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上的殺戮漸漸平息,整支軍隊經過第二次眾強的蹂完全的土崩瓦解,他們就連反抗的欲望都沒有,躺在地上任由他人踐踏,他們反而覺得這是一種解脫,僅僅是今天一天所受到的驚嚇與打擊就比他們這輩子加起來還要多。
不過對于這支殘兵敗將,荒沙堡的人顯然沒有多大的興趣,就連魔化蚯蚓都對這支失去戰意的軍隊索然無味,這或許是奧米斯大陸歷史上第一個因為缺乏斗志而殘存下來的軍隊,只是經過連番摧殘,整支軍隊看起來更像是難民,而不是士兵,剩余的人數不足來時的十分之一。
“尼米斯,你偽裝成普通人去荒沙堡探查。”
魔法師轉過頭看向后面一個妖艷的美女,也是隊伍中唯一的女性,全身火紅的裝束以及如同燃燒著火焰的紅發,讓這位叫做尼米斯的女人看起來更加的妖艷。
尼米斯舔了舔下唇,臉上露出一個慵懶的表情:“為什么我去!你們自己為什么不去?”
“你覺得這里有誰看起來更像這個位面的生物嗎?”
尼米斯掃了眼眾人,的確如魔法師所說,每一個都是人模狗樣,還有的甚至練氣息都沒辦法掩藏起來,重重的冷諷了一下眾人,轉過身去沒入黑暗之中。
“我不保證什么時候可以回來匯報情報。”
魔法師看著火紅的背影,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膀,他并沒有權力去用絕對的語氣命令其他同伴,因為他沒有絕對的實力做到這點。
其實對于不了解荒沙堡的人來說,荒沙堡永遠是那么的神秘莫測,可是對于大多數來過荒沙堡的普通人來說,那里卻是個天堂,當然了也可以稱之為地獄,無盡的就業機會。寸土寸金地地皮,同樣還有無數的黑惡勢力。
荒沙堡就如同地球上的頂級大都市一樣,無數地就業機會。同時還存在著金錢、誘惑還有罪惡,當然了。不論是什么勢力在荒沙堡發展。都要遵循一個準則。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超過這個都市的擁有者地容忍極限。
不論是販賣人口還是開設賭場、紅樓,或者是地下交易所,都不能強行地涉及到荒沙堡內地合法居民。
不是沒有人挑戰過李恒新的權威,可是在大多數時候,結局往往是十分悲慘的。在荒沙堡做‘黑社會’賺得比其他城市都多。可是也更加幸苦。想要在荒沙堡賺錢,就要懂得低頭。不過想一想帝國的皇帝都對李恒新退讓,他們退讓也不是那么丟臉的事情。
在荒沙堡,也生活或許是奧米斯大陸最為特別地城市了,在這里,并沒有像其他城市那樣宵禁,反而比白天更加熱鬧,到處都閃爍著五彩繽紛地霓虹,許多來荒沙堡游玩地人,甚至就是為了這一夜的瀟灑。
而這里完全感覺不到夜地黑暗,風月樓就是一個紅樓,這里可以說是整個荒沙堡最正規的紅樓,這里的女人完全是自愿的,并不存在奴隸,同時也簽訂了一些條款,在一定的期限內在風月樓的‘工作’,不過風月樓同樣也有規矩,容貌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不收,身上有病的不受,奴隸、逃犯不收。
卡瓦特捧著酒杯,笑盈盈的游走在酒樓的每個角落,與熟客打著招呼,他就是這家酒樓的老板,不過他從前則是一名沙盜,也是第一批被俘虜的沙盜,不過在完成了三年的奴隸生涯后,他得到了一個荒沙堡的居民身份,同時還有不菲的遣散金。
不過這三年來他在與李恒新身邊人的接觸中,得到許多外人所無法得知的情報,也正是利用這些情報,讓他用遣散金做大,他知道李恒新討厭奴隸,雖然他自己手下有不少奴隸,可是大多數都是沙盜或者是合法的奴隸。
而當時荒沙堡所有的紅樓都是用女性奴隸接客,并且大部分都屬于強迫性的奴隸,于是卡瓦特就利用這一情報,在荒沙堡開設了一家相對正規的紅樓,由于資金與客源的關系,開始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客人上門,不過卡瓦特終于迎來了風月樓的一個轉折點,領主大人終于對荒沙堡的奴隸市場以及相關的產業進行了清洗,結果在那次的掃蕩中,‘幸存’下來的紅樓所剩無
月樓卻是保存的最完整的一個。
卡瓦特也借此機會壯大風月樓,拉攏客源,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里,成為荒沙堡最大、最有名的紅樓。
“卡瓦特,最近有沒有什么好貨色?”
