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用手敲了敲獸人那已經有些僵硬的四肢。
“尖利到可以破開盔甲的厲齒。”
用手摸了摸用刀居然沒有砍斷的牙齒。
“居然還有同樣尖利的利爪。”
霍恩有些感嘆眼前生物那變態的身體構造。
“這個東西應該是一種高智商的動物,不過我怎么看它都有點像半獸人的獅族。但又不能肯定。”霍恩從初步的檢查中發現,眼前生物是一種力量和靈敏的完美結合體:“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殺傷力巨大,近戰恐怕遠在普通半獸人皇族之上。”
“而且數量巨大。”霍恩抬起頭,皺著眉看向在戰場中被狼騎不斷追趕而四處躲避的獸人。
“傳令下去,鷹擊靠向狼騎,用弓箭解決,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要近戰。”
“是元帥。”
看著禁衛遠去,霍恩微微一笑,叫過另一名禁衛然后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然后囑咐道:“動作一定要快,讓狼騎全力配合。”
“是元帥”禁衛點點頭,緊跟在前一禁衛身后快速向著戰場馳去。
身在一線的海因曼通過進距離的接觸也發現這些半獸人和以往的對手有很大的不同。
靈活的就像是涂了油一般,要不是狼騎集中攻擊,估計會吃大虧。
等到禁衛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后,海因曼點點頭,然后一抬手,10萬狼騎迅速分兵,戰場上只留下不到2萬騎,其他狼騎迅速集合然后在獸人不解的目光中脫離了戰場,馳到了霍恩所在地方然后重新集結。
而正在防火的鷹擊也迅速放下手中火箭,高速沖進了戰場,同樣只留下2萬騎,其他騎兵迅速脫離。
此時戰場內只有2萬狼騎配合著2萬鷹擊,而他們面對的則是慢慢聚攏的獸人。
霍恩的參戰讓原本以及岌岌可危的城墻一下穩如泰山,受到莫大鼓舞的萊加守軍們,奮起勇氣死守住了城墻,并且在狼騎的配合下,將獸人驅離了城墻。
此時他們正興奮地看著底下的表演,以至于忘了手中還有可取敵人性命百米外的弓箭。
“哈哈”安得魯也站在城墻上看著底下如同表演般的騎兵隊列快速轉換:“羅納耶,你看到沒,這就是你和霍恩之間的差距。”
站在安得魯旁邊的羅納耶冷冷地看著底下的黑甲騎兵,面色陰沉的令人恐懼。
獸人在逐漸聚攏,除了少部分獸人聚集在城墻下試圖找機會再次發動攻擊外,大部分獸人都集中在了狼騎的正前方。
于是在狼騎保護下的鷹擊,快速前沖,在將將把獸人納進射程的瞬間,2萬支三棱箭就帶著破空聲當頭蓋了過去。
接著是第二、第三波,直到靠近至相距不到200米而手中鷹弓射出4波共8萬箭后,一個急轉,快速后退。
8萬箭并沒有讓獸人成批的倒下,只見他們一邊盡量閃避一邊抓起身邊能抓到的任何動抵擋著,即便是這樣,傷亡還是不少。
“吼~~~~~~~”
憤怒的吼聲再次響起,獸人一挨鷹擊射擊停止,立刻尾隨其后撲了上來。
身負保護職責的狼騎們,兵分兩路從后撤的鷹擊兩旁高速穿過,然后從兩邊斜插的迎向了撲來的獸人。
而鷹擊在穿過狼騎后,立刻一個側轉,將手中蓄勢待發的三棱箭射向了那些正在城墻外圍集結準備攻城的小部獸人。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小部獸人立刻警覺,不過為時以晚,遵循火力至上的鷹擊完全不等第一波箭雨的結果如何,立刻接連放出數波三棱箭,直到那批小部隊處以無任何一個獸人站立為止。
聲東擊西看來真是簡單而實用的計謀,最關鍵的是對手往往很難估計你什么時候會用,會怎么用。
吃掉了小部獸人完全解除了獸人對城墻的威脅后,鷹擊快速后退而在霍恩身前列陣的鷹擊則快速奔出一個大隊,和2萬鷹擊會合然后以3萬人的數量再次向著已經和狼騎混戰的獸人沖去。
霍恩靜靜地站在遠處看著戰場的變化,在他身后10名禁衛手拿弓箭,不時會有夾帶不同聲音的長箭帶著嘯聲破空而起。
顯然這是霍恩指揮部隊的一種方法。
一聲及其刺耳的尖嘯聲破空而起,尖利的聲音在空曠的平原上居然帶起久久不散的回音。
