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託一直認爲三皇子有點太謹慎了,水神兵團在遙遠的阿庫裡要塞,根本沒必要搞得這般?!緡!豢诤鹊魪呐赃呅偵夏闷鸬牧揖?,看了看遠處,連個鬼影都沒有,薩託不由掃興的吐了口唾沫。作爲一個好戰分子,薩託竟有些期待出一些意外。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引起了薩託的注意,作爲中級的暴力強世者他完全可以聽到數百米處的聲音。“有情況!”發現了遠處一支全副武裝淡藍色鎧甲的部隊,薩託立刻提高了警惕。
“全體戒備!”薩託高呼一聲,禁衛軍迅速形成陣型,進入了戰鬥狀態。
而水神兵團也漸漸的逼近,沒有任何的語言,雙方手中鋒利的武器齊齊的亮了出來,儘管許多禁衛軍還沒有搞清楚,同爲一個國家的軍隊爲什麼就要刀刃相見,但他們卻已經沒有閒暇的時間去思考,戰爭已經開始了。
前一排的士兵一碰面,大戰便一觸即發。雙方的武器碰撞的聲音,猶如交響曲一般,只是每一個音符和旋律都是用血和生命所演奏。
勇猛的達達姆永遠都是衝在水神兵團的最前列,作爲領隊他的任務就是比自己的兄弟殺掉更多的敵人。手中的利刃瘋狂的揮舞著,巔峰暴力強世者的能量通過秘銀的增幅讓他的力量達到了一個可怕的境界,只是和對手的第一次碰撞,一名禁衛軍手中的劍便斷成兩截,而達達姆的力量卻仍在釋放,禁衛軍士兵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直到深深的印入了牆壁之中。而達達姆則暴喝一聲衝向了下一個敵人。
見自己的手下傷亡越來越嚴重,薩託猩紅著雙眼,他憤怒的揮舞著手中的巨錘砸向了一名水神兵團的士兵。
儘管秘銀打造的利劍抵擋住了薩託的巨錘,可力量上的差距讓水神兵團的戰士根本無法阻止巨錘猛烈的攻擊,只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握著利劍的手扭曲變形了,而巨錘繼續的下落,在淡藍色的鎧甲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大坑,被震碎裂的內臟噴到薩託的臉上,讓他平添了幾份猙獰。
兩名將領如兩頭猛虎,衝入對方的陣營不斷的廝殺著。雙方的士兵不斷的倒下,疲憊讓水神兵團的戰士作戰能力嚴重下降,讓戰爭變得更加的血型和殘酷。
終於,一柄長劍迎向了薩託的巨錘。薩託咆哮著狠狠砸向長劍,狂暴的能量讓巨錘的重量翻了幾倍不止。這力量即便是一頭犀牛,恐怕也要被砸成肉餅。
然而,長劍在達達姆手中如同有了生命,快速旋轉的揮舞讓劍氣形成了一道旋風將巨錘圍在其中,不斷旋轉的同時達達姆不斷的後退,巨錘的力量就這樣被達達姆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不給薩託蓄力的機會,達達姆反手挺身一劍刺向薩託的喉嚨,嚇得薩託慌忙躲閃,劍鋒貼著自己的脖頸劃過,一縷黑髮飄落;若是薩託動作再慢一些,斷的恐怕就不止幾根頭髮了。
“好快!”薩託心中暗驚,不敢輕心,趁達達姆從自己身前劃過,掄起巨錘砸向達達姆的後心。
就在錘子快要砸中時,達達姆劍尖點地,身子竟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倒轉回來,不僅躲過了薩託的攻擊,同時長劍直刺薩託的胸口。本來招式大開大合的薩託根本來不及防禦,整個胸口都漏給了達達姆。
“噗!”薩託身上的重甲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長劍直接刺透重甲插入了他的胸口。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前的鮮紅,薩託停止了呼吸。
“兄弟們!殺!”達達姆大吼一聲。
“殺!”見禁衛軍的將領已死,水神兵團的戰士們士氣一下子上升到了巔峰。再一次向禁衛軍的陣型中發起了衝鋒;腳下的屍體有的是禁衛軍的,有的是自己的同伴,有的…已經認不出是敵是我了。
擒賊先擒王!薩託一死禁衛軍頓時亂了陣腳,各自爲戰;將領的戰死又讓他們的士氣衰退,又怎能抵擋的住水神兵團的衝擊,
兵敗如山倒!慘烈的廝殺接近了尾聲,戰場上依舊有禁衛軍士兵在反抗,但卻已是零零散散,只有遍地的屍體證實著剛剛戰鬥的慘烈。
……達達姆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的兄弟在打掃戰場、清點損傷;他的心有種滴血的感覺,兩千名水神兵團的戰士只剩下不到一半,遍地的鮮血有多少是自己的同伴?又有多少戰友永遠的離開了自己?鐵血的漢子不流淚,但達達姆感覺自己的眼裡有滾燙的液體在翻動,喉嚨處的哽咽讓他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胸口的沉悶感需要釋放…
“吼!”達達姆仰天長嘯,手中的長劍輕揮,在自己已經滿是傷口的手臂上又添了一條血痕,鮮血滴在地上,達達姆靜靜的祈禱著“願我們的鮮血交融!我們的生命共存!”
“吼!”數百名戰士同樣的舉動!他們要讓自己的鮮血和亡者交融,他們要讓自己戰友的生命在自己的身體得到重生。
“爲了王國!爲了榮譽!”默默嚥下眼淚,達達姆揮劍第一個衝向了城西——他們任務的最後一個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