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魔法一事被齊御暫時擱置了下來,時間過去兩天,他接到陳沁的電話,表示要邀請他去參加家長會。
“家長會?”齊御很疑惑。
陳沁在電話那頭咳嗽了兩聲,說道:“是小小家長會。”
齊御:“什么是小小家長會?!笨傆X得,心里有不祥的預感呢。
“就是只有你,我,還有老師參加的家長會。”
“……你在學校都干了些什么,感覺好丟臉的樣子,我可以不去嗎?”齊御差點把手機給捏碎。
陳沁:“當然不可以,你可是收了錢的。而且你忍心讓一個孤苦伶仃的少女忍受一個更年期婦女的嘮叨嗎?”
“好像沒什么不忍心的?!?
話雖這么說,第二天,齊御還是乖乖地前往天承高中。
“真是懷念啊?!鼻宄?,初升的太陽很是耀眼,齊御看著不斷進入天承高中的學生,嘴里感嘆道。
“你能不能不要像一個猥瑣大叔一樣蹲在路邊。又沒穿著裙子,露出一雙白生生腿的青春活力女高中生給你看?!迸赃叺年惽邲]好氣道,“話說你才二十歲吧,怎么就跟個老男人似的?!?
“如果你是男的話,應該已經(jīng)被當做流氓抓起來了吧?!饼R御看了陳沁一眼,“難道你是因為在學校調(diào)戲妹子才被叫家長的嗎?”
“滾!”
陳沁瞪了齊御一眼,隨著人-流進到了學校。
齊御也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走進了天承高中。今年二十歲的齊御面像稍嫩,門口的保安大叔也沒有注意到眾多學生之中混進了齊御這么個人。
按照陳沁的指示,齊御直接來到了陳沁口中更年期老婦女的辦公室,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你是?”
一個留著短發(fā),穿著灰色衣服,帶著眼鏡,臉上寫著“我很嚴肅”四個大字的中年女子在辦公桌后面抬頭,有些疑惑地看著齊御。
“張老師?”齊御笑了笑,“我是陳沁的家長?!?
“陳沁的家長,你是她什么人?”張一英皺著眉頭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兩手空空,衣著普通,面容極為年輕,或者說,看起來也不比她底下的那群高中生大上多少。兩人的相貌也沒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這樣的人會是陳沁的家長,莫不是那個小丫頭花錢從大街上隨手找來的吧?
“我是她哥哥?!饼R御說道。以他的年齡,就是說叔叔,估計眼前的女人也不會相信。
“她父母呢?”張一英眉頭皺得更深了。她最煩什么哥哥,姐姐這類的角色來冒充家長。
齊御說道:“不在了?!?
“嗯?!睆堃挥[了擺手,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齊御的話,“這樣把,我上午還有課,等中午的時候把陳沁叫過來我們再聊?!?
其實張一英也沒有想到齊御一大早就趕來了,在工作日還能這么閑的,不是有錢人就是無業(yè)游民??待R御的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張一英拿起教案,微微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我去,那我應該干什么?”
天承高中老師的待遇還是不錯的,都是單人辦公室。不過這也導致齊御呆在這里連個聊天的人都找不到。齊御在辦公室發(fā)了一會兒呆,還是走了出去。天承高中環(huán)境不錯,優(yōu)美得如同公園,逛一逛也好。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課時間,偌大的校園之中顯得有些空蕩蕩,各種鳥鳴之聲倒是清脆。齊御走到一座涼亭里面,坐了下來,瞇起了雙眼。早晨的陽光曬得人直想睡覺。當然,齊御也沒有就這樣睡去,而是開始了每天的必備活動——冥想。
自從拿到《冥想書》的這十年來,每天的冥想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習慣。而擁有魔力,成為魔法師的也只有他一個。福利院一些看過《冥想書》的孩子只把齊御當做一個妄想狂中二病。
說來也是奇怪,其實有不少人看過《冥想書》也試過上面的冥想法,最后可以凝聚魔力的人卻只有齊御一個,這應該是跟天賦有關(guān)。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成為魔法師的。
冥想了兩個小時,無人來打攪,齊御舒展了一下身子,朝著旁邊餐廳走去。別誤會,他不是去吃飯,只是想要去上個廁所。
餐廳一二樓的廁所正巧在修理狀態(tài),不得已齊御只好去三樓那個看上去有些年久失修的廁所。
“這廁所,怎么這么破?”
