宮侯身上發(fā)掘不到什么信息,到你身上總可以了吧?如果連這樣的一個傻妞都無法騙過,那他也真的太遜了。
“什,什么條件?”
沒想到,涉及到原則性問題的時候,皇甫可柔反而清醒起來,有點警惕的看著冷星辰說道。
冷星辰是一個極有耐性的人,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答應司南昌仁呆在武侯學院陪著司南顧而不先去查明傭兵團的叛徒是誰。
這種耐性是建立在,他知道自己查的話,費的時間肯定比在司南昌仁的幫助下還要多。所以他干脆讓司南昌仁欠他一個人情,再利用他的勢力幫自己查清楚。
所以,看到皇甫可柔這幅樣子,冷星辰反而不急。
淡淡的笑了一下,道:“你告訴我,你為什么那么怕老鼠,如果你告訴我,我就幫你‘殺’死它。”
“告訴你也行,不過你不準告訴別人!”
“呵呵,我還以為你是個小結巴,原來不是啊?”冷星辰不可思議的說道。
“誰,誰是結巴啊!”皇甫可柔充滿敵意的看著冷星辰。
“你,你是結巴啊!”冷星辰莞爾笑道。他感覺今天實在有點反常,自己居然在這么一個陌生小妞面前卸下了所有的偽裝,此刻就好想好好的和她調(diào)笑一下。
事實上,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后,冷星辰所面對的壓力實在太大。從開始面對的生存危機,到現(xiàn)在身上背負的東西,壓的他實在有點透不過氣了。
平時他還可以和小星訴說一下,但現(xiàn)在連小星也進入了沉睡狀態(tài),致使他緊崩的弦一下子就松了開來,導致他在皇甫可柔面前,露出這個不為人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