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暗棋?
187.暗棋?
哈特的臉上第一次出現紅潤的表情:“我也想將拒魔石留在我這研究一番,可我又擔心沒有魔力以後,會讓我產生不安的情緒,影響到我研究的心情。”
王宸極摸了摸下巴:“這確實是個問題,將拒魔石放到你那吧,我擔心你沒有魔力之後,沒有辦法保護它,可不放在你那吧,這裡有沒有人能夠對它進一步研究,真是頭疼啊。若是鮑耶在就好了,最起碼你們兩個可以輪流保護它,而不用擔心拒魔石被偷。咦……我怎麼突然提起鮑耶了,難道我瘋啦?”
看著王宸極那詫異的表情,哈特和班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最後哈特說道:“還是放在我那裡吧,平常不用拒魔石的時候,可以放到儲物戒指當中,這樣並不會影響到我的魔力,若是緊急的時候,拒魔石沒準還能發(fā)揮出致命的功效呢。”
“隨你嘍,放你那可以,但別把它搞丟了,等實驗室建立起來之後,你再和鮑耶一起研究吧。”王宸極說完之後,轉頭對班道:“這次你和錢寧去買奴隸,你覺得帶多少錢合適?”
班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我認爲不宜帶太多的錢,咱們並不清楚奴隸的行情,僅僅聽錢寧所說並不一定可信,所以還是謹慎點好。”
“可是錢不帶夠的話,若是碰到需要的奴隸卻因爲錢少而錯過,再跑一趟可能會耽誤一些時間,最重要的是可能就會錯過了這個奴隸。奴隸主可不是慈善家,他不可能僅賣給咱們一家,若是有人出錢比咱們多的話,他一定會賣給那個人。”哈特提出了否定的意見。
王宸極不禁點頭:“不錯,哈特說的有道理,可具體要用多少呢?班,咱們現在還有多少金幣?”
班默默計算了一下道:“若僅僅是金幣的話,大概還有三億多金幣的樣子。”
王宸極眉頭微皺:“我記得咱們從羅西那裡就得到了兩億金幣,之前兌換魔核的時候也有兩億,怎麼沒過多久就少了這麼多?”
班無奈的說道:“少爺,時間是沒過多久,但咱們的開銷也比較大啊,咱們從冰錐城就帶來了不少人,光是他們的嚼用花費就不在少數,還有府上的開銷都不在少數,僅僅是行政府的僕人所用的開銷就是一筆錢,這還不包括平常的採買……”
“打住吧,我一聽見這些數字就頭疼,沒想到花費會這麼多。”王宸極揉了揉額角道:“當初真應該和詹士齊談談條件,咱們不光要雪盜俘虜,那些雪盜的財富咱們也應該佔大頭纔對。”
王宸極手一揮,一張魔晶卡出現在他手中:“這裡大概有五千多萬金幣,這些我想就可以買不少奴隸了,那些放在箱子裡的金幣就不用動了。”
班接過魔晶卡後對王宸極道:“少爺,我若是離開誰照顧您啊,這些僕人粗手粗腳的,恐怕沒有辦法照顧好您。”
王宸極笑道:“我還沒那麼嬌氣,小時候真正照顧我的人也不多,還不是就這麼過來了,你辦的這事可比照顧我要重要的多,一定要辦好。”
班這纔不甘心的放棄勸說。
這時,有僕人進來通報,說外面有兩個傭兵求見。
王宸極想了一下對班道:“我已經沒有見他們的興致了,你去處理吧,告訴他們幾天後要挖礦的事,讓他們當個管理者,也就是所謂的監(jiān)工,我想傭兵管理傭兵總好過讓咱們直接管理的好,這樣也不容易起衝突。”
“是,少爺。”班行禮後便離開了。
王宸極對哈特道:“你也回去休息吧,至於他們……”他隱晦的指了指那些僕人:“等晚上沒人的時候,你在處理吧。”
哈特微微點頭,暗暗記住幾個僕人的相貌,也轉身走了。
王宸極等兩人離開之後,對那些僕人擺了擺手,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他靠在椅子上思索起來,經過這段時間一連串的事情,王宸極感覺到自己的人手嚴重不足,這個人手倒不是指缺少挖礦的人,而是缺少管理者或者說是缺少能辦事的人。
自己手下真正有用的人無非就那麼幾個,班、哈特,而鮑耶則屬於那種戰(zhàn)鬥力不錯,但辦事能力不算出衆(zhòng)的人,可就連鮑耶都已經被排除去了,而班明天也將遠行。其他的如王勇、王忠和王浩他們三人,可能潛力不錯,但現在也就能管理一下部隊,其他的事情還無法用到他們。
“希望班這次買來一些能夠讓我剛到驚喜的奴隸。”王宸極自語道。
……
