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想了想說:“其實這件事也不是很急,最少得到楊興登基以後再實施。”
羅四平點頭說:“嗯,和我的想法差不多,殿下登基大典在即,各方勢力魚龍混雜匯聚帝都,咱們暗夜的人手有些吃緊,如果這個時候內部整頓的話恐怕有所影響。算了,不說這些了,還是先說說你的具體想法吧。”
袁方點頭:“之前我去過一次暗夜,你應該知道吧?那地方怎麼說呢,給我一種,一種......”
羅四平笑著說:“土匪窩的感覺?”袁方知道這麼說有些不太好,畢竟羅四平以前就是土匪。
羅四平顯然並不在意這些,淡淡一笑說:“沒事,有什麼你就直接說,我做過土匪這是事實,沒什麼接受不了的,再說,現在咱不是已經不是土匪了嗎。”
袁方一拍桌子:“四哥說的好,既然咱們現在不是土匪了,已經是帝國的官員,那就得拋棄以前那些惡習,就要有個當官的樣子,我呢,要求不高,不用像那些官宦世家或者書香門第一樣溫文爾雅,那不是咱們暗夜的風格,我的要求是像軍隊一樣令行禁止,絕對不能像現在這樣散漫,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四哥,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你們以前佔山爲王不也一樣要遵守規矩嗎?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咱們暗夜一樣要有自己的規則制度,不能按照人情世故遠近親疏去隨心所欲。”
羅四平點點頭:“嗯,這個我沒有意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個沒問題,不過你倒是說說具體的,比如你說的規則到底是什麼樣的?具體的條款又是什麼?”
袁方聞言無語了,他也只是有了初步的想法而已,具體的,根本沒有想過,再說,那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搞定的,袁方尷尬的撓撓頭:“這個,我還沒有具體的方案。”
羅四平翻了個白眼:“合著你什麼都沒想好就開始張羅整頓了。”
袁方老臉一紅:“這不是找你商量嘛,畢竟我對暗夜的事不熟,一切還得看四哥你的想法不是。”
羅四平苦笑說:“我也沒啥好想法?這事你還是別找我了,不然我只能把我們斷弓山的家規拿出來充數。”
袁方聞言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說:“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羅四平好一陣錯愕:“不會吧?你不會真想把土匪山賊的那套東西用在暗夜吧?”
袁方嘿嘿一笑:“當然不會了,我就是想借鑑一下,這樣,四哥,我估計就算你們都是同行,各地和各地的規矩也大相徑庭吧?你都弄來給我看看。”
羅四平斜撇著袁方:“你小子打算把那些都倒弄在一起糊弄一下了事?”
袁方翻著白眼說:“你可別那麼說,我都說了,是借鑑,既然咱們暗夜的組成比較特殊,那規矩就得與時俱進,我覺得要是用以前那些官方的規則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那咱們就按照我的想法來,就把以前的那些山規修改一下拿出來實行,這更容易被大家接受也不一定。”
羅四平無奈的點點頭說:“你小子鬼主意還真多,行,回頭我讓任飛給你送來。”
袁方、羅四平和回來的任飛三人聊了好一會,最後也沒聊出個具體的什麼來,都是隻有初步的計劃,弄得羅四平鬱悶不已,他現在可以說是暗夜的實際掌控者,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堆積如山,這次過來本以爲能解決兩件大事,卻沒想到什麼也沒商量出來,白白浪費了大半天。
送羅四平、任飛和閆月離開的時候,羅四平還滿臉的鬱悶,袁方表面上沒事人一樣心裡卻暗下決心,必須儘快解決那兩件事才行,就像羅四平說的,自己畢竟是暗夜的大當家,總不能真的桌甩手掌櫃不是,再說,自己這個大當家雖然只是掛個名而已,但實際上,袁方的存在很有必要,也有著相當重要的意義,有他在,暗夜就不會出現什麼方向性的問題,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能夠掌控暗夜的基礎之上,如果還像以前那樣不管不問,他的存在也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袁方不是貪權之人,他對這些也不感興趣,可他很清楚情報部門的重要性,在沒有找到更合適的人選之前,他必須幫楊興牢牢掌控暗夜。
其實,袁方還有個想法沒有和羅四平說,如今的暗夜構成百分之九十多都是那些土匪山賊,袁方的打算是從軍隊和文職官員中挑選一些適合的人補充進去,以帶動暗夜更快走上正軌,不過這件事還得和楊興商量之後才能決定,所以袁方暫時沒和羅四平多說,只是告訴他先進行內部整頓而已。
閆月的心情很矛盾,她很開心,從今天起,她就能和任飛團聚,不再分開,但她又很是不捨,她在這裡生活的時間雖然不算太久,可這裡有著那麼多她熟悉的人和好姐妹,她已經有些習慣大家在一起的生活,眼下就要去另一個陌生的環境,閆月的心中有些忐忑,有些不捨。
得知閆月要跟著任飛去暗夜那邊生活,很多人都來送行,送上最真誠的祝福,那架勢,弄得就像閆月要和任飛私奔一樣,要不是羅四平和袁方‘從中作梗’說不定還得擺上一桌給閆月餞行。
馬車上,閆月還沉浸在離別的傷感中靠在任飛的肩頭沉默不語,羅四平笑著說:“弟妹不用擔心,你可是三當家的老婆,也就是咱們暗夜的三嫂,那幫傢伙絕對不敢對你不敬,你放心好了。對了,從現在起,你就是咱們暗夜的一員了,弟妹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閆月一愣,不知道羅四平這話是從何說起。
羅四平解釋說:“咱們暗夜的兄弟執行的任務大多都很危險,受傷那是家常便飯,我聽說那個鹽水和酒精對於外傷的效果不錯,你看是不是也在咱們那弄個作坊什麼的?”
閆月展顏一笑說:“這個當然可以了,以前袁大哥就和我說過這事,等到了那裡我就開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