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漸漸降臨在帝都,黑暗中,一個影子閃爍著出現在圣武學院的一間單人宿舍門口,這是是一個獨立在所有宿舍區外圍的小院子中的單人宿舍,在院子的外圍,布滿了警戒的衛士和防御魔法陣,只不過,這一切對于這個影子來說好像壓根沒有任何的影響。
黑色的影子,好像只是一個虛無的存在,單人宿舍的大門沒有對其造成半點的影響,那個影子悄然沒入大門之中。
房間之內,三皇子安靜的坐在桌子邊,一招錯滿盤皆輸,三皇子明白這次自己算是將全部的家當都搭上去啦,從此之后,咖德那個老狐貍再不會給自己任何可乘之機,不過,好在還有張亞倫在暗處沒有被拱出,或許,這個將會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三皇子?!?
突然,一個聲音傳進耳中,三皇子神色微愣,轉身看去,身后,是一個長相極為清秀的少年,看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
“是張亞倫大人派我來的?!?
少年的聲音極為平靜,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三皇子,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警惕,三皇子可以打賭,一旦自己否則自己是三皇子,面前的人必然會立刻殺死自己,張亞倫,這個一項被自己認為是托庇與自己的少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
“亞倫現在還好嗎,他沒有被咖德發現什么異樣吧?!?
三皇子心中雖然已經對張亞倫生出警戒,但是臉上卻是滿臉的關切,看著少年的眼神帶著無比的真摯,緊走兩步,一下子握住少年的手關心的問道。
“亞倫大人沒有事情,只不過,現在亞倫大人也遇見了很大的麻煩,有事情需要三皇子幫忙?!?
少年的神色依舊平靜,絲毫沒有因為三皇子的熱情而有絲毫的興奮或者其他的神色,三皇子的目光微微收縮了下,果然,面前的人對自己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在他的心中效忠的對象只有張亞倫一個人。
內心的忌憚越深刻,三皇子的表面卻越平淡,多年的隱忍三皇子深懂保命之道。
“有什么事情,本王能夠幫忙的一定會盡力的?!?
三皇子的臉上露出義不容辭的神色,這一刻,三皇子絲毫沒有那種將張亞倫當下人看待的樣子。
“那就多謝三皇子,亞倫大人需要三皇子陛下的人頭一用?!?
什么
三皇子神色猛然間愣住,眼前,一道絢爛的光輝出現,虛空,似乎被分成兩半。
次元斬,居然是傳說中僅存的空間系攻擊魔法,次元斬,張亞倫,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手下呢。
最后一刻,三皇子的腦海中滿是這樣的疑惑,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就算有,對現在的他來說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千里之外,小鎮之上,大宅子中,張亞倫坐在理論班五十多人的中間,在理論班的外圍是大半的圣武學院的學生,且都是受過張亞倫恩惠的學生。
“各位,明天我們就要開始返回帝都,只不過,這次的院賽,除去那個人不遵守軍令私自行動奪取碉樓堡之外,我們幾乎就是來這里進行了一次旅游?!?
張亞倫的嘴角露出一絲不羈的笑容,原本和善的張亞倫在這刻看起來有些微的瘋狂,不過,這絲瘋狂卻絲毫沒有影響張亞倫的影響,在張亞倫身邊的那些學生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和張亞倫相同的表情,本是好男兒,來到這個地方便是指望能夠笑傲殺場,奪取功勛,但是,卻不想德納斯的安排壓根沒有給這些人機會。
“真是不明白帝國是怎么想的,這么大好的機會,又什么要放棄呢?!?
“那些軍人真是該死?!?
………..
底下,不滿的聲音漸漸響起,火爆的甚至開始敲擊身邊的物品,一時間,房間之內沸騰滿了各種負面的情緒,張亞倫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冷眼看著四周的學生發泄。
“不好啦。”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撞了開來。
“帝都,帝都同學傳來的急報,皇室蒙難,德納斯皇室上下數千口全數蒙難,一晚之間,德納斯的皇室全部被莫名的人物殺死?!?
慌張而帶著一絲驚懼的聲音,房間內的喧鬧聲寂靜下來,德納斯雖然步是什么大國,但是,皇室之中也是有不少高手的,一個晚上全部死完,這個消息是真的嗎,房間內的學生看著那個推門進來報信的眼神霎時間呆愣在了那里。
“怎么可能,皇室的人怎么可能被人一個晚上全部殺死,先不說皇室高手如云,就說咖德元帥,有他老人家坐鎮帝都,什么人敢于在帝都放肆?!?
張亞倫猛然間站起,一把拉住那個報信的學生大聲的吼道。
“咖德元帥的家在皇室蒙難的前幾天被人用禁咒魔法變成了廢墟?!?
那個學生唯唯諾諾的結巴道。
“禁咒,怎么又撤出禁咒,帝都可是我們德納斯的皇室所在地,怎么可能一下子禁咒一下子又出現皇室全部蒙難的事情。”
張亞倫的語氣有點低落,在他身后,一些有點了解德納斯帝國內幕的人眼睛卻亮起來,隨之,涌現出無盡的惶恐。
“德納斯之難?!?
悲哀的聲音從身后一個少年的口中發出,眾人轉身,這個少年的正是那天第一個被閻王種入雷系魔力的少年,帝國駐南大將軍的兒子,川北風。
低啞的話語,眾人的神經好像也隨之變得開始不堪重負,房間之內靜寂下來,四周陷入了一片無止盡的死靜。
“要是咖德真的背叛了帝國,我一定不放過他?!?
憤怒的聲音兀突的響起,說話的依舊是川北風,在這里,也唯有他能夠說出這話,帝國的軍權一般掌握在咖德手上,剩下的軍權中卻有五分之二掌握在他的父親手中。
“事情尚未定,我們不應武斷,冒然開戰受苦的只是百姓,現在,我們應該回歸帝都,查詢真相?!?
張亞倫的聲音冷靜的響起,眾人的眼神看向他,這一刻,張亞倫的眼中閃現出極端的冷靜,眼神堅定的掃過在場每個人的眼睛,過去數年之間張亞倫的工作終于在這刻顯露出成果,現場,不管是多大的身份的學生這刻對于張亞倫在心中開始隱約間的生出一種順從,似乎,只有這個少年能夠幫助自己等人找到正確的行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