第二天,班早早就和錢寧離開了埃蘭鎮(zhèn),錢寧最終沒有在校場找到拒魔石,但因爲答應了王宸極,所以只得和班上路了,臨行前他還私底下告訴鄭飛,讓他不要放棄尋找。至於最終找不找得到,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行政府裡的僕人也換了一批。昨天那些曾經在行政府出現過的僕人都消失了,又有一批新的僕人進駐府中,雖然換了一批傭人,但根本沒有人會在意這些事。
王宸極一大早就來到了校場,昨天的那些傭兵已經早早的集合在了一處,輕傷的相互扶持,重傷的則躺在擔架上,人數一個也不少。
王宸極先將鄭飛和郝大力叫道近前:“昨天版已經和你們說了,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郝大力率先陪笑道:“知道,班大人說的很清楚,我們知道怎麼做。”
郝大力自從知道自己能夠成爲監(jiān)工,並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樣勞累,心裡不禁暗讚自己英明,及早做得出了選擇,否則今天也不可能混到到一個監(jiān)工的職位了,連沒有找到拒魔石的鬱悶也衝散了許多。
對比郝大力的熱情,鄭飛顯然熱情不高:“領主大人,這個監(jiān)工我做不來,還是讓我參與到挖礦中去吧。”
王宸極面色一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轉頭對郝大力道:“你先過去整理隊伍,然那些沒有受傷的人擡著那些不能行走的人。整理好後在那邊等我。”
郝大力點頭哈腰,笑容滿面的離開了,臨走之前心裡暗罵鄭飛傻蛋,有便宜都不佔,他就沒見過這麼傻的人。
“你不是認爲讓你們這些傭兵去挖礦大材小用了?”等郝大力離開之後,王宸極對鄭飛說道。
“願賭服輸,沒什麼大材小用的,您就是讓我去殺人,我也得答應,誰讓我答應您了呢。”鄭飛的語氣雖淡,但還是能聽出他的話語中暗藏嘲諷,絲毫沒有因爲王宸極的身份而隱忍。
“哈哈”王宸極欣賞的看著鄭飛,並沒有生氣的意思:“若是我給你們錢,僱傭你們挖礦,你們還有怨言嗎?”
鄭飛面無表情的說道:“可是您沒給錢。”
“現在不給,並不代表以後不給。”王宸極依然笑呵呵的說道,突然語氣一轉:“你覺得郝大力這個人怎麼樣?”
鄭飛疑惑的看了王宸極一眼:“不怎麼樣,說他卑鄙無恥都是擡舉了他。”
“我可不認爲他像你說的不堪。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這麼一句話,識時務者爲俊傑?”王宸極沒等他回答,接著說道:“在我看來,雖然郝大力這種人確實有些無恥,但他確實你們這些人當中最聰明的一個,知道審時度勢,永遠站在有利的一面。”
鄭飛不屑的撇了撇嘴:“既然您這麼欣賞他,讓他當這個監(jiān)工就好了,爲什麼一定要我也當這個監(jiān)工呢。”
王宸極玩味的看著他道:“因爲我答應給你獎勵了嗎,我不能言而無信啊。”
“這樣的獎勵不要也罷。”鄭飛淡淡的說道:“若是您沒別的事,我就先過去了,我還要擡那些重傷的傭兵趕路呢。”
不等王宸極說話,鄭飛說完之後立刻給王宸極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你有沒有想過,若只有鄭飛一個人當監(jiān)工的話,會有什麼後果?”王宸極被他給氣笑了,對著他的背影說道。
鄭飛的動作一頓,轉過頭來看著王宸極道:“領主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剛纔也說了,郝大力這個人卑鄙無恥,若是他一個人當這個監(jiān)工,而沒有人制約他的話,會有什麼後果。”王宸極淡淡的說道。
“怎麼會沒有人制約他呢,不是還有您呢嗎?”鄭飛疑惑的說道。
“我?”王宸極笑道:“你認爲我會有時間天天盯著你們挖礦嗎?而且,你們傭兵只要不死,不影響挖礦,我爲什麼要管你們,只要你們幹得好,這就證明郝大力這個監(jiān)工當得不錯,至於他是對你們打罵,還是別的什麼,那我就管不著了。”
“打罵?郝大力他不會這麼做的,是吧?”鄭飛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王宸極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鄭飛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後看著王宸極張了張嘴,又好像不敢說出來似地。
