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皇宮天牢之中,宇文家主有些鬱悶,他在這個地方呆了近一天,只遇到了一位過來送牢飯的獄子,他本想讓對方去給自己送出消息,可結(jié)果卻是被對方回了一句“你都快沒有死了,我?guī)湍阌猩队冒?!?
宇文家主當(dāng)時那個恨啊!自己好歹也是曾經(jīng)的宇文家主啊,你這個小小的獄子敢如此對我,難道就不怕我出去之後,狠狠地教訓(xùn)他嗎?即使皇上真的不願放自己,自己宇文家也不是能被侮辱的!
他選擇再次等待,等待一個新的人過來,可是一臉三四天,都沒有能夠碰到其他人,只是今天夜裡,他終於等來一個熟悉的人。
這個人一身的金色侍衛(wèi)服,進來之際他還特意與唯一一位看守天牢的牢頭打了一個招呼。
“風(fēng)侍衛(wèi)長?你怎麼來呢?難道是皇上想要放我出去了嗎?”宇文家主看到對方的到來,心中頓時驚喜萬分,他可是很清楚對方的身份,要知道當(dāng)初風(fēng)九初入宮的時候,皇上就是指派的他宇文家主,去調(diào)查對方的身份。
而這大半年來,皇上是對這風(fēng)九越來越信任,直接將對方升職爲(wèi)親身帶刀護衛(wèi),基本上皇上去哪都會帶上他。而且據(jù)說他的實力非常強,距離靈神實力只差半步之遙,再看看他的年級,是人都看的出來他的潛力無限,或許這也是皇上會如此寵信他的原因。
“唉,宇文家主,我本想幫你的,可是我也沒有辦法。這是皇上讓我給你送來的東西,如果你有什麼話的話,可以寫下來,我?guī)湍闼统鋈??!憋L(fēng)九站在那裡,眼神有些警惕。
他從懷中掏出幾樣物品丟給了對方,筆墨紙,以及一個玉瓶。宇文家主剛開始還有些發(fā)愣,不清楚這是啥意思,可是當(dāng)他打開那玉瓶之後,他似乎瞬間什麼也明白過來了。
“怎麼會是這個,皇上,他,這是想要我死??!”拿著玉瓶的手不自覺的垂了下去,心已死。
此刻宇文家主的心絕對是哇涼哇涼的,他原本以爲(wèi)皇上派他最信任的風(fēng)九來這裡,是打算放了自己的,可是結(jié)果卻會變成這個樣子,玉瓶之中是毒藥,見血封喉的毒藥,他曾經(jīng)爲(wèi)皇上辦事時用過最多的下毒毒藥。可現(xiàn)在,這個毒藥最終會變成自己服下,還真是報應(yīng)?。?
“其實皇上好像還說了另外一個選擇,估計你也不會答應(yīng),我就沒有說出來!”風(fēng)九站在那裡,淡淡地說道。
“是什麼?”宇文家主不由地升起一絲希望,或許那第二個選擇,是要自己付出什麼代價,然後自己還能保住小命一條。
“唉,既然你執(zhí)意要聽,那我就說了啊,如果你不想喝這個的話,那就讓我將你直接殺掉,而且最好是那種死無全屍的,那樣可以嫁禍給其他仇恨宇文家的勢力。”風(fēng)九摸了摸頭,輕輕地說道,他只是一個傳話的,貌似說太多了。
“什麼!皇上只是執(zhí)意要我死??!爲(wèi)什麼,難道我宇文家爲(wèi)他做的還不夠多嗎?”宇文家主心如死灰,自己辛苦地爲(wèi)皇上做事那麼多年,可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他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而且還有宇文化及,自己的小兒無非是犯了一些過錯,恐怕此刻也已經(jīng)死了。難道皇上你就如此薄情寡義嗎?且不說我宇文家世代忠誠無二,爲(wèi)國家爲(wèi)皇上做了那麼多年的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就不能饒恕自己的死罪嗎?而且自己的妹妹可是他的皇后啊,他難道就不顧及這最後一絲感情嗎?
