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長久遊蕩於網絡小說中的吳風來說,穿越並不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在他上大學時期穿越夢可是沒少做,甚至在某個雷電交加的夜晚,他在樓頂揮舞著手臂高喊著“神啊,讓我穿越吧!”。
當然穿越是沒成功,不過是淋了個落湯雞,在之後整整一個月還成爲人們口中的笑料。
等吳風真正過了那種熱血青年期後,這種穿越夢反倒是沒了,吳風現在的夢想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可這個時候,命運卻和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吳風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該是激動的手舞足蹈,還是沮喪的抱頭大哭。
但毋庸置疑,當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茂密的叢林之中,而入目的又盡是完全陌生的動物或者草木時,吳風心中首先涌現出來的是興奮。
以他多年小說經驗,所謂穿越和美女、神器、成神是可以等同的,想他一個平凡的宅男,竟遇上這千載難逢的機遇,吳風幾乎想痛哭流涕。
大概是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善事吧。吳風搖頭晃腦地思忖著。
他仔細打量著這茂密的森林,鬱鬱蔥蔥的枝葉遮蔽住了陽光,在腳下的雜草叢上留下斑駁的黑影,空氣中瀰漫的是一股原始的氣息,仿若有種沁人心脾的芳香。
“多美好的地方啊!”吳風兀自感嘆,這些可是很難在現代社會感受得到。
自我感覺極度良好的吳風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如何穿越到這個世界,他到處遊走,一邊哼著歌,一邊隨處摸著這些罕見的植物。
但是,這種初來乍到的興奮緊緊持續了一會兒罷了。
透過重疊綠葉的縫隙中,太陽正在漸漸地西下,殘陽映紅了這片寂靜的森林。
吳風很快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看這情形太陽下山之前顯然沒法走出這片森林,過夜是不可免。
他禁不住泛起愁來,對於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無所知,天知道這看似寧靜美麗的森林中潛伏著多少魔獸,指不定一覺醒來自己就成了某隻魔獸盤中餐。
儘管很不情願,但見無望走出森林,吳風還是毫不猶豫地做著過夜的準備。他四處挑揀著一些枯木樹枝,找個比較開闊的地方堆成篝火。至於晚餐,他則挑著那些並不起眼,色澤也不鮮豔類似於水果的果實採摘了一些。
吳風依然還有些洋洋自得,自己這幾年的小說可是沒白看,更是沒白寫,作爲穿越衆,生存那是第一大本能。
夜幕很快籠罩了整個大地。
坐在篝火旁的吳風啃著酸澀的果實,一邊帶著些許警惕四處觀察著。雖說擔心魔獸,可白天走了那麼久,別說魔獸了,就連一隻鳥都沒見著。
好久功夫依然不見任何動靜,警惕心逐漸降下,睡意也上了心頭,吳風覺得自己的眼皮子開始打架了。
然而,這睡意來得快,去的更快。
噹一聲似狼嚎又似虎嚎的聲音從漆黑的森林深處傳出時,吳風陡然打了個激靈,猛地從地上蹦起,心中又驚又駭,瞇起眼睛在黑夜中搜尋著。
半晌功夫卻依舊一片安靜,只有微風拂過的細微聲響。
“莫非是我太累了,出現幻聽?”吳風不由得嘀咕幾句,又重新坐在篝火旁邊。
嚎叫聲似乎就此絕跡,整個後半夜都沒有再度響起。
然而,吳風卻連一絲一毫的睡意都沒了,甚至於,整個晚上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幾乎從沒停過。
當環顧四周,原因便能明瞭。
在吳風的周圍,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到處閃動著!
吳風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來的,而且數量竟如此之多。粗略估摸,竟有幾十雙眼睛,可以說他自己已被團團包圍住。
自己該怎麼辦?吳風一邊擦拭著臉上的冷汗,一邊不斷思索著對應辦法。
衝出去?那還不如直接找塊石頭自己撞死來的快。
大打一場?他有那個能力麼?