王宸極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鄭飛這樣的舉動就是想要回監(jiān)工這個權利,但之前話說的太滿,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
王宸極也不讓他爲難,從懷裡取出兩塊腰牌,仍給鄭飛道:“這兩塊就是監(jiān)工的腰牌,其中的一塊你一會交給郝大力,另一塊你自己收著。至於你是不是要當這個監(jiān)工就看你自己的了。不過我教你一個方法,你可以先不對外宣佈你監(jiān)工的身份,若是郝大力待傭兵不錯,你可以一直隱瞞下去。若是你覺得郝大力做的過分了,到時候你再取出這塊腰牌,這樣就可以和他平等對話了,至於能不能壓過他就看你的本事了。當然,最重要不要這麼做,完全取決於你。”
鄭飛接過腰牌一看,只見這塊腰牌通體金屬打造,烏黑髮亮。握在手裡沉甸甸的。正面刻有一個大大的【監(jiān)】字,而背面則刻著王宸極的新家徽,看上去非常精緻,沒有一定的手藝是打造不出這麼精緻的腰牌的,想要放置也不容易。
“多謝領主大人爲傭兵著想。”鄭飛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那可不一定哦。”王宸極笑了笑。
“若領主大人心裡沒有我們這些傭兵,恐怕就不會拿出兩塊腰牌了。”
王宸極一臉的正氣,只是笑不說話。他之所以想盡辦法讓鄭飛當這個監(jiān)工,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好像很爲傭兵著想似地。他這是在搞平衡,說實話他也不放心郝大力一個人當這個監(jiān)工,當然他完全可以再派個人當個監(jiān)工,但之前說過,他現在人手不足,想派人也沒得派。
所以他就打起了鄭飛的注意,鄭飛這個人和郝大力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很有點錢寧的意思,但卻沒有錢寧那麼窩囊,很有點直脾氣。若是鄭飛和郝大力這兩個人一起當這個監(jiān)工,兩個人脾氣相反,難免會有些衝突,只有這樣王宸極才放心。若是鄭飛和郝大力脾氣相投,一個鼻孔出氣,那王宸極纔不會讓鄭飛當這個監(jiān)工呢,只有手下的人互相制約,纔好便於上面的人管理,這點御下之道他還是知道的。
鄭飛剛要轉身,突然腳步又停了下來:“領主大人,我還有一個疑問。若是真有一天,我將這塊腰牌取出來,郝大力不認怎麼辦?他完全可以說這是假的,到時候我也沒有辦法證明啊。”
“你倒是挺小心的,不錯,這樣我就更放心讓你當這個監(jiān)工了。”王宸極對他伸出了手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吧,你先把腰牌給我,我給你做一個識別的標記。”
鄭飛回頭看了看逐漸排好隊的傭兵,將腰牌遞給王宸極,遲疑了一下說道:“您做標記麻煩嗎?若是時間長的話,就先讓他們離開吧,別讓他們等我一個人了。”
“不用,沒有那麼複雜。”王宸極將兩塊腰牌託在手中,另一隻手做了幾個印訣按在腰牌之上。須臾,等仙力完全灌入其中之後,兩塊腰牌同時發(fā)出了淡淡的紫光,王宸極才把腰牌遞給鄭飛:“拿去吧,當兩塊腰牌在距離一定範圍之內的時候,就會發(fā)出這種光芒,這就是印證真僞的方法。”說完,王宸極又在上面一抹:“爲了不被郝大力察覺,我先封印這種紫光一陣香的時間,這樣你遞給他的時候,就不會讓他發(fā)現了。”
王宸極在灌入仙力的時候,還用了一個小花招,不過,他是不會和鄭飛明說的。
鄭飛接過腰牌,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隊伍裡。
郝大力一直在盯著這邊的一舉一動,見鄭飛走過來,連忙笑著問道:“領主大人和你說了什麼?”
鄭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設麼,就是罵了我一頓,說我不是擡舉,對了,他還讓我把這個監(jiān)工腰牌給你。”說著將腰牌遞了過去。
郝大力不疑有他,歡喜的接過腰牌揣在懷裡。
而鄭飛則冷眼旁觀,心中暗暗冷笑。
誰也不比誰傻多少,若是你認爲你比別人聰明,可以玩弄任何人於鼓掌之間,那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