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聊了一陣,三人之間互相也熟絡(luò)了起來。
但讓常陵易兩人無語的是,陳修偉這家伙三句不離裝逼。
之后,常陵易帶著陳修偉,進(jìn)入到了千羽城煉器師公會里面。
不得不說,千羽城的煉器師公會,比沐雨城的煉器師公會好了不止一星半點,里面極為寬闊,無數(shù)弟子在進(jìn)行比斗煉器,極為熱鬧。
至于沐雨城的煉器師公會,人就少得可憐了,全部加起來還不足二十人,如此一比,高下立判。
穿過熱鬧非凡的比斗廣場,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了一處后山。
“吼吼吼!”
剛好踏入后山,一陣陣靈獸的嘶吼聲傳來。
“你們千羽城煉器師公會,還豢養(yǎng)靈獸?”聽到獸吼聲,陳修偉愣了愣,不解地問道。
“差不多吧,我們豢養(yǎng)的是飛行靈獸,用來代步的,其實不只是我們千羽城煉器師公會有,其他的煉器師公會也有,至于沐雨城嘛,咳咳。”
常陵易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你不用咳,我懂,我懂。”
陳修偉倒是沒有在意這些,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不一會兒。
三人徒步來到山頂處。
山頂之上,亭臺樓閣凌立,還有無數(shù)的修士穿梭其中。
但每個修士腳下,幾乎都有著一頭靈獸的幼崽,這些幼崽對他們極為親昵,仿佛把他們當(dāng)成了媽媽一般。
“這么多靈獸?”
陳修偉一驚,原本以為就只有幾頭,卻是沒有想到,這何止是幾頭啊,簡直就是一個靈獸的樂園。
“那是因為我們千羽城的煉器師公會,除了總部外,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型煉器師公會,成員眾多,來往的客流,還有出售的靈器也極為龐大,因此,總部特批我們可以成立一個豢養(yǎng)靈獸的基地,這些靈獸以及那些人,都是我們煉器師公會的人。”
林雨晴一臉傲然地解釋道。
聞言,陳修偉有些咋舌,沐雨城的煉器師工會,和千羽城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弱爆了。
“好了,距離器城大比也只剩半個多月的時間了,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去找張長老,讓他給我們安排一頭飛往器城的靈獸。”常陵易道。
隨后,三人繞過前面的廣場,來到了一個不大的柴院外。
這個小院和外面的那些奢華的建筑,簡直有著云泥之別,院子全部使用樹枝還有泥土混建而成,那個樣子,簡直窮得不能再窮了。
常陵易走上前,用手輕輕推了一下門。
然而就在這時。
大門轟然垮塌,濺起一片煙塵。
“常大哥,我們是來求獸的,你這樣拆別人家,合適嗎?”
陳修偉生怕事情鬧得不大,在一旁無語地道。
“臥槽,你少在那里胡說。”
饒是常陵易風(fēng)度頗高,也被陳修偉這句話氣得一陣胸悶,你丫的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拆家了,明明是這門腐朽不堪,微微用力,就會坍塌。
“好了好了,是我的不對,我知道你不是有心要拆家的,只是我想問下,這大門都腐朽成這b樣了,那個張長老,真的在里面?”
陳修偉有些狐疑地問道。
“放心,張長老肯定在里面的,因為他在研究上古時期御獸神宗,所留下的獸語殘篇。”
說到這,常陵易嘆息一聲。
“研究獸語?”
陳修偉愣了愣,一臉的疑惑。
“進(jìn)去就知道。”常陵易道。
說完,三人便踏入到了院落中。
入眼一看,一個極為寬敞的院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中,不止如此,院子里面還擺放著七八個鐵籠子,每個鐵籠子里面,都關(guān)有一只或者兩只到達(dá)了一階靈獸的小白鼠。
“吱呀!”
陳修偉還在疑惑,這么大個院子里,放這么多老鼠做什么。
就在這時,泥土房子的大門從里往外打開。
緊接著,一個神采奕奕的老者走了出來,在他手上,赫然還捧著一本由獸皮訂做的書籍,神色激動與興奮。
見到此人,常陵易眼睛一亮,連忙上前,躬身道:“晚輩常陵易,拜見張長老,還請張……”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老者不耐煩地?fù)]了揮手:“有事等會兒再說,沒看到我現(xiàn)在正在忙嗎?”
說完,老者看都沒有看陳修偉三人一眼,便徑直地來到了一個鐵籠子前。
下一秒,在陳修偉三人那一臉懵逼的表情下,老者嘴里發(fā)出了一陣陣宛如金屬摩擦一般的聲音。
“咕嘰嘰,呱呱咕嘰嘰,哆來咪……”
聽到這聲音,陳修偉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牙齒都一陣發(fā)酸,尼瑪,這聲音有毒。
反觀那鐵籠子里面的小白鼠聽了這聲音后,仿佛吃了半年前的剩飯一般,眼睛瞪得老大,身體一陣僵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嘴里還吐著白沫。
“吐了?不可能啊!”
老者一臉懵逼,撓了撓頭,接著將手中的書翻開,看了一遍后,嘀咕道:“有可能是我發(fā)音的方式不對,再來一次。”
說完,他又來到了另外一個鐵籠子前。
這個鐵籠子里有兩只小白鼠,然而當(dāng)它們看到老者前來后,兩只小白鼠集體跪了,不停地?fù)u晃著腦袋,“吱吱”地叫喚著。
老者見狀,一聲冷哼:“你們能夠成為我學(xué)習(xí)獸語的對象,那是你們的榮幸,居然還如此不領(lǐng)情?”
沒有理會兩只小白鼠臉上那掛著mmp的表情,老者自顧自地道:“咕嘰嘰,呱呱咕嘰嘰,哆來咪……”
聞言,兩只小白鼠像是吃了砒霜一般,又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臥槽,這大爺真他娘的是個天才,居然連老鼠都能說吐了,厲害厲害,我輩楷模。”
陳修偉一臉崇拜地看著老者。
聞言,常陵易還有林雨晴兩人一陣扶額,他們只感覺,自己是不是交錯了朋友?怎么交到了這么一個奇葩。
“哎,對了,你們知道這大爺在干什么嗎?”驚訝之后,陳修偉看向常陵易問道。
“張長老在學(xué)習(xí)獸語,此刻正在和那些小白鼠進(jìn)行語言交流。”常陵易說道。
“臥槽,原來是在學(xué)習(xí)獸語啊,厲害。”
陳修偉驚訝一聲,隨后疑惑地問道:“只是學(xué)習(xí)這玩意兒有什么用?人和靈獸之間,不是可以簽訂契約,利用心神交流的嗎?”
“話是這么說,但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簽訂契約,也不是每頭靈獸都愿意簽訂契約,況且,一個人能夠簽訂的契約靈獸有限,不像御獸,可以統(tǒng)御數(shù)萬、數(shù)十萬、百萬的靈獸。”
說到這,常陵易頓了頓,繼續(xù)道:“至于張長老為何如此想要學(xué)習(xí)獸語,則是他想知道……”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強(qiáng)大的氣息將整個山頂籠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