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詩會已經過去有一個多月了,因為詩會易塵霜風月公子之名也算是坐實,尤其是那首千古絕作,不光是帝都的人整日讀的都能倒背如流,就是帝都之外也是推崇之極。柳薛貴的酒樓內正中央還掛著一副大匾,匾上刻著易塵霜所作的《水調歌頭》,因為酒樓本就是產生這佳作的地方,所以路過帝都的文人雅客都是不由自主地會到酒樓內看看,這樣酒樓內的生意也是大幅度上漲,使柳薛貴也笑得合不攏嘴。
皇宮之中,正是早朝之時,君臣之間本商議著國事,但聊著聊著話題卻跑到了易塵霜身上。
“朕聽說最近帝都之中風月公子可是鬧得很盛呀!”傲陌羽見國事已經商討的差不多了,想緩解一下氣氛,于是坐在皇座上冷不丁地冒出這一句。
“陛下,確實如此,易將軍生了個好兒子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殿上一個老頭說道,這老頭也是對易塵霜所作的離殤和《水調歌頭》推崇之極的,家中更是找人掛上了那首詞,同時還找下人手抄了一份離殤的曲譜。眾人聽了也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這觀點基本都是說易塵霜之才多高多高的,倒沒有幾個反對的。要說殿中也只有一個人臉色不好地站在那沒發言,此人正是孫越的父親孫余海,孫越那天灰頭土臉地回去后,把易塵霜那句話告訴了自己的老子想博取點同情,哪只這孫余海聽了也是氣得渾身顫抖,卻又無處發泄,最終竟全招呼在孫越身上,那個傻X公子幾乎要哭出來了,在外面給人罵成了狗頭,回到了家還要被自己老子打成豬頭,到最后卻成了豬狗不如,悲催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人生,當然孫余海雖然全都招呼在了自己兒子身上,但是心里也是把易塵霜給恨上了。
“哈哈,風大軍師啊,你看眾愛卿都如此
高度評價這風月公子,你作舅舅的怎么對外甥的事一句話沒說啊。”
“陛下,盛極必衰,物極必反,名聲太高卻不見得好,此子現在還是一塊罕見的隕鉄,但這隕鉄還未真正地磨練,待磨練完畢才算是一把削鉄若泥的尖刀。”風云常淡淡地說道,聽到了這句話后本在議論著的大臣們也漸漸安靜下來,想了想后,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嗯,風愛卿這話讓朕也受教了。盛極必衰,物極必反,治國也是同樣一個道理啊。”傲陌羽嘆了口氣。
那邊朝堂上正在談論著易塵霜,而帝都落霜城外一個白衣少年卻走在郊道上,回頭望著身后依然高聳巍峨的城墻,少年俊秀非凡,風迎于袖,給人一種萬物皆空的感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易塵霜。
那日詩會后,回到家的易塵霜又開始專心修煉,他以為一個月內應該可以突破師武巔峰的瓶頸,踏入地武的行列,但一個月過去了,雖然有種種突破的跡象,可那層薄膜卻又好像怎么也捅不開的樣子。易塵霜覺得自己可能缺少了太多的實戰經驗,需要出去通過各種實戰來歷練自己,但是他又不敢和風夢雪說,因為易塵霜知道若是自己把要出去歷練的想法告訴了風夢雪,就憑著自己受一點點皮外傷,風夢雪就不放心地要來看一次的情況,八成是出不去的,所以昨夜他等到風夢雪和云月都走后,留下了一封信,便獨自悄悄地踏著月色出門去了,想來,現在云月應該已經發現了那封信了吧,易塵霜嘆了一口氣,深深地望了一眼遠處的城墻,而后回過頭繼續向前不再留念。
另一邊,云月一大早起來進了易塵霜的屋內,卻發現沒有易塵霜的人影,又看見了桌上留下的一封書信,頓時覺得有些不妙,于是趕忙揣著書信找到了風夢雪告訴了她,
風夢雪聽了自然是緊張不已,趕忙將信打開,看著看著卻兩眼濕潤,忍不住地就有淚水留下來,口中喃喃道:“這孩子,這個傻孩子啊,你讓娘怎么能放心啊!”
信的開頭又是一首詩: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娘,孩兒不孝,不該瞞著娘的,孩兒一個多月前天脈就意外地愈合了,但是怕此事太過聳人聽聞,招人非議甚至窺視,便只告訴了云月一人,娘不要怪云月,是我讓她替我瞞著的。
孩兒本想在院中靜心修煉,可是卻發現自己缺少了太多實戰經驗導致實力停滯不前,于是便想獨自出去歷練一翻,但又怕告訴娘后,娘不放心,于是便偷偷跑了出去,娘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孩兒應該已經出了帝都在歷練的路上了,娘不要擔心,孩兒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娘也要照顧好自己,家中大小事務繁雜,有些事情不需要親力親為的就讓下面人打點打點,不要太過操勞。孩兒走了,娘保重!
讀到最后風夢雪雙眸中也盡是淚水,心中既驚喜但更多的還是擔心,她喜的是易塵霜竟然天脈這么快就愈合了,驚得是從云月口中得知原來這孩子已經在自己眼皮底下不知不覺中達到了師武巔峰的層次,這速度太匪夷所思了。而擔心的則是這十八年,易塵霜就從未離開過易家,離開過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吃得飽不飽,穿得暖不暖,睡得好不好,行途中會不會招人騙,路途上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一想到這,風夢雪一顆心也提了起來,趕忙叫來了家中幾個已經步入天武的侍衛讓他們立即出發去尋找易塵霜,找到后立馬回信到易家并暗中保護,但即使這樣,風夢雪還是放心不下,憂心忡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