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命運之神的惡作劇,夜舞陽第一戰竟然又是對陣羅威!
上一戰的失敗,對羅威的刺激十分巨大。在域門,他從來都是最耀眼的太陽。一路之上參加過大大小小上萬次的戰鬥,從來就沒有過敗績。
這次不但敗了,還敗得那麼簡單,那麼徹底,那麼沒有懸念。
他就像一面豆腐堆成的牆,被舞陽輕輕一碰,便徹底垮塌。
而更讓他受不了的,就是安傑鑄的對舞陽說的那句話:“你我一戰之時,我會替羅威報仇。”
安傑鑄應該不是要挖苦他,因爲他能感覺到他抱起自己時的小心翼翼。心懷不純之人,不可能做得那麼好。
但越是如此,他越受不了。
安傑鑄,從來都不曾被他看在眼裡過。因爲即便是長老們,也從來都沒把他排進過前五。甚至多數人都認爲他是本屆九大巔峰鉅子中最弱的一個。
可就是這個不起眼兒的傢伙,上臺來抱起重傷不起的他,向舞陽發出挑戰,說要替他報仇。
就是這個“最弱者”,成爲了唯一可能對舞陽構成威脅的人。
而他自己,所謂的“最強者”,卻成了一個笑話。
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他要拿回屬於自己的尊嚴。
“舞陽,我要打敗你以洗雪恥辱!”
一上臺,他就發出了豪言壯語。
夜舞陽伸出食指,左右劃拉了兩下,說道:“有理想是對的。但理想值太高,就是癡人做傻夢。我還是那一招,有本事就阻止我。”
說完,夜舞陽沒用任何身法,就那麼甩開雙腿,向著羅威衝了過去。速度之快,直接在其身後留下了一串虛影。
羅威吃過一次虧,哪肯再上一次當?他早就料定,這貨爲了顯示自己的強大,同時雪藏其它秘密,一定會繼續使用野蠻的撞擊招式。所以,在上場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
上一回失敗的根源是氣機鎖定出了問題,鎖得不牢,對方利用絕妙身法和恐怖速度輕易解除了鎖定,使得那一擊成了無用功。非但如此,還使得自己沒有足夠時間進行防禦。
這一次,絕不會再出那樣的狀況!
他手中氣息凝而不發,身上更是勁力鼓盪,整個人就如被拉到極致的弓弦,隨時可以做出最強勢的反彈。他敗於巧後的蠻,現在,他要還以顏色,同樣先以巧破力,然後繼以驚天一擊。
舞陽速度快自然是優勢。可這種優勢照樣有弊病,那就是慣性太大。
他決定在雙方眼看就要接觸之時猛然移形換影,使舞陽撲空失重,並順勢在其背上傾瀉手中已集聚好的攻擊之力。他相信,即便舞陽再妖孽,只要他不變招,就必敗無疑。
夜舞陽不知道這個傢伙爲了此戰還動了這麼多腦筋,依舊像頭瘋牛,直愣愣地向著羅威衝去。
一丈距離時,羅威動了。迴旋勁使出,身體頃刻橫挪三
尺並轉向一百五十度。如此難度的動作,眨眼間便流暢而成。精確而又不失優雅,頗見功力。羅威的修爲顯然不是第一戰的結果所能說明。
移形換影乃是十分高明的身法。修煉至大成,可在不露任何痕跡的前提下,瞬間與對手互換站位。在實戰之中,乃是相當絕妙的攻防絕技。
羅威此招行跡分明,最多隻能算是小成。但即便如此,效果還是非常不錯。尤其是他在時機的拿捏上可謂相當精準,使得這一招更趨完美。
流暢兜身後,手頭凝聚的兩團攻擊力對著側向三十度方向便欲打出。
可強猛的風壓陡然臨體,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向他壓了過來。
下意識地覺出不妙,雙手連忙一兜,劃過一道小巧弧線,就想將兩道攻擊力反向打出。
可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已然加身。
施展到極限的金甲在那狂暴的衝擊力下直接崩碎,餘力徑直作用在軀體之上。
羅威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死去。
上一戰的感覺頃刻迴歸。骨頭斷裂,內臟嚴重移位,所有的能力在那一瞬間被封凍。
他想喊,甚至想哭,可他做不到。
夜舞陽將他扒拉倒地,說道:“這一次,你迫使我動了修爲,比上一次進步了很多。”
徐江、周子秋怎麼聽都覺得這話帶著羞辱,不由怒氣上衝,齊齊站起身來,怒吼道:“舞陽,兩次侮辱我域門選手,你到底是何居心?”
夜舞陽緩緩轉身,看著兩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們認爲我侮辱了域門,是吧?如果域門的選手都像你兩個這麼腦殘,侮辱便侮辱了,你兩個又能奈何?啃我那話兒啊,想都別想,老子那東西金貴得很!”