那麼唯一的辦法只有,等待。
等待的過程是一種煎熬,尤其是當你置身水深火熱之中,這種等待感覺跟等死有的一比。
吳風還沒想在穿越的第一個晚上就再度穿越一次,於是他把所有能想到的神明統統祈禱了一遍,什麼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耶穌之類的。
半晌的功夫,他又覺得自己很傻,貌似沒聽說過這些神還管穿越的事啊。
漫長的夜晚終於過去了,也不知是吳風的運氣好到極點,還是他的祈禱起到了一些作用。總之,當黎明升起時,吳風安然無恙,而那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也離開了。
疲倦涌上心頭,吳風面對初生的朝日,差點痛哭流涕,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穿越者也是不好當的啊。”他嘀咕著。
沒敢耽擱時間,稍微休息片刻後吳風立刻趕路,他可不想再在這兒呆哪怕是一分鐘了。
夢想是美好的,可現實往往都是殘酷的。
當第二個夜晚來到之時,吳風還是沒能走出這該死的森林,不管他多麼不情願也只能就地搭起篝火。
自然地,那一雙雙綠色的眼睛同樣在深夜時圍住了他,吳風還是沒敢走上前是看個究竟,雖然這個夜晚同樣平靜度過,但吳風卻覺得自己的神經快要崩潰了。
就這樣,第三天,第四天不知不覺中,吳風在這無邊無際的森林裡竟然走了整整一個星期,可是他的身邊,除了樹還是樹。
再看看此刻的吳風,若是有面鏡子,恐怕連他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一身破爛襤褸的衣服,那是被路上的荊棘給劃破的。
滿臉的灰塵污垢,這是一個星期沒洗臉的結果。
一瘸一拐地走著,這是某天被一塊被雜草覆蓋的石頭給絆倒的,連帶一隻鞋子也不知所蹤。
雙目渙散無光,兩隻眼睛更是如同大熊貓,這是典型的睡眠不足。
臉色蒼白,身體更是輕飄飄的,這是連續一個星期吃水果的後遺癥。
吳風現在對於穿越已經不抱任何幻想了,他甚至連哭的心情都沒有,那是浪費體內的水分!他如今只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有朝一日,一定要扼住命運的咽喉!
是的,他還要狠狠地扼住,直到把該死的命運之神給掐死!
穿越不是錯誤,可就這麼把他丟在這人跡罕至的原始叢林裡,讓他自生自滅,這是嚴重的不負責任。
再或者,讓他突然領悟一點什麼魔法之類的也好啊,可數天時間已經讓吳風對此絕望,即便是把他所能想到的所有咒語胡謅一遍也不見半點魔法跡象。
吳風咬牙切齒,把所有的責任都歸結於那個讓他穿越的所謂的神,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他早已回想起來,與他聊天的傢伙必定是罪魁禍首。至於所提到的所謂改變結局,吳風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儘管內心有一些不敢確定,可這不是目前考慮重點。
新的一天再度開始,吳風蠕動著有些乾澀的嘴脣,苦笑不已,一個星期時間已經耗盡他所有力氣。
單是吃些水果根本不足夠補充,至於捕獵?開玩笑,那些魔獸不吃他就謝天謝地了,讓吳風去吃它們?他是連一丁點想法都不敢有。
唯一值得吳風好奇的事情卻也是隱藏在森林深處的魔獸們,也不知爲何這些酷似野狼的魔獸只是在晚上出現,每次將他圍得是水泄不通,卻從未再近一步,甚至對自己有些害怕?
這個想法吳風也不敢確定,事實上他是昨天才發現這件怪事。
在昨天晚上,當那些神秘的眼睛靠攏時,已經筋疲力盡的吳風怒從心起,抄起火把,抱著必死的心情大步衝上前,然後他看清了這些魔獸的外貌,極其酷似野狼。
最詭異的是,這些魔獸總是與吳風保持著一定距離,當他前進時,魔獸便會連忙後退,而當他後退時,魔獸卻也跟著圍了上來。
這樣來回試了幾次,吳風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動作,這個包圍圈是不會變化的。抱著破柺子破摔的心理,這個夜晚吳風竟就在這些魔獸的瞪視下呼呼大睡起來。
儘管此刻回憶起來吳風依然覺得自己後背涼颼颼的,這個感覺著實怪異了點。在一羣野獸的包圍中,他居然睡得著?
可是,這又能如何?
吳風苦笑,如果再這麼下去,他這個穿越者掛掉的結局是必然的。即使不被當做魔獸盤中餐,也會餓死、累死!至於走出森林,他是連想都不敢想了,天知道這森林多大,他現在卻是連走動的力氣都沒多少了。
史上最走黴運的穿越者!謹以血淚告後人,穿越不要緊,但千萬選好地點
吳風苦笑地想著。
什麼叫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曾經的吳風可以有無數個解釋。
然而如今,吳風只有一個回答,當你在一片連只鳥都見不著的罕跡森林裡走上一個星期,忽然在你的耳朵裡想起人的聲音,你會有什麼感覺?哪怕這是母豬般的人聲,那絕對也是天籟般的音樂!
當吳風都快絕望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他先是心一緊,以爲那些魔獸轉了性子,改成白天活動了,可不多時,隱約之中的對話聲讓他轉驚爲喜。
竟然有人!