聽到尖嘯聲的狼騎突然一起強行前突,將獸人逼退一段距離,立刻拉馬飛一般的后退而去。
就在獸人對這一進一退納悶的同時,3萬支三棱箭貼著最后一隊狼騎撲向了獸人。
“這就是藝術。”安得魯看著三棱箭幾乎是貼著狼騎的頭頂撲向獸人,不由感嘆了一句。
羅納耶原本陰沉的面孔,慢慢地轉向蒼白。
太陽在不經意間已經劃過了頭頂,雖是嚴寒陣陣,但微微的暖意在午后還是令人感覺到了它的溫度。
霍恩雖然利用近乎完美的指揮讓獸人經受了不少損失,但它們那變態的敏捷令鷹擊沒辦法對他們加以全殲。無論是狼騎的沖鋒還是鷹擊一次次的齊射,大半的獸人似乎種有辦法能夠躲避開來。
隨著太陽的逐漸低落,夜晚已經在不遠處驕躁地等待召喚。
夜晚是半獸人的天下,這點霍恩很確信,如果在太陽完全落山前不能全殲獸人,那么估計這個夜晚將是非常難熬的。
“沒有步兵難道真的不行嗎?”霍恩現在開始設想是不是需要打造一支會騎馬的步兵。
“嗚~~~~~”
一聲萊加軍號聲終止了霍恩那可笑的念頭。
‘這是那家的部隊?’霍恩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在他印象中還沒有那個兵團能跑這么快,除了自己的狼騎鷹擊外。
就連站在城墻上的安得魯都感覺奇怪。舉目望去安得魯居然站在城墻大笑了起來:“哈哈居然是暴熊,格雷格那個笨蛋跑的真快,估計要倒霉了哈哈~~~~~。”
“該死的格雷格,難到他吃錯藥了嗎?”
當第一排士兵踩著號聲出現在霍恩視野內時,他憤怒了。
居然用了只比騎兵慢一天的速度就趕到戰場,這簡直是玩笑,難道讓身穿重甲的士兵天天長跑嗎?
“哈克去把格雷格給我抓來。我要拔了他的皮。”
霍恩的咆哮讓一眾騎兵將領從吃驚中恢復了過來。
“是元帥”就在哈克低頭領命的同時,一輛馬車已經脫離步兵陣快速向著霍恩所在地馳了過來。
看著一臉興奮的愛樂貝拉以及斗志盎然的格雷格,霍恩的臉色非常地難看,就在他幾乎要發彪的時候,一臉微笑的費利克斯大魔導師慢慢走下了馬車。
老法師的年齡以及地位,讓霍恩只能強壓怒氣,先行問安:“尊敬的法師大人,讓您忍受了很多委屈,請允許我表示道歉。”
不用說這一路狂奔肯定讓老法師以及他那群嬌弱的女法師們受了不少委屈,為了安撫法師的委屈霍恩只能先行道歉。
“委屈?”費利克斯搖搖頭,然后笑道:“我想如果沒有法師團的幫忙,您的步兵是無法在現在出現在您面前的,元帥大人,如果非要說委屈,恐怕也只能說是我們自己給自己找的。”
霍恩現在明白了,一定是法師團發動了什么魔法才能讓格雷格帶著幾十萬步兵一路狂奔,能讓幾十萬步兵狂奔8天而不會疲憊到全身脫力。
看來眼前的老法師還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自己。
“哎~~~”霍恩搖搖頭,看向一臉興奮的格雷格:“暴熊師能不能戰?”
見霍恩問自己,格雷格一揮手中戰刀:“能”
“那么暴熊師迎敵,要求是太陽落山前必須完全消滅對面的獸人。”
“是元帥”格雷格大吼著向自己的部隊跑去。
“哈哈~~解決戰斗還要看我們步兵。”遠遠傳來格雷格那自豪的叫囂聲。
暴熊師的參戰,讓這場離奇的攻城戰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沒有了戰火的夜晚是那么的安詳。
皎潔的月光溫柔的輕撫著帝都內那些失去親人的平民心中那巨大的創傷。
無數的平民終于有勇氣離開了躲避長達8天的房屋,真正能美美地吸上一口包含月亮那淡潔氣息的晚風,雖然它還是那么的刺骨。
但活著的感覺是如此之好,以至于帝都內所有的酒吧、妓院在此刻生意爆滿。
活著的人在歡慶勝利,失去親友的人在一起飲酒高歌,期望那些已經遠去的親人能感受到此刻人們對他們的思念。
知道人們在此時需要放松,安得魯破天荒的下令取消宵禁(以往任何時候帝都在午夜月亮超過頭頂第2個星格地球時間大約是午夜12點左右,至清晨天空發出微紅地球時間大約凌晨5點左右大約5個小時內是不允許街道上有平民走動的,當然貴族除外)三天以表示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