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是的,鐘明的救兵到了,一個黑衣壯漢,帶著幾十個高手把守在門口,他見到辦公室里狼藉一片,鐘明身邊的保鏢都躺在地上哭嚎,鐘明軟坐在地上,在他的對面沙發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黑衣壯漢的目光之中,似乎都帶著一絲的疑惑和震驚,疑惑的是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敢這么大膽對鐘明動手,這……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震驚的是莫問居然在藍辰集團這樣的場合下囂張,似乎并沒有將藍辰集團的人放在眼里。
而壯漢在注意到莫問的那一刻,也隨即想到了一個人,或許,只有這個詭秘手段的人,才有如此膽量,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邪惡人物——莫問。
“你就是莫問?哼哼……手段果然狠毒……”看著莫問那玩味的笑容,壯漢恨的牙根癢了起來,明知道莫問手段狠辣,心里卻有了幫鐘明力挽狂瀾的想法,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進入藍辰集團更高的位置,也只有一步步深入,他才有機會報仇,眼神之中,透出一股濃濃的殺意,射向莫問的身上,心里喃喃嘀咕道:“兄弟,對不住了,這是你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等我報了仇,我會到你墳前請罪的……”
莫問對于這個壯漢帶著大批人馬到來,一點也不驚慌,將一瓶上好的拉菲拿起,倒了一杯,端起酒杯,放在鼻腔前嗅了嗅,一副很陶醉的樣子,接著,他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酒杯放在面前的玻璃茶幾下,然后笑著說道:“放心,這次來,我也只是想來認認門,給鐘明留下點兒教訓罷了,沒說要殺了他,如果他還繼續和我對著干,那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到時候,你們的鐘副總,就是一個活死人……”
莫問的話剛說出口,鐘明就坐不住了,猛地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急切地說道:“莫先生,千萬別動氣,他絕對沒有惡意,再說我們之間只不過是個誤會,要不這樣,改天請莫先生吃飯,當面賠罪。”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鐘明嗎?
要知道鐘明可是從來不會對人低聲下氣的,對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樣,那股不屑和自大,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可是現在,他們面前的鐘明,居然對一個小保鏢低聲下氣,而且還如此恭敬,明明是莫問來鬧事,他還要擺飯局賠罪,他這是要干什么?
雖然鐘明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公子爺,不是官宦子弟,但是鐘明老爹可是個有錢的主,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世道,有了錢,什么事都能擺平,所以那些手下不明白,可壯漢卻明白鐘明的心思,他微微一笑,對身后的二十幾個手下一揮手,示意他們讓開道路,然后笑著對莫問說道:“莫先生,很抱歉,請……”
說話間,他對著辦公室大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鐘明見狀,心里樂開了,這個手下不愧是‘諸葛亮在世’,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他就能看透自己的心思,鐘明帶著微笑看向莫問,他終究還是小看了這個年輕人,在富州,多少年來,沒人能掀動鐘明這個混球,今天,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如此輕松扳倒了,鐘明此時此刻,不理會周圍人的詫異和嘲諷目光,走到莫問的面前,笑著說道:“莫先生,手下的兄弟不懂規矩,請不要介意,改天請您吃飯,當面賠罪……”
“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
“夏先生慢走……夏先生慢走……”莫問的話剛說完,那鐘明的臉上就閃過一絲的怒意,用充滿憤怒的眼神瞟了一眼莫問,他如釋重負的淡淡一笑,這個瘟神終于走了,那臉上的笑容,如卸重擔。
鐘明那細微變化的表情,都被莫問看在眼里,心中竊喜,鐘明啊鐘明,你在我面前裝,嘿嘿!你還太嫩了點,我已經給你機會了,如果不珍惜,到時候不要怪我不給你一條活路……
與此同時,莫問站起身,瞄了一眼鐘明身邊的壯漢,凝視著這個男子,嘴角的笑意充滿不屑的味道,繼續倒了一杯拉菲紅酒,舉起酒杯,再掃了鐘明一眼,凝視了一下這絕好的紅酒,輕輕地放在鼻前短促地嗅了一下,優雅地啜了一口,然后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他根本就沒有去在意那些鐘明手下的目光,只是孤芳自賞的作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小動作,不是貴族,卻遠比古代貴族華麗的頹廢,超然的優雅,一切盡在掌控之中,視世間眾生如螻蟻。
這就是莫問多年來的性格,此刻,他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表露了出來,也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壯漢的心很是震驚,那股龐大的自負深深撥動了他對莫問的疑惑和揣測:這年輕人好氣勢,日后必成大事……
所有人也終于看見了鐘明低聲下氣的一面,突然發現他們跟著鐘明這么多年,是那么的低俗和猥瑣。
從他們走進辦公室開始,就見到鐘明對眼前這個年輕人低聲下氣,加上那些人在議論這個具有神話色彩的英俊青年,眾多詭秘的頭銜一同匯集在這個年輕男人身上,讓原本就不畏懼一切的這些保鏢,突然覺得自己一文不值……
莫問走到鐘明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記住我說過的話,如果讓我發現你還有那‘賊心’,嘿嘿,那我會毫不猶豫地讓你變成活死人……”
鐘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暗恨,如果換做平常,他都想罵娘了,從來沒有被人b過這種程度,這家伙的手段太恐怖了,這下可怎么辦?真的要繼續和他對著干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到時候變成一個廢人,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其實,鐘明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他知道莫問有這樣的能力,鐘明突然腦子里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原本哭笑不得的臉,瞬間轉變成了一臉的笑容:“莫先生,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什么話就說吧……”莫問淡淡笑道。
“這個……”鐘明兩只眼睛盯著莫問那可怕的笑臉,小心翼翼地低聲說道:“莫先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開個價,你來我這做事如何?”
