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劍接著說:“很久以前,重步兵的武器不是長矛和戰刀,而是沉重的戰錘,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戰錘的殺傷半徑太小,只適合近身作戰,這麼多年過去了,重步兵不斷進步成熟,長矛和戰刀才能發揮出重步兵的戰鬥力,當然了,我說的是重步兵對抗其他兵種,但如果雙方都是重步兵的話,還是戰錘比較有效,一錘子下去,就算打不死你也得把你震出內傷。”
袁方不解問:“那重步兵爲什麼不配備戰錘了?”
湯劍解釋說:“這個就和各個國家出產的鐵礦越來越少有關了,袁大夫,你也知道,現在鋼鐵緊缺,一個帝國能造出三萬套重甲就已經很不錯了,哪去弄那麼多鋼鐵打造戰錘?再有,能玩得轉戰錘還能形成戰鬥力,對士兵的要求也很苛刻,別的國家我不知道,反正咱們東聖帝國和周邊的國家已經很多年沒有配備戰錘的重步兵了。”
袁方反駁說:“不對呀,就算戰錘需要大量的鋼鐵,對士兵的要求也很高,可對於一個帝國來說,弄個千百百人也不是難事吧?”
湯劍聳聳肩:“是不是什麼難事,可千八百人的隊伍能做的了什麼?現在的編制都是以軍團爲單位,一個軍團最少也五六千人,滿編的更是一萬左右,一千人對抗幾倍的敵人那就是送死,再說了,戰錘雖然對付重步兵重騎兵有一定的殺傷力,可也不是每一擊都能建功殺敵,有的承受力強的,幾錘子都幹不死,還有,戰錘對其他兵種沒有太多作用,不如長矛和戰刀實用。”
袁方越聽越迷糊,等湯劍說完,急忙問:“你說的戰錘是什麼樣的?不是釘頭錘?”
湯劍一愣:“釘頭錘?什麼東西?我說的戰錘就是這麼大的普通錘子。”湯劍邊說邊比劃。
袁方算是看明白了,湯劍說的戰錘其實就是個圓柱體,大概拳頭粗,那東西的確分量不輕,一般人勉強可以倫幾下,但要想得心應手那就難了。
袁方鬱悶說:“爲什麼不用釘頭錘,那東西分量要輕不少。”
湯劍撓撓頭:“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釘頭錘,不過要是分量太輕的話就沒什麼殺傷力了。”
袁方搖頭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釘頭錘是個圓錐體,分量雖然稍輕但也只是相對的,而且它的好處就是破甲。”說著,袁方比比劃劃又在地上畫了一個子彈形狀的錘子圖案:“就用那個尖頭使勁輪過去,就算再厚的板甲也扛不住吧,要是敲在腦袋上,我保證一錘子乾死一個。”
湯劍眨巴眨巴眼睛,撓撓頭說:“這東西看起來好像很不錯,就是不知道效果是不是有你說的那麼好。”
袁方嘿嘿一笑:“這個好辦,等有時間了咱們試試就知道了。”
雨晴看著袁方繪製的釘頭錘發呆,這段時間又是重騎兵又是重步兵的,那一個都不好惹,逼得自己不得不打游擊戰,雨晴雖然沒說什麼,但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可又無可奈何,兵種剋制的實在太厲害,她們根本無法造成有效殺傷,然而現在不同了,如果袁方說的這個釘頭錘真的有那麼好的話,雨晴很想試試,如果可能,她希望自己的親衛軍也能裝備這樣的武器,那樣的話再遇到這些鐵傢伙就不會這麼被動又無計可施了。
雨晴之所有會有這樣的想法,一來是不甘心,二來呢,她看得清楚,袁方繪製的釘頭錘可是比沉重的戰錘小了不少,相對的,重量會輕很多,這樣的話,就算女兵也能完全駕馭得了,所以,雨晴纔會有了這樣的想法。
就在這時,不遠一架投石機的士兵一陣歡呼,緊接著,夏憶跑來彙報說:“姐夫,剛纔那個高順被投石機砸中了,你看,到現在還沒起來呢,估計是掛了。”
順著夏憶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本來就亂哄哄的天興河裡更加混亂了,之前高順所在的位置成爲了新的混亂中心,此時,正有幾個士兵在河裡撈著什麼,更讓袁方大喜的是高順的帥旗不見了。
終於,河裡的那幾個士兵架起一個人起來,那人正是高順,雖然袁方距離事發地還有不短的距離,不過袁方看得清楚,沒錯,那人就是高順,因爲他的盔甲實在太特殊太醒目了,老遠就能看得清楚。
對此,袁方哼之以鼻,那樣的盔甲夠威風和夠漂亮,可那又有什麼用?上了戰場那就是個活靶子,索命鬼,大老遠的就能讓對方發現並鎖定目標,袁方可是很清楚,沒個部隊裡差不多都有一支或更多的特種小隊,他們的任務就是在戰鬥中襲殺對方的將領,所以,袁方之前設計的軍裝,將軍和士兵沒有太明顯的區別,就是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高順並沒有死,不過看起來受傷不輕,已經無法自行站立,幾個親衛連拖帶拽的將其拖到灘頭,接著,被更多的衛兵擋住視線。沒一會,一個渾身溼透的士兵抱著一塊溼噠噠的破布在葉青如的帶領下過來,一見到袁方和湯劍當下行禮,奉上他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戰利品。
這是一面軍旗,確切說是高順的帥旗,旗桿折斷,旗面完好無損,袁方還不覺得什麼,只是一面軍旗而已,但湯劍和雨晴看到這面軍旗卻是大喜過望,因爲他們都很清楚失去軍旗意味著什麼。
湯劍二話不說,當下命令貼身親衛重新換了跟旗桿,然後呢,跑到對方還在頑抗的士兵能看到的地方一陣炫耀,還很不要臉的按照對方的旗語發出投向的指令。
不管湯劍是不是無恥,反正效果那是相當不錯,剛纔還在頑抗的敵軍士兵看到己方的軍旗出現在他們面前都是一愣,看清旗語後又全都呆立當場,也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又有不少重步兵被放倒。
斷後的重步兵們早就知道他們已經被放棄,他們的命運已經註定,他們當兵可不是爲了送死的,誰都不想死。