三樓的廁所倒也整潔,灰白色的瓷磚和白色的墻面,只是莫名地散發(fā)著一股霉味,給人一種常年沒有人使用的感覺。
之后齊御發(fā)現(xiàn)了這個廁所為什么會給人這樣的感覺,因為從抽水馬桶里面沖出來的竟然是血紅色的水。
“什么東西?”齊御忍不住退后了一步,他見識過不少怪物,也打過不少怪獸。但是卻是第一次瞧見如此詭異的現(xiàn)象。眼前的馬桶之中,血紅色的水不斷旋轉(zhuǎn)翻滾著,盡管齊御已經(jīng)松開了按下沖水開關(guān)的手,卻也絲毫沒有停止流動的意思,如同一個血色的漩渦一樣要把人給吸進去。
與此同時,齊御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尖銳的聲音,好像有點像是笑聲。這笑聲不同于喬義那只傻鸚鵡的笑聲。這聲音如同指甲在黑板之上撓動一樣,刺耳無比。
“靈異事件,第一次出現(xiàn)就被我碰到了?”齊御暗道,身為一個半宅男,他也不知道天承高中有沒有類似于“廁所里面的花子”這樣的校園傳說。不過在怪物災害頻出的現(xiàn)在,如果有這樣的傳聞出現(xiàn),應該會有守護者出來解決才對。
除非這是怨靈之類的非人類第一次出來作案。
看著川流不息的血水,齊御的魔力慢慢涌動了起來,在體外形成了一層又一層的防護。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可能是非實體的怪物,搞不好就是怨靈什么的,自然要小心為妙。
時間過去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那尖銳的笑聲漸漸低了下去。而馬桶中的血水也終于停止了流動,齊御稍微沒注意,又重新恢復成了正常的透明。
“沒了?”
齊御扭頭看著四周,頗為有一些不解。
這個時候,齊御的手機響了,卻是陳沁打來的電話,說是那個老師已經(jīng)騰出時間了,他們終于可以好好談?wù)劻恕?
“算了?!?
既然沒有什么危險,齊御便暫時放下了這邊的古怪事情,來到了辦公室里面。
張一英一臉嚴肅地坐在辦公桌后面,面前的杯子里面盛著開水,熱氣騰騰,形成一幅頗為古怪的畫面。另一邊的陳沁些許苦著臉。
“坐吧?!睆堃挥⒅噶酥该媲澳前〉牡首印?
齊御坐了上去,動了兩下,覺得有些不舒服,便站了起來坐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面,問道:“老師,有什么事嗎?”
張一英皺著眉頭:“你知不知道陳沁平時都在干什么?”
“上學,回家吃飯睡覺吧?”齊御不太肯定地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你知道陳沁在學校都干了些什么?”張一英語氣不悅地說道。
齊御也不太在意,笑著說道:“她犯了什么錯嗎?張老師不用顧忌什么,好好批評她就好了?!?
“喂?!标惽邩O為隱晦地瞪了齊御一眼。
“……”張一英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丟給齊御一疊紙,“你自己看看吧?!?
“三月二十日,毆打同學?!?
“三月二十五日,毆打同學?!?
“三月二十六日,毆打同學。”
“她進到學校還沒幾天,已經(jīng)跟好幾個高年級同學發(fā)生沖突了。我們天承高中是一所有文化,有傳承的學校。我不希望自己教出來的學生是一個只會打架的小太妹?!睆堃挥柭曊f道。
“是他們先招惹我的?!标惽呷滩蛔≌f道。
“你還有道理了?現(xiàn)在還有兩個同學在醫(yī)院,他們的父母還想要找你。學校面臨很大的壓力你知道嗎?”張一英伸手拍在桌子上。
陳沁縮了縮腦袋,她可以面對怪物毫不猶豫地拔槍,只是對于老師這樣的職業(yè),多多少少抱著畏懼心理。
“咳咳?!?
齊御咳嗽了兩聲,“老師不要激動?!庇謮旱吐曇魧﹃惽哒f道:“你把人打進醫(yī)院了?”
除了異能方面,陳沁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少女,她反應速度都挺不快,也有不錯的徒手格斗能力。按照她自己的話來說,就算不用異能,認真起來,收拾五六個大漢不成問題。
“哪有,他們躺在醫(yī)院裝??!”陳沁小聲說道,“我下手很有分寸,頂多讓他們痛而已?!?
“今天找你們來,也是對方家長的要求,他們希望你們可以道歉。到時候?qū)W校再從中調(diào)解一下,希望把事情解決吧。你們今天中午沒事話就跟我去一趟醫(yī)院?!睆堃挥⒖粗鴥扇擞行o所謂的樣子,壓著怒氣說道。
“張老師?!饼R御站了起來,“可以的話,能跟我詳細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嗎?”
“嗯?”張一英一愣。
“恕我直言?!饼R御抖了抖手上的處分單子,“這上面可是連任何前因后果都沒有說明。我怎么確定,事情的錯就在陳沁身上呢?”
“我怎么知道,不是那些人想要欺負我妹妹,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呢?”將處分單丟到一邊,齊御看著張一英,慢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