“跟著你做事?”莫問重復了一次鐘明說過的話。
“對,跟著我做事……價錢好說。”鐘明見狀,以為莫問動心了,立即眉開眼笑,在他的眼里,沒有什么錢辦不到的事情,莫問這個人和陳怡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嘛,當他說到價錢好說的時候,特別加重的這幾個字的音量。
“哈哈……”莫問聽罷,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讓鐘明一陣心虛,摸不準莫問心思的他,生怕莫問再給他來一次恐怖之旅。
“放肆!”就在鐘明擔驚受怕的時候,站在壯漢用手指著莫問,怒喝道:“鐘副總是看得起你,別給你臉不要臉……”
這句話剛落下,鐘明的面色如死灰一般,他瞪著怒眼,恨不得把這個說話的壯漢撕成碎片,這都什么時候了,哪輪得著你說話?
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鐘明毫不猶豫地撿起了地上的手槍,對著那個壯漢的小腿就是一槍。
“啊……不要……”
‘砰!’地一聲,壯漢驚慌之下,踉蹌倒地,被鐘明一槍擊中小腿,槍口汩汩地流血,錐心地疼痛感一股股襲來,壯漢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對于莫問這個人,在場的幾十個鐘明手下之中,大多數都有耳聞,對莫問那恐怖的手段,是既好奇又害怕,今天這場面,早已讓他們心中有了懼怕之意,然而,在這幾十個手下之中,還有個別不知天高地厚,被鐘明槍擊的就是其中之一。
“在莫先生面前,哪輪得著你放肆,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就一槍讓你去閻王爺那報道。”鐘明冷冷地笑了一下,轉過身,平靜地望著莫問,躬著身,說道:“莫先生,讓你見笑了,手下的人不懂規矩,如果莫先生還不解氣,我立馬結果了他的性命……”
“哼……”莫問知道鐘明這是在自己面前演戲,他冷哼一聲,坐在沙發上,冷冷地說道:“這是你的事,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呃……這……”這叫熱戀貼‘冷屁股’,鐘明被莫問一句話頂過來,啞口無言。
面對這個情緒無常的莫問,所有的貴族驕傲和自尊都蕩然無存。
見到鐘明這幅模樣,莫問開心地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輕撫戒指,那手指上冰冷的黑色戒指突然如活過來一般,兩只小龍以肉眼難辨地速度圍繞一顆細珠轉動起來,表面上索饒著一層淡紅色的光芒,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在莫問被爺爺帶進深山開始,為注定了他這一生是不尋常的了,有人含著金湯勺出世享盡榮華富貴,有人天賦奇才憑輕松成就一番事業,還有人好運連連隨便選兩個數字便能中百萬巨獎,如莫問這樣的苦命孩子,這些都和他毫無‘緣分’可言了……
這么多年來,莫問一直都在苦苦追尋自己的父母和身世秘密,可卻沒有一點有價值的信息,他除了努力學習醫術,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當然,這‘魂戒’對莫問來說,并沒有什么稀奇的,在這個高手如云的世界,不僅僅只有莫問有這等詭秘的功夫,有人能控制尸體,有人能透視,有人能聽之千里,甚至還有人可以預算未來。
這些東西對于普通人來說,無疑是駭人聽聞,屬于生活中的幻想,雖然鮮為人知,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就好像鐘明當初不相信莫問那詭秘的功夫一樣,他覺得這是駭人聽聞的鬼話,可事實卻讓他吃了大虧,莫問手中的魂戒,可控人之三魂七魄,如果他收走一個人的三魂,那這個人就沒有了意識,變成了一具活死人,而且魂戒能夠幫主人窺視別人的記憶,意識海里的任何活動都能被魂戒探之,只要你想了,就沒有魂戒不知道的,不過這樣的運作,需要消耗極大的能量,而這能量來自身體里的體能,一旦過度消耗,就會使人體虛脫昏迷,陷入一種非意識的‘魂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