不斷有熟客與卡瓦特打招呼,讓他介紹‘新鮮貨’,而習慣了這一切的卡瓦特總是以調笑的語氣回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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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胖德,我們風月樓里的那兩只小野貓這么快就膩味了?她們可是上個月才來的啊!”
“嘿嘿……我可吃不消那對貓女,換換口味……”
“那矮人族的姑娘也不錯啊……”每當面對這種挑剔的客人的時候,卡瓦特就會含糊應對過去,風月樓里不是沒有更好的,可是卻不能這時候拿出來,一般都是用來招待身份特殊的人物的。
卡瓦特的雙眼不斷的巡視著風月樓上下的客人,不過他的眼神突然在一個酒桌前定格住,一個身穿魔法袍的男子正不斷對自己灌酒,只是看起來他并不是那種海量的人,桌子上半瓶酒還沒喝完,臉色已經一片紅潤。
“是他!?”卡瓦特眼前一亮,快步走到桌子前:“這位先生,一個人喝悶酒不覺得乏味嗎?不如我找兩個女孩過來陪酒?”
“不要不要……給我走開……”
這人吐著酒氣,醉醺醺的說道,只是喝了兩杯,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乏味,醉眼朦朧的掃了眼卡瓦特:“坐下,陪我一起喝。”
“這位先生,這里這么嘈雜,不如到包廂里一起喝吧。”卡瓦特恭敬的問道,說完伸手就去扶住那人,那人暈沉沉的,哪里明白卡瓦特是什么意思。
卡瓦特心里那個高興,沒想到自己的風月樓居然能迎來如此貴客,以后自己發達就靠他了。
卡瓦特在荒沙堡做了三年奴隸,雖然沒有接觸到什么機密,可是荒沙堡里的大人物可是看到不少,他甚至看見過龍皇亥伯,特別是李恒新身邊的人,他記得更加清楚明白。
這個喝醉酒的人自然就是奧馬爾,卡瓦特雖然沒有見過幾次,可是每次看到他都是與李恒新在一起,并且從領主府里的下人口中得知奧馬爾的身份,以身份來說,奧馬爾幾乎就是荒沙堡的二把手,雖然手上沒有什么權力,可是憑借著與李恒新的關系,同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卡瓦特心里暗下決心,怎么也要把這位爺伺候好,以后自己在荒沙堡就算有靠山。
“尼米斯,開門開門……”
卡瓦特一邊扶著奧馬爾,一邊用力的敲著門,尼米斯是風月樓里最好的姑娘,她是二十天前突然投奔風月樓的,而卡瓦特一直沒有讓尼米斯出來接客,并且每隔幾天還不斷的給她一些小錢,供她揮霍,卡瓦特看的出尼米斯的價值,絕對比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強上百倍,如果讓她去接待那些客人,實在是一種褻瀆。
尼米斯不耐煩的打開房門,掃了眼卡瓦特和身邊的那個醉漢:“老板,你不會是要我接待這個客人吧?”看得出尼米斯的臉上掩飾不住的厭惡。
“先別說那么多……幫我扶他進去再說。”卡瓦特雙眼放光的說道。
“不就個破魔法師嗎?”尼米斯不屑的說道,不過還是伸手抓住奧馬爾,只是奧馬爾卻是趁勢倒在尼米斯的前胸。
“呀——”尼米斯突然如同觸電般跳開,卡瓦特眉頭微微一皺,怎么看起來那么豪放大膽的尼米斯,只不過是輕輕的碰一下就有這么大的反應,難道說她的豪放都是裝出來的?卡瓦特見過的女人不少,自然也就得出一套自己的心得。
“尼米斯,只要你幫我把他伺候好了,我們簽訂的合同就一筆勾消,而且我還會繼續支付你一筆金幣。”卡瓦特輕聲說道。
“多少金幣?”尼米斯的眉頭一挑,忍不住問道,在荒沙堡的二十天里,她已經完全的融入到這個俗世之中,她體會到那種在街上購物的樂趣,這或許是每個女人的天性,所有女人都無法抵擋的誘惑,可惜她卻是囊中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