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么辦?是不是跟他分開走比較好。”楊梓驍提議道。
“沒用,除非是我們另選一條路。”易天搖頭道。
易天根本不認識去天劍宗的路,楊梓驍又只認識一條,如果貿然改路線的話,一個月后根本到達不了天劍宗,到時候又得被懲罰了。
“真是該死。”楊梓驍一臉怒色,氣急敗壞道。
“快!”易天突然道。
“啊?什么意思?”楊梓驍被易天沒頭沒腦的話弄的愣了愣,不解道。
“如果我們不改路線,那就只能快速行進。只要我們比他們走的快,讓他們跟不上,自然就不需擔心他們能追上我們。”易天果斷道。
“說的容易做的難,如果張天放那老匹夫跟神殿合作的話,我們根本無路可逃。要知道,這夢幻大陸每個國家,每個地方都有神殿的人,他們只要把我們的畫像往各個地方一貼,我們就無處遁形了。”楊梓驍郁悶道。
“靠,要是真把老子逼急了,老子直接先宰了那個家伙,到時候宗門愛怎么懲罰就怎么懲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易天的心情也變得相當煩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這不禁讓他想起了當初在八斗洋村帶洛妙玉母女逃避神殿追殺時的情景,同樣強大到無可匹敵的敵人,同樣走投無路的自己。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楊梓驍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走吧,事不宜遲,我們必須要盡快離開羅陽城。”易天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煩亂的心情說道。
“嗯。”楊梓驍點點頭。
“不過我們要從北城門出去。”易天忽然一把拉住楊梓驍道。
“可是……”楊梓驍訝異的看著易天。
“與宗門的懲罰相比,自然還是我們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些。”易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
“嗯,我聽你的,你說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楊梓驍贊同道。
“喂,前面的那個家伙。”既然已經決定改變路線,易天便立即行動,沖著前面的朱毅叫道。
朱毅雖然知道易天和楊梓驍一直在身后嘀嘀咕咕的說什么,但聲音太低,他聽不清楚,聽到易天叫自己,便停住腳步,面無表情的轉頭看著他。
“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辦,你先離開吧。”易天直接道,根本不給朱毅驚訝和遲疑的機會,在楊梓驍的引路下,折身就往原路返回。
讓自己先離開?
朱毅聞言,心里驀然一驚,腦袋里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就是,難道自己派人通風報信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了?
這讓朱毅心里著實緊張了好一會兒,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如果真被他們發現了的話,他們應該會馬上動手宰了自己才對。
可如果沒有發現,干嘛要讓自己先走?擺明就是要跟自己分道揚鑣,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并不打算從西城們過。
自己好不容易派人給張天放通風報信,為的就是借刀殺人宰了你們兩個,豈能讓你們輕易離開。
朱毅咬咬牙,眼眸里恨意與殺機一閃而過,立即快步跟了上去,嘴里道:“路上人多好有個照應。”然后又一臉面無表情的模樣,看他的樣子,分明是打算死皮賴臉的跟這他們兩個了。
“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的我的獨木橋,何必湊在一起鬧的大家都不愉快?”易天皺眉道。
“三人一起回宗門,這是黎長老定下的。”朱毅淡淡道。
“你……”楊梓驍氣急,差點忍不住罵道,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朱毅也是一個這么無恥的家伙。
“沒事,既然他愛跟著就跟著吧,只是到時候如果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能怪我們了。”易天深深凝視了一眼朱毅,意味深長道。
“不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意外總是隨時隨地都會發生的,誰也無法避免。”朱毅瞥了眼易天,雙眸冰冷,一語雙關的說道。
朱毅要死皮賴臉的跟著,易天暫時不打算翻臉,朝楊梓驍使了個眼色,一行四人便改變路線往北城門而去。
只是易天沒有想到,雖然他和楊梓驍都料到張天放極有可能會派人守在西城門這條大家都以為自己一行人會走的必經之路,卻想不到張天放老奸巨滑,為了保險起見,連四個城門都派了人。
當然,西城門和東城門是主要重點,部署的兵力最多,北城門和南城門則是為了以防萬一,駐守的人力有限,而且北城門與南城門不是張天放的管轄范圍,不能明目張膽的駐守,只能暗中潛伏。
為了盡快離開羅陽城,逃離張天放的眼皮底下,四人行進的速度很快,大約一個時辰后,便來到了北城門。
“對了老大,這北城門是屬于刀癡沈偉光副城主的管轄范圍。”眼看北城門就近在眼前,楊梓驍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對易天說道。
“什么?你是說那個刀客曾峰的師父?”易天一愣,下意識反問道。
“不錯。我也是才剛想起來這件事。”楊梓驍不好意思的說道。
“靠,你這么不早說?想死我送你一程。”易天真是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
“對不起,我之前沒注意,剛剛才想起來。”楊梓驍羞愧難當道。
“那沈偉光應該不會和張天放狼狽為奸吧?”這才是易天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不會的,沈偉光嗜刀如命,向來只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跟張天放交情不怎么樣。”楊梓驍道,“只是他的徒弟曾峰上次跟你打了一場,不知道他會不會故意為難。”
“算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無路可選,先試試再說。”易天無奈道。
他明白楊梓驍話里的意思,在這關鍵時刻,那個曾峰要是突然跑出來找自己麻煩,必定會驚動張天放。
“嗯?等等。”四人正準備向城門走去,易天忽然擺了下手,臉色凝重道。
“老大,怎么了?”楊梓驍緊張道。
“有沒有感覺什么地方不對勁?”易天一雙銳利的眼眸掃視著眼前人來人往的城門口,眉頭愈皺愈深。
他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在這看似尋常的表面下,分明潛藏著某種未知的危險和暗流,就好像這城門口不是離開的出口,而是一張張著大口的漁網,正等著自己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