這簡直就是始料未及的驚喜,用簡單的欣喜若狂一詞都很難形容吳風現在的心情,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也莫過如此啊。
吳風掙扎著,拖著痠痛的雙腿,一瘸一拐朝著聲音方向奔去,隨著距離縮短,談話聲已經越來越清晰。
撥開遮住視線的最後一束長草,眼睛的景色讓吳風眼睛霍然一亮。
這是一個白色嬌小的背影,及肩的長髮,一身緊束的衣服,將她玲瓏的身軀描繪的淋漓盡致。
吳風實在忍不住,仰天痛哭流涕著,終於啊,終於見到人了,劫後餘生的感覺涌遍全身。他再也顧不得其他,展開雙臂,好似看見了親人一般拼命朝著這個白色身影奔去。
聲音驚動了這個白衣女孩,她轉過頭來,看見吳風時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還未反應過來卻又見這個滿身襤褸、面部骯髒不堪的人張開雙臂朝自己奔來。頓時,她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站住!你是什麼人?”女孩厲聲詢問。
吳風張開嘴巴想要說話,可乾澀的喉嚨發出的只是沙啞的聲音,伴隨一陣疼痛,他腳下一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女孩撲了過去。
女孩終於變色,稍稍後退一步,沉聲地說道:“不對!你不是人!老師說過了,這森林裡根本不可能有人,你一定是魔獸幻化的!”
聽到這話,吳風有種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的衝動,但是女孩顯然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只見女孩舉起了白皙的手腕,念動著晦澀的咒語,紅色的火球凝聚,發射,碰撞,最後爆裂。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然後吳風便高高升起,又重重地落下,完成了一次華麗的自由落體運動。
“咦?這隻魔獸怎麼如此不禁打?”
這是吳風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之後他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了。
當吳風再次悠悠轉醒時,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灰色的皮帆帳篷內,躺在毛質的牀上,柔軟的感覺讓他舒服的幾乎要呻吟。
“醒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老人,佈滿皺紋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炯炯有神的雙目有些深邃,一身灰色的長袍顯得風塵僕僕。
吳風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胳膊,勉強一邊起身,一邊回憶起昏厥前發生的事情,恍然般一拍額頭,嘀咕道:“我想起來了,我被一個女孩給打昏過去?她是誰?”
“她是我的學生,昨天誤傷了你。”老人露出一絲歉意,旋即又扭頭輕喝道:“莉雅,還不出來給別人道歉!”
女孩的頭從老人身體後露了出來,嬌俏的臉上掛著極度的不情願,嘟囔道:“我哪知道他是個人啊,當時他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我以爲他要攻擊我呢,所以才”
吳風哭笑不得,道:“你看我這樣子,像魔獸?拜託,看清楚了再動手啊,要這麼掛掉我找誰叫冤去。”
女孩撇撇嘴,道:“可你也太不禁打了,我用的可是最低級的火球術耶,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被火球術給擊倒的對手呢。”
說到這裡,莉雅又似想起什麼,轉頭對老人雀躍地說道:“老師,你說是不是因爲我魔力提升,所以火球術威力大增?你不知道,當時這傢伙被我一個火球擊飛得好遠呢!連我都不敢相信。”
吳風滿臉尷尬,自己當時筋疲力盡,別說什麼火球,就是一陣風都能吹倒他。
老人咳嗽一聲,拍拍莉雅的頭,帶著些許責怪語氣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不管如何,是你誤傷別人在先,快道歉!”
女孩縮了縮頭,有些敬畏地看看自己老師,終究還是撅著嘴巴,用只有蚊子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對不起啦。下次我不會看不清人就亂出手,我應該看清了再打,狠狠地打!”
老人無奈地搖搖頭,卻也拿自己這個學生沒轍。
吳風苦笑不已,被女孩誤傷他還真沒放在心上,畢竟要不是遇到這個叫莉雅的清秀女孩,他恐怕是真要掛掉的。
“對了,這裡究竟是哪裡?你們,你們又是誰?”這纔是吳風最關心的問題。
老人還未來得及說話,莉雅便纖指一伸,質問道:“這個問題該我們問你,爲何你一個既無鬥氣又不會魔法的人會出現在這禁忌之地?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吳風斟酌著如何回答,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吧。
老人微微瞇起眼睛,含笑說道:“這片森林名爲永暗森林,是泛的禁忌之地。莫非,你沒有聽過嗎?”
吳風頓時懵了,兩眼發直,結結巴巴地詢問:“等等,剛纔你說這是什麼地方?永暗森林?難道是那個魔獸多如牛毛,傳說中S級魔獸唯一可能出現的永暗森林?”