不是說侮辱麼,老子就侮辱你,有本事你就日天。
夏雲陽也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舞陽,說話別太過分,真以爲自己有一身蠻力就天下無敵了嗎?若是實戰的話,老子一人就可打你三個!”
夜舞陽看向主持長老,問道:“長老,我把後面對他們的三場比賽湊成一場,現在就打,可以嗎?”
此言一出,廣場上幾十萬人頓時一片譁然。
囂張啊,真TNND囂張!居然要以一對三,而對手全是域門所出。
徐江三人更是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三張臉頓時氣得血紅。安傑鑄嘆了口氣,剛準備上前相勸,周子秋便冷冰冰地扔出一句話來,說:“你離我們遠點,跟敵人勾勾搭搭,眉來眼去,我域門沒有你這號人物!”
夜舞陽哈哈大笑:“真有意思。周仙子何時就任域門門主之位的?若然域門由你這種胸不大腦還殘的女人話事,還真沒資格擁有安傑鑄這樣的英傑。”
安傑鑄長長地嘆了口氣,擡手抱拳,說道:“舞陽兄,大家都是器門中人,你就積點口德,別再損域門的聲望了吧。”
夜舞陽卻搖頭說道:“安傑兄此言差矣。若是能夠輕易就被損毀的,那種聲望還值得維護嗎?我從頭到尾都沒針對過域門,是這三個自以爲是的白癡非要把兩者聯繫在一起,可不關我的事。我從來就不是君子,更不是好人。我也是
器門一份子,誰拿我當外人看,就不配得到我的尊重!至於跟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要看他們。對於那些腦袋被球撞了,眼睛被蛆鑽了,心眼兒被大腸替代了的噁心之物,我素來不迴避。敢來惹厭,嘶泡尿悶死便是。”
這是夜舞陽最拿手的把戲,耍流氓,他從來就沒怵過誰。這番話表面是在辯解,實際則是往死裡糟踐那三個人。尤其是那個周子秋,一看便是無數人增過光添過彩染過色的絕世黑木耳,卻偏要扮一副未經人事的清純玉女模樣,一開口更是夾槍帶棒極度惹人討厭。對這樣的人,夜舞陽纔不管是男是女,絕不留情面。
無疑,他的話徹底激怒了三人。
周子秋一張臉已經成了綠色。急怒攻心地向主持長老懇求道:“按照慣例,只要雙方同意,可以進行生死決鬥。我們三個要跟舞陽決鬥,請長老恩準!”
主持長老下意識地拿眼角向門主瞟去,後者則不著痕跡地點了一下頭。
於是,主持長老問道:“舞陽,你答應與他們三個進行生死決鬥嗎?”
舞陽答道:“同意。”
長老嗓門頓時提高了很多:“既然雙方同意,那就準許你們即刻進行生死決戰。不論手段、不定時間、不講規矩,直到一方死去或者明顯佔優一方主動叫停。防護罩,開啓!”
生死決戰,誰都不會再手下留情。更重要的是,法寶飛器等各種手段都會施展出來。那時候,波及範圍就會很大,有可能傷害到觀衆。所以需要開啓防護罩。
夜舞陽祭出一團能量包裹著羅威緩緩飛出擂臺,送入前來接手的人手中。然後轉身,向長老抱拳,說道:“場地已清理,可以開始了。”
長老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大聲宣佈道:“決鬥開始!”
周子秋、徐江、夏雲陽三人身形輕縱,如靈貓一樣落在戰臺之上。遙遙相合,死死將夜舞陽鎖定。
周子秋咬牙切齒地說道:“舞陽,現在若跪下來求饒,你還有一線生機……”
夜舞陽眉頭一皺,披頭就罵了過去:“生尼瑪只野山雞,都生死決鬥了,你的嘴還這麼賤,職業病啊你!”
本來想在口頭佔點便宜,在士氣上打擊一下對方,可週子秋卻是自取其辱,差點直接氣暈死過去。
徐江跟周子秋明顯有一腿,見相好受辱,不由氣得全身**:“舞陽雜種,受死!”
夏雲陽、周子秋也都十分怨毒地瞪著夜舞陽,同時祭出了自己所有的殺手鐗。
三把底氣凝錘、三件四品飛器、六件五品仙寶、一件六品重寶,總共十三件攻擊武器攜帶滔天氣勢,向著夜舞陽圍殺而去。
三人一心要殺死舞陽,祭出的全都是攻擊武器。
他們絕不相信舞陽能擋住這麼多道攻擊,尤其是裡面還有一道相當於六煉的恐怖殺招。
這麼多東西一出現,滿場觀衆頓時倒吸著冷氣,抽搐著眼角,很捏著心臟。
這麼多恐怖的攻擊同時對付一個九星五煉,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九條命,也難以倖免啊。
看樣子,周美人他們真的被舞陽氣得太狠,已生了必殺之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