“其實,皇上好像還說了一句什麼的,說的不是很好聽,但我想應(yīng)該能夠讓宇文家主多少明白一些?;噬险f‘與其養(yǎng)一隻不聽話的狗,還不如毒死了算了,免得它臨死之前反咬自己一口,那可就麻煩了’?;蛟S這就是皇上想要賜死宇文大人的緣故吧!唉,我只能幫你最後這麼多了,你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可以寫在紙上,我?guī)湍戕D(zhuǎn)交給宇文老家主?!憋L(fēng)九繪聲繪色的說道,彷彿還真的是那麼一回事一般。
而宇文家主已經(jīng)徹底了放棄了,狗嗎?自己這麼多年是爲(wèi)對方做了一條狗啊!不聽話的狗,自己?
“呵呵,哈哈,哈哈!”他不由地瘋癲起來。
但是很快地他便坐在地上,拿起筆在紙上奮筆疾書地寫著,話似乎並不多,只有一張紙的內(nèi)容,然後很小心地疊好,放入自己的衣袖某個暗袋之中,他相信,等自己的屍體回到宇文家的時候,父親會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感謝風(fēng)大人這最後的支援,只是這最後的遺書就不勞煩你了,只希望你還能有些良知,不要告訴皇上我寫的那份遺書就行。我宇文及爲(wèi)皇上辛苦了近四十年,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我不甘心啊,皇上,你爲(wèi)何要如此待我!我詛咒,你將會命喪我宇文家之人手中!哈哈!”說完,他便直接喝下那玉瓶之中的毒藥。
很快,毒藥效果上來,他的身體變得酥軟,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雙目閉合,再無聲響。
風(fēng)九看了對方一眼,很快地便收拾好東西,直接離開了這裡,至於那個牢頭,他選擇了殺人滅口,他可不願意自己就這樣暴露了。
第二天,宇文化機腳步急促地來到天牢之中,今日他苦苦哀求皇上,纔得到了一個機會能夠前往探查自己兒子的機會。孫兒不知所蹤,兒子又落得進入天牢,他本就蒼老的面孔更是不堪。
他進入大牢之中,一直前行,一路無人阻攔,只是他一直走到最後那間牢房,一眼便看到靜靜地依靠在鐵柵欄上的宇文及,他的兒子,一動不動地在那裡,雙目緊閉,臉色青白,雙手自然下垂,沒有半點動靜。即使他進來這番急促的腳步聲,也沒有能夠驚動他半分。
怎麼會,宇文化機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連忙上前,握住對方的手,冰冷如鐵!他再也抑制不住,大聲喊叫起來“及兒,及兒,你到底是怎麼了?。 彼桓蚁嘈?,只是短短幾日的功夫,他便於兒子陰陽相隔。
本就倍感受傷的心再次受到重創(chuàng),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心臟的也開始加速跳動,他腿腳一軟,直接坐在了地面上。
“宇文大人,宇文大人!”跟著他過來的人,不自覺地上前試探道,他們也擔(dān)心對方出什麼事情,要是皇上怪罪下來,那可就糟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去給我查,堂堂的當(dāng)朝宰相就這樣實在天牢之中,你們都有責(zé)任,快去,快去??!”宇文化機突然發(fā)瘋了一般站了起來,對著眼前這些人指著鼻子說道。
“是,小的這就去辦。”那些人也不敢懈怠,一邊派人去通知皇上,一邊派人開始查探起。
看著眼前這些人離開,宇文化機從兒子衣服某個地方掏出一樣?xùn)|西,很快地就放入手心之中。作爲(wèi)曾經(jīng)征戰(zhàn)沙場之人,他很清楚地知道兒子死於中毒,而且他也很明瞭兒子的個性,他能夠死的如此安靜,無疑是服毒自殺??傻降资鞘颤N原因會讓他甘願那麼做,也許答案就在這個東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