老人微微點頭,沉吟道:“所以,我很奇怪,在如此危險的地方,毫無戰鬥能力的你如何生存的,而且永暗森林最近似乎有些奇怪,總感覺魔獸中有些躁動。”
說話間,他雙目緊盯吳風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瞳孔裡尋找出什麼。
可惜此刻的吳風根本就沒聽清他在說些啥,他滿腦子都是“永暗森林”、“泛”這兩個詞語,兩眼失神著。
莉雅有些不滿,提高語調:“喂,你這傢伙,老師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回答?”
一陣驚醒,吳風呢喃自語著:“不可能!一定是巧合。”
迷惑之際,吳風陡然拉住老人的衣袍,小心問道:“那麼,你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嗎?”
莉雅得意地替自己老師回答了:“連我老師都不認識,你真笨!我老師可是泛最強大的甘多大魔導師!”
聽到甘多二字的剎那間,吳風如遭雷劈地愣在原地,半晌功夫,他只從嘴中迸出一句話:“完了!一切都完了!”
然後只聽撲通一聲,吳風竟又暈倒在牀上。
這次昏厥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在老人閃現著白色光華的手掌下,他很快就醒了過來,只是他依然躺在牀上不願起來罷了。
改變結局!
穿越前電腦屏幕上那四個鮮紅的大字猶如烙印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吳風這回懂了,徹底地醒悟了。
所謂的改變結局,竟然是讓自己穿越到自己所寫的小說裡,在真正的意義上改變既定的結局!
本來在剛到這片森林時,吳風雖然也有過如此的想法,可終究沒有什麼證據,加上整天趕路,根本無暇思考這個問題。
但當甘多之名、泛、永暗森林這些異常熟悉的名字出現時,他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吳風已經再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大悲大喜?跌宕起伏?還是樂極生悲?
百年難得的穿越讓吳風遇上,興奮的他一度以爲自己上輩子積了什麼德;可不想卻被隨機傳送到人跡罕至的禁忌森林,整天面對一堆魔獸不說,還要忍飢挨餓;好不容易時來運轉,被人救了,卻意外得知自己穿越到自己的小說裡。
作爲作者,吳風對於這個世界原本的發展軌跡太清楚了,不出意外,若干年後這片可是要毀滅的啊!
做個救世主,拯救世界?
開玩笑,這又不是在玩網遊或者拍電影,即便知道未來的發展格局,可救世主有那麼好當?
一想到自己要改變毀滅結局就必須面對的那些個敵人,吳風便禁不住渾身哆嗦著。他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宅男,依靠寫作賺點生活費罷了,何曾攤上這種麻煩事?
於是,在之後的數天時間裡,吳風都是一籌莫展,唉聲嘆氣著,時不時還會冒出一句:“我的人生就是個悲劇啊!我當初怎麼就那麼蠢,居然寫個悲劇結局,這不是自討苦吃?”
“喂,你又來了!能不能說點別的啊!”莉雅嘟囔著小嘴,很是不滿,“實在搞不懂你,每天究竟在擔心什麼,難道是害怕魔獸襲擊?放心啦,有我和老師在,除非來的是S級魔獸,否則你死不了!”
“你懂什麼,我想的是大事情。”吳風無精打采的應付著。
莉雅頓時來了興趣,湊過頭來小聲詢問:“什麼大事情?是不是有什麼冒險?告訴我嘛,我可以幫你哦。”
吳風撇撇嘴,脫口便道:“跟你說也沒用,小孩子能幫什麼忙啊,這可是”說話戛然而止,因爲莉雅正滿臉怒容的瞪視著他。
“你剛纔說什麼?我是小孩子!哼,你也不過比我大幾歲而已了,而且”莉雅杏目猛瞪,“莫非你以爲自己能打得過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口誤,純粹口誤。”吳風訕笑著。
“不行,你一定要說清楚,我哪裡小了!”莉雅憤然地說道。
吳風撓了撓頭,正欲說些什麼,眼光卻偶然觸及到女孩的胸前,莉雅一直都是緊身裝束,將他那苗條的曲線勾勒的完美無瑕,以至於胸前那兩股突兀是如此明顯
吳風目瞪口呆之際,嘴裡的話再次不禁思考就脫口而出:“恩,是不小了,不小了”
莉雅初始有些奇怪,當意識到他的目光瞪在什麼地方時,頓時惱羞成怒,嬌喝一聲:“!去死!”
伴隨著火球升騰而起的爆裂聲的是一聲淒厲慘叫